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日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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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随即大做咬牙切齿状,我无声大笑,他无赖的凑过来想吻我,我抱着孩子没法一个躲闪不及,被吻了个正着。我无意闪躲,于是这个吻变的绵长而缠绵…………
孩子的嘤咛让我们从沉醉中醒来,红着脸,微喘着,我们互相瞪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笑起来,那一刻,我心中,抽象名词“幸福”蓦地的有了具体的形象,我很言情的想着,现在,充斥在我们这个家的,不就正是它吗?
全文完
第六章
如果一个人在自己没有孩子的时候不孝敬父母;你可以叫此人“人渣”。
而如果一个人自己有了孩子还是不孝敬父母,则此人必为“畜生”。
陶式定理第一百零三条,和其他一百零二条一样,是经过实践检验的,真理也。
譬如我现在,对我父母的养育之恩就格外的感激涕零,不但末齿不敢忘,就算牙都被敲没了也一样是不敢忘的。
“……杰……小杰?”
“嘘!”我拨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试图骚扰我的禄山之爪,拉好盖在安儿身上的小被子,尽量轻的转过身,长长吁出口气后,我瘫在紧挨着小床的大床上,呈大字平铺状躺倒,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安儿,也就是钱那伟大的追梦不要儿子的小姨婆留给我们的小东西,我同居爱人的小叔叔大人,已经下榻此间近两个月了。不知道我上辈子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这辈子他缠我缠的那叫一个紧啊。其具体表现就是非我抱即哭,非我哄即不睡,非我逗即不笑。我现在只知道钱有一句话一直憋在肚子里没敢跟我说:
“小杰,这孩子应该不是你的私生子吧?”
好在他和我都明白这绝不可能,不然冲现在这情形,长江黄河外饶上一渤海都洗不干净我啊。
“这么倦?”
我的钱略带歉意饱含柔情的声音回响在头顶:
“我帮你揉揉,来。”
卧室里只开盏小壁灯,乳黄色的光轻纱一样圈圈散开,空气里同时混杂了婴儿香甜的奶味儿和已经淡的几乎闻不出来的香烟的味道。真舒服呢,满足的闭好眼睛,我感觉大钱的大手有轻有重的揉搓着我酸疼的胳膊,肩膀,腰和……和……那里……?!
“老板,您这叫性骚扰。”我挪了挪身子,微侧头似笑非笑。
恶势力锲而不舍,将我阻在床头,狞笑回道:
“先生,我这不过是额外服务。”
说完两条比我的长也比粗的大腿无耻的把我圈的动弹不得,腿的主人低头就想非礼我,我自是抵死不从,奈何供我回转的空间实在有限,没几下就被钱一把捧住了脸——后来我之所以弃械投诚倒也不是全因为实在没了力气,还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当时我和钱目光相对的一刹那,我所看到的,那不容我漠视的,呃,深情…………
钱大电眼美男VS涉世未深纯洁大好国家青年———姜依然是老的辣。
衣服被褪下的唏嗦声
嘴唇与嘴唇的吸吮,舌尖相碰时的战栗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爱抚,整个身体帖合上后安心与亢奋交织的奇妙触感。
这一切明明都很熟悉了,为什么我还是一次又一次滚烫了身体,烧红了脸皮?为什么我的所有的理智还是依旧全体罢工,让我只能越来越沉迷到我们彼此对彼此的探索和渴求当中去?
深深浅浅,粗粗细细,嗯嗯啊啊的呻吟逐渐的充满了整间卧室;少儿不宜的场面上演的如火如荼。完全无法压抑也无法掩饰的激情,一波波翻滚着,海浪般拍打着我们的身体,眼看就要彻底吞没了我和我心爱的钱………
往往有些事情功败垂成,仅仅是因为瞬间的变故。
那天晚上我实在不应该在即将那个的时候那个,不然也不会被那个之后还不停的那个了…这个……听不懂?
翻译过来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实在不应该在我俩即将携手同赴极乐之际睁开眼睛,不然也不会被这个那个个没完了…………
话说其时,在我被欲望充斥的视线中,我不幸的看到一个正在爬啊爬的小东西,圆圆肥肥的小屁股对着我,就差几步他那同样圆的小脑袋就要跟地板亲密接触去也——
于是当时我也没太想什么,不过是本能的以螳螂捕蝉之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扑过去救安儿于危难之际,而后象所有倒霉的螳螂一样,我也忘记了身后那只黄雀。那只愤怒的,欲求还不太满的黄雀没等我放好小蝉儿就携三千尺怒气扑将过来把我吃了个乌干抹净,片甲不留:本来他都答应了我那天只轻轻的,轻轻的来一次就好的。
当一切平息,我和钱被汗水和其他液体弄湿的身体还交缠在一处,激烈的心跳逐渐平稳,我把头枕在钱的胳膊上,还不能完全平复剧烈的喘息。钱用一根手指拨开我前额湿漉漉的头发,柔柔问我:
“累坏了吧?”
