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农-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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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开来和裴英喜也在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
陈长生少不得又是说了几句“兄弟情深”的便宜话,总算是岔开了这个话头,随后何东山朝着文楚楚使了个眼色,待到文楚楚知情知趣的先向陈长生告退,得到允可轻摇莲步缓缓离开后,何东山方才弹指布置了一道隔音禁制,朝着陈长生一拱手道:“常师兄,我等在修炼时有些迷惑不解之处。还请师兄不吝赐教。”
听了这话,陈长生倒是觉得这似乎才是他们三番五次卖好于自己的目的之所在,端起玉盏来轻抿了一口冷云翠,眯着眼睛打量了何东让等人一眼,方道:“诸位师弟何须如此客气。有什么难题尽管说出来。共同切磋一下对彼此均有助益。”
何东山见他沉默,还以为他心生犹豫。
毕竟四宗二十八派说起来是同气连枝,但是各自的功法却从不外传,更是禁制各派弟子私下切磋比斗,明面上说是为了不伤彼此的情面,其实却是不想让别人趁机偷学了本派的功法去。
即便是每隔五年,四宗二十八派内都会有此大比,不过却都是些金丹期以下的弟子交手,你来我往打的固然热闹,可是各派的秘术却从不外露。
这又怎能不让何东山等人心痒难耐,越发的想要一窥别派秘法的究竟,希望能取长补短,将道行再提升一层。
故而方才有此一问,见陈长生迟疑,何东山只道他也是忌惮门规,心中不快之余也不禁悚然而惊,生恐他回头将此事告知师门,到时候就是天大的祸患。
一念至此,不由得杀心陡起,正盘算着该如何说动郑开来和裴英喜一同出手,将这个常胜杀了灭口时,却听到他却应了下来,不禁又惊又喜,遂道:“如此我就先抛砖引玉了。”说着将平素修炼时遇到的疑惑之处说了出来,不过寻求解答,不过是试探试探陈长生而已。
方才何东山杀心一动,陈长生便已然察觉到了。之所以点头应允下来倒不是畏惧,而是也想趁机从他们嘴里掏出些四宗二十八派的法术出来,日后再对上时也能有所提防,故而不仅是有问必答,时不时的也会拿出个困扰自己的难题出来向何东山等人讨教。
如此有问有答,倒也是各有收获,越聊越是投机,不知不觉中便将话头引到了个各自门派的秘术之上,这一回却是陈长生起的头。率先从《斗木经》中截取出来一段,一字不少的说出来,而后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请何东山等人帮忙参详。
何东山等人使尽心机为的就是这个,焉能不心花怒放,脸上却都流露出苦苦思索的样子来,老半晌方各持一词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为了让陈长生多说一些,免不了也要透露出一些自己所学的秘术。
只不过何东山三人却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只是说一些大面上的东西,对于功法中的诀要却是只字不提,不过为了让陈长生不至于觉得吃亏,倒是也会偶尔说出几个运转星力施展法术时的小诀窍。
《斗木经》本就是陈长生从沈志荣手里抢来的。俗话说,别人的东西不心疼,品;蕊遮掩掩,但技时不时的就扔出幽两句来引盅何东牲,番,心里却把他们并不在意的小诀窍牢记于心。
休看这些诀窍看似并不起眼,但是一字一句都是千锤百炼,不知道耗费了四宗二十八派的先辈多少心血方才总结而成,在何东山等人眼中也许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陈长生这个野路子出身的修士来说却都是字字珠饥,万金难求,此时却从三人口中像是不要钱似的说出来。怎让他不窃喜不已。
无论是陈长生还是何东山都觉得大有收获,占尽便宜,因此聊的也分外开怀,不知不觉中已是大半夜过去,东方此时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水天交界处更是有一抹红彤彤的日头慢慢显露了出来。
只是四人却均为察觉,正当陈长生嘴巴一张,网说出了两个字时,就觉得脚下的船身陡然一晃,而后便传来了穿上水手的惊叫声:。有妖鲨盯上了咱们
“区区一条妖鲨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郑开来冷哼一声,朝着陈长生一笑道:“常师兄且稍坐。待小弟斩杀了它便即回来,可切切要等着我呀。”说着转身已经出了隔音禁制,剑光一闪,倏然间已经腾上半空。
