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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云中岳短篇集-第127部分

小说: 云中岳短篇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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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暗室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他向姑娘接近:“我是当真的。”



姑娘急退两步,举起刻刀。接着,发觉自己酥胸半露,突然羞红着脸,惶乱地掩襟。



这瞬间,他疾冲而上,巨手一伸,下手擒人。



姑娘的身手相当灵活,向左一闪,刻刀一指一吐,居然有章有法,阻止他欺近。小刻刀锋利如锥,体形虽小,挨上一下滋味可不好受。。



他疾探而入,左手一指,点中姑娘握刻刀的右手脉门,刻刀外扬的刹那间,扣住了腕脉向上一翻。



“砰!”他将姑娘冲倒,沉重的身躯将姑娘压实,右手扣住姑娘的右手向上推压,下身巧妙地避开姑娘一双玉腿的踢踹蹬绞。



“你像个土豹般泼辣灵活。”他手上用了劲,抖落姑娘的刻刀:“把内情告诉我,我绝不侵犯你。”



姑娘被他压得受不了,愈挣扎愈难受,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令她昏眩,她的反抗力道毫无作用。



“我不怕你。”姑娘咬牙切齿说:“因为你已经是快死的人,你看了我所刻的东西。”



“你也得死。而且要比我先死。”



“早死后死没有什么区别,我本来就是个等死的人、你吓不倒我的。”



“你能顽强多久?”他狞笑,将对方一只手压在身上,抽出手去解姑娘的衣衫。



“放手,你……你走,我……”姑娘尖叫:“我不透露今天的事,不然……”



“你坚持不说?”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和你一样奉命行事。”



“你撒谎!”



“我没撒谎,我……”姑娘突然哭了,泪下如雨,放弃了挣扎:“你杀了我吧!我……”



他心中一软,泄气地放了掩面哭泣的小姑娘。苦笑着替姑娘拉衣襟掩住半裸的酥胸。



“你真的不会武技。”他站起失望他说:“我不能用武力迫你屈服,真是见了鬼啦!我本来的打算……唉!算我运气不佳。”



他瞥了姑娘一眼,摇摇头转身往外走。



小姑娘狼狈地爬起,抹掉眼泪匆匆收拾桌上的文件与官印。



砰一声大震,虚掩的房门被踢开,抢人两个人。是早晨离开及时返回的鲜于昆和白里图。



“你果然在这里。”鲜于昆凶狼地说:“好小子,你是胃口不小……”



“放你的狗屁!”他愤然大骂:“你胡说八道……”



鲜于昆先是一怔,没料到石诚竟敢骂人,接着勃然大怒,恶狠狠地冲上,巨拿来一记鬼王煽扇,要抽他的耳光,速度飞快。



石诚心中一动,不再示弱,真该露一些反抗的意向,唯命是从不加反抗,对方必将放心大胆予取予求。



一声虎吼,他闪电似的从巨掌下锲入,身高不及三尺,扫堂腿出其不意反击,脚到人倒。



“砰!”鲜于昆摔倒在地,一时狂妄大意,阴沟里翻船,苦头吃大了。



接着,石诚长身收势扑上,像一头怒豹,大喝一声,身形飞跃而起,快速沉落,卟一声右膝下降,重重地撞压在鲜于昆的小腹上,压牢不放,同时双掌交叉劈落,凶狠狂野地狂攻鲜于昆的左右太阳、左右耳门、左右胸颈,势如狂风暴行,声势之雄,动魄惊心。在刹那间,他攻了一二十掌之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谁快谁就是赢家。



鲜于昆终于失去了抵抗能力,将陷入昏迷境界。



变化太决,快得令人目不暇给,等白里图的神智从惊诧中恢复清明,同伴鲜于昆已成了快断气的老狗。



“你这大胆小子该死!”白里图怪叫,闪进飞脚猛蹴石诚胁肋。



石诚侧身闪避,离开快昏迷的鲜于昆身躯。大手硬抄,捞住了白里图的一条腿,大喝一声,仰身倒地急滚。



“咔嚓!”有骨折声传出。



被拖倒扭滚的白里图痛苦地叫号,右腿骨折痛得浑身发僵,未能抓住爬起的机会,即被蹦起的石诚按住了,拳似千斤锤向下落,三五拳之后,白里图停止挣扎叫号,松散在地像条死狗。



齐小燕一直就在一旁冷眼旁观,也被石诚的神勇所惊,盯着石诚发呆。



石诚放手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埃,冲齐小燕列嘴一笑,似乎刚才他并未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事实也是如此,交手的情势一面倒,自始至终,他一拳也没挨上,快速的出其不意打击,把两个没将他放在眼下的强敌击倒了。



