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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真诚虚伪固执-第82部分

小说: 真诚虚伪固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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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最不能错过的就是——大专考试,考试合格,你可美美享受人生生活的乐趣。在现代社会里,行行注重的是文凭和学历,不管你有无能耐,有无知识,一张大专文凭就是人生旅途的通行证——找工作,找对像,升职升级,分房子,加工资……样样离不开它。没有文凭一事无成,事事跟在别人后面,尽拣别人扔掉的残渣剩饭。
世界上惟有两样东西可以超越文凭——权力与金钱!你一旦拥有了权利和金钱也就拥有了一切。
权利与金钱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相互依赖,相互帮助;有权就拥有钱,有钱就能买到权。权生钱,钱生权,贪污、敛财、贿赂、送礼……谁也离不开谁。人人为了权力和金钱努力地学习,勤奋地工作,以此来获得通往权力与金钱的通行证——文凭与勋章。
过去,爸爸妈妈不太注重知识和文凭,哥哥和姐姐中学还没毕业就被中断了学习,送往军营接受更高层次的熏陶。他们从来不去尊重孩子们的信念和愿望,以至到现在,哥哥和姐姐连一张文凭也没有;不管是小学文凭,中学文凭,或是高中文凭。现在父母已改变了初衷的想法,把过去的那种“读书无用,急功近利”的思想改变为——以知识,以文凭作为教育孩子的主导思想。
大雨在雷声中倾泻下来,像奔腾的洪流冲击,鞭挞一切。空气开始流动起来,形成一股怪异的疾风,刮得更猛,咆哮得更厉害;震耳的雷声,大雨滂沱的噪声威胁着大地,活像要统治这个世界似的。
暴雨下了足足20分钟。
今天怪事了,自打她来后,一直没人前来骚扰,似乎所有的来客都被暴风雨堵在了家里,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麻木了。苍天在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
“你想我吗?”她躺在魏思林的怀里,含情脉脉。
魏思林搂着她的身躯微笑般地点点头:“你呢?”
“我天天都在想你,天天梦见你。”她殷切般地希望他热烈地亲吻她,抚摸她。
说心里话,倘若不是在上学,不是母亲管得严厉,不是世俗之见,她定会成为一个不顾一切的人物,献身于魏思林和他同吃、同住、同劳动,共享人生快乐。
现在,她都20岁的人了,但在别人眼里,毕竟还是个学生,一个未走入社会,未经历过磨难的大学生。现在她已经长大成人,很快就要跨入社会,谁还会把她再当作一个小孩子,一个未成年的弱书生。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想不想考研究生?”魏思林问。
“你说呢?”
“我?我想你应该报考研究生,甚至博士生,将来做一名外交官、女大使活跃在世界各地。”
“你不怕我心高眼大?不怕我变心?”
魏思林苦笑了笑说:“不怕!我想你不会。”
“我爱你!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她搂着魏思林的脖子亲吻起来。
“考研究生,考博士生怎么和分离扯到了一块?做个外交官,女大使怎么会说变心?心大眼高并不是一件坏事,坏事的是——鼠目寸光,病入膏肓。”
“你不会朝坏的方面想吗?如果,或者……”
“我为何要往坏的方面想?没有如果非说成如果,没有或者非说成或者,岂不是强词夺理,强人所难吗。”他笑了笑说。
正在这节骨眼儿,有人敲门。
“谁啊?”魏思林起身打开房门:“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原来是汤玉安。
“汤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她欢快地说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汤玉安一脸惊奇的样子,看看她,又瞧瞧魏思林。
“我刚刚考完试,来看看魏老师。”
“考得怎么样?顺利不顺利?”汤玉安关心地问道。
她点点头:“成绩还没公布。我想一定考得不错。你呢?这次外出演出收获肯定不小吧?”
“魏思林,你说对了。我原以为演出最多一个月,没想到演了二个多月,真把人给苦馊了。下次再也不和歌舞团外出演出了。”
“歌舞团哪次外出演出不是那么长时间,短时间一个半月。”魏思林倒了一杯茶递给汤玉安:“外面下那么大的雨,没淋着你?”
“雨早停了。”
魏思林愣了一下神,看了看闹钟,3:15分。他不由惊颤了一下,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个多钟头,他俩谁都没觉察到。
“你琴弹得怎么样那?演出成不成功?没出差错吧?他对你怎么样?”汤玉安一连向她提出好几个问题。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表示一切都很好。
“她怎么样?聪明不聪明?听不听话?有没有悟性?”汤玉安一连又向魏思林提出好几个问题。
“还可以。蛮聪明,蛮听话的。”魏思林瞥了她一眼,赞扬道。
“这次劳驾你教琴教了那么长时间,我实在过意不去……这有两瓶杭州特产——莼菜,一点小意思,表示一下心意。”汤玉安从带来的网线兜里拿出两瓶莼菜罐头送给魏思林。
“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客气什么。”
汤玉安摆摆手,说:“应该的。”说着,他转过脸,关心地问道:
“小茜,你父母好吗?近来身体怎么样?”