“正巧也聊了半宿,想必两位师弟也有些乏了,倒不如同去看看郑师弟的威风,待他回来再说也不迟陈长生张口提议道。
“自是常师兄说了算何东山和裴英喜自以为从他这得了不少便宜,此时自是不肯得罪了他。纷纷起身。随着陈长生漫步到船舷一旁,看着悬在半空中的郑开来和那海中的妖鲨恶斗。
这条撞在船上的妖鲨长有三百丈长,一身银白的细鳞,在刚网升起的旭日照耀之下宛如是镀上了一抹血红的光辉,看起来越发的凶悍而妖异。
从那妖鲨一双凶光毕露的小眼睛中陈长生看的出来,这妖鲨看似凶恶,但是却未开灵智,就算是能驱动海水也不过是天生的本能,算不上是什么妖术,自然不足为虑,以郑开来一个堂堂的金丹期修士诛杀它当真是有些杀鸡却用牛刀之感。
郑开来原本是想着速战速决,回来后再听陈长生的《斗木经》,可是一瞥眼见到陈长生三人竟在一旁观战,不由得起了卖弄的心思。当下将个飞剑使得的是光芒闪烁,恨不能是舞出花来,一道道剑光倾泻而下,或削或刺或斩或劈,震荡的地下海波翻腾,浪花四溅。
只不过却没有一剑向那妖鲨的要害处招呼,但也绝不落空,每次剑光一闪,妖鲨身上总有一片其薄如纸的肉片飞出,殷红的鲜血流淌出来,将四周蓝绿色的海水染成了绯红。
那妖鲨受此重伤,非但没有畏惧逃窜,反倒是狂性大发,吼吼咆哮,摇头晃尾,卷起治天的波浪纵身朝着半空中的郑开来扑咬而去。
“开来,莫要再要闹了,早早将其杀了。回来向常师兄讨教一番才是正事。”何东山见他玩的不亦乐乎,遂出言提醒。
郑开来一愣,随即笑道:“当真无趣。本来还想将他剐了呢,既是何师兄求情,就让它少受些苦头吧。”说话间,剑诀一3,那绕着妖鲨盘旋不已的飞剑徒然掠回身旁。
“死吧
郑开来呐喊一声,双手飞速掐动了二三十个指诀,随即将凝聚在指尖处的芯团银白色的光辉朝外一送。
“这个郑开来,又在发疯。”何东山笑骂一句,手指一抹,已然撑起来了一道黄蒙蒙的光辉挡在三人的面前。
此时,那道似慢而实快的光辉也飞入了妖鲨暴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
轰。
万道银光从妖鲨体内迸射而出,轰然炸响声中,这堪称庞然大物的妖鲨瞬间便化成一团血雾,碎肉、残骨四处飞溅。将方圆三五里内落得到处都是。
而何东山此前撑起的光幕上也挡开了不少血肉。横了一眼满脸得意的郑开来道:“杀便杀了,何必弄的这么血腥,没的让常师兄见了笑话,回头说与斗木派的师兄弟们听,你这脸可就丢到玄武大陆上去了。
”嘿嘿。”郑开来自知理亏,笑而不语。
四人重又走回桌旁,网聊了没两句,就见天边徒然间扯起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狂风大作,吹得海涛狂涌,撞在船头之上溅起老高的水花
嘭。
船下传来一声闷响,随后船身一摇,桅杆上眺望的水手扯着嗓子,颤声道:“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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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云雨来
何事惊慌。裴英喜喝问了一向,随即脸煮也是微变,※
原来极目远眺之下,水面之上尽是一片银灰色的光辉闪烁,妖鲨那锐利的背鳍更是入目皆是,就如同是波澜起伏的海水中徒然间长出了一片十来丈高的刀林,密匝匝,亮闪闪,好不吓人。
虽说妖鲨并没开启灵智。只是区区妖兽。打杀容易,就算是一下子来个十条八条,以何东山等人的道行也不放在眼中,可要是成百上千的妖鲨一齐拥过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常言道:蚂蚁多了都能咬死大象。
更别说这些还都是尖牙利齿。在海中素来以凶残、嗜血而臭名昭著的妖鲨。此时外边的团团将船围住,内层的则耸动身子,推着惊涛骇浪一次次的撞在船体上,嘭然作响,瞧这架势竟是要将船撞个粉碎。把船上的人吞个精光方才罢休二
不但是裴英喜,就连何东山及郑开来此时也纷纷面色骤变,他们跟陈长生不同,久在海边。就在没亲眼见过也曾人听过这妖鲨的凶狠、残暴。
何东山狠狠瞪了一眼面如死灰的郑开来。而后看向裴英喜道:“裴师弟,你这船可经受的住这众多妖鲨的冲撞吗?”
裴英喜皱着眉头沉默片复道:“一时半会倒也没事,毕竟这船上也布置了一些阵法,必要时开启的话,也能稍微的抵挡三废,不过时候太长了就不行了,我派的船虽说造的坚固可终究不能跟传说中的仙舟相比。到不了坚不可摧的地步
“要不咱们回去吧?”郑开来突然插嘴道。
“回哪去?。何东山阴沉着脸道:,“咱们这船离开惊涛城已有一千多里了,现在掉头回去,你以为这群妖鲨就会放过咱们吗?”
