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的方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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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关少薇
跟着傅家衡工作很愉快。关少薇可以从他的眼光里发现他的需要,提前做好,再从他的眼光里看到惊喜和赞许,然后为了再得到肯定而更努力的工作,这是一个良好的循环过程,不是吗?就像小的时候总会做父母喜欢的事,得到父母的奖励,然后为了奖励把事情做得更好。是的,关少薇把现在的情形定义成单纯的关系,只是希望得到肯定。这样一来这份工作不再是赚钱的途径,也不再辛苦。
其实在傅家衡这组工作量事很大的,工作十二三个小时是常有的事,男同事都经常抱怨,关少薇却总是精神奕奕,为了奖励而努力着。
傅家衡是不错的上司,可能从国外回来,也可能是搞创作的,使他不像其他主管那么严肃。同事抱怨一下,他会觉得有歉意。这点被大家抓住后,就变本加厉,在工作告一段落后宰他一次。开始还常去PUB,后来就固定在他的工作室了,据说哪里的环境,音响,气氛都一级棒,隔音效果也很好,闹个通宵都没问题。
这天晚上关少薇终于被拖去了。之前的聚会,她总有借口推辞,傅家衡对她的异样情绪也默许了她的缺席,但今晚是案子通过董事会审议的庆功宴,而且是傅总监亲自开的口,推辞不掉了。
赶到时大家的情绪已经调动起来了,挤在音响旁K歌。关少薇的迟到被男同事借此罚了酒,一听啤酒硬是被灌下去的,喝得太急,还呛出了眼泪,这下也破坏了她在众人面前冷淡的形象,感情好像一下子就被拉近了。
凌晨的时候大家都喝翻了,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关少薇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把另外两名女同事拖到沙发上,男同事就只有躺地板了。
“你还好吗?”傅家衡是他们中最清醒的一个。
“还好,你酒量不错哦。”微醉的感觉最好,什么都不太清楚,又什么都很清楚,神经很放松。
“这点酒不算什么。要到楼上看看吗?”
“可以吗?算不算侵犯你的隐私?”
“他们早看过了。这里只是休息的地方,也没太多私人的东西。我要上去泡茶。这些家伙明早又有得受了。”
关少薇跟着到了二楼,楼上有间开放型的厨房,一张看起来很柔软的床,在窗口有架三角钢琴,还有间浴室,布置得很简单,但很舒服。
“我可以试试吗?”关少薇摸着琴盖。
“可以。你喜欢什么茶?”
“都好。我对茶没什么研究。”
打开琴盖,少薇突然没了自信,“不知道还弹不弹得好。”
“就当成电脑键盘吧,你打字可是超快的。”
“那么请听第一曲——魔音灌耳。”手指按下了琴键,果然是魔音灌耳。
“小姐,请给我一副耳塞,谢谢!”在厨房的傅家衡笑着嚷到。
关少薇脸上是恶作剧得惩的笑容。手指渐渐找到当初的记忆,一曲《致爱丽思》由生疏变得熟练。
“我不知道你真会弹钢琴。技巧差了点,感情倒是蛮投入的,还不错。”傅家衡端着茶走过来。
“我也曾经是父母疼爱的小孩呀。”关少薇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月色下,那个笑容晃花了他的眼。
第七节 傅家衡
“傅氏”的一系列新形象广告在一周前投放了市场,,业界更是给予了很高的评价,随着新别墅区开盘,更带动“傅氏”的股价攀升到新的高峰。
傅家衡也在两个月后正式回国定居,不过他没有回“傅氏”,而是筹建了一个工作室――“奥奇”,地方还是原来聚会的地方,一楼改成了摄影棚,二楼还是休息的地方。开业以来找上门的工作很多,不过傅家衡接得少,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关少薇调到“傅氏”旗下的服装公司销售部,当储备干部培养。
傅家磊还是坐镇“傅氏”十五楼,为公司的前景努力着。
一切又像回到原点,什么都没发生过,曾经相遇的平行线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直到一个雨夜,傅家衡被工作室的电话吵醒。
“傅家衡,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关少薇,对不起,打扰你了。”
“少薇?有什么事吗?”关少薇是个冷静的女孩,这种情绪外露的事情在原来共事时没出现过,除了那晚。
“没事;”关少薇深呼吸一次;“总监,打扰了,晚安。”有事也是自己的事,不该把外人拖进来的,关少薇,你要坚强,回家去。
“少薇,你现在在哪里?你等我,我来接你。”傅家衡开始有点担心,今晚的她不太正常。
“我没事了,总监,我……晚安了。”挂上电话,在这样的雨夜,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看着二楼的灯光和屋里的人影,有人关心,真的很好。搽掉流出来的眼泪,转身正要离开,身后的门开了,传来不确定的声音:
“少薇?”
