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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云中岳短篇集-第43部分

小说: 云中岳短篇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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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备好了就上,不用等。”



“好的,大概客官事先并未约定时辰。”



“没有,但他们会来的。”丘如柏笑笑:“因为昨晚在下曾经给他们寄柬留话,而且一早就有人到客店监视在下的动静。瞧,楼门口刚上来的那两位仁兄,就是监视在下的人,他们是相当尽职的。”



店伙看清了上来的两位大汉,脸色大变,惶然急急下楼去了。



另一名店伙满脸陪笑,将两名大汉引至靠窗的座头,卑谦地说:“班二爷万五爷,请问要喝些……”



“你走开。”那位豹头环眼像貌威猛的班二爷挥手赶人,目光落在丘如柏这一面:“那位朋友好像正打算请客,他已经约了人。”



“是啊!”不远处的丘如柏笑容满面接口:“请客,大概客人快到了,两位有何高见?”



两大汉不再偷偷摸摸,班二爷领先走近丘如柏的食桌,拖过条凳坐下。万五爷也打横落座,把丘如柏夹在中间,摆下了有利姿态。



“朋友高名上姓呀?”班二爷狞笑问:“昨晚在内院门楣上的留柬,只落款了知名不具四个字,谁知道朋友你是哪座庙的大菩萨呀?看朋友你文皱皱的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深入四重警网,真不简单,在下相信一定是尊驾的朋友做下的惊人手脚。”



“正相反,在下的朋友三天前就撤走了,事前请朋友帮忙准备,准备好就请朋友脱身事外,这是在下办事的宗旨,在下已在贵地住了七天了。”丘如柏卷起衣袖:“昨晚是在下亲自去留柬的。你老兄不信,在下就不用多费唇舌了。至于姓名嘛!等嵇七爷嵇永胜来了再说,好不好?”



“朋友,在下的确不相信昨晚去留柬的人是你。”班二爷说,突然右手一伸,扣住了丘如柏放在桌上的左手脉门,往桌上按。



食桌突发怪响,似乎楼板都被撼动了。



“你老兄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丘如柏任由对方用劲,神态极为悠闲:“呵呵!在下敢一个人前来兴风作浪,当然有几成胜算。”



万五爷看出不对,抓住机会出手,一掌斜飞,劈向丘如柏的双目。



丘如柏不再客气,右手一伸,奇准地抓住了万五爷的手掌,五指疾收,同一瞬间,他的左手反扣住了班二爷的右手脉门,一声长笑,双手齐挥。



“哎……”班、万两人狂叫着飞翻而出,踢翻了木凳,压倒了左右两张食桌。



食厅大乱,十余位酒客纷纷走避,店伙们惊恐地叫嚷,乱成一团。



丘如柏安坐不动,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变故。



班、万两人挣扎了好半天才能站起,一抱左臂一抱右手,脚下也不便,一看便知两人的一半身躯似已麻木不听指挥,脸色苍白得像是僵尸面孔,呻吟着、挣扎着下楼,仓皇而遁。



“两位好走。”丘如柏朗声叫,两个家伙怎能走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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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伙知道麻烦来了,食客们也一一溜之大吉。



酒菜送上来了,楼上整座食厅,只有丘如柏一个食客,店伙也仅留下两个人。



楼梯一串暴响,抢上来七个高高矮矮大汉,领先的人,是北关外石子河栋家的嵇七爷嵇永胜,五十岁出头,巨熊般的伟岸身材,腰间佩了一把虎头钩。



丘如柏含笑而起,颔首打招呼。



“呵呵!是嵇七爷吗?”丘如柏的态度轻松中有傲慢自大:“在下本来以为七爷仅把两位拜弟带来,没想到来了七位之多。店伙计,快加怀箸。诸位,请坐。”



五个人落坐,另两人站在丘如柏身后,左右分立。



嵇七爷满脸怒容,在对面坐下,一双怪眼像在冒火,死死地狠盯着含笑安坐的丘如柏。



“在下嵇永胜。”嵇七爷声如雷震:“昨晚是阁下到舍下留柬叫唤?”



“对,正是区区在下。”



“阁下邀嵇某前来此地一谈,谈什么?嵇某不认识你,你……”



“你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阁下鹰爪神钩嵇永胜结义三兄弟,号称宇内三奇。”



“废话不说!你要谈什么?如果可能,七爷我成全你。”



“在下请你来,宴无好宴,会无好会……”



“呸!七爷我闯道天下二十余年,多大风浪没见过?就算你摆的是霸王宴,七爷我也要来,这不是来了吗?”