齐小燕满脸焦急,打手式示意要他快走。



他点头会意,向房门走去。



显然、齐小燕对他已有了一些好感,这是值得欣慰的事,以后的事大有可为。



门是开着的,还没走近房门,他脸色一变,听到一些声息。但略一迟疑,仍然向前举步。



“小子!你……你打……打得好……”鲜于昆挣扎着坐起,含糊地叫,口角有血流出,显然有内出血的现象,而不是口腔被打破所流出的血。



“你管我的事管得太多。”他扭头止步说。“我受够你那一套了,下次你最好离开我远一点……”



他转身故意现出惊容,拉开马步戒备,门外除了老太婆卫三娘,还有勾魂姹女,另一人是很久没见、住到东草场的断魂箫箫志良。



“你们两个怎么啦?”断魂箫不胜诧异:“两个都被他打倒了,没错吧?难道说,是你们自己跌倒的?要不就是我看错了。”



“我……我的右腿断……断了。”白里图痛苦地叫:“决不可以饶……饶了他……”



“他们是为了保护我而被打倒的。”齐小燕突然说,桌上的物品已经全部收入革囊内。



“保护你了?”勾魂姹女抢先跨入房内,语气不友好:“石诚对你怎么了?”



“你何不问他?”齐小燕冷冷地说,有意无意地掩上拉松了的襟领。



“你……你怎么了?”勾魂姹女转向石诚问。



“和她亲近亲近,有什么不对吗?”石诚脸上有嘲弄性的笑意:“男人为了争风,打得头破血流,在我们这里平常得很,甚至还动刀子呢。”



“哼!离开你片刻,你就设法偷嘴……”



“程英!你可得把话说清楚。”石诚正色说:“在河西,即使成了家的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是常事,何况我还没成家,偷什么嘴?”



“你……”勾魂姹女冒火了。



“不许吵!肉麻。”老太婆出声喝止,声调具有慑人的权威:“石诚,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打伤我们的人……”



“是他们先动手,在下出于自卫。与胆子大小无关。”石诚挺起胸膛亢声答:“你们交代的事,在下一切照办,但你们无权干涉在下的私事,尤其是男女间的事,如果你们连这种事也管,在下无法忍受,我要走,你们的事我不管了。”



“我们不管的你的私事。”断魂箫接口。“但我不信你能把他们两个人击倒,所以,我要试试你的真才实学。”



“正式交手。他还不配。”鲜于昆咬牙说:“他是出其不意拼命下重手突击得手的,你们让开,我要拆他的骨头。要他永远记住今天……”



“你还有脸叫阵?”老太婆不悦地说,转向断魂箫:“你,童心未泯是不是?放着正事不办,要试一个后生小辈的真才实学,不是返老还童又是什么?要不就是人老心不老,也想在齐小燕面前表现你的英雄气概。”



“卫三娘,你这是什么话??”断魂箫居然老脸一红。



“老实话,你心里明白。”



“老太婆你……”



“我,我已经是鸡皮鹤发,快进棺材的人了,青春年华已逝,没有人再愿为我争风吃醋了。”老太婆话中带刺:“石诚,我警告你,齐小燕是我们的臂膀,我们少不了她,你如果再打她的主意,她如果有了三长两短,他将生死两难。现在你回大厅等候,有重要的事找你商量,去!”



一场可能难以收拾的灾祸,在齐小燕有意的隐瞒下消失了。石诚临行,歉然地瞥了齐小燕一眼。



厅中气氛不寻常,所有的人皆列席。不久,东门鹤带了几个来自东草场的人返回,正式主持会议。白里图右腿骨折,是唯一没参加的人。



“少场主,你对金塔寺堡熟不熟?”东门鹤向石诚问,鬼眼中阴睛不定。



“去过。还算热。”石诚点头说。



“你说说着。”



“那是讨来河下游的一处边外据点,驻军由肃州卫直接派出,距南面边墙约七十里左右,补给从下古城堡启运,驻军由一位副千户负责,兵力约五百名,是一处死守据点,负责支援鬼域天仓墩的前哨营,有警时天仓墩即弃守,回金塔寺堡警戒。天仓墩在弱水旁。地接大漠。沿弱水北下居延海,是通向鞑子老巢的要道,俗称鬼域。”



“金塔寺堡可通哈密吗?”



“那是至哈密的间道,但很不好走,沙漠缺少水草,石碛地马匹行走艰难。草原近山,布林山马鬃山一带山区,鞑子的游骑与盗群飘忽不定,逃车与散民也扮演劫匪。傍山旅行随时有送命的危险。但比走嘉峪关要好些,那条路经过赤斤蒙古卫、苦塔达里图,沙州卫、与撒里畏整顿儿的东北境。那些人时叛时服,兵多马足,除了沙子石头,他们什么都要。碰上了一准送命。而从金塔寺到星星峡,路程相差不多,要安全些,土匪强盗通常要钱不要命。”



“这条路你熟,对不对?”



