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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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掌宗为了将五行宗的延续下去,不得已也随波逐流做出了变通,将宗门一分为五门,由原来五行兼修而改为专修一行,如此一来,窘境虽有所改观,但实力却是大大减弱,再不复上古时代的风采,甚至……唉,可是为了薪火相传,也就只能如此委曲求全了。”
陈长生见他欲言又止,虽有些好奇他究竟又隐瞒下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宗门隐秘,竟用了委曲求全四字,但此时此刻却也问不出口来。
火丁却似乎是不想再回忆那些旧事,因此并没再说,话锋一转道:“不过咱们五行宗也并没想着安于现状,多年一来,历代的掌宗都在试图恢复往日的荣耀,奈何,却始终有一条鸿沟挡在面前,你知道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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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辛(下)
陈长生眉心一跳,试探道:“莫非是五行合一?”
“没错,正是五行合一。”火丁点了点头道:“五行宗传承久矣,当年曾随同大禹皇征战四方,门下弟子死伤众多,更有两任掌宗陨落,因此才有资格以宗自称,只可惜却也因此而丢失了不少的功法秘术,此后五行宗又是频遭欺凌,不得已两迁道场,宗门的典籍虽有专人保管,但是其中散失却也在所难免,以至于五行合一这一法门变得支离破碎,再加上天地灵气匮乏,竟是再无人修成以至渐渐失传。”
“正因为如此,才有掌宗在不得已之下将宗门一分为五,各修一行,以期能另辟蹊径有所突破,原本这乃是权宜之计,不想却成了永例,以至于五门之间,也是各顾各的,说是同气连枝,只怕也是同床异梦,唉……”
“不说这些丧气事了,只要有了你这五行合一的法门,再将五门合并,嘿嘿,咱们五行宗再度崛起就为时不远了,到了那时候,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哼哼,哪个也没想过安稳了。”
说到这,火丁炯炯有神的双眸凝望着陈长生,语重心长地道:“长生,我说的这些话,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陈长生点了点头,但随即苦着脸道:“可是我也没什么五行合一的法门呀。”说着他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竹册展开来道:“我就是参悟了一番竹册,照着上面的法门一行一行的练下去,体内的灵元就成了这个样子,若是问我详细的法门,就连我自己也是并不知晓的。”
“真的?”火丁满脸怀疑地问道。
“千真万确。”陈长生斩钉截铁地答道。
陈长生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了,哪里会不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当日若非自己一时糊涂拿了些桃子给大哥祝寿,也不会被翠烟宋家给盯上,以至于害得大哥丧命。
区区一个桃子尚且如此,更别说现下是这关乎着整个宗门命运的功法,他敢保证要是自己一松口,只怕自己日后连个全尸都未必能够留得下。
火丁的想法他理解,也很敬佩他对五行宗的赤子之情,但是没道理为了所谓的宗门崛起而拿着他陈长生的小命当垫基的石头吧。
再说了,火丁这番话听来有些道理,实际上不过是一厢情愿,他既然知道五门各有各的打算,凭什么人家就肯乖乖的放弃一切重新合并为一宗,连路边的野狗都知道护食,不肯轻易吐掉入了嘴的肥肉,这些活了一大把年纪的长老又怎么会乖乖松开到手的权势呢?
陈长生不相信连自己都明白的道理火丁会不明白,可是他又不能将这种忧虑点破,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他打定了主意无论是谁来问打死就是不承认自己会五行合一的法门,若是被他们逼急了,大不了一走了之。
相比起所谓的宗门荣耀来,还是自己的小命更珍贵一些。
火丁却没想到自己欢喜一场,到头来竟是这么个结果,可是看着陈长生满脸坚定的目光,虽然觉得这小子话里尚有不尽不实之处,可是却也不能一味紧逼,反正来日方长,慢慢试探吧。
想到这,火丁叹了口气道:“如此就罢了,左右无事,我就待在这里等你师父回来,你平素里有什么疑惑之处也可想我讨教,哦,对了,我倒是奇怪了,你师父说你不懂上古篆文,要我来教你,你又如何看的懂这书册的?”
陈长生心神一跳,不过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看的多了,也就认出来了,兴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有所领悟也说不定呢。”
胡说八道。火丁在心里冷哼一声,不过却也没有深究,挥手撤去了先前布置的隔音禁制,话头一转道:“你可知你师父孤身离开积石山,一去半月至今未回所为何事吗?”
