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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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长生犹然觉得身后凉气直冒,危险未消,顿时意识到那抹偷袭自己的剑光兀自如影随形穷追不舍。
陈长生连使缩地成寸,频频闪动,但是那剑光却仿佛是跗骨之蛆缀行身后,心头暗惊,却不慌乱,手指掐动之际,问道:“苏苏,剑在何处?”
“您身后三尺处。”山河图悬在陈长生身旁,苏苏自然能将他身后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哼。”陈长生冷哼一声,身形前冲,反手一抓。
土行大手瞬息凝聚成形,与千钧一发之际朝着虚空之中一探一握。
嘭。
炸响之声响起,土行大手光芒闪烁不已,转瞬之间便暗淡了几分,已经是濒临再次崩溃的边缘。
“咦。”
空中传来一声惊呼。
虽只一字,陈长生依然听出这乃是沈志荣的声音,暗恨道:“等了你这厮许久,总算是肯露面了,新仇旧恨今天便一股脑的都清算了吧。”
趁着飞剑被土行大手抓握住的时机,陈长生已然扭转身形,左手虚拂,指尖之上迸射出一道道土行灵元投射在忽明忽暗的土行大手之上。
原本已经经受了剑光冲击,险些碎裂的土行大手再次变得稳固起来,凝实坚固更胜起初。
“哼哼,倒是真有几分手段,不过你灭杀同宗,手段毒辣,留你不得,今日我便要替五行宗除了你这祸患。”
沈志荣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说的冠冕堂皇,不过下手却是一点也不留情。
铮嗡。
剑鸣不已,被握持在土行大手中的飞剑之上骤然迸射出璀璨的光辉,竟是要将这土行大手震碎。
“藏头露尾,你又算得上是什么好鸟,想要杀我,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手段了。”
陈长生冷哼声中,左手又弹出几道土行灵元加固土行大手,免得沈志荣的飞剑破手而出。
心念一动,右掌心中依然握出了那粒土黄色的坤元精壤,鼓荡体内五色灵元,将其飞速转化成土行灵元如滚滚浪潮灌注其中。
原本貌不惊人的坤元精壤一得到灵元激发,立刻光芒暴涨,沛然如海的土行灵气涌荡而出,瞬间弥漫四周百丈,并直冲天际,朝着隐身在半空中的沈志荣卷席而去。
“不好,你这厮有诈。”
沈志荣为人阴险,最喜玩弄阴谋诡计,先前金门众弟子也是受了他的唆使才前来寻衅,本意乃是想浑水摸鱼打陈长生个措手不及,直到此时见到这滚滚荡荡,滔天巨浪似的土行灵气顿时就惊醒过来,这陈长生竟然能窥破自己的隐身术。
陈长生冷笑一声道:“现在才明白过来,不是太晚了吗?”话音方起,他的右掌已经重重的按在了脚下的地面之上,自从学会之后就鲜少在人面前显露的地缚印骤然发动。
轰。
一身闷响,宛如是地底下响了个炸雷,大地都似乎为之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无数的黄濛濛的光辉从陈长生的右手心处迸发而出,直冲上天,将四面八方充斥的土行灵气连缀起来,如罗似网,朝着见势不好,企图逃窜的沈志荣层层遮住,并且硬生生的拽落了下来。
地缚印,虽只是下阶中品的印法,但是却妙用无穷。
此时陈长生借助坤元精壤调集了海量的土行灵气,又沟通地脉,引动了一丝丝的地磁之力,便将先前自以为胜券在握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沈志荣从半空中拽了下来。
噼里啪啦。
沈志荣从天而降,虽然将旁逸斜出的树枝砸的落叶纷飞,脸上也被划出了不少的血痕,但是却没什么大碍。
狗日的,恁的命大。
没能亲眼见到他生生跌死陈长生心中暗叫一声可惜,忙散去了地缚印同时将坤元精壤收入体内。
这地缚印虽妙,但是消耗甚巨,若非有坤元精壤在手,他也是不敢轻易使用,方才不过弹指一挥间,他体内的土行灵元已经消耗了三成,若是持续下去,只怕用不了一时三刻,丹田中的五行灵元将耗费一空。
眼见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沈志荣挣扎着起来,又从腰间的须弥袋子中取出了一柄飞剑,陈长生焉能让其再度御剑腾空逃走,冷哼一声道:“现下要走,不嫌太迟了吗?”