老虎吃完了兔子还想起来说一句“对不起,吃疼了你没有啊?”大概就是现在,此刻的情形了。我放下绕在钱腰上的腿,胡乱“嗯”了一声。
“你照顾小鬼那么辛苦,我本来真不应该…………”
钱低柔的声音好象音质优美的大提琴,催眠了我的意识,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回答他:
“还好啦,比起安儿刚来的那会儿,强多了……”
钱支起身子从上面俯视我,我微扬起头也看向他,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我想,钱大概也在想那件事吧…………
那是安儿刚来时候的事儿了,那时的安儿,一时一刻都离不开我,本来我们都找好保姆的,他小东西有本事哭闹上一整天,唯独等我下班回家才能露出笑脸来,一天,两天,第三天我就实在忍不住下了,可是我又不能不去上我的班,基本上我这个特别助理也不是吃闲饭的。我的骄傲之一就是钱在公事上也一样需要我。
所以我毅然决然的买了一个前挎式的婴儿兜,第二天就把安儿往我胸前一放,不顾钱忍笑到几乎内伤的嘴脸,昂首挺胸的去上班了。
结果当天整栋大楼最爆炸的新闻标题如下:十七楼那个年轻有为,看着还挺老实的陶特助,公然带私生子一名来上班了!
当然是愕然者有之,钦佩者也有之,议论纷纷者更是大有人在。
还有一回安儿半夜出疹子,发高烧,我和钱赶着把他送到儿童医院后都一夜没敢合眼。直到一位大夫出来看到我们才惊讶的说:
“孩子出这个是正常现象,几乎每个孩子都不例外的。你们这个紧张干什么?”
我和钱大睁血丝乱布的眼睛,很有死不瞑目的感觉。那大夫接着又一记重拳:
“对了,孩子妈妈呢?你们谁是孩子爸爸啊?”
我敢打赌,就算你去摘两百多根生苦瓜回来吃完再笑一笑,也不会比我和钱当时笑的苦而尴尬。
“小杰。”
“唔?”
“我觉得有个孩子也挺好玩的。”
“自己去生一个好了。”
“可是我想要你的,最好是我们的孩子。”
“两个精子如果也能捣腾出孩子来,那不是异形就是外星人,怕你不敢养活啊,老板。”
“……………………”
没什么营养的对话被钱突然的索吻打断,每次钱一说不过我了准来这一招,可气的是他百试百灵,每次都成功的让我沉沦其中,从而无法继续损他。
可是钱忘了句老话,君子报仇,讲究的是十年也不嫌晚的。
“侄儿,侄儿,侄儿。”
难得的星期六傍晚,我没看电视没打游戏没上网也没搭理钱,专心致志,一字一顿,吐字清晰的教安儿说话。膝盖上面对面坐着不甚感兴趣的安儿。但我岂是会那轻言放弃的人?安儿都快十一个月了,书上说,现在重复教他说过的话,将来记忆可清楚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嘛。举起他肉嘟嘟的身子,我笑眯眯的继续:
“侄儿,侄儿……看着我嘴型啊安儿,跟着我说‘侄儿,侄儿……’。”
“啊咕咕咕咕……”安儿扭拧着,小手拽住我的脖子,我知道这是他想要玩飞飞的暗示。
“想玩?那安儿乖,说一个‘侄儿’咱们这就飞好不好?侄儿——侄儿——”我又把他举高些,苦口婆心。
“陶杰!我要再听见那两个字可跟你没完!”
平地里一声炸雷,吓了安儿一跳,我连头都懒得回,掏了掏耳朵,冲后面甩了甩手:
“钱,为了以后您这小叔叔可以正确无误的识别您,属下可是煞费苦心。敢问您还有什么不满的?”
捏捏安儿失神的小胖脸儿,我接茬教导:
“侄儿——侄儿——安儿好聪明的,快跟我说,侄儿——”
身后于是传来清晰的倒吸气声和攥拳头骨节的噼啪声,钱大踏步走过来抢走安儿,本来一双细长的眼睛楞瞪的跟俩牛铃似的看着我。怕你不成,比谁眼睛大啊,我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心想。
“安儿,咱不听他的,得跟我学好,来,妈——妈——”先移开眼神的是钱,他换了个怎么看都不怀好意的谄媚笑容对着安儿:“妈——妈——,对,乖哦,以后记得管他就叫‘妈——妈——’”说着他还就抱着安儿转向了我。
小东西见了我就挣手挣脚的要我抱,我没好气的抱回孩子,重重给了钱的手一下子,帖着安儿的小耳朵细语:
“不理他,好安儿,就学‘侄儿——侄儿——’”
“妈——妈——”哗,安儿又被夺过去。
“侄——侄——”啦,安儿再被抢回来。
如此几个回合后,小东西先不干了。他撇开小嘴,委屈万分的正要哭给我俩听我俩就全利马老实了。忙不迭的一起点头哈腰的给他小人家陪不是。这才让带着将落未落泪珠的安儿赏了我们好脸色。
“啪啪!”