“总监,我可以弹你的钢琴吗?”眼前又模糊了。
傅家衡端着红酒,靠在窗前,看着眼前这个专心弹琴的女孩。发生了什么事?她很伤心,挺直的脊梁,单薄的肩膀都泄漏了她的悲伤,就连她周围的空气都悲伤得让人流泪。想起她的调查资料,她出生在个中等家庭,十六岁父亲去世,同年母亲因为精神方面出了问题进了疗养院,她就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难道是他母亲出事了?
“少薇,”傅家衡放下酒,坐在琴凳上,“可以跟我讲讲吗?我们是朋友,我也愿意帮你分担。”
一曲终了,关少薇侧身看着他,“傅家衡,我是关少薇。”
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那么,”她停了一下,“你愿意抱我吗?就今晚。”
傅家衡怔了一下,那双清冽的眸子背后有太多的悲伤。
“是的,关少薇。”他倾身吻了她,横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他想安慰她,就在今晚。
傅宅书房的传真机灯亮了,吐出一页纸:
“家磊哥,我要回来了。美琦”
第八节 顾美琦
顾美琦回国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人,一个人出了机场,住进宾馆。在接下来的几天,自己一个人逛街,消化陌生的感觉,然后到墓地看望家人。
傅长青和顾子楚是一起创业的兄弟,顾家还有“傅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顾太太在生产的时候因为血崩去逝了,顾家姐妹可以说是傅太太一手带大的。傅家兄弟大两姐妹一岁,四人也算青梅竹马。因为顾美璇心脏天生有缺陷,限制了她的活动,傅家磊一直陪着她,两人一起读书,画画;另外两个是从来安静不下来的,骑马,打架,顾美琦和傅家衡的衣服从来没有干净过。
看着两对孩子长大,两家家长是默许的,哥哥和姐姐,弟弟和妹妹。但事情不会总那么顺利,妹妹不爱弟弟,爱的是哥哥。
“傅家衡,你哥哥从来不会欺负我!”那年美琦五岁。
“傅家衡,你哥哥好像王子哟。”那年美琦十岁。
“傅家衡,你哥哥说我的裙子很好看哟!”那年美琦十五岁。
“傅家衡,我也爱家磊哥,我该怎么办?”
“傅家衡,我想我会祝福他们,他们一定要很幸福,连我的一起!”
……
那年是顾家姐妹十九岁生日,大家约好到餐厅庆祝。傅家磊刚考到驾照,开车载傅太太和美璇到餐厅,家衡和美琦则到公司押两位父亲到场。在去餐厅的路上和另外一辆违反规则的卡车相撞,后座的美璇和傅太太当场死亡,家磊重伤。顾子楚听到消息后心脏病发,没多久也去逝了。
事情发生后,美琦最先离开,到维也纳学习音乐,之后家衡到了法国,家磊到英国。
在维也纳,顾美琦充分发挥了她在音乐上的天赋,从一名无名小辈发展到受人关注的乐坛后起之秀,随交响乐团到各国巡回演奏,随着演出经验的丰富,终于在金色大厅开了自己的演奏会。演奏会结束的第二天,她启程回国。
事隔八年,她要重新站到傅家磊面前,用一个完美自信的女人形象站到他面前,姐姐离开这么久了,她想争取她的幸福。
两周后,美琦整理好情绪,才去拜访傅家。
“傅伯伯,我回来了。”美琦还像小时候一样腻在傅长青身边。
“小美琦啊,给伯伯看看。我们美琦现在变漂亮了。”
“伯伯是说我以前不漂亮了咯。”美琦嘟着嘴。
“是呀,以前美琦是个野丫头,哪有现在漂亮!”傅长青还装得一本正经。
“野丫头就野丫头吧,反正我就要留在您身边,您可不许烦我。”
“伯伯高兴还来不及呢。”阿衡也回来了,看来很快就会有喜事了。
“我呢,要留在伯伯身边侍奉您。”
“好啊,就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啊。”傅长青将了美琦一军。
“伯伯,”美琦的脸有点热,“我还要留在家磊哥身边。”
“你是说家磊?”这点有些出乎预料,不是家衡吗?
“是的,伯伯。”美琦语气很肯定。
“我要当家磊哥的新娘。”
“我一直爱着家磊哥……”
第九节 傅家衡
那夜之后,傅家衡和关少薇有了断断续续的来往。偶尔一通电话,一封邮件说说天气,说说心情,两人现在的关系比朋友暧昧,比情人清白。这样的距离让傅家衡很满意,不觉得孤单,也不会有负担。
这些天少薇一直在忙公司的新装发布会,这类事情事她第一次接触,什么都不懂,做得很吃力,在发布会完了之后,她也累倒了。傅家衡把她接到工作室来,好照顾她,关少薇在工作上精明能干,但对家事一窍不通,唯一会的是煮泡面。
“我是不是很麻烦?”关少薇靠在墙上,整张脸惨白,看着傅家衡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傅家衡对她笑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才来到她身边,捧着她的脸,“所以你要赶快好起来,知道吗?”
