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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丹心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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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笑了,笑得很神秘!



娄四刚说完话,迎面走来了金掌柜的,只听他道:“金掌柜的,关爷是我的好朋友,你多照顾!”



金掌柜的口里连忙答应,一双老眼却望着娄四那匆忙离去的背影直发愣,望着娄四不见,他始转身走了过来:“关爷,什么时候您成了他的好朋友了?”



关山月淡淡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江湖人交朋友还不快!”



这话够含蓄的,可是金掌柜的老于世故,他懂,笑了笑道:“此人是‘北京城’里出了名的!”



关山月点了点头道:“多谢掌柜的指点,我知道……”顿了顿,接道:“怎么,那两个走了?”



金掌柜的摇头说道:“送神难,送这种人更难,破财消灾,一个人塞了十两!”



关山月“哈!”地一声笑道:“难怪这‘爱心觉罗’王朝贪官污吏比比皆是,连这种人都贪!”



金掌柜的没多说,忽地一笑,道:“关爷,老朽没看错,也算开了眼,关爷好高绝的身手!”



关山月摇了头,道:“庄稼把式,只恐怕有渎掌柜的法眼!”



金掌柜的不安地笑了笑,道:“哪儿的话……关爷,您要没事儿,老朽要……”



“不,掌柜的,我有事儿!”关山月摇了摇头,道:“掌柜的,外面冷,请屋里坐坐!”



外面是冷,金掌柜的鼻子里,嘴里直冒热气儿,鼻头都快冻红了,那胡子上快冻上冰碴儿了!



进屋,关山月随手掩上了门!



坐定,金掌柜的有点不安地欠身说道:“关爷,您有什么事儿?”



关山月淡淡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在金掌柜的面前打听个人!”



“谁?”金掌柜的问道:“你是问这‘北京城里’的……”



“不!”关山月摇头说:“此人当年在南七省,如今隐居在‘北京’!”



金掌柜的“哦!”地一声,道:“隐居?”



“是的,隐居!”关山月点头说道:“此人本是南七省武林中的英雄好汉!”



金掌柜的摇头说道:“武林人物老朽恐怕不知道……”



关山月道:“不知道没关系,我只是问问看,不过,此人已在‘北京城’住了很久了,听说他也改了行,也许掌柜的知道……”



金掌柜的道:“那么您说说看?”



关山月目光一凝,含笑说道:“此人跟掌柜的同宗,也姓金,单名一个庸字,有个外号叫‘万利神贾赔钱郎中’,掌柜的知道么?”



金掌柜的神情猛地一震,摇头笑道:“这名字好怪,老朽没听说过!”



关山月淡淡笑道:“他这名号的意思是,要他为商,他一本万利,因为他善于经营,要他为医,他必然赔钱,因为他有一颗仁心,为人也义薄云天,无论替人看大小病从不要钱!”



金掌柜的笑道:“原来如此,此人倒是有趣……”



关山月道:“有趣的是他还喜欢瞪着眼说瞎话,掌柜的真不知道他么?”



金掌柜的神情一震,光脸微红,忙摇头说道:“老朽怎会欺关爷,当真是不知道……”



关山月突然一笑说道:“掌柜的,你好不小气!”探掌如电,当胸抓了过去!



金掌柜的猛然一惊,口中急道:“关爷,您这是……”



说话间,关山月那钢钩般五指已近他胸口,匆忙间,他坐势不变,身形向后微倾,忽地离座横飘闪出数尺外落地站起,两眼一瞪,他刚要说话!



关山月已然含笑收手,道:“掌柜的,好俊的一式大移挪,请坐!”



金掌柜的恍然大悟,勃然色变,沉声说道:“阁下究竟是哪位高人……”



关山月笑道:“掌柜的,别动气,也别惊慌,请坐下,咱们好好谈!”



金掌柜的未动,双眉一扬,还待再问!



关山月已然又道:“我不相信昔日名满南七省的‘万利神贾赔钱郎中’,当真是这么小气,掌柜的,我又不会吃人……”



金掌柜的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过去落了座!敢情,像他这么一个已过血气方刚年岁的人,也怕激!



关山月笑道:“掌柜的,这才是……”



金掌柜的冷然说道:“老朽再请教,阁下究竟是哪位高人?”



关山月笑道:“我不是对掌柜的说过了么?我叫关山月!”



金掌柜的冷笑说道:“阁下可以瞒过别人,但休想瞒过老朽!”



关山月眉头微皱,道:“掌柜的,你法眼独具,也很是高明,可是,我的的确确叫关山月,掌柜的要是不信……”



金掌柜的截口说道:“阁下当真叫……”



关山月点头说道:“不错,但掌柜的,不管我是谁,你总能相信,我对你金掌柜的没有恶意,从现在起,你仍是‘平安客栈’的掌柜金一贯,我仍叫我的关山月,咱们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毫不相干,行么?”



