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农-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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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陈长生笑着举杯道:“如此快意,当浮一大白。”
众人笑着饮了一杯酒,王栋又道:“还还不算完,又过了些日子,中土越发的混乱,白莲教也跟着冒了出来,不过随后就有消息传来,说你收拢了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在青丘山上立派了,这么一来,金默峰和水笙也慌了神,生怕你会率领门下弟子打上五行宗来,于是乎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将师伯和两位师叔放了出来。”
“师伯出来之后,咱们原来的老门主原本想将门主之位传给了师伯,只是师伯不肯接受,而是到了外再和你的那些个佃户住到了一起,而金门,火门和木门的诸位师伯,师叔,时不时的就过去陪着你师父切磋道法,倒也逍遥自在,金默峰和水笙倒也不敢将师伯怎样,彼此倒也还相安无事。”
“方才你见到的那些个弟子,除了五行宗的弟子之外,那几个叫你道尊老爷的,都是你的佃户带过来的孩子。平素里都是跟着各自的父母修道,不过历练时我们爽性也就将他们叫了过来,对此金默峰和水笙就算看不过眼也是无可奈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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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堆山
二北。陈长寺总算是师父回来!后的诸多事情听明白了口酒后慢悠悠地道:“总是这样各自为政也不行呀,得将五行宗重新捏合到一起才好。”
“呃!”闻听此言,王栋顿时一愣,睁大了眼睛看着陈长生,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里的含义他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却不敢往深里想。
反倒是旁边的冯小虎却是毫无顾忌,反倒是满脸兴奋地看着陈长生道:“师哥,你终于打算动手了?”
陈长生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师兄舍不下五行宗,原本我只是想着让他回来当个逍遥自在的长老便了,没想到金默峰和水笙为了巴结四宗二十八派竟是低三下四到了连面皮都不要的地步,要是不趁势将他们拿下来。岂不是白白让我师父和两位师叔被囚禁了些时日了吗?”
说到这,陈长生将目光看向膛目结舌的王栋,笑道:“何况眼下的五行宗真的是破败到了极点。五门之中竟是分成了两派,真是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要是不狠狠的下上几副猛药,只怕五行宗就真的耍完蛋了。”
“完蛋就完蛋,谁他娘的在乎。”冯小虎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卜虎,说什么呢?让火师叔听到你这话,仔细你的皮。”林揽月轻斥了他一声。顿时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冯小虎顿时耷拉下了脑袋。
尽管冯小虎跟陈长生一样,自打从五行宗离开之后,对这个连门下弟子都护不住的门派就没有一星半点的好感,甚至更多的是浓浓的怨憩,有时候甚至盼着它真就散摊子了事。
只不过跟他们不同,土申。火丁和水清三人却对五行宗有着极为深的感情,即便是当初为了门下弟子和彼此间的同门情谊而不得不叛宗而出,可自始至终依旧还是将自己当成五行宗的一份子来看。
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在安置好了冯小虎和林揽月之后,三人明明知道回到五行宗后,多半难逃被惩罚,甚至因而丢掉性命的危险而依旧赶了回来,在他们的心中,何尝没有一个念头,生是五行宗的人,死了是五行宗的鬼。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也不大乐意听到徒弟们背后说五行宗的不是,其中陈长生倒还好些,毕竟当初五行宗对待陈长生的举动怎么看都显得十分不地道,再加上他成就极大,已经有了开宗立派的架势,就算他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再加上土申性子本就温和,又总是觉得陈长生之所以被驱逐出五行宗,大多都是为了自己。心中难免觉得有些愧疚,因此就算陈长生在他面前说出些对五行宗怀有怨气的话来,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更加不会责备。
