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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暗恋日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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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这般,又牵引出罗沙难过的眼泪。她微仰着头不想让泪流下来,却反倒又叫泪水吞没。

    楼梯上,祝艾波被黑暗遮影的身形,像幽灵出没。

    “对不起!”罗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说一次抱歉。她打开门,由门外窜进来一线光。

    回到家时,罗母正在忙着包水饺。罗爸在一旁帮忙,面粉糊了一身一脸。罗爸叹气说:

    “唉!要吃顿饺子大餐还真是不容易啊!”

    罗母嗔了罗爸一眼说:“你现在该明白我每天忙着家事和三餐有多辛苦了吧!”

    “知道了!”罗爸谄媚的笑着,还殷勤地帮忙罗母提这拿那的,惹得罗母嫌他碍手碍脚,喝令说:

    “算了!你到客厅休息吧!别越帮越忙!”

    罗爸对罗沙眨眨眼,“惶恐地”洗手离开厨房。

    罗沙笑了。“妈,难道你不知道爸‘殷勤’的居心吗?”

    罗母也笑了。“怎么会不知道!你爸那点小伎俩那瞒得了我。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他肠子里有几条蛔虫,我可是一清二楚。我只不过是假装不知道,让你爸拥有那种窃喜与陶醉罢了!”

    吃饭时,罗爸一迳地称赞水饺好吃;罗母听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故,高兴得不得了。

    罗沙瞧着好笑。想来她父母相处的哲学就建立在这种“相敬如宾”的‘心照不宣’上。可是她还是瞧得好羡慕,觉得他们之间那种气氛很幸福。

    幸福?她想起速水真澄,本是笑开如花的脸,黯然地一片片凋谢下来。

    青春虽依然是一场盛宴,身畔却没有对饮的人。

    x月x日剪不断理还乱

    幸福可以是执意要讬意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幸福可以是拥有一份平静的感情;

    幸福也可以是情愿孤独,守住一室寂寞的阳光;

    幸福更可以是自在潇洒,走游千山万水不受羁绊。

    那么,我的幸福是什么?

    而幸福,会是青岛制造的假象吗?

    真澄。真澄。真澄……

    “啊!”罗沙把手记丢开,喃喃着:“世界这么大,想想,该有多少才子和美男?何必单恋一枝花!──不!我只喜欢他!我只爱他──”

    “唉!”她轻叹了一声。

    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罗爸罗母早都出门去了。罗沙急忙下床换衣服,穿到一半又颓然生了下来自语说:

    “算了!反正已经旷课了。”

    罗母不在,她也懒得自己弄饭吃,便又躺回床上睡。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觉得特别累──无关心情,累而已。

    被电话吵醒时,她正想接,它就停了。她看了看时间,才三点而已,就又回房蒙头大睡。

    再次被电话声吵醒时,已经六点了。罗沙皱眉地按住太阳穴,想揉掉因为睡眠过度所引起的头痛。

    “喂?”睡眠过多并没有使精神变好。罗沙觉得身体反而有种很虚的感觉,步履轻飘飘的,几乎站不住。

    “罗沙?我是妈妈,今天晚上我和你爸要去听音乐会,晚一点才会回家,你自己记得到外面吃饭,知道了吗?”

    “知道了。”

    头越来越痛了。罗沙换好衣服,正想出门时,速水真澄打电话进来。

    “今天没看到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话筒传来的声音很温柔,却只是让她听见了觉得更难过。

    “我很好,没事,只是有点累。”

    沈默了一会,连水真澄说:“我现在人在附近,你方不方便出来?我想见你。”

    “我──不行。”罗沙回答,没有解释为什么。

    挂断电话后,她发呆了大概十分钟,才开门准备出去。速水真澄赫然就站在门外,她对他笑了一下,嘴角扬得有点牵强。

    “小骗子!”速水真澄站在门外,微倾着身子,伸手挡住门扉。

    罗沙答不出话,然后很突然地说:“我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肚子很饿了。”

    他领地出门,街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速水真澄拉起她的手比了比,握住它,然后指着影子问:

    “你说,我们这样看起来像什么?”

    “像劳莱与哈台。”

    速水真澄轻声笑起来。罗沙赶紧缩回手。他又把它握住,她想挣脱,他握得更紧。

    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做会更加地让她情不自禁?!

