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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我成为崇祯以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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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定夺。”
    袁崇焕清了清嗓子道:“宋先生的分析有道理,我认为应该先北后南,鞑子的野心不小,皇太极又是诡计多端的老狐狸,战场的主动权绝对不能给鞑子。”跟鞑子打交道多年的袁崇焕觉得还是鞑子的威胁更大。
    “攘外必先安内。”我先说了这么一嘴,我记得大明朝的灭亡不光是鞑子的威胁,而是自身的原因占了一多半,内部如果一团糟,又怎么能面对外来的威胁呢!不管怎么样,都不该让徐龙星和白莲教发展壮大,而且白莲教已经不是单纯的“邪教”,里面很多骨干都是以前的农民军头目,李自成张献忠之流一旦成了气候,岂不又走回历史的老路。
    我深吸一口气,道:“内部的混乱不清除,如何面对外部的威胁,拖着残病的身体是不能支持长久的,国家更是这样,朕觉得首先就应该发兵灭掉徐龙星,没有他,怎么会如此狼狈,内部的作战朕来负责,元素,朕把鞑子交给你了,拿出你的能耐来,别让鞑子骑到我们的头上。”
    袁崇焕的长处就是对付鞑子,这个安排让他觉得满意,同时觉得崇祯皇帝颇能知人善任,让他去对付白莲教和徐龙星,效果也许不会那么好。
    宋献策见崇祯皇帝做出这个决定,对崇祯皇帝的能力很是赞赏,道:“皇上说的很对,大帅到了辽东,记住不要跟鞑子硬碰硬,要拖住鞑子,寻找合适的战机,毕竟朝廷的财力无法支持长久的两线作战。”
    袁崇焕点头道:“先生说的有道理,本帅知道该怎么做,皇上,元素带来的三万人马就不能带走了,带着数骑赶回辽东即可。”
    我手上可供调派的兵力确实不多,京畿人马多半有徐龙星的密探,还不能做主力使用,真是白瞎了我花费的那些功夫啊!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明知道徐龙星安排的人不会很多,可就是那些人让我投鼠忌器。
    “元素带回了三万人马,京畿人马还有一万多,江南张庆臻那里再派出五千,孙传庭应该还能出一些人,差不多够了。”我说完又想到北京不能不派人马留守,说道:“元素回去后,让满桂回来,朕会留下一万辽东兵马让他负责北京的关防。”
    地理景观和人文现象有时候可以表现出惊人的共性,令人不能不赞叹天地造物的神奇,也许冥冥之中确实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规定某种秩序吧!
    这一天,明朝的官军来到太行山脚下。我和宋献策一起停住脚步看着面前的高山,太行山虽然不如五岳山那么雄伟壮观,但也有他挺拔不凡的一面。
    太行山的主体大致呈现南北走向,太行山的北面与恒山燕山等山脉纠结,层峦叠嶂,挺拔险要。由北向南山势逐渐平缓,到了南面,又出现一个转折,折向西南方向,与王屋山相连。
    “在山的那一面不到一百里,就应该是白莲教造反的地方了,朕如果此时挥师而去,不知道会不会杀白莲教一个措手不及。”我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山说道。
    宋献策脸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高山,道:“反贼之中看来也有高人啊!把造反的地方选在山西河南交接的太行山附近,对他们来说有了很大的活动空间,朝廷派兵围剿,他们支持不住必然会遁入深山之中,给朝廷的围剿制造了很大的难度。”
    我突然想到一部电影,《挺进大别山》,而此时做出挺进太行山的却是造反派,太行山位于中原腹地,一旦被李自成张献忠之辈在这里开辟出根据地,上可威胁到北京,下可威胁到南京,就像是插在大明帝国心脏旁的一把利刃,让人寝食不安啊!
    宋献策见崇祯皇帝脸色不好看,转换了一个话题道:“皇上是否听说过愚公的故事?我们面前的这座大山,曾经和旁边的王屋山相并联,东西七百多里,高达万仞,据说他原来的位置是横立在冀州的南面,河阳的北面……。”
第一二四章 【从前有座山】
    愚公移山的故事我知道,记得以前的课文还有这篇文章呢!可是现在没有心情谈论这些,我问宋献策,“献策为何不答应朕封予的官职呢?”在离京的时候,我想加封宋献策为吏部侍郎,顶替徐龙星的空缺,可宋献策婉言推辞了,难道是觉得徐龙星空缺出来的官职不太吉利吗?
    “献策觉得皇上还是加封给我一个军师的职位比较好,也好让献策效仿诸葛武侯,辅佐皇上打造铁桶江山……。”
    在我全权委托卢象升练兵的时候,就军队的体制做过一些动作,可是今时看来,进步小的可怜,也许后世的军事等级制度才是最好的,军事学也是在发展,将校尉三级军官制的建立是时代发展的产物,而我却走了那么多的弯路,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照搬后世的军控体系和军衔制度呢?