而林揽月在长大之后,性子没有了幼时的活泼,到是和水清一样,十分的恬淡,就算是心里有什么念头,一般也是不会说出来,自然也不遭到水清的怪罪。
反倒是冯小虎,脾气本来就急躁,肚子里又藏不住事,加上当初对于陈长生被驱逐出师门,而后土申师伯被关的种种变故可谓是怨念深重。故而少不了是牢骚满腹,咒骂不已。
火丁虽说也觉得宗门的行事不地道,但是却听不得徒弟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每听到他抱怨一回就以教他新的道法的名义揍他一次,次数多了,冯小虎对火丁是半点恨意没有,可是对五行宗却是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起码陈长生和林揽月就不只一次见到他弄了个石碑,上面写上五行宗三字,拿着拳头捶成碎末。可见心里的恨意到了何等深重的地步。
故而一听说陈长生要将五行宗吞并,自然是欣喜不已,原本还跃跃欲试的想着讨个前锋的差事干干,可是方才听到林揽月这话,又想到了自己的师父此时虽没在积石山上,可也相距不远,若是自己冒然打上五行宗去,说不定没将最恨的金默峰和水笙等杀掉,反倒会被师父打咋。鼻青脸肿。
衡量再三后,冯小虎最终把这个诱人无比的想法按了下去,不过一双虎目却炯炯有神的看着陈长生,打算从他那里听到些既能不被师父暴按,又能解了心头之气的好法子。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哪里猜不到他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不过他却没有直接宣之于口。倒不是说他不信任王栋以及冯小虎和林揽月,怕他们将自己的打算泄露出来而凭空的惹来麻烦。
眼下的五行宗在金默峰和水笙的胡作非为之下,土门,火门和木门跟金门和水门已然是离心离德。形同陌路,只不过是碍于同为五行宗人的情面而不得不这么凑在一起,实际上现下的五行宗根本就是将倾的大厦。摇摇欲坠。
陈长生想要将金默峰和水笙抹杀掉,将五门捏合到一起根本就费不了什么力气。
他真正顾忌的不是别的,恰恰是师父的态度。尽管对于五行宗,自打被革出宗门的那一刻起,陈长生就对这里就彻底的恩断义绝,可是和土申的师徒之情,却是陈长生一直以来最最珍视的。
儿2他当初任由十申回来,迈是直接杀藏名山古威,丹洲咒记那些逐出山河图的佃户发配来五行宗,都是为了满足土申的心愿之余又不至于让他遇险。
即便是眼下要将五行宗重新整合,除了陈长生真的看不上金默峰和水笙,存了了断当年自己被逐出宗门的因果之外,也更多的是希望了了师父长久以来的心愿,让破败的五行宗重新崛起。
虽说想法是好的。不过陈长生却不敢遇过师父土申擅自做主,更不想直接动手来个先斩后奏。
毕竟土申这老一辈人对五行宗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他们宁愿陪着五行宗一起走向末路。也不肯彼此争斗,同门相残。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长生此时才有些拿不定主意,尽孝心是好的。可要是不小心反倒惹的土申伤心生气那就糟糕了。
沉思片刻后。陈长生道:“罢了。此事办是一定要办的,不过得先去见过我师父,问问她老人家的主意在做决断。”
“完蛋了,那多半是没戏了。”冯小虎一听这话,顿时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没了精神。
四人撇开这个话头后又叙谈了一些闲话,而后陈长生便和王栋告别。带着冯小虎。林揽月和张福德一起出了五行秘境,赶往积石山。
自打上次历练后离开五行宗后,陈长生已经是多年不曾回来,加上在山河图中度过的那些岁月,前前后后竟是有三四十年之久了,眼下故地重游,颇有了几分物是人非之感。
不过陈长生也不是什么骚人墨客,心里感慨一下很快也便释怀,更加不会吟上几句酸溜溜的诗文来感伤一番。
将到积石山时,冯小虎突然道:“师哥。你看那边,好高的一座让呀!”
陈长生目力比他好的多,老早就已经看到了,确如冯小虎所说。真真是一座高山,似乎是专门为了和五行宗唱对台戏似的,那山就摆在了积石山的对面,比起积石山来不仅更大,并且也是更加的高耸。
两座山峰摆列在一起。看起来积石山要矮上一大截,想必五行宗的弟子在积石山上仰望此山也会觉得心里一阵阵憋屈。
不仅如此,随着陈长生等人越来越近,发现身边驾驭着飞剑,或者渡云舟的修士也越来越多,一个个或是手提,或是肩扛,每个人的身上都少不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或是树木,一趟趟的穿梭于大荒泽上空,看起来热闹非凡。
“哎呀。是道尊来了。”