“谢谢阁下赏脸,在下深感荣幸。”



“七爷我等你说。”



“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阁下受艺于六安州铁头陀门下,铁头陀俗家姓郝,他有一位侄女郝桂贞,也是阁下的师妹。铁头陀十年前暴毙湖广嘉鱼白云禅寺,你师妹在江宁偕金陵双艳夜劫六家富豪获赃数万两,此后便销声匿迹,江湖上再也没发现三妖女的行踪。令师妹的绰号叫云裳女史,据说有千百化身,她与你……”



“住口,七爷我不听你胡说八道。”嵇七爷拍桌怒吼。



“你急什么?在下不会将你们的肮脏事揭开来,只要你把她的下落告诉我,咱们好来好去……”



“你是什么东西!”嵇七爷怒叫,倏然而起。



七个人事先早有默契,四面一分。



“阁下不愿好好商量,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丘如柏也离座而起,脸色一沉:“在公众场合不宜撒野,明日午正,在下于北乡柏谷山南麓,武城冈太行山神庙前候驾,过时不候。”



说完,他缓缓举步向楼门走。



迎面挡着一名中年剽悍大汉,双手徐徐上提。



“阁下最好留些劲,留到明午尽量发挥。”丘如柏神色极为阴森:“必要时,在下会不惜惊世骇俗动手在闹市杀人的,让开!”



让开两个字喝声并不大,却有摄人心魄的威势,大汉突然打一冷战,吃惊地闪开。



丘如柏昂然而过,向楼门走去。



嵇七爷身后的一个脸色姜黄中年人,右手徐抬悄然向前一拂,一道淡淡的青芒破空而飞,射向丘如柏的背心。



丘如柏像是背后长了眼,泰然右跨一步,青芒从他左臂外一掠而过,蓦尔失踪。他并未回顾,也没停留,从容出了楼门下楼而去。



脸色姜黄的中年人目定口呆,最后吸口凉气说:“可能吗?我居然暗算失手了?”



“三弟,你不但失手了,而且连化血锥也被收走了。”嵇七爷神色极为不安:“咱们如不能及早查出他的底细,查不出他的党羽有多少,恐怕要栽定了。走,去找太行山的朋友商量商量,必要时……”



三更初,城东潘王府东侧的上熏老店东院。



潘王府原是唐代的节度使衙门,也是前朝的朱家王府,现在是旗人大员的公署,警卫森严,治安自然良好。附近的居民也沾了光,没有敢在这附近惹事生非。因此,上熏老店是附近最高尚的高级旅舍之一。



东院相当宽敞,散置有一些花盆,栽了两株老梅,几座供客人休息用的石凳石桌,前后两廊各点了两盏灯笼。



丘如柏是唯一未安睡,在院里乘凉的旅客,青袍的袍袂掖在腰带上,大辫盘在头上。石桌上有一壶茶,两只茶杯,一旁搁着一把打开的摺扇,扇面画的是仿唐伯虎的墨兰。当然不是唐伯虎的大手笔,唐才子已经死了两百年。这种扇产自江南苏杭一带,是极为普通的竹骨扇,十余文钱可以买一把,在山西当然不止此数。



微风凛然,自院墙头飞射而来的两个黑影,突然在他桌前止步现身。



他安坐如泰山,对刚才飞射而来其势甚猛的人影毫不在意,似乎也没有任何采取自卫态势的举动。



两黑影穿夜行衣,背上系有剑,两双怪眼精光闪烁,不像人眼而像可反光的动物眼睛,怪吓人的。



“坐啦!”他笑笑斟茶:“两位不是为了站在此地,大眼瞪小眼而来的吧?”



“阁下尊姓大姓?”右首的夜行人沉声问:“在下侯彦,那是在下的朋友,姓糜,名栋。”



“哦!原来是天王寨忠义堂总领,铁臂猿侯老兄和铁菩萨糜头领,失敬失敬。在下嘛,姓丘排行三,以排行为名,两位叫在下为丘三就好。呵呵!请坐。”



“在下不是来和你打哈哈的。”铁臂猿有点不悦:“就算你姓丘。丘三,你是存心到咱们潞安示威的?”



“咦!你这人说话真奇怪。”他脸上嘲弄的神色相当明显:“在下来潞安示威,与贵天王寨有何关连?难道说,潞安是贵山寨的抢劫地盘?在下是吃过界来潞安抢劫吗?这里有什么威好示的?”



“你……”铁臂猿语塞。



“如果阁下不认为贵山寨与嵇七爷有交情,那么,在下要带你老兄到潘王府内,与那些满州大员们说个一明二白,在下保证可以平白捞上一二百两银子赏金,你信不信?”