“这个……”



“你知道每一座水井和草原的位置、你知道那一带的气候变化,知道大漠强盗沙漠十猛兽余孽的地盘,你知道……”



“我不能说不知道。”他截住话头:“但沙漠与草原天天在变,水井也不时湮没和重现,谁也不敢夸海口说样样事都知道。这条路我最后一次走,已经是前年中秋前后的事了,谁知道现在变得怎样了?去年夏天,弱水东面的朝阳山口,那片生长了两百年的大草原,在一夜之间便被风沙埋没了,方圆百里的草原区成了沙漠。”



“我知道你是经验丰富见闻广博的人。”东门鹤阴笑:“我那些响导就没有你懂得多。你好好歇息,晚膳之后,我和你去见令尊商量一些要事,哦!下古城堡有多少官兵?”



“下古城堡是千户所,堡在边墙内。在临水堡北面十里左右。附近讨来河旁有几座民堡,受古城堡保护与节制。”



东门鹤带了五个手下,偕石诚与石场主商量,所提的要求很简单:三百斤干肉脯,一百只皮水囊,三十具小帐幕、一百盒军用的防暑行军散,这些东西,三天后必须准备齐全。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即时起,牧场任何人不许擅离。东门鹤提出了严重警告:擅离牧场的人一律格杀。



控制网终于收紧了,歹徒们露出了狰狞面目。



散处牧场外围照料性口的人,全部召回柳树沟堡。歹徒住在东草场的人,全部住进堡中,堡中的警戒全部换上了东门鹤的人,反客为主。



第三天午夜,堡前的广场杀气腾腾。



六十名穿了红色鸳鸯战袄的边军,骑了栗色军马,全副行装,军旗飘扬。每一名官兵皆佩刀、挂盾、鞍袋中有弓、有箭壶、手举斩马长刀,雄纠纠气昂昂军容鼎盛。



东门鹤一群三十余名男女,又是另一番打扮,全成了缠回装束,女的还有面纱。每个人都带了武器,骑的也是粟色军马。



东门鹤所要求的物品,皆已打了小包堆放在一起,



当石场主与牧场的人,看清对方的阵势,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鲜于昆摇身一变,变成了领队的军官,穿的是百户长制服,盔甲鲜明高坐马上不可一世。



东门鹤高据马上,左面是断魂箫、阴腾芳;右面是匈魂姹女、齐小燕、卫三娘。



石场主偕堡中的首脑人物,站在演武台的台下,一个个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石场主。”东门鹤在马上说:“咱们将有远行,这期间诸多打扰,特致上衷诚谢忱。老朽走了之后,此地仍然留下几个人照料,瞧。就是他们,主负责是凌老弟凌霄,诸位并不陌生。”



手指向堡门楼,七八个人出现在楼顶的平台上,歹徒中的三老人之一凌霄。高举左手挥动示意。_



“老朽返回之前,这里由凌老弟负全责。”东门鹤继续说:“石场主,希望你好好合作。任何人胆敢泄露今天的事,将死无葬身之地。老朽返回时,留在此地的人如有什么三长两短,老朽报复之惨,将空前惨烈,现在,老朽请石场主再次衷诚合作,白里图,你宣布。”



断了腿骨的白里图腿上了夹板,在马上依然坐得很稳,亮开大嗓门说:“敝长上需要高明的响导十二名,石少场主便是其中领队。这十二名响导,也是人质。现在,被宣名的人立即返家准备行装,穿回服,带行囊坐骑,片刻咱们就动身,故意拖延者,生死自行负责。现在,在下唱名:石少场主、副场主丘家骥、总管廖宏谋、管事钟庆;仓场领班黄荣、买办杨一元……”



话未完,神鞭钟庆虎目彪圆,大踏步而出。



“钟某不听你们的。”钟庆怒吼。“你们假冒官军,罪大涛天,如被官兵发觉,兴隆牧场最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人头落地,东门鹤,你不要欺人太甚……”



“毙了他!”东门鹤愤怒地大吼。



十名假骑军手中的斩马刀向下徐降,坐骑开始奔驰。



神鞭钟庆拨出丈八长鞭。发出露天怒吼:“场主,下令和他们拼了。”



石场主脸色大变,正想抢出,却被高老夫子拦住了。



石诚狭了一革袋六枝嫖检,手中也有一枝,抢出与神鞭钟庆并肩一站,先是仰天哈哈狂笑,笑完说:“十个人上。最少也会死掉八成。东门鹤,抬头看看西堡烽火台。”



十名假骑军勒住了坐骑,停止挺进。



东门鹤扭头望向西堡烽火台,台项站着一名牧工。主举着手中的炬。



“烽火一起,附近百里内戒严,官兵与民壮丁勇,湖水似的往这里赶。东门鹤,你永远没有机会成行。”石诚用震耳的嗓门说:“你,以及所有的人,全得把命留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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