右手虚按,混元一气大擒拿使出,黄、白、黑、青、赤五道灵元从五指尖上迸射而出,瞬息之间就已经结成了一个凉席大小的五色巨手,倏然前探,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沈志荣拍落。
“怎么会……”沈志荣见此情景,不禁大惊失色。
五行宗的混元一气大擒拿他是知道的,虽没修炼过,但是也颇有耳闻,只是从来就没听人说过,竟有人能同时使出一对,而且这大手的颜色……莫非……
沈志荣不敢想下去了,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股的寒意。
“孤陋寡闻,少见多怪。”陈长生嘴中嘲讽,五色巨手上更加了几分力道。
沈志荣虽被眼前吓了一跳,但终究是旋照期的修为,自然不是那些金门弟子所能比的,眼见着土色巨手铺天盖地似的按落下来,手指弹动,瞬间就撑起了几道水幕应急。
嘭嘭。
五色巨手宛如碾碎个水泡一般,轻而易举的将这几道水幕一一压爆。
不过趁此时机,沈志荣也祭起了一件护身的法宝,蓝幽幽的水光荡漾而起,将已经压到头顶上一尺处的五色巨手硬生生的托住了。
陈长生一惊,定睛细看,见法宝如烟似雾,看似绵软随手就能戳破,但是却韧性十足,他催动五色巨手向下压了几次,虽将笼罩在沈志荣身上轻纱压的扁了几分,但是终究是伤不到他。
沈志荣目光阴冷的盯着陈长生,一字一句地道:“陈长生,莫非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冤有头,债有主,到你偿还的时候了。”陈长生丝毫不为所动的冷声回答,五色巨手却是又加了三分力道,向下狠狠的一按。
那件轻纱似的法宝受此重压,顿时又低垂几分,距离沈志荣头顶已经不足三寸,并且蓝光荡漾,忽明忽暗,虽有沈志荣在内竭尽全力的支撑,但是坍塌下来也不过时顷刻之间。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沈志荣厉声狞笑,剑诀引动,反手将方才取出的飞剑掷上半空,卷起滔天的剑光径直朝着陈长生攒刺而来。
铮嗡。
龙吟般的剑鸣声中,剑体上泛起层层幽蓝的水光,瞬息之间已经是凝聚出了无数的水行灵气,好像是一道从九天之上倾泻下来的激流,呼啸着朝陈长生卷席而来,沿途的草木藤蔓在这滚滚洪流的冲击之下,尽数化为齑粉。
“雕虫小技,能奈我何?”
法诀飞速变幻,陈长生手指遥指面前的土地,骤然一划。
轰隆。
一声闷响,一堵高有三丈,厚逾五尺的土墙已经拔地而起。
俗话说,水来土掩。
陈长生之所以从一起初就选用土系法术与沈志荣厮杀,正是考虑到了五行之中土克水的大道至理。
土墙刚刚立起,沈志荣的飞剑卷带着滔天的水浪就冲击而来,轰然巨响中,狠狠撞击在了土墙之上,地面都似乎为之微微颤抖。
浪头碎裂,水花飞溅,倒卷而回和后面滚滚而来的水浪撞击在一起,直冲上天。
“哼,哼,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沈志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阴冷,竟像是丝毫不在意头顶之上渐渐压落的五行巨手,剑诀变幻,裹在水浪之中飞剑光芒暴涨,冲击在土墙之上,瞬间就在厚实的墙体上开出了个两尺大小的洞。
轰隆。
千里之堤尚会毁于小小蚁穴,更别说是这么大的窟窿了,激流翻滚,下一刻就将挡路的土墙冲毁,势头不弱反强,再次朝着陈长生冲击而来。
陈长生不屑的冷哼一声,左手拂动,先前的土行巨手握着那柄剑光灿然的飞剑已经迎了上去。
俗话说,别人的东西不心疼。
陈长生虽没学会剑法,但是却劈过柴,此时就是拿着从沈志荣那里夺取来的飞剑当成斧头来用,瞄准呼啸而来的飞剑,倏然劈落。
轰。
震耳欲聋的炸响声中,双剑撞击在一起,璀璨的剑光交错纵横,银蛇乱舞。
沈志荣的飞剑乃是中品灵器,为了运转自如早将灵识烙印其上,虽说不像剑修似的将其当成本命飞剑,以心血来滋养,但是也和自身的灵识紧密相连,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此时剧烈撞击之下,两柄品质相差无几的飞剑同时受损,以至于他寄托其上的灵识也跟着受了重创。
啊。
闷哼一声,沈志荣脸色一变,嘴角泌出了一丝血线,修为受损之下,便连加持在护身法宝上的灵元也随之减弱。
俗话说,趁人病要人命。
陈长生焉能让着大好的时机白白溜走,五色巨手顺势下压。
咔嚓。
那如烟似雾的护身法宝顿时就被压塌了半边,沈志荣只能半蹲着身子战在其中,仰望着头顶上缓缓下落的五色巨手,一张阴翳的脸上已经吓的没了一丁点血色。
他一边拼命的鼓荡灵元,以期将护身法宝重新支撑起来,一边声嘶力竭的喊道:“陈长生,你能杀我,否则的话,你会后悔的!!!”