    “对不起!我得走了!”罗沙挣脱了速水真澄的手,颤着脚步跑开。

    “罗──”速水真澄的叫声被祝艾波幽灵随形的魅影卡住。

    祝艾波仰上前,像蛇一样地缠绕住速水真澄的腰和胸膛,吐着舌信舔着速水真澄的嘴唇说:

    “为什么还要来找她?你不是答应要爱我的吗?”
第十二章
    闲梦远,南国正芳香。

    罗沙静看着春光,眼底却恍然无神。

    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她真的会慢慢地死去……

    那一晚她折回去,看到了──看到祝艾波和速水真澄……她含着泪跑开。

    她是那样地对他思慕着啊!可是──

    很悲哀,也很无奈,心痛和眼泪轮番交织成度日的索炼,锁得她一颗心再也不是自己的……

    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情,大脑纷乱地疏于主宰意志的行动,天天去找速水真澄。他却一反往常的温柔,不是把门关了不理她,就是忙自己的事当她不存在,或者对她冷言相待。

    这些冷漠深深伤害到了罗沙,令她愕然了好久。但是尽管如此,她对速水真澄的钟情与思慕,却仍如烈火燃烧。

    “思慕啊!你为什么不了解我对你的思慕?”罗沙哀哀地哭了。

    她忍不住又走到速水真澄的画室。玻璃窗依旧透明得那么闪亮,而他还是不理她,相看如陌路。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叫出来: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那么苦吗?”

    两个人同时楞住了。速水真澄像化石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罗沙。

    罗沙扑在他身上,厚颜地搂着他亲吻着,眼泪与鼻水激落地分不清彼此。

    “我知道你和艾波……我不会跟她争的,我只希望能这样陪着你就好。”

    速水真澄闭上了眼睛不看她。

    她这样赤裸厚颜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情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她?难道真的不行吗?……

    她哭得很伤心,速水真澄终于叹了口气,扶起她,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祝艾波突然进来,撞见了一切。

    “你──无耻、下流、不要脸!勾引人家的男朋友!”祝艾波愤怒地拿起桌上的石膏像砸向罗沙,雕塑撞上墙壁,砸碎了。“不要脸!小偷!愉别人的──”

    “艾波,住口!”速水真澄制止她。

    祝艾波却变本加厉地辱骂,什么难听的字眼都出口了。

    罗沙无言以对,无法为自己辩驳。一开始她就知道祝艾波和速水真澄的关系的,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喜欢他啊!

    如果这份感情是条错误的岔路,也仍是她唯一的一条啊!

    隔天祝艾波一整天都不跟罗沙说话,每当她试着想向祝艾波解释或道歉,祝艾波总是用一种最不屑、冷漠的眼光刺伤她。

    马琪看了不满说:“艾波,你干嘛阴阳怪气的!你的态度太过分了!”

    “过份?谁过份?”祝艾波眉毛一扬,打破沈默,指着罗沙尖声说:“你问问她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不要脸!狐狸精!她明明知道真澄是我的男朋友,还无耻地投怀送抱,勾引他,想抢走他!你问她啊!看她敢不敢承认她做的这种下流、不要脸的事!”

    祝艾波的话,句句像刀,尖利地刺进罗沙的心脏。可是她只能沈默地垂着头。

    马琪、胡书玮、林子倩听了都很惊讶。除了马琪,其余两人都对罗沙露出不谅解的眼神。

    她们离开后,空地上只剩马琪和罗沙,马琪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喜欢艾维特吗?”

    “是我不对,我不该喜欢上真澄。”罗沙凄楚地微笑。“马琪,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真澄那一天,你用手肘撞我时说过的那些话吗?──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许多的漩涡在转动,而我只捕捉到风。”

    马琪叹了口气说:“你这是何苦!好男人那么多,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非要他不可!”

    “我也不想要这样啊!可是──”罗沙禁不住哭了。

    马琪搂住她。“别哭了!让它顺其自然吧!要哭泣或者要烦恼,都等以后再哭再难过,现在就不要想太多了。”

    罗沙眼泪又簌簌地流。喜欢上一个人竟是这样地无能为力。

    放学后,人潮散得差不多了,罗沙才从顶楼下去准备回家。祝艾波一个人在课室,垂着头。

    罗沙走过去道歉着。“艾波,对不起,我不该喜欢上真澄。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会改变喜欢他的心意。”

    祝艾波猛然抬头,掴了罗沙一巴掌,用仇恨的眼光射着她。

    “无耻!下贱!不要脸!偷了别人的男朋友还敢那么理直气壮!”祝艾波的声音充满了恨。

    那一巴掌打得罗沙脸红肿了起来,她却只是垂着脸,没有抵抗。

    祝艾波却突然冲上来,抓住罗沙,歇斯底里地喊着:

    “求求你把真澄还给我!我喜欢他,不能没有他!”