金掌柜的老眼凝注,道:“我怎知你没有恶意?”



关山月说道:“掌柜的何以糊涂一时,很显然的,你掌柜的跟‘丐帮’那位查长老是朋友,也俱都是江湖上的侠义豪客,我要是有恶意,也犯不着自露所学为查长老疗伤……”



金掌柜的目光炯炯,没有说话!



“再说……”关山月接着说道:“我要有什么恶意,我早下手你金掌柜的了,我有自信,凭你金掌柜的一身所学还难躲过我掌下三招!”



三招?这关山月未免太狂妄自大了,“万利神贾赔钱郎中”昔年纵横南七省,也算得武林中一流好手,那一身所学或有可能不是他关山月的敌手,但该绝不去滞松地难躲过他掌下三招,这说给谁听谁也不会信!



当然,金掌柜的既不服,而又有点恼火地挑了眉!



关山月一笑摆手,道:“金掌柜的,别又动气,你要不信咱们试试看,我点到为止,见好就收,掌柜的,你小心了!”



说着话,右掌抬起,五指一摇抓了过去!



金掌柜的双眉微扬,突出一指点向关山月掌心!



“万利神贾赔钱郎中”果然身手不凡,应变之快,令人咋舌!



可惜,他未能快过关山月,关山月手腕一沉,疾如闪电一般由金掌柜的手腕下穿过去,等金掌柜的一惊欲变招时,关山月那只右掌已轻轻地拍上他胸前要穴,一笑收手道:“掌柜的,还好没出三招!”



金掌柜的一震,无力垂下右腕,叹道:“关爷高绝,金庸叹服……”



关山月笑道:“没那一说,掌柜的……”



金掌柜的目光一转,道:“关爷逼出金庸本来,该有什么用意吧?”



关山月笑道:“掌柜的不愧老江湖,正是有两件事欲就教于掌柜的!”



金掌柜的道:“就教两字不敢当,什么事关爷且说说看?”



关山月道:“这第一件,掌柜的在‘北京城’安家落户多年,对那家横行十三省无阻的‘京华武馆’该很熟悉吧?”



金掌柜的点头说道:“多少知道点,关爷何作此问?”



关山月笑了笑,道:“没什么,我总觉得这家武馆不单纯!”



金掌柜的惑然说道:“关爷,这话怎么说?”



关山月道:“这家武馆,似乎跟‘北京城’里的大小衙门很熟!”



金掌柜的道:“关爷该知道,吃这行饭的,必然得结交三教九流,要不然的话,这武馆不出三个月就得关门儿!”



关山月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但他们对拿飞贼一事,似乎也过于关心!”



金掌柜的道:“关爷,那该也是必然的道理,自己人没有不护自己人的!”



关山月淡然笑道:“掌柜的认为那叫护?”



金掌柜的道:“关爷,那该叫什么?”



关山月摇头说道:“掌柜的也许不知道,但我知道,‘京华武馆’的那位娄四,他不是赶得巧,而是早来了,只不过是等那两个一个倒了地,一个眼看要吃瘪时才跑进来的,掌柜的,你说这是为什么?”



金掌柜的一怔说道:“关爷,他当真是早来了?”



关山月淡淡笑道:“我无须欺骗掌柜的!”



金掌柜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道:“关爷,那也许是他怕碰上那两个,有所不便……”



“不然!”关山月摇头说道:“掌柜的听见了,他说他是为什么赶来了?”



金掌柜道:“他说他是听赵九禀报,唯恐冤枉了好人,得罪了江湖朋友,所以急忙赶来化解误会!”



“是喽!”关山月道:“既如此,他有理由躲一会儿出来么?”



金掌柜的一怔,良久始道:“那么关爷以为……”



关山月道:“请掌柜的再听我说两句,然后咱们再下断……”



话锋微顿,接道:“掌柜的送那两个走后,他一味虚情假意跟我套交情,而且千方百计地试探我是不是那个飞贼,要换个江湖历练差一点的,准把他当成热心肠而且是义薄云天的好人,可惜,我也在江湖闯过多少年了……”



金掌柜的截口说道:“那么,关爷是以为他……”



关山月摇头说道:“那两个该像是替他探路的,硬的这条路行不通,他及时出来打圆场,充好人再用软的!”



金掌柜的摇头说道:“老朽简直不敢相信……”



关山月道:“我只说很像,也未敢断言。”



金掌柜的道:“事关重大,关爷这第一问,恕老朽知道的不多,没办法作答,请说说那第二问!”



关山月笑了笑,道:“第二问就是关于那飞贼了!”



金掌柜的道:“飞贼怎么样?”