“好。”她爽快地答道。
“汤玉安,你回来了?”帅子来了:“这次演出时间好像特别长,有三个月了吧?”
“差不多吧。”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起身告辞。
“怎么,对我有意见啊?我一来你就走?”帅子说:“我和你开玩笑。这几天没见你,听说在考试?考完了吗?”
她点点头:“考完了。你们聊吧,我回去了。”
魏思林并没挽留她,甚至连身子也没抬一下,到是汤玉安和帅子挺讲情意地把她送到门口。汤玉安一直把她送到巷口。临分手时,汤玉安告诉她明晚去火营巷,看望她的父母。她表示了一番谢意。
自打离开魏思林家后,她感到浑身疲乏,特别的扫兴。按理说,汤玉安回来她应该高兴,毕竟三个月没见面了。在这漫长的三个月里,她不是没想念过他,单单梦里就梦见过多次。今天,真正见到他时,心里却惶恐不安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躯里跑来蹿去,约束她,动荡不得,思维也迟钝了。特别,帅子来更是让她坐立不安,催促她,尽快离开这里。后来她不得不离去。
一路思考:什么原因铸成她这么做:“汤玉安!”她想到了汤玉安。倘若汤玉安没回来,她会这样惶恐不安,这么快离开吗?答案——肯定不会。汤玉安是她的老师,她的大哥,两家人又是那么的熟悉,交情又是那么的深,这导致了女性本性的诱致——隐私;女人的隐私是不能够随随便便让人知晓的,更不能让自己熟悉或者熟悉自己的人知道,更何况一个少女的隐私。隐私一旦泄露,如同一个裸露身体的女性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评头论足。
再说,汤玉安和魏思林是师徒俩,又是同事,好朋友,她和魏思林的恋情如果让他知道,他是赞同还是反对?他会不会告诉她的父母亲?他会为她保守秘密吗?她一连向自己提出好几个问题,翻来覆去,也没考虑出一个所以然。她决定还是去问魏思林,看他有什么好法子处理此事。
她准备明天上午打个电话给魏思林,约他下午2点钟在西陵湖公园西大门见面。
原先,她想约在晚上,由于晚上汤玉安要来家里看望爸爸妈妈,她不可以不在家,免得来后见不到她会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
晚上她那儿也没去,待在家里看电视。
家里一台14英寸木壳黑白电视机,图像并不十分的清晰。但是家里能有这样一台电视机已经相当的不错了,许多家庭还没有电视机。
父亲每月工资+军贴=240元,这相当于6个拥有10年工龄的普通工人的工资。母亲每月拿40块钱工资,家里惟有她和弟弟吃闲饭。如果将父亲拿的工资分摊到她和弟弟头上,全家人人拿工资,其生活富足有余。贫困的家庭其原因主要在于,拿工资的人少,吃闲饭的人多。一个拥有三十年工龄的老职工,每月工资80来块钱。一家五口人,三、四个人吃闲饭,每人每月只能分摊到16块钱,这生活怎么不贫困?即使再有一个人工作,月收入40块钱,合计起来,也只不过120块钱,如果分摊开来,每人每月也只能分摊到22块钱,与她的家庭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贫穷的国家是1养1,中等国家是2养1,富裕国家是4养1。如果所有的家庭都像她的家庭2养1,我们的家庭早就进入了中等国家生活水准,不要说黑白电视机,即使彩色电视机、电话、冰箱也该进入家庭了,人们也就不会怨声载道。如果像父亲所拿的工资,6养1,不要说彩色电视机、电话、冰箱……就是小轿车、大房子也全给搬来了家。人们一定欢天喜地,载歌载舞。
贫穷与愚昧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相互关联相互依存,愈贫穷就愈愚昧,愈愚昧就愈贫穷,从来没听说过,愚昧不贫穷,贫穷不愚昧?贫穷就会愚昧地说:“自己命不好,生辰八字不对时辰,或者前世作了孽,现在遭到了报应……”烧香,许愿,祷告,以求神的保佑!一年辛劳的积蓄这样就被神拿走了,重蹈覆辙。
“小茜,把天线弄一下。”母亲吩咐道。
“妈,我们家不能买一台彩色电视机吗?这台电视机早该退休了。”她起身拨弄了一下天线。
“哪来的钱?存的几个钱都为你买钢琴了。”
“买钢琴才一千来块钱……”
“一千多块钱还嫌少吗?够你妈拿两年工资的。”母亲开始唠叨起来。
正在这节骨眼儿,父亲和弟弟回到了家。
“哎——,你们父子俩今天怎么那……”母亲惊奇地望着丈夫和儿子。
欧阳天没好气地把皮包往沙发上一摔,愤然命令儿子说:“坐下。”
小云耷拉着脑袋瓜,哭丧着脸,往沙发上一坐。
“怎么那?怎么那?”母亲慌忙问道。
“叫他自己说。”欧阳天一脸愤懑的样子。
“小云,你干什么事那?为何引你爸爸生气?”