    祝艾波的哭声几乎语无伦次!哭喊着:“我早就知道你在我背后和真澄眉来眼去,我也知道你喜欢真澄,真澄也喜欢……我不管!是我先喜欢他的!你没有资格抢走他!谁叫你自己不坦诚,装得那么清白,还跟艾维特纠缠不清!我不管!你把他还给我!他答应过我要爱我的!我不准你再去纠缠他!”

    祝艾波又哭又叫又笑,又开口骂罗沙无耻下贱不要脸。突然,哭笑声刹时全停住,课室陷入一种致命的死寂。

    祝艾波像恶魔破封印重生,缓缓地移动身躯,换了一种蛇冷的表情,一字一字阴毒地对罗沙吐息说:

    “真澄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你永远也别想得到他,别作梦了!”

    她用力推开罗沙,走出阴暗、空洞、充满回音的课室。

    罗沙被推倒在地上,就那样躺着没动。人去楼空后的那种阴凉死寂,让她有种寻求一死的解脱。

    她躺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有人进来课室。课室实在太暗了,直到来人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她才看清楚是艾维特。

    他伸出手拉她起来,再帮她整理好东西,一路看她坐上车子离开。

    他也许知道了什么,也许也听到了祝艾波说的那些话,可是他什么也没有问。罗沙回头看着艾维特默默的身影,心里了然,其实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幸福总是这样,不肯让人一分为二。

    虽然青鸟的翅膀,有着一双。

    祝艾波那样歇斯底里地哭喊,哭得那么难过悲伤,她实在无法再以“喜欢”做盾牌,而不理会她对祝艾波造成的伤害。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转到了速水真澄的画室。

    速水真澄乍见到罗沙,先是微微一楞,立时冷着脸说:

    “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向你道歉的。请原谅我这些日子来带给你们的困扰,以后我不会再来纠缠你,希望你和艾波没有因我的事受到波扰。”

    速水真澄嘴唇微微嚅动,并没有说出任何挽留。

    她到底还是在作梦!罗沙忍不住扑上去,泪水模糊住她双眼的视线。

    “对不起!我又放肆了!”罗沙愧惭地抽噎着。

    速水真澄突然如崩化的灰石,激烈澎游,燃烧在华氏四百五十一度的沸腾里。

    然后他又突然推开她,叫她离开,比以前更绝情,更冰冷。

    “求求你,只要今天晚上就好。让我在这里陪你一会,以后我绝不会再来纠缠打扰你。”罗沙低声厚颜地哀求。

    速水真澄没有回答,却是不肯再理她。她沈默地坐在他身边,等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速水真澄始终没有再看罗沙一眼。时间很晚了,罗沙低低地说:

    “我要走了。”

    他当作没听见。罗沙的泪又不中用地流下来了。

    她紧紧又将他搂住,把脸埋在他怀里,尽情、痛快地放声大哭。她边哭边吻着他。将身体贴向他,让肌肤与他的裸里接触,企图感染彼此的温度。

    速水真澄逃避罗沙的吻触,喝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怎么这么傻!”他叹了一声,轻轻替她擦掉泪,理齐她凌乱的衣衫。

    他送罗沙下楼,看着她消失在街头。罗沙拼命忍住泪,不让自己再回头。

    只能这样了。她只能留声祝福了。

    虽然她对他。是那样地依恋……

    ☆★☆

    桃李依依春暗度,这逝水华年偷换得罗沙心怅怅的。终日凝眸,除了别添新愁,许多的思念反而先落在传说的古代中。变因太多。

    感情的事,纠纠缠缠,总是容易让人觉得谁负了谁;直到事情终后才明白,原是谁和谁都是不相干的。

    该痛的如果已经痛过,仰看天河的心情也许就不会再觉得那么艰难。那织女与牛郎──

    虽然还是依恋不舍。

    许多的事是无可奈何的。催泪伤肝,牵情断肠。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把锁,无奈的岂止是情字?偏偏情锁最难启。虽然说,贪求思慕总因痴;所有情伤皆肇因于一个“痴”字,可是她又能得谁?得谁来引觉情痴?

    思念像一把火;而速水真澄却便是她飞蛾扑焚的那把火。

    虽然发誓过要遗忘的,但是如果神明答应,她真的想许愿。许多事情,直到眼泪流尽、无可奈何的时候,也只好求天求佛求神仙。虽然,总该是要遗忘的。

    满室音乐却回荡得那么凄凉。浮士德把灵魂卖给恶魔,只为了重再年轻,重能和那令他一眼情钟的少女共谱爱恋……

    “罗沙。”罗母把乐声关低了。“你突然这样爱上音乐,迷恋艺术,妈很高兴。可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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