“不晓得。”陈长生对此早已经是满腹的疑问,不过却没有顺着火丁的话头追问下去,只是道:“师父的所作所为,又岂是我这当徒弟的该问的。”
火丁瞥了他一眼道:“话是这么说,只怕你心里对他也是颇多怨气吧,说不定还会骂他太没责任心,全无当人师父的样子,对吧?”
“长生不敢。”陈长生就算心里动过这年头,嘴上也是不能承认的,若是不然,谁晓得火丁会不会借机发作。
“哼哼,敢不敢的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长生,你小子给我记住了,别看你师父修为在我们这些师兄弟中算不上是出类拔萃的,但是人品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火丁说到这,很是不爽地道:“若非如此,当初我又何必让你拜到他的门下。”
陈长生默然不语。
火丁见他这样,也猜到他心里多半还有个疙瘩,若是不解开了别说五行合一之法未必能从他嘴里问出来,只怕这师徒二人以后也不可能亲如父子,心道:师兄,你可别怪我嘴大呀。
轻叹一声后,火丁摸出了那个随身携带的酒葫芦,拔下塞子抿了一口道:“你师父此番出山,乃是去蛮荒之中给你寻找炼制筑基丹的各种天材地宝去了。”
“啊?”陈长生一惊,脸色微变。筑基丹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可是大荒泽何等的凶险他却是亲眼见过,师父孤身一人深入其中,那可真是九死一生。
火丁见他如此,心里稍觉安慰一些,又叹了口气道:“本来你师父是不肯让你知道的,不过我一见你小子这副不识好歹的样子就生气,干脆一股脑的就告知于你吧。”
“当日你师父前来找我,说你小子颇有悟性,再加上乃是带艺拜师,修为已然不弱,用不着再像教导虎头这样的小毛孩子似的总是守在跟前,因此他想着给你搜集一下炼制筑基丹的药材,以便你日后筑基时用。”
说到这,火丁叹了口气道:“我也跟你说过了,现下凡间灵气匮乏,修真不易,筑基也比往日难了许多,故而各门各派虽然弟子如云,但是能迈过筑基这道槛的却不过只有三成,余者或留在山门充当杂役,或被遣返回家,打理师门在世俗间的生意,蝇营狗苟,再与仙道无缘。”
“故而筑基丹也就成了金贵之物,咱们五行宗地处大荒泽,虽说占了地利,但是要以一己之力凑够炼制筑基丹的材料却也不易,而宗门之内虽每年都有筑基丹分发下来,奈何门中弟子也是不少,僧多粥少哪里够分,此间免不了要你争我夺大打出手。”
陈长生一怔,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在山河图中只用了不到一年就筑基成功是何等的幸事,也怪不得火丁先前会那般大惊小怪。
火丁却道:“你也不用惊讶,不要以为入了宗门就进了安乐窝,修真之路并非一片坦途,想要脱颖而出,少不了得冒些风险,我和你师父当年也是这般过来的,哪里有你这小子如此好的运气,稀里糊涂的就完成了筑基,若是让那些终身筑基无望的人知道了,真不晓得会有多少人抹了脖子。”
说到这,火丁撇了撇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陈长生道:“因此,你师父不愿意你重蹈我们的覆辙,这才冒险去寻觅药草,这份心思又岂是你这小子能够明白的,小子,你自己说我说你不知好歹可有错吗?”
