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服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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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毅无奈叹气,再度上路,心里仍然一阵呕,忍不住嗤鼻,很不是滋味地说:
「你真那麽喜欢他?」
「嗯!」翟净棻;强调的大动作点头,双眸发亮。
朱毅满腹酸气,嘟囔不休──
「哼,他有我帅吗?只不过会拉拉大提琴,有什麽了不起?四十几岁的人了还到处卖艺,分明是没三小路用……」
☆ ☆ ☆
「哇,好舒服的天气!真适合睡午觉!」张莉英张开手臂仰望缀著白云朵朵的蓝天,向後仰倒在草地上,幸福地喟叹。
抱著博美犬小玉、盘腿坐在她身旁的翟净棻;看她因大动作露出了一大截腰部,边笑边摇头,伸手帮她将短T恤拉低些,取笑道:
「是谁说假日不该待在家里睡觉,非要出来走走的?」
「呵,我是没待在家里睡觉呀,我在这里睡。」张莉英转向翟净棻;,淘气地眨眼,望著前方五公尺处的一人二犬──「喏,火腿跟丫麦是需要出来走走,我敢打赌它们俩很喜欢朱毅每周提供的娱乐活动。」
顺著张莉英的视线看过去,翟净棻;脸上的笑容加大──
「火腿,攻击!」
「攻击!」
「攻击!」
朱毅不断重复下著命令,尝试训练火腿,无奈火腿一迳保持坐著的姿势,咧开大嘴傻呼呼地笑著,骨碌碌的双眼渴望地凝视朱毅手中的牛肉条──好想吃喔!还要多久?还要多久?火腿黑白相间的尾巴急切拍打著地面。
「火腿!攻击!」
朱毅努力不懈,右手朝丫麦的方向挥动,毫不客气地把丫麦当成假想敌。不过这也难怪,谁叫丫麦始终对他「冷眼旁观」。
恨啊!当初他为何夸下海口,说什麽要让四只狗点头!搞到现在还无法顺利把老婆娶回家!
好吃的大麦町火腿早就在他的食物收买下,成了他的死忠好伙伴,胆小的博美犬小玉,在他温柔对待下也拜倒在他无与伦比的男人魅力下;以为自己是猫的西施犬加菲更是简单,对它喵喵叫几声,就算过关了,反正它神出鬼没、忙碌得很,没空理会人。
只有它!朱毅忿忿地瞪眼唯一的阻碍──眯眼吹风、神情自在悠闲,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的白色狐狸狗。
它以为它是谁?他买的食物,它不吃;成天赖在他未来老婆怀里,向他示威;他百般示好,它无动於衷!该死的!朱毅咬牙切齿、拳头紧握,分明吃定他不敢对它怎样!
「攻击,」他只能藉著这机会泄恨,朱毅激励他忠实的伙伴:「火腿,上!别客气,张开你的大嘴,咬!咬……」
一阵呵呵笑声打断他──
「要是火腿真的听你的命令攻击ㄚ麦,恐怕你的头衔就要从「未来的表姊夫」换成「无缘的表姊夫」了。」
朱毅一脸臭,回头扫张莉英一眼。
「你别给我乌鸦。」
「我是好心提醒你。」张莉英无辜地眨眼,转向旁边寻求支援:「表姊,你说对不对?」
「火腿不会攻击ㄚ麦的,它们是好兄弟。」翟净棻;弯身赞许地拍抚端坐半天的火腿,「来,我带你走走,运动一下。」
「我跟你一起!」朱毅把手中的牛肉条赏给火腿,伸手握起翟净棻;的手。
「小玉,你留下来陪我。」张莉英捞起翟净棻;脚边团团转的小玉,伸个懒腰,打算再滚回去眯一下眼。
「ㄚ麦,要不要一起去?」翟净棻;温柔唤著。
不,别来!老天没听到朱毅的心声,狐狸犬懒洋洋地踱过来,而且还那麽巧地卡进两人中间,无视朱毅狠瞪的牛眼。
沿著步道走了一会儿,翟净棻;才发觉朱毅神色不豫。
「怎麽了?」
「狗的寿命到底多长?」朱毅闷闷地问。
「十几年。」
「它多久了?」朱毅皱眉,下瞄两人间碍眼的白狗。
「十六年了。」
「哦……它这麽老了?那不是快……」注意到翟净棻;突然落寞担忧地凝视狐狸犬,朱毅蓦然住口。惨了!他有预感,当「那天」到来时,她一定会伤心欲绝。朱毅头皮一阵发麻,急急开口:「人都是会死的,不,我的意思是狗都会死的,这是生命的定律,你……你、你要有心理准备,别──」
「丫麦会活得很久很久的!」翟净棻;不让他有说完的机会。
他一定要防患未然,朱毅努力道:「再怎麽久,最後还是会……呃,上天堂。有句谚语说:所有的狗都会上天堂,上天堂是件好事──」
「别再说这件事了。」她一直避免思及有天丫麦将会老去、离开她,她睁大眼、仰著头,试著克制开始泛滥的泪意──
「你别哭喔!我不说了,我闭嘴,看它活力充沛、生气盎然,绝对会活得长长久久、久久长长,说不定比你我还长寿!」
朱毅语无伦次的胡乱保证,让翟净棻;破涕为笑。朱毅愣愣地望著她,体会到一件事实──
唉,为了她,他不仅不能对「它」怎麽样,反而还要祈祷「它」长命百岁、鹤寿龟龄,三声无奈啊!