小云捂住脸,不说话。
“他到底怎么那?”母亲问道。
“他犯法了,被警察抓起来了。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弹这流氓琴,小心你的脑袋瓜。”
“到底怎么回事?他犯了什么法?警察为何抓他?”母亲不明白地问道。
原来,小云和班上几个男女同学闲得无聊,晚上去了火车站对面西陵湖边的亭子里弹琴唱歌。不知什么原因,来了一班警察,警告他们,不许他们在这地方弹琴唱歌。小云不买账。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们全都抓进了派出所,说他们弹黄色音乐,唱下流歌曲,影响和扰乱社会治安,并将琴没收了。小云和警察争执起来。警察要拘留他。幸好这班警察里还有讲道理的……他们打了一个电话到后勤部,询问有否欧阳天这个人。巧的很,欧阳天正在开会。警察让他来派出所一趟,协助他们教育孩子。欧阳天来后,问明事理,将小云狠狠痛斥了一顿,让儿子做出深刻的检查,认识错误……
“公共场所为何不能弹琴唱歌?”母亲茫然地问道。
“不是公共场所不让弹琴唱歌,是看你弹什么琴,唱什么歌。他弹流氓琴,唱黄色歌曲,警察不抓他,抓谁?活该。”欧阳天气恼地说道。
“小云弹流氓琴?什么流氓琴?”母亲给说糊涂了。
“你不明白。”父亲堵了母亲一句,而后问小云:“谁教你的琴?你和谁学的琴?”
“和同学。”
“撒谎。你同学说,你和交响乐团一个叫魏什么林学的?”
“他们造谣。无事生非。”
“你别嘴硬,待我问明你汤大哥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汤大哥介绍的?”欧阳天想到了汤玉安,不过很快又否定了:“待我调查清楚,看我怎么惩治你!他好的不教你,尽教你这些黄色下流的东西,腐蚀青少年。我到他单位告他去。”欧阳天说的“他”是指魏思林。
“爸,小云学琴与他老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的老师叫他到火车站弹琴的。再说国家也没禁令吉它是黄色乐器,不能弹?”她打抱不平地说道。
“年轻人思想幼稚,单纯,不是他教唆,谁教唆的?”
“爸,现在好多大学生,中学生都在学弹吉它,连你们后勤部的官兵也在风靡吉它。上次联欢会,后勤部的领导还说要邀请人家去部队教授吉它。”
“谁说的?哪有这回事?”欧阳天不相信地问道。
“不信你问小云吗?小云,有没有这回事?”
小云点头说:“是宣传处张副处长说的。”
“说什么?”
“邀请魏老师去后勤部教吉它,教唱歌。二姐她们学院也在邀请魏老师去教课。”小云振振有辞地说道。
“人家是人家,我们家是我们家。我说不能弹就是不能弹。搞什么名堂。”欧阳天发火了。
大家缄默了。
打心儿里,她不同情弟弟,他这是自作自受。火车站毗连西陵湖,景色迷人,夏季里更是人们纳凉的好去处,然而那里又是一个是非之地,什么样的人都有,南来北往、中途转车的旅客,乞丐,小商小贩……全都云集在那里,是社会治安重点防范地段。他不会不知道吧!他干吗跑到那地方弹琴,这岂不是引火烧身吗!不单烧了自己还害得魏思林背了一身黑,自己也受到了牵连。好在大家都不吭声,默认了父亲的教诲,父亲火也发完了,气也消了,暂且不再追究了。
她担心,父亲执著起来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他不单会彻底查清小云和谁学琴,而且会追究谁帮他认识的魏思林?一旦查清楚,他会去公安局告发他,用下流歌曲,黄色音乐腐蚀,毒害青少年。
这一夜,她都没睡好觉,翻来覆去想着晚上发生的事,并联想到自己和魏思林。如果父亲知道她和魏思林……这怎么办?他是惩罚她,还是把事情闹到魏思林的单位?还是把她赶出家门,还是去找魏思林算账?一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听天由命,任其发展。
第六部第八十一章
    第二天上午9点钟,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魏思林。电话是在距离家不远的小商店里打的。家里虽然有电话,但那是军用专线,是通过总机向外转接。电话只供父亲专用,并有记录。平时除了父亲,家里任何人不许向外打电话,只许接电话。如果遇到军区打来的公事电话,父亲不在家的话,谁接电话,谁要将姓名、家庭关系告诉总机,并记录在案。若是父亲打电话要外线,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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