不怎么清楚,不过的确是小东西发出来的单音,让我和钱都吃了一惊。
“小杰,听小玩意说的好象是……”
“对,对啊,安儿,来,再说一次好不好?”我将信将疑的抱起他哄着。
“八八巴巴爸爸……啊咕咕咕咕……啪啪!”小安儿的大脑门在我胸前一通乱蹭乱顶,随着这串还流了不少口水给我。
不过这回可听清楚了,我和钱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了一段时间后一起笑了起来,大笑,孩子们孩子们,你们可真是天才。
“对……哈哈……对极了,安儿,你那缺德妈不要你了,可你还有俩‘啪啪’呢。”钱学着安儿的口气,乐的很。
“错,安儿,你有一个‘爸爸’和一个‘侄儿’爱你。”我主持正义,辈分这东西在中国可是十分严肃的事情。
说完我悄悄侧头看去,果然钱黑下脸来,但下一秒钟我已经拉过他的头,找准他的唇碰了一下我的,然后怪声怪气的嚷道:
“安儿,瞧你侄儿轻薄你爸爸了啊…………”
钱的眼中一下盈满笑意,他把我和安儿一起搂过去,我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呢,一个深深的吻就已经贴上我微开的嘴唇,在接下来有点眩晕又有点甜蜜的意识里,我仿佛听见被我们夹在中间不得活动的小安儿无聊的嘟囔着:
“啊咕咕咕咕………………”
“…………那么,就这样,我代表本公司向与会各位和尊敬的组织者致以深切的谢意,也衷心希望我明年带来的目录和计划书能更让各位满意,预祝我们合作愉快,谢谢!”
漂亮的演说结束,钱又得体的微微欠身了一下才走下主席台回到座位,从下面的反映看来我们公司今年的业绩又有望提升了。哦……忘了说,现在我和钱在中国北方年度IT及相关产业年会上,而我的钱,他刚刚非常成功的完成了本公司的年度夏季报告书。
我正襟危坐于台下,心中窃喜,自然我不是花痴到为了钱在台上的英姿,而是为了可以预料的厚厚的年终大红包。忽然有只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我一惊,转头只见钱一脸正色,目不斜视的样子做的倒真跟个好人一样,只是那握住我手的手泄露了其主人的狼子野心。
“年底分红要双份,老板。”我不动声色,在钱耳边静静说道。
“可以,顺便搭上你老板一起打包送给你要不要?”天可为证,如果你这时在我们边上坐着仅凭钱脸上无比严肃的表情判断,你一定会以为他在给他的特助——也就是区区在下我下达一条与本公司存亡相关的重大任务。
我忽地红了脸,钱那该死的手居然还换了个地方肆虐——好在他还算识相,在我发飙前收了回去,我眼睛一转,假装蹲下来系鞋带,顺便在钱的大腿上啃了一口,舔了一下他那双不老实的手,满意的看到他的身子一颤,咬住了嘴角。
再然后我俩各自偏着头用眼角余光互相瞪了一眼,那目光中都含着微笑。
结束了晚上不知所云的自助式宴会,我和钱都累了,钱在这样的场合一般都吃不饱,他说他看别人看他那贪婪的眼神就饱了,每次都是我偷偷留点吃的给他。今天也是,回到套房的时候我把起司三明治和一小瓶酸奶塞到他怀里,自己先去洗澡。出来一看,钱竟已经闭上眼,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英俊的脸和脸上掩不住的倦意,心里突然变得软软的,涨涨的。轻轻走过去,我拿下还攥在他手里的瓶子,缓缓的抚弄着他的头发。
“……唔,小杰……”他迷迷糊糊的,伸过手来抱住我的腰,把头埋进我怀里。
“累成这样了?”
“是啊……那帮老狐狸……越来越难缠……”闷闷的声音,我低笑,揪住他耳朵轻轻拉着。
“那还不是被你给糊弄过去了,你这猎人的本事还不是年年见长的。”
“那当然。我还得……”他抬起头,忽然闪电般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还得赚钱发你的薪水和奖金呢。”
“是是是,您是我的大恩人啊,金主。”我也换了赖皮嘴脸,不过就一下:“起来吧,我帮你洗澡去。”
钱闻言一跃而起,其动作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