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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云中岳短篇集-第40部分

小说: 云中岳短篇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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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杀气阵阵外涌,慑人心魄的狂野气势,紧迫着同样脸色冷厉的少女大爷。



少女大爷的剑尖与叉尖相距尺余遥遥相对,森森剑气在呼呼山风中似乎更具威力,似乎凝聚成一道沏骨奇寒的气柱,抗拒叉尖所传出的奇异潜劲,势均力敌。



其他十名男女,全部失去抗拒力,四名被飞钱锲入腰或胁,两名被嵌入大腿。另四人被叉柄被击中,两折臂两断腿,无一幸免。



金凤吃力地站稳,鲜血淋漓的右手仍可握剑,一步步向前接近,剑伸出了,指向罗克勤的左胁。



双方正以神御刃,心意神正在作生死存亡的纠缠,看谁的气势先一步衰竭,看谁的信心先崩溃。



金凤的加入,将打破均势。



罗克勤的左手掌心向下,徐徐向上提起。但他的眼神,依然紧吸住少女大爷的双目。



金凤果然不知利害,挺剑冲进,剑发灵蛇吐信。



罗克勤左手一伸,翻掌拍出。



金凤的剑尖,距他的掌心仍有半尺。这是说,身躯距他的手掌足有五尺以上。



怪事发生了,一未听到掌风,二没看到掌心有何异状,冲进发招的金凤来势本来又急又猛,可是,身形陡然一顿,似乎浑身猛然一震,然后上体向一晃。



“当!”长剑堕地。



“呃……”金凤突然仰面便倒。



一声长啸,鱼叉闪电似的吐出。



“锵!”少女大爷的剑在叉尖前碎裂。



啸声未止,叉排空疾进。



少女大爷仅来得及扭转身躯闪避,一双纤手居然斜扣住叉尖的下方,挫低马步,全力抗拒鱼叉斜拨而来的神奇劲道。



“你是日月盟的内堂灵山大爷,灵山在贵盟内堂排名第八。”他叉上保持适当的压力:“那位什么金凤不是洪门的金凤老四,而是贵盟的外堂执法五爷。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你们走完了阳世的路。躺!”



砰一声响,少女大爷仰面被震倒。



鱼叉跟踪疾下,嗦一声贯入少女大爷的右肋侧泥土中,没刺中少女,少女却吓得浑身一软,脸色死灰。



山西面,三十余名男女飞掠而至,最前面是一僧一道,脚下快极,快速地出现在山鞍。



老道身后,是一位美如天仙,穿翠绿衫裙的成熟少妇,和两位英俊的蓝劲装青年。



“香主和护法都来了,来得好。”罗克勤沉声说。



人来势如潮,一僧一道更是来势汹汹。



“锵!”罗克勤的分水刀出鞘。



暴风雨将至,大风撼林,势如万马奔腾。



一僧一道功力最高,所以来得最快,大概急于抢救少女大爷,所以快得把美少妇远抛在二十步后。



禅杖与长剑并肩递出,双方接触太快了,没有立门户列阵势的余暇,船到江心马行狭道,硬冲硬抢强存弱亡。



长啸声中接触,沉叱声似暴雷,刀光剑影一合,杖风似天际传来的隐隐殷雷,各展所学行雷霆一击。



罗克勤的身影狂冲而过,长啸声未落,霍霍刀光已指向掠来的美少妇,声势之雄,石破天惊。



“住手!”美少妇倏然止步娇叱,居然敢不撤剑,袖手屹立神色庄严,大风中翠袖飞扬,裙袂飘飘,有如仙女临凡,庄严肃穆风华绝代。



后面的人左右一分,刹那间完成大包围。



罗克勤陡然止步,刀尖距美少妇高耸的酥胸不足半寸。



后面,一僧一道一断右臂,一折左腿,半躺在地呻吟。



“收刀,我有话和你说。收!”美少妇的语气特别温柔,也充满邪味,那双令人意荡神迷的水汪汪明眸,放射出异样的光芒。



罗克勤的目光被吸住了,不言不动。



“刀给我好了。”美少妇说,纤手伸出了。



罗克勤的脸上,出现诧异的笑意,刀尖突然前进,下沉,有裂帛声传出。



美少妇的翠绿罗衫被割裂了,胸围子也裂开了,裙带断了,胸部的玉乳被解放后弹膨而起。



美少妇脸上的神色陡然大变,张口结舌如见鬼魅。



二十余名男女高手,全部大惊失色惊恐莫名。



锋利的刀尖续降,裙内的绿绫长裤已裂至小腹。



“凭你这一点点道行,居然敢在罗某面前班门弄斧。”罗克勤的话阴森无比:“罗某估错了你,以为你真是白莲教大罗天君的首徒九幽玄女呢。现在,我要把你剥光,用鱼绳拖到镇上交给三剑客。”