“没错。”陈长生羞愧的摇了摇头。
“哼,总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火丁又抿了口酒道:“既然把话说开了,我就爽性再说一些,你师父三十年前也曾有个徒弟,不过与你这半路出家的不同,乃是他亲自到外边寻找来的,悉心照顾、耐心教导,真是当成了儿子似的来养。”
“那小子也很争气,年纪轻轻的就已经炼气大成,只等有了筑基丹便可水到渠成的完成筑基,那时候那小子心高气傲,不肯让你师父为了他去冒险,执意要与宗门中的其他弟子一同去大荒泽试炼,独自找寻炼制筑基丹所用的材料,谁成想却是被别的宗派的宵小所算计,以至于魂飞魄散,连个尸首都没留下来。”
“长生,我曾跟你说修真要斩断尘缘,只是又有谁能断情绝欲,你师父受此打击,偏偏又不能为徒儿报仇,心中纠结郁闷可想而知,以至于这一二十来年不仅荒废了修行,甚至连收徒之心也是淡了。”
“我当日想让你拜在他门下,也是存了借你激励他重新振作的打算,只是没想到你师父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专心修行,竟是凡事都瞒着你,嘿嘿,何苦呢?”说着,火丁往嘴里倒了口酒,满脸的萧瑟。
陈长生直到此时,方才明白了当日师父接自己会坤元洞时,在路上说的那番话究竟是因何而起,想必也是提醒自己莫要像先前的师兄似的,轻信别人以至上当受骗,枉送了性命。
茅塞顿开的同时,想起曾经误会了师父的一番苦心,更是愧念大生,无地自容。
火丁察言观色,直到他心结已开,劝道:“你也不必内疚,为人师者与父母无异,一心希望师徒能够大有出息,若是你觉得愧对师父,那就好好的修炼,日后飞升之时莫忘了你师父也就是了。”
“是。”陈长生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该如何报答师父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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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对策
自此火丁真就带着冯小虎留了下来,白天教导冯小虎修炼,晚上则拽着陈长生探究那卷《五行诀》,没完没了的询问陈长生究竟是如何五行合一并顺利筑基的。
陈长生虽说是不厌其烦,却也是全无办法,毕竟火丁的辈分在那里摆着呢,他身为晚辈就是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也只得笑脸相迎。
更让陈长生头疼的并非是火丁的骚扰,而是他的宝贝徒弟冯小虎。
陈长生筑基之后,自然而然的也开始辟谷,倒不是说真的不吃饭,而是只吃山河图中自己种的五色豆,虽说吃了一年多,一闻到豆子味就有些反胃,不过想到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陈长生也就甘之如饴了,不过他最近也在琢磨着跟苏苏商量一下,换换口味。
可是冯小虎和他不同,虽也开始修炼,但是肚子依然会饿。火丁在他的修炼上考虑的面面俱到,可是对于吃喝拉撒睡这些琐事,却是全无章程,一度竟让冯小虎以松子、黄精为食,以至于原本虎头虎脑的冯小虎变得无精打采、面黄肌瘦。
陈长生看到他便不自觉的想起了林揽月,爱屋及乌下也就想着给他做顿饱饭,只是山河图里的米是万万不能拿出来的,而化土峰当初他只跟着师父走马观花似的走了一圈,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米。
无奈之下,陈长生就从山河图中扯了几根稻穗,谎称是在化土峰中游玩时找到的野生旱稻,算是解了火丁的疑惑,随后再坤元洞前开了三分地,将搓下来的稻粒种入其中。
他在山河图中曾有过以法术种田的经验,此时更是驾轻就熟,先是以土系法术竖起畦背,又挥手以水系法术招来些雨水,浇灌地里的稻种,随即再也木系法术催生,使得这些水稻在一夜之间便即成熟。
火丁在一旁固然是看的津津有味,见陈长生举手抬足间将五系法术施展的挥洒自如,心中羡慕之余免不了又遥想一下当年五行宗风光无限时的情景,更是坚定了要从陈长生口中问出五行合一法门的决心。
冯小虎则也总算是吃到了阔别已久的米饭,吃着清脆的笋片,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再叫陈长生为师哥时,便少了些敷衍多了些真诚。
小孩子的心思是单纯的,冯小虎意识到跟着陈长生不仅有饭吃还有甜美的桃子当零嘴时,彻底的沦为了陈长生的尾巴,除了被火丁逼着打坐吐纳之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陈长生的屁股后面转悠,师哥长师哥短的叫着。
这让陈长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正因为有了整个跟屁虫在,再有火丁在一旁虎视眈眈,他连山水图中也进不去了,只能在打坐时通过心念与苏苏聊上两句,以慰思念之情。
幸好这样的日子并没持续几天,土申就敢了回来,算算日子,倒是和他当日所说的半月之期相差无几。
一见火丁在自己的洞府之内,土申倒是一愣,再看看洞前的田地,已经整捧着竹筒当饭碗吃的眉开眼笑的冯小虎顿时就把来龙去脉都猜了个**不离十,笑骂道:“灯灯,你这厮,以前你到我这来蹭饭,现下又带着徒弟过来蹭我徒弟的饭,要脸不要?”
“嘿嘿,这是传统,岂能说改就改。”火丁丝毫不以为然的笑了两声,随即不由分说就拽着土申的袖子进了坤元洞内。
陈长生等在洞外,支棱起耳朵也是听不见俩人的交谈,想必是又使了个隔音禁制,越是如此心里就越发的忐忑,他猜的到火丁必定是将自己筑基成功又误打误撞五行合一的事告知师父,却是不知道师父会如何处置,不过他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撒丫子跑路。
如果是先前,他走也就走了,除了身在水门的林揽月之外,绝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和牵挂的人,此时却又多了个师父。
自从父母去世,大哥娶妻后,除了苏苏之外,只怕这个体态臃肿,总是满脸微笑的男子是唯一的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在他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