铁臂猿下不了台,气得几乎要跳起来。



“潘王府近得很,阁下如果不嫌麻烦……”



铁臂猿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隔桌伸手便抓。



糟透了,铁般坚硬的手反被丘如柏扣住压在石桌上,接着耳光声暴起,然后脑门挨了一劈掌,打击之快,有如电耀霆击,铁臂猿不但无法挣扎,连呻吟呼叫的机会也没抓住。



铁菩萨大惊,火速拔剑。



手刚搭上剑靶,背系剑很不容易拔出,好处是行动方便不碍事,坏处是手臂不够长根本就拔不出来,没有佩剑或插在腰带上灵活方便。



“啪!”茶壶突然在铁菩萨的右肩开花,热腾腾的茶水溅在脸上真不好受,右臂发麻,失去拔剑的力道。



丘如柏放了铁臂猿,跃过石桌手脚齐至,打击有如狂风暴雨,双脚踹中对方的胸腹,双掌在对方的颈根、双肩、耳门疾落疾起,着肉声分不清次数。



丘如柏双脚落地,铁菩萨已经倒下了。



“我不信你真的是铁铸的菩萨。”丘如柏拍拍手说:“你的乾元真气火候不到六成,怎能奢称铁菩萨?站起来,在下再给你几下松松筋骨,看你的气功是否到家。”



铁菩萨在地上挣扎呻吟,想站起却力不从心,几次撑起上身又倒下,昏天黑地挣扎难起。



而功力更高的铁臂猿,已经爬伏在石桌上昏厥了。



终于,铁菩萨吃力地站起来了,摇摇欲坠不易站稳。



“你……你打……打得好……”铁菩萨含糊地说,好像舌头大了一倍,语音含糊不清。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们送至潘王府。”丘如柏拍着手中的摺扇自言自语:“那些旗下大员,对你们这种强盗头子是很感兴趣的,保证可以获得三百两银子重赏,至少可以平平安安过两年不用工作的好日子。”



铁菩萨发出一声兽性的怒吼,冲上招发云龙现爪抢攻。



“啪啪啪……”摺扇发似电闪,铁菩萨足足挨了六记。砰一声大震,第二次倒地,丘如柏则轻描淡写地插摺扇入腰带。



“我要把你全身两百多根骨头,一根一根拆散,因为你不自量,骨头生得贱。”丘如柏沉声说:“站起来,这次在下要替你拆骨了。”



黑影像电火流光般疾射而来,眨眼问便接近至丈内,有如鬼魅幻形,轻功之佳骇人听闻,香风入鼻。



双方皆不假思索地发招抢攻,接近得太快了。



“卟啪啪……”掌拳接实声传出,双方各攻守五六招,但见拳掌交织,罡风呼啸劲气激荡。身法快速地旋转移位,棋逢敌手。



一声冷叱,丘如柏不耐地下重手了,一掌按上了对方的右胁,人影倏分。



黑影斜飘丈外,双足着地再退了三步方稳下身躯。



“咦!阁下好神奥的掌招。”对方发话了,语气不稳定,但极为悦耳:“你是……”



原来是一位穿了劲装的年轻女郎,右手按在右胁下轻轻推拿,这一掌大概挨得不轻。



“咦!你不是云裳女史,你太年轻了。”他也大感惊讶:“能在区区的雨打残荷十八招的攻击下,仅挨了一掌,而能全身退走的人,你是第一个。”



“你也不是那个逃走了的恶贼。”女郎困惑地注视着他说。



“什么恶贼?在下是住在此地的旅客。”



“不过,那恶贼的确是逃到此地失踪的,我已经看清他的相貌。可是,你为何出手这么快?”



“哦!姑娘,你不是更快吗?在下闯荡江湖十年,第一次碰上姑娘这种不可思议的轻功。看来,咱们是误会了,抱歉。”



女郎被夸赞得脸一红,指指正吃力爬起的铁菩萨说:“这两个人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在交手?”



铁菩萨摇摇晃晃站稳,想要扑上。



“这位仁兄叫糜栋,绰号称铁菩萨。铁布衫气功也称铁菩萨,他以为他已练成了金刚菩萨法体,所以在下要破他的气功,再来几记他就要气散功消了。”丘如柏一面说,一面向铁菩萨逼进。



“把他们送官究治。”女郎说:“他们居然敢闹到府城来,那还了得?”



铁菩萨打一冷战,不由自主向后退。



“在下不……不管你和嵇七爷的事。”铁菩萨终于认栽:“在下学艺不精,不怨你。”



“很好。劳驾,把铁臂猿带走,告诉他,日后离开在下远点,免得在下费神卸他的铁臂。”



铁菩萨不再多言,背起铁臂猿仓皇而遁。



“兄台大量。”女郎向丘如柏微笑,左颊绽起一个深深的笑涡:“听说太行山贼颇为凶悍,这位铁菩萨敢于承认失败,颇为罕见呢。”



“这位仁兄聪明。”他说:“真要被送官砍脑袋,到底不是愉快的事,姑娘追人的事怎样了?”



“算了,是一个劫贼,我途经泽州,碰上那恶贼劫车,杀了两个人,被我追了两天。今晚我算定他要逃入城中藏身,躲在南关的城头等候,果然等着了,可惜方向差了百十步,被他逃到此地逃掉了。”



“那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怎敢通名?”



“姑娘轻功超绝,居然被他逃掉,这人决非无名小卒。姑娘在何处落脚?”



“南关长治客栈。”



“请问姑娘贵姓?在下姓丘。”



“我姓姬。丘兄不是本地人?”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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