“你不敢,眉姑还在我的掌握中。”美少妇强作镇静说,割破的衣裙被风刮得脱体欲飞,已成了大半个裸体美人。幸而刀尖不再下降,长裤还不曾脱落。



“眉姑算什么呢?”他冷笑:“我罗家一脉单传,不可能入赘宣家,罗某虽然不长进,还没兴趣做醉月居的跑堂小二。她如果死了,死得值得,你们这三十几个人,在下可以在片刻间,把他们屠个精光大吉,以后你们再也不会害人了。”



“你不怕迷魂大法,刀上有一种可怖的奇劲,可破我的石女玄功,举目天下,世无其匹,你决不是小小市镇的钓鱼郎。”



“如假包换,大姑塘的钓鱼郎,一个活得很写意的安份守己光棍。”他沉静地说:“世间有许多我这种人。”



“我不信,天生我才必有用,你人才一表,身怀绝技,做打渔郎那是浪费你的生命。罗爷,以我的智慧和实力加上你的盖世武功,你我并肩逐鹿天下……”



“不必用那些枭雄的霸道言论来打动我,打扰我的清静,威胁我的生活,我不得不奋起反抗图存,所以我有大无畏的信心和勇气。”



“把眉姑完完整整地交给你,本盟从此永远不在贵地进出,如何?”美少妇的态度软化了,承认失败。



“哦!愿意公平谈条件了?”



“如果你不松口。”美少妇居然笑了:“天下间各门各会多如牛毛,青红白黑都有的我朋友,你毁了我,我的朋友一定会替我报赤壁(报仇),指使那些失风(出事)跌进(被捕)威武窑(衙门)坐书房(监狱)的同门,狠狠的咬你一口,还怕你不下水(吃官司)吗?交一个朋友,总比树立一个仇敌强,对不对?”



“好,你的话不无道理,我也相信你在青红黑白里有朋友,而我又不希望有人打扰我的安静。天黑之前,眉姑必须毛发未损地送回醉月居,现在,你们可以善后了。”



他收刀,拔回鱼叉,昂首阔步扬长而去。



电光乍闪,雷声殷殷,第一滴雨洒落在美少妇的脸上。



“这人如果有一点雄心。”美少妇掩住被风吹飘的破衣裙,注视他昂然而去的背影说:“江湖局面将全然改观,像这场暴风雨一样君临天宇下。”



山里面的暴风雨为期不长,午后便云散雨收,暴雨不终朝。傍晚时分,眉姑出现在醉月居的店堂,花容依旧,只是脸上略带倦容。



由于下了一场暴雨,外面曲廊式的酒座没有酒客,店堂却满座。罗克勤占了一桌,眉姑亲自替他整治酒菜,然后坐在他对面,默默含情地满怀幽怨地注视着他进食。



“对你,我娘从没说过要你入赘。”眉姑噘起那线条优美的动人小嘴:“那鬼女人说,你说没兴趣做醉月居的跑堂小二。天地良心,谁要你做跑堂小二的?你说。”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笑笑:“我如果不这么说,她们会放你走?”



“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吗?”



“你说呢?”



人声倏止,雷巡检和三剑客大踏步气势汹汹进入店堂。



“诸位请坐。”他向眉姑让出的座位含笑伸手打招呼:“三剑客好像吃错了药,公事办得不如意吗?”



青蛟已经大马金刀地坐下了,气虎虎地瞪着他。



“你失踪了两天一夜,干什么去了?”青蛟的嗓音像打雷:“不要说在湖上被风吹走了。”



“你不是说要我等会匪派人来找我连络吗?”他的声音也够大:“昨天天没亮,一个长了八字胡的杂种敲我的门,门一开他就跑,我拼命追。”



“追上天了?”



“没上天也没下地狱。”他的嗓音越来越大:“那混蛋比狗跑得还要快,一跑就跑到了九叠坪,七里冲,那杂种不见了,我也迷失在山里面。公爷,满意了吗?”



“我一点也不满意。哼!你给我小心了,我会查出来的,我要办你,我要你坐牢,我要……”



“解兄,别吓唬他了。”雷巡检含笑打圆场:“你老兄这一穷嚷嚷,还有会匪敢找他吗?算了吧,他说的是实话,对方引走他吸引你们的注意,从水上溜之大吉,今后决不敢再来开码头设香堂了。眉姑,替三位公爷备酒菜。”



青蛟不领情,气虎虎地站起。



“算了,公务在身,不能耽误。”青蛟的大手指几乎点在罗克勤的鼻尖上:“你给我放规矩些,不然,哼!”



“你也管不着!”罗克勤嘲弄地说:“你不是来管我上赌场勾搭女人的,你管那些会匪吧,多管闲事头发白得快的,而且会得胃气痛消化不良。”



“我要揍死你这混蛋。”青蛟真恼了。



雷巡检笑嘻嘻地拉住青蛟举起的手,连推带拉与另两剑客出店而去。



眉姑这次不坐对面,傍着他坐下。



“你还要上赌场?”眉姑气虎虎地问。



“不赢那些傻蛋几两银子,睡不着觉的。”他说。



“你还要勾搭女人?”