“可。郑开来苦着脸道:“咱们该怎么办呢?。
“同舟共济,杀出重围何东山冷着脸道:“不过是几条妖鲨罢了。只要咱们同心协力,未始就不能将其斩杀干净,哼哼,这么多妖鲨,录皮抽筋。挖取妖丹,好处必然不少。送上门来的材料为何不要?。说到这,扭脸看向陈长生道:“常师兄,你说呢?。
“既然是凤坐一条船,自是客随主便
“那就有劳常师兄坐镇船上。必要时稍加援手吧?。
“嗯?
见陈长生点头应允下来,何东山三人呼啸一声,先前见过的那些门小派的修士也都纷纷从船舱中出来,或御剑或乘法宝,离船而去。各施手段朝着海面之上密匝匝的妖鲨群狂轰乱炸?
何东山三人自也不敢落后,腾空而起,杀入重围。
“尊主,真要帮他们吗?。苏苏传念问道。
“呵呵,有不要钱的好戏看为何不看?。陈长生矗立船头之上,望着半空中上下翻飞,将一条条妖鲨打的骨断筋折,血肉横飞的何东江三人道:“方才那话说的好听。由我居中坐镇,其实还是对我大有提防,不过也没什么紧要的,本来也没想着真跟他们一条船做到头,若是此番船真沉了,大家爽性就一拍两散的好
“不仅如此,尊主正可以以逸待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呵呵,他们可是自始至终都没出全力。”陈长生凝视着看似全力施为。不过却都留了三五分力的何东山三人道:“一人独斗三个金丹期修士。况且还有那些个道行大多在旋照期的在旁相助,这个仗可是并不好打
“莫非尊主打算”苏苏话说到这便停了下来,似是有些摸不准陈长生的打算。
“自然还是坐山观虎斗。”陈长生端起玉盏来抿了一口冷云翠。冷声道:“待到打的两败俱伤时。我再出来帮上何东山他们一把,方才何东山有句话说的对,同舟共济,若是现下就撕破了脸皮,这茫茫大海之上,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未必就能到的了蛮荒山,就算是想要拆桥起码也得先过了河再说
“尊主英明
“英明谈不上,不过是四宗二十八派逼成了这样罢了,若是再不心狠手辣些,只怕骨头渣子都烂的没踪影了。”陈长生将玉盏中的冷云翠一饮而尽,想起当日方拜师时师父说过的那番话,越发觉得真真是至理名言,在这修真界中厮混,若是狠不下心肠。别说是求仙问道,只怕连小命都保全不了。
“仙长,妾身给您斟满吧文楚楚不知道何时也走上船头。捧着玉壶。毕恭毕敬地道。
陈长生扭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玉盏递了过去,随后望着何东山三人道:“那我三位师弟也问都没问你一句,就把你送给了老头我,你怨恨他们吗?”
“不怨文楚楚摇了摇头,捧着玉壶的手却是微微一抖。
“是不怨还是不敢?”
“既不怨也不敢文楚楚便小心翼翼的往玉盏中斟酒,不敢让一滴溅落出来,边※
卜;,能服侍仙长乃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心中只甘捌傲,又岂会心存怨恨?。
“是吗?。陈长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姑娘做了我这糟老头的侍妾,没名没分的,你真就甘心情愿吗?。
文楚楚此时已经将玉盏斟满。低眉垂目丝毫不敢抬头看着陈长生,愈发恭顺地道:“甘心,妾身并非出自名门。苦修多年也不过是堪堪迈入融合期,仙途漫漫,若无机缘莫说成仙,只怕想突破到金丹期都难,妾身不想一事无成,修真多年终究落的个和草木同朽的结局。”
“此番妾身能服侍仙长左右,早晚聆听仙长教诲,必能大有进益,莫要说是有幸成为仙长侍妾,就算是为奴为婢也是无怨无悔,便是门中的师长得知了,只怕都会赞叹、羡慕妾身有此机缘呢”。
陈长生听了这话并没搭腔。不过也知道她所言非假。
平常的修士筑基是一道坎,过去了就能平添一百五十年的寿命。而后金丹期又是一道坎,过得去再添三百五十年寿命,跟着第三道就是元婴期。迈的过去。又添五百年的寿命,直到最终渡劫飞升。
说起来似乎算不了什么,其实放眼天下。被这三道坎困住,终生不能其门而入。只能在苦闷之中看着自己的寿数一点点耗尽最终老死的修士不知凡几。
譬如传授了张三五行拳的五行道人,说起来也是个惊才绝艳之辈,只因为根骨不佳,或说是机缘不好,最终只能是病死凡尘,终生于仙道无缘,可悲、可叹,更是可怜。
而为了能够迈过这一道道的坎,争取那若有若无的一线生机。天下的修士几乎都急红了眼,几乎是各逞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过的了坎,什么礼义廉耻通统都可以扔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