    其实这也是崇祯皇帝妄自菲薄了,不管在什么时候,革新遇到的压力都非常大,如果在一开始就进行那么彻底的改革,能够接受的人肯定是小部分,那样一来效率会大打折扣,革新不革新还有什么意义呢?
    军、师、旅、团、营、连、排、班;将、校、尉、士、兵,这是中国最后的军队体制,看起来照搬是不太可能,可是有值得借鉴之处,可以取其中的军、营、班,将、校、尉,再辅以其他的现代化机构,诸如情报部,特种部队等等,这样一来不但军队的建设会搞上去,对于防范再次出现徐龙星事件,也非常有益处。
    我把这个想法跟宋献策讲了一下,宋献策在赞同之余道:“皇上这个想法不错,不但能减少军队的冗员,还可以提高效率,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改制的时候,那样恐怕会导致军心不稳,还是战后再改比较好,借着封赏之风,军官们和士兵们都会乐于接受。”
    “献策说的是,不过献策的官职最好现在就定下,参谋总长之职不但有军师的职权,而且也有军队的指挥权,最适合你了。”
    就在这太行山脚下,大明帝国的军事体制的最终形态尘埃落定,虽然崇祯皇帝走了许多弯路,甚至是想走出跟别人不一样的路,可最终仍然走上了符合历史发展的道路。实践证明过的东西,永远有它的生命力,这是不容置疑的。
    当队伍继续前进度过黄河到达开封后,陆续遇到了一些难民,也知道了确切的情况。崇祯皇帝君臣之前分析徐龙星手中并无军队,这是正确的,因为朝廷所有的正规军都在崇祯皇帝的控制之下,依附于徐龙星的是极个别的军官,实力有限,从各个方面得知,朝廷的正规军中跑出来跟着徐龙星一起造反的不到三千五百人。
    可是世事都是在变化中进展,当黄河决口后,河南便陷入一片恐惧之中,人口损失了五分之一,加上徐龙星的宣传造势,在受灾地区的人心大部分都背离朝廷,有很多还恨崇祯皇帝为什么把修河的银子挪作军饷,致使自己亲人离散骨肉分离,在这个环境下,徐龙星的“揭竿而起”就有了生存的环境,而且老百姓又没有饭吃,很多青壮都选择了参军,或者渡河去白莲教那里找口饭吃,徐龙星的实力一下子膨胀起来,且不说战斗力如何,起码人数在一个月就达到了四五万人,而且都是精壮。
    开封府改县后,级别虽然降低了,但是仍然是一个肥缺,三肃运动等运动过后,在这里做县令远比其他地方的县令有油水。
    “微臣开封知县朱大可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大可很恭敬的给崇祯皇帝跪倒磕头,他可是很盼望崇祯皇帝的到来,因为朱由崧的叛军已经向开封进发,开封附近的两个县城都被攻陷了。
    我听完朱大可的汇报,问一旁的宋献策,“吴三桂现在在什么位置?”从北京出来,吴三桂就率领着原本驻扎北京的人马和主力分开行进,一来是为了从旁策应,担任偏军之责,二来也是怕原本驻扎北京的人马有徐龙星的密探,一旦合兵一处,反而不好。
    “吴三桂所部应该驻扎在桃花峪渡口,新郑和中牟都被徐龙星攻陷了,吴三桂可以南下,正好切断徐龙星人马的退路。另外皇上要马上筹措粮草,灾民不能不管,有皇上在这里坐镇,救灾的工作进展会快一些。”
    “不错,马上传令吴三桂,让他兵发荥阳,最好军中有徐龙星的密探,可以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压力,再让吴三桂派一支人马,去把黄河的决口堵上。”我马上同意了宋献策这个参谋总长的建议,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扑灭徐龙星这把野火。
    吴三桂的一万两千人度过黄河后天色已经黑了,吴三桂一边吩咐部队挑选适宜的地点扎营,一边分析眼前的局势。
    这是吴三桂第一次被委以重任,作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他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离京的时候崇祯皇帝就告诉了他为什么把队伍分作两批,对于军中确实存在的奸细,吴三桂恨不得把他们的皮扒下来,可惜谁的脸上也没写我是奸细四个大字。
    在军中有奸细的情况下如何打好仗,打胜仗,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军事情报随时都可能被泄漏,先机尽失,这个起始的劣势是无法改变的。
第一二五章 【吴三桂的用兵之道】
    坐在士兵搭好的帐篷中,吴三桂翻出随身携带的兵书看起来,在他看来,自己面对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作战条件恶劣,作战任务模糊,作战准备作战规模都没有先例,如何筹划,如何取胜,都需要他认真思索,认真准备。
    吴三桂把兵书合上,兵书上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善于作战的人,总是善于分割敌军,切断他们相互之间的联系,吴三桂也是打过仗的人,有一定的经验,他回忆以往的战斗看看是否暗合这句话,接着又打开兵书看看孙膑关于这一点的解释。
    人能分人之兵,不能按人之兵,则数倍不足。
    众者胜乎?则投算而战耳。
    富者胜乎?则量粟而战耳。
    ……
    敌人众,能使之分离而不相救也,受敌者不得相知,沟深垒高不得以为固,甲坚兵利不得以为强,士有勇力不得以卫其将,则胜有道矣!