“好。”只要是家衡要求的,她都会乖乖做到。
门铃打断了他们的晚餐,“你先吃,我去看看。”
傅家衡下楼打开门,顾美琦拖着家磊的手站在门外。傅家衡没有想到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再见美琦,看到两人相连的手,她终于得到她要的幸福了吗?
“美琦说很久没见你了,要找你一起去吃饭。”傅家磊解释到,“有没有妨碍你工作?”
傅家衡下意识摇摇头,他还在消化新发现的事实。
“家磊,我就说嘛,他肯定在偷懒。”美琦绕过杵在门口的家衡,“我倒要看看住这里有什么好,伯伯一直怨你不回去住呢。”
美琦在一楼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嘛,二哥,你不会藏了模特吧,谈恋爱的话住外面当然方便很多。我要上楼咯。”说完就往楼上跑,口里还嚷着,“漂亮模特衣服快穿好,有人上来咯……”
这才清醒的傅家衡想起关少薇还在楼上,忙追了过去,“美琦,你等等……”
“还真有女人啊。”家磊摇摇头,带上门,也跟了过去。
美琦停在楼梯中间,吃惊地看着上面那个女人,单薄的身子,苍白的脸,简直就是发病时的顾美璇。这不可能,姐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呀!她调头跑下楼,看见正赶来的傅家兄弟。
傅家磊的表情很复杂,有思念,有甜蜜,还有悲伤……
隔天深夜傅家衡在一间酒吧找到买醉的美琦。桌上有一堆空啤酒瓶,美琦摊在椅子上,满脸是泪。
“美琦,我们回家。”家衡背起她往家走。
“家磊走了。”美琦的声音很低,“他居然跑到美国去了,你知道吗,他答应我不去的!他说他不去的。”
“哥去美国干什么?”哥哥已经接受美琦了?
“去谈什么生意,本来已经答应我说会另外派人去的!他说好不去的!”美琦激动起来,“她不出现的话,家磊就不会逃了。”
“家衡哥,她是你的女朋友吧,跟姐姐好像哟。家磊就是看到她才走的,就是因为她。你们结婚吧,赶快结婚吧,带她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了。你们结婚吧,你们结婚吧……”
第十节 关少薇
在巴黎的一间语言学校,关少薇和其他外国同学一起学习法文。到法国已经三个月了,关少薇还是不习惯,不习惯这里的气候,语言,食物,她对这一切都还很陌生,不像傅家衡。想起傅家衡,关少薇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傅太太,请不要在上课时间露出这种甜蜜的微笑,尽管在这浪漫之都,还是会让你像个花痴。”邻座的台湾留学生糗她。
“你这是嫉妒。”关少薇挡回去。傅家衡已经是她丈夫了,真好!
四个月前的一天,关少薇接到电话赶到傅家衡的工作室。
“少薇,你先闭上眼睛,不准偷看。”傅家衡看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好。”关少薇有点惊讶,因为之前那顿晚餐气氛很僵,总经理先走了,和她很像的那位小姐也追出去了,傅家衡表面很平静地继续吃饭,但感觉他很疲惫,然后他把她送回住所,就再没联系过了。
傅家衡牵了关少薇的手,带她到了二楼,“你感觉到什么?”
“危险。傅家衡,你是不是藏了格斯拉在家里。”少薇的笑话比较冷。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格斯拉?”家衡有些哭笑不得,“小姐你真的不可爱。”
傅家衡推着关少薇再前进少许,“是惊喜,我的女孩儿!”他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像做过千百次一样自然,“可以睁开了。”
餐桌上铺了白色桌巾,桌子中央插了一大把海芋,欧式烛台上架着两根尚未点燃的长烛,傅家衡今天做的是意大利菜,菜色很丰盛也很赏心悦目。关少薇指指餐桌,又指指自己,“的确是惊喜,谢谢你!”
傅家衡拖开椅子,很绅士地邀少薇入座,然后关了灯,点上蜡烛,倒了红酒。“祝少薇永远美丽。”
“谢谢!”少薇兴致很高,这一切都太梦幻了,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浪漫的一天。
“少薇,我要回巴黎了。”在吃甜点时,傅家衡开口了。
原来他要走了。“要说什么?一路顺风么?”
“少薇,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你确定是我吗?我是关少薇!”
傅家衡放下餐具,走到少薇这边,握住她的手,单膝跪地,“关少薇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少薇眼睛红了,“是的,我愿意。”
接下来忙着交接工作,办理护照,傅家衡安排少薇和父亲见了一面,就匆匆来到法国。到了巴黎稍做休息后他们就公证结婚了,家衡的朋友在酒吧里帮他们办了个小PARTY。然后家衡原来的工作室重新开业,他变得很忙碌。少薇也自己摸索着开始在异乡的新生活。
在关少薇二十三岁那年,她有了自己的家,看到了幸福的样子。其实她知道傅家衡心里有其他人,可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