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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恶汉-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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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皇帝时,邓禹曾设立一计,名为群狼搏虎。其重点就是在于扶植弱小胡人,撕咬当时庞大的匈奴。”
    这可是一个董俷从未听闻过的事情。
    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老师,愿闻其详。”
    “当年鲜卑、乌桓等部族尚弱小,北方草原上最庞大的,却是匈奴。故而,邓禹设计,暗中扶植鲜卑、乌桓等部族,甚至不惜派出博学之士,留滞于胡人区域之中,为鲜卑族等人培养人才。驱使这些部族,不断撕咬匈奴,是草原处于平衡。”
    薰俷问道:“敢问后来呢?”
    “你可听说过窦宪此人?”
    “窦宪?”
    卢植点头:“窦宪,乃开国元勋窦融之曾孙。你所敬佩的定远侯之兄长班固,亦曾是窦宪的幕僚。此人当年因开罪