关山月目光凝注,道:“我请问那掌柜的,飞贼究竟是哪一路的英雄……”



金掌柜的忙摇头说道:“关爷,这第二问恕老朽也难以作答!”



关山月道:“掌柜的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金掌柜的道:“老朽是不知道!”



关山月微笑说道:“掌柜的,不会吧,你掌柜的隐于‘北京城’这么久,所以隐居‘北京城’的原因,当不会是偌大的南七省无处容身,而该另有原因,别有用心,既如此‘北京城’里闹飞贼,这么大的事,你掌柜的会不知道?”



静听之余,金掌柜的脸色连变,及至关山月把话说完,他刹时间恢复平静,摇头说道:“关爷,你弄错了,老朽自退出南七省武林,来这儿改行经商以来,从没有再跟江湖朋友来往过,可以说是完全跟江湖断绝了关系,再说,如若老朽知道那飞贼是哪一路的英雄,怎会见赵九离去后,跑来警告关爷?”



关山月摇头说道:“掌柜的,恕我直言,那该是掌柜的为掩饰自己的一套手法!”



金掌柜的双眉微扬,道:“老朽句句实言,关爷不信,老朽莫可奈何!”



关山月敛去笑容,道:“掌柜的,关山月没有恶意,我只是……”



金掌柜的淡淡说道:“老朽深信关爷没有恶意,无如,老朽确实不知道!”



关山月眉锋一皱,但旋即展眉笑道:“难怪掌柜的不肯说,谁叫我未把真姓名示人,让人摸不清我的底细?好吧,就算掌柜的不知道吧……”顿了顿扬眉接道:“掌柜的,药买来了么?”



金掌柜的道:“老朽已命人去了,该快回来了!”



关山月点头说道:“那全交给掌柜的了,待会儿查长老醒来若是嚷饿,掌柜的不妨熬点儿小米稀饭给他喝喝,但别太多!”



金掌柜的欠身说道:“多谢关爷,老朽省得!”



关山月点了点头,张口欲言,但忽又一叹说道:“掌柜的,由一切看,至少你该相信我不是他们一路人……”



金掌柜的道:“关爷,老朽深信不疑,无如老朽确实不知道!”



仍是那句话,关山月一摇头,站了起来,道:“好吧,今后我绝口不谈此事,掌柜的,我要出去一趟……”



金掌柜的跟着站了起来,道:“太晚了,关爷要到哪儿去?”



关山月道:“‘北京城’卧龙藏虎,尤其是天桥,我打算到那儿逛逛去!”



金掌柜的道:“大冷天里,雪积盈尺,恐怕远不如往日热闹!”



“不要紧!”关山月摇头说道:“一两天就要走了,不知还有没有空,去去总比没去强,回去之后要说到了‘北京城’没去过‘天桥’,岂不让人笑话!”说着,他举步行了出去!



金掌柜的跟出了门,随手带上了门,道:“老朽也该到柜台去看看了!”



于是,两个并肩行向前院!



经柜台,关山月没有再停留,背着手出门而去!



关山月刚走,金掌柜的一个箭步到了门边,由那棉布帘缝隙向外看,不错,大街上关山月是向“天桥”方向走去!



他笑了,但旋即,他敛去笑容,略一沉吟,向着那瘦小店伙道:“照顾点儿,我出去一趟!”说完了话,未等那瘦小店伙答应,他便掀帘出了门!



踏着那一地积雪,顶着刀一般的寒风,在那万家灯火里,金掌柜的低着头,穿大街,走胡同,不到片刻,他拐进了一条颇为宽敞,偶尔马车行经的一条胡同里!



这是“北京城”醉人的一方,温柔乡,销魂窟!



那闻名天下,与金陵“秦淮”,扬州“廿四桥”齐名的“八大胡同”!



不错,你不见,那家家半开的朱门上,都挂着这个“院”,那个“楼”的招牌?还有那盈耳的嬉笑,阵阵的吆喝,悦耳的轻韵小调十足地秦楼楚馆,风月场所!



踏着石级上的积雪,进出那门儿的,全是皮袄轻袭,来往车马的也都是有钱的大老爷,贵介王孙!



这种人,饱暖思淫欲,吃饱了饭没事儿干,喜欢这声色犬马,攀花折柳的调调儿!



家花不及野花香,家里的姨太太说肉不如这儿的姑娘白嫩,也没有这儿的姑娘会灌迷汤,会施那勾魂儿的狐媚!



那大把大把的银子,甚至于以斗量,他要不往那窑姐儿,青楼妓女怀里送,那不舒服,也烧得慌!



所以常引得那干瞪眼没乐子寻的穷光蛋,一半儿真话,一半儿也是嫉妒地“呸!”的一口唾沫,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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