第十章
If there are no dogs in heaven , then When I die I want to go where they went。
──Unknown
香港沦陷成全了白流苏,风灾肆虐成全了朱毅。
某年某月,来了个强烈台风,刮走了翟净棻;家的屋顶,吹垮了日式旧平房的围墙、大门;朱毅藉提供临时住所的名义,将翟净棻;连带宝贝四犬全拐进了朱家在市郊有著宽广院子的别墅。
再经由张莉英将令人心生误会的消息传播回翟净棻;南部老家。既保守、保护欲又强的翟家人,立即冲上台北要个交代。
当然,朱毅万分乐意提供交代,终於如愿以偿成了有妇之夫;但,完美中仍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缺憾──
「老婆,你那时肯点头嫁给我,除了长辈的压力,还有这里环境适合宝贝狗以外,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毕竟男人也需要甜言蜜语来满足心里的虚荣。
低头织著毛线的翟净棻;抬眼看了他好一会儿,说:「我现在才知道你很笨。」
「嘎?」朱毅脸上出现一排黑线,这跟他预期的答案差太多了。
「我想我也是个笨蛋,才会嫁给你。」翟净芬自言自语,起身往厨房走──
「什……什麽意思?」他跳脚追进去,一看吃惊大喝:「你这是在做什麽?!」
「收拾东西搬出去。」她弯腰,吃力移动一大袋的乾狗粮。
「别!别抬那个!快放下!怀孕初期搬重物很危险的!」他一手抢下,冷汗直冒。「我说错了什麽?你别生气。」
她不答腔,任他抢走乾狗粮,反身随手抓过一个纸袋,将手上织了一半的毛衣毛线塞进去,往外走;朱毅慌张地伸手牢牢抱住亲爱的老婆。
「你不会真要抛下那些宝贝狗,离家出走吧?」
「如果我要离开,我当然会带著它们一起走;它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我呢?」朱毅不平地抗议。
咯……翟净棻;发出短促的咯声,低头搞著口,语音含糊说:「我管你,我们走了,你就可以自在快活的过日子。」
事情怎会变这样?!他只不过想听她说句「我爱你」,现在却变成「我管你」!眼看老婆孩子都要跑了,朱毅真想揍扁自己这个猪头,没有「我爱你」又何妨,只要她肯一辈子待在他身边,让「他爱她」就足够了。
朱毅绞尽脑汁说服亲亲老婆改变主意──「你要为那些宝贝狗著想,它们需要活动空间,到哪里去找比这里更适合的地方?」
翟净棻;忍不住一翻白眼,做出昏倒的表情。他真的很呆,她难以置信地摇头,差点忍俊不住地咬著下唇问道:
「你真以为这里是我答应嫁给你的原因之一?我要是真为狗狗们著想,就会搬回南部老家去,乡下地方,它们爱怎麽跑就怎麽跑,何必留在这个冬季湿冷、夏季闷热的地方,让它们受苦。」略一停顿,她又说:「既然你认为我可能是因为这栋房子而嫁给你,那我离开──」
「我没这样认为!」
「你放心,这次我会跟大家说清楚,是我自已要离开的,没人会再来逼你娶我。」
「没人逼我,你明明知道我心甘情愿的!」
她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仓皇失措的急切反应实在太……太好玩了!不能怪她藉机捉弄他,谁叫他自从知道她怀孕後就对她保护过度、限制重重,让她成天无所事事,闷得发慌,不由想开玩笑捉弄人,咯咯……她闷头开心偷笑。
朱毅懊悔不已,环抱她抖颤、仿佛在哭泣的纤细肩膀,连声道歉:「都是我的错,你要怎麽生我的气都行,就是别离开我。」
朱毅这样软言柔语的哀求,今翟净棻;满腔罪恶感油然而生,她软软偎进他的怀里,怀著歉意说:「……我会嫁给你,只有一个原因……」
「什麽原因?」朱毅绷起神经。
「……就那个原因。」她嬉戏的手指在他硬挺的胸膛上划弄。
「哪个原因?」他全身细胞呐喊,渴望知道答案。
「就跟你娶我的原因一样呀。」她投下炸弹。
正中目标!朱毅目瞪口呆半天,猛然回神,视线紧锁住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是因为爱你……你……」
「我知道。」翟净棻;唇角含笑,眼神嬉弄。
朱毅大口地吞咽口水。「那……你……你也是……是……」
「没错。」她对他点头,颊色红粉、灿笑如花。
「我爱你!」朱毅期待亲爱老婆回覆同样的爱语,但翟净棻;仅是淘气地点头;朱毅压下心头的失望,自我安慰地说:「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也爱我。」
「好,那我就不说了。」她一副听话的表情。
「不,你还是说一下好了!」朱毅好生後悔。
翟净棻;打个呵欠,退出他的怀抱,爱困地说:「我去睡个午觉,别吵我喔……」
「亲爱的,等……等一下!说那三个字只需要一秒钟,你说完再睡──」
「我想睡啦……」
「快,你说一遍──我爱你,很快的啦!我爱你、我爱你……」
「嘘,别吵我喔──」
「老婆……亲爱的老婆……」
「嘘……」
「拜托──」
「嘘……」
请保持安静,现在准妈妈要来睡个幸福的午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