    ……
    吴三桂很好学,明白孙膑话中的意思,‘能分割敌军,能牵制敌军,自己的兵力虽然少,但是克敌制胜仍然有余;如果不能分割敌军,不能牵制敌军,自己的兵力虽然多,依然会感到不足,兵多将广就一定能打胜仗吗?那只要双方各自统计一下兵员数量,就知道谁胜谁负了,还打什么呢……!
    吴三桂收起兵书,没有丝毫的倦意,他小心翼翼的把兵书放好,然后熄灭灯光准备稍微休息片刻。
    突然,吴三桂听到帐外传来了一种异常的声音,似乎是轻缓的脚步声,又似乎是刻意压低的呼吸声,难道……。吴三桂慢慢的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一个箭步冲出帐外。
    一个黑影猛地从帐外的暗影处退却,向一旁的林子跑去。“谁?”吴三桂大喝一声,持剑追赶。
    那黑影行动十分迅速,吴三桂已经快要接近他了,突然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他略微迟疑一下,看准目标奋力将手中佩剑掷去。那黑影啊了一声,猛地向前窜去,消失在夜色中。
    吴三桂的喊喝声惊动了他的亲兵,士兵们赶来后仔细的搜索附近,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和踪迹。
    吴三桂的佩剑深深扎入一棵大树上,刺入树身竟然达到两寸多,可见吴三桂的膂力如何了。他拔下佩剑,用贴身的绢帕擦拭剑身,同时看着大树出神,大树的树皮创口上留着几缕布条,低下头,地上有一块巴掌大的布片。
    这是一片破碎的衣襟,吴三桂可以想象刚才自己奋力一掷,将那人的衣服钉在了树上,那人挣扎逃脱之下将衣襟弄破了。
    “那人是奸细的可能性很大,而且看起来是要对自己不利。”吴三桂将布片放入怀中,思考着该如何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天刚蒙蒙亮,吴三桂接到了崇祯皇帝的旨意,要他兵发荥阳,切断徐龙星所部的退路。还要派一支人马去把黄河决口堵上,吴三桂不敢怠慢,下令拔营启程,向南进发。
    一路上可以用哀鸿遍野形如,腐烂的尸体随处可见,路上很多地方的积水根本无处排放,许多路段的泥水甚至一直没到膝部。
    为了不贻误战机,必须克服一路的艰难,尽管第一天只行进了二十里,但是吴三桂仍然觉得很好,在这种情况下走一步,就离荥阳近一步啊!
    黄河决口过后,造成的路段塌毁,积水,令士兵们心中多了难以描述的艰辛和苦闷。要知道,这支队伍是崇祯皇帝亲自打造的,军中多是血气方刚的好男儿,他们的期望当然是驰骋千里,跃马沙场,踏着战鼓的鼓点高歌猛进,那样才是一个军人向往的生活。
    可谁知道粘在盔甲上的不是敌人的鲜血,而是烂泥巴,谁知道马背上驮着的军需物资有时候要自己背着前进……。
    当身上的汗水湿透了衣衫,当靴子脱落在烂泥潭中,当正在负重前行,而甩动的马尾巴把泥水溅的满脸,咒骂声就无法阻止从士兵们的嘴里冒出来。
    吴三桂知道这些困难,他有时候也要下马趟过泥潭,对于烦躁的军心,不管是自发的,还是有奸细带头挑起,他都没有好办法让士兵们不这样,他能做的,只能是维持严厉的神情和冷酷的目光,使士兵们不敢不遵照他的吩咐去做。
    吴三桂所依仗的是这支队伍的纪律性和忠诚度,士兵都是好士兵,不管队伍中有十几二十几个奸细,这支队伍的总体性是不会被改变的,对崇祯的忠诚度毋庸置疑。
    但是作为一个好的军人不禁要遵守军纪,作战勇猛,还要有韧性,不仅要在攻战中勇于拼搏,而且还要经受的起任何磨炼,不但要够狠,还要能忍,这样的士兵才能在战斗中建成非凡的战功。
    所以吴三桂希望通过这样艰苦的行军,使将士们经受一次特殊的训练,将来面对严峻的局面,也可以轻松应付。
    在泥泞中行军的特殊训练没有坚持几天,持续的烈日使地面的积水迅速蒸发,路面上只有那些深深的坑中还残留着积水。
    “大帅,前面就是沙鱼沟,我们已经进入荥阳地界了。”侦察兵来到吴三桂面前汇报侦查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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