陈长生这脚踩浮云的样子在此处绝对是独一份,很快就被眼尖的修士瞅见。不由得惊呼出声,而后竟是扛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飞了过来,身在空中已经是屈膝跪下,朝着陈长生见礼。
“平身吧,也算是老相识了小无须如此多礼。
”陈长生瞥了那人一眼,随即认出乃是当初自己在洪灾中救下的那些灾民。看他头发花白,想必也是受了儿女随着李享造反的连累而被驱逐出来的。
“多谢道尊。”那人又连磕了几个头,这才起来,满脸崇敬和喜悦的看着陈长生,目光中也少不了有些惭愧之色。
“你是叫刘小鱼吧,跟张三还是老兄弟。呵呵,我还记得张三跟我说,你这老货一把年纪了还叫什么小鱼。真真是不要脸的很,该改名叫老咸鱼才好。”
从山河图中出来的这些佃户,陈长生自是每个人都记得,随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更是说了一段只有彼此才知道的旧事。虽说是开玩笑的口吻。不过却也让这些曾经跟随着陈长生走了许久的老人们感动莫名,泪水夺眶而出。
刘小鱼声音哽咽地道:“道尊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陈长生笑道:“有些日子不见了。在这里过的可还好?,小
“好,好。”刘小鱼连连点头。随后又道:“只是不如跟在道尊身边畅快呀,只可恨我家那兔崽子,鬼迷了心窍,非跟着李享作死。道尊。我们对不起你呀。”
“不说这些了,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陈长生摆了摆手,不想再提这些旧事,当初跟着李享造反那些人中,一多半都是在山河图中出生的年轻人,真正最早的那些老人却并不多。
但是这些老人也不全然是被自己的儿女牵累,正如陈长生当初说的那样,身为家长。子女心怀不轨,他们或是没有察觉,或是姑息了事,不仅是养不教父之过,更是对他的不忠。
故而陈长生将他们一并驱逐了出来,故而有几分苛责太深的意味,却也不无以做效尤的想法。此时见了这刘小鱼,陈长生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但是却从来不觉得自己当初的决断有错,
也正是因为出了这桩事后,陈长生在反思后,而后再收取门人进让河图时就多了条规矩。每咋。人都得以道心发誓,向他效忠。
陈长生虽有心行善,但也不想养上一群白眼狼,以道心发誓就成了杜绝叛乱最好的法子。毕竟修士发誓不同凡人,誓言一起击介有所感应。若是日后违背誓言,就算陈长生不杀入“以凹也不会饶了他们。
眼下听着刘小鱼的话,似乎有心重回山河图,故而陈长生才将这话头打断,办了错事总得受到惩罚,在外面晾上他们些年,才能知道什么叫感恩戴德。
他此时可不想为了一人而把自己定下的规矩破掉,故而干脆就避而不谈,看着刘小鱼道:“跟我说说,你们扛着石头这是做什么呢?”
刘小鱼听陈长生不谈旧事,也不敢违背他的心意,在心里将自己惹祸的儿子骂了几遍后,嘴里却道:“回道尊的话,当日我们一路过来。奉道尊的命令过来侍奉老太爷,只不过五行宗的掌宗忒也蛮横,却将老太爷给关了起来。”
“我们本想着强攻上山,将老太爷营救下来,可是后来老太爷有令,不准我们轻取妄动,只叫我们乖乖在此守候,我们自然不敢违逆了老太爷的令,可这么多在此闲着也是无聊,大伙合计来合计去,与其这么空耗着,倒不如干点什么
“五行宗既然能在这里堆起个山来,咱们也能,而且要比他们堆的还大还高,日后等到老太爷出来后正好居住。于是乎大伙就四处寻找山石,在此堆积山峰。”
“后来山堆了一半时,老太爷就被放了出来,可大伙又觉得老太爷住的地步怎么能比别人矮上一截呢。于是也没停工,照样天天搜罗石头堆砌山峰,这一年年过去,大伙也都惯了。哪天不出去搜罗块石头扔在山上反到有些不舒坦。”
陈长生听了这话,不由的哑然失笑,堆山都能堆出瘾头来,这帮人在这里多半是真的穷极无聊到了极点。
看了一眼面前这山,虽说也是层峦叠嶂,高耸入云,只是终究和天然而成的山峦不同,少了几分钟灵毓秀之气,就算再高大,总觉得也还是咋,假山。
不过到底也是他们的心意。陈长生也不好说什么,看着四周聚拢过来磕头行礼的人越来越多,摆了摆手道:“都免礼吧。”随即对刘鱼道:“带我去见我师父。
”
刘小鱼点了点头。恭敬的在前面引路,不过却是没有扔下肩膀上的巨石。等到了山脚下将石头扔给正在堆砌山峦的人,这才带着陈长生继续前行。
陈长生这一路过来,不时有旧日的佃户站到一旁跪地磕头,没人看向陈长生时,目光之中既有羞愧又有希黑
不过陈长生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偶尔点头示意,随着刘小鱼一路上山,来到位于半山腰上的一处宫殿之内。
“哈哈,长生来了。”未曾进门,里面就传来了土申的笑声。
陈长生带着冯小虎,林揽月和张福德进去,却瞅见除了火丁和水清外。尚且还有些五行宗的长老,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