陈长生满脸不屑的看着满脸惊惧的沈志荣,傲然冷笑道:“若不杀你,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话音未落,五色巨手骤然下落,咔嚓一声,沈志荣顿时被碾碎成了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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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烙印,双龙
“狗日的沈志荣,死都死了还不忘给老子我找麻烦。”
下一刻陈长生咬牙怒骂,若非沈志荣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真恨不得将其重新再杀一遍。
原来沈志荣方死,五色巨手之下便骤然间腾起了两道漆黑如墨的光芒,其中一道直冲云霄,在半空中盘缠片刻后幻化成了一头头顶双角的凶兽,赫然正是玄武七宿之一的壁水蝓(注),在高空中停留许久后方才消散。
而另外一缕则流光逸电般径直朝着陈长生的面前飞射而来。
陈长生下意识的抬手一挡,只觉得掌心处一凉,似有什么东西渗入体内,但是内视一番后却是全无异样,只是掌心处却是多了一个墨色的壁水蝓的印迹,竟是擦拭不掉。
此时此刻,回想起沈志荣临死前那状若疯狂的嘶叫,他只觉得背后寒毛倒竖,不用猜也知道这多半是壁水宗弟子人人皆有的印迹,被杀之时便会自行发动,一来给同门示警,二来则是标示出仇家。
幸亏没有被这印迹打在脸上,要不然的想要赖账只怕都难了。
暗自庆幸时,陈长生却也不禁微微有些头疼,本以为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沈志荣,就算壁水派找到他的头上也尽可以一退六二五,来个死不承认。
只是他横竖也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阴毒,居然还留有后手,如此一来,只怕不是瞎子整个五行秘境之内的众人都已经知道沈志荣已然被杀,说不定玄武宗诸派的那些人已经火速朝这边赶了过来。
不行,决不能在此逗留,要不然的话,被他们发现了倒没什么,若是牵连到了师父头上那就糟糕了。
一念至此,陈长生飞速的将沈志荣身上的须弥袋子,飞剑以及缩成一团的那件如烟似雾的护身法宝搜罗起来,塞进了自己的须弥袋子之内,就算是金门弟子身上的须弥袋子以及先前被他击杀的妖兽他也没有放过,蚊子腿再细也是肉,身为庄户人家出身的陈长生自然知道什么叫勤俭持家。
末了陈长生又匆匆环顾了一眼四周,再看不到什么显然意见的蛛丝马迹后,正待离去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天边闪过一抹灿然的剑光。
宋珂!
若说别人的剑光是何等样子陈长生或许记不清楚,但是曾经追杀的自己狼狈逃窜的宋珂的剑光他却是深深的烙印在了心里,此时一见分外眼红。
扫了一眼远处,并没其他剑光,显然玄武宗的弟子还没有来得及赶过来。
趁此时机杀了她,为大哥报仇。
这个无比诱人的念头一冒上心头,陈长生却再也按捺不住了,若非是宋家,大哥陈长寿不会冤死公堂之上,他也岂会背井离乡,有家而不能回。
而这宋珂更是几次三番欲杀他而后快,这一笔笔的新仇旧账结的比海都要深,唯有你死我活方才了结。
不能放过她,要不然下次再想杀她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想到这,陈长生心中杀气凛然,只是他却没有急于出手,反倒是作势欲走。
“陈长生,杀我壁水派弟子,你以为自己走的了吗?!”
御剑而来的宋珂一见到陈长生,心中的怒火勃然大发,见他要逃岂能答应,剑诀一引,催动脚下的剑光又快了几分,瞬息之间已然飞掠到了近前。
“斩。”
并指如剑,遥指陈长生,向下一划。
唰。
足下飞剑应声而出,幻化成一缕银白色的光辉自空中斩落下来,掠过虚空铮嗡作响,剑光也随之暴涨,转瞬之间已经是化成了一柄长有十丈,宽曰丈许的巨剑,卷带着无边的威势,朝着陈长生斩落下来。
“走?”陈长生冷笑道:“若不杀你,我又岂能走的甘心。”
说话间,反手一撩,磨盘大小的土行巨手已然凝聚成形,握成拳头,狠狠的朝着那灿烂夺目的剑光轰了过去。
以陈长生此时的修为,全力运转混元一气大擒拿的话,凝聚而成的大手足有一丈见方,不过却使之厚重,而他此时将大手收敛,便凝视了许多。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
土行灵气弥散,土行巨手承受不住剑光劈斩而轰然爆裂。
不过受此一拳,宋珂也并不好受,这巨剑虽是由剑光幻化而成,然核心处却是她寄托了灵识的飞剑,此时受了如此剧烈的冲击,虽不至于灵识崩溃,但是也略有震荡,气血有些翻腾。
陈长生反倒是并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