“嫖赌不分家……”



“你……”



“哎唷!怎么拧人?”他怪叫:“老天爷!怎么就管起我来了?不嫌早了些吗?”



他的嗓音够大,立即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眉姑一脸通红,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小鸟似的飞回后堂,再也不敢出来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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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天网恢恢” 神秘天罗 



暮春三月,扬州。



十年风水轮流转,时光是无情的,不只是十年的变迁,已经过了百余年啦!百余年前的扬州,被满清南下的铁骑,杀得血流成河,几乎鸡犬不留,这就是大汉子孙永难或忘的扬州十日事件。这座历史名城,成了血肉屠场。



现在,这座代表锦绣江南的名城,不但已恢复了往昔的繁荣,而且更胜往昔。百余年来,人口急剧膨胀,更加上成为漕、盐两运的中心,每一个官都油水喝得足,每一个商都脑满肠肥,每一个风月场的女人都貌美如花才艺双绝。因此,这里已是比江宁更繁华的纸醉金迷大城,已看不到百余年前的烽火遗痕,嗅不到血流漂杵的腥味了。



人是健忘的,百余年前大汉子孙的亡国仇恨,已随岁月与纸醉金迷的繁荣所深埋,总有一天,会爆发出几星火花,或者迸爆出炽热的溶岩,来提醒人民模糊的记忆。



乾隆帝自登基以来,先后三度下江南粉饰太平,扬州是他每次必经的要道,所以驻扎的八旗兵,比任何大都会多。负责治安的人员都是千中选一的干员,任何一个巡捕,都是可独当一面的高手。每一次御驾临幸,运河两岸城里城外,任何一个人举止有异,皆可能立即当堂毕命。



无可讳言地,以满清那些从马粪中长大的人来统治汉人,事实上有太多的困难,最有效的手段,便是利用以汉制汉的办法来统治,所以,维持地方治安的所谓干员,绝大多数是汉人。这些人,满清皇朝说他们是忠臣,心存汉室的人,指他们是汉奸。



忠与奸,分野很微妙。



这天傍晚时分,清军捕道同知赵大人,亲率干员乘船到达爪洲镇,与扬州江防同知钱大人的干员会合,十艘船载了两百余名兵勇,五十余名精干巡捕,乘夜向上游发船。



三更正,船抵旧江口。旧江口巡检司的孙巡检,已带了丁勇在江滨恭候,随来的有三个画了花脸的人,隐藏本来面目。不久,这三个人领了官兵出发。



旧江口属仪征县,这一带地势低,溪流密布,有些地方全是泥泞的沼泽,不良于行,村落稀少,不时有些小股水贼在其中匿伏,陌生人进入,随时都有迷失在内,陷殆在沼泽内的危险,更可能被水贼们埋葬在内。



破晓时分,画角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三个画了花脸的人,出现在荻村的寨门楼上。十余名在门楼担任警卫的人,皆躺在血泊中,寨门大开,官兵一涌而入,立即分为五路杀入村中,一场血腥的大屠杀展开序幕。



巳牌末,村中大火熊熊,官后们押了十余名受伤的人,浩浩荡荡凯旋返船,船发扬州,从此,荻村在这苦难的人间消失了。



这一年,乾隆帝四度下江南,扬州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暴民反抗的象迹,天下太平。



晃眼十年光阴过去了,已经是乾隆四十年秋初。以往,乾隆帝每隔数年便下一次江南,但这次十年过去了,还没有五下江南的消息。



府城北面十余里运河中,一艘小舟驶入窄窄的小新塘河道,驶入塘西的一处河湾。在湾口,可看到北面向西伸入上雷塘的河口。



这一带是水乡,港汊交错,芦苇有如青纱帐,小舟行驶其中,根本难辨东南西北。



小舟搁上了河滩,一名青衣大汉踏上岸,扭头向跟下来的一位英俊青年笑笑说:“陆路不足两里就到了,请随我来。”



“哦!张兄,你们这里偏僻得很,一定要用舟代步吗?”青年人一面走一面问。



“如果走陆路,须从千金陂登岸,得走上七八里路,不方便。”张兄往南面一指笑道。



“那不是快到扬州了吗?”



“是的,等于是绕了大半圈。”



不久,前面出现了一座小村落,犬吠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有犬吠便代表有人家。



有三名青衣大汉在村口迎接,进入十余户村屋的中心。一栋大宅前,主人李元庆亲率五位男女出迎。



李元庆,是扬州颇有名气的古古轩主人,与那些汉满大员皆有来往,替那些吃够了民膏的官绅搜购古董与名人字画,商誉甚佳。



当夜,李元庆的书房中有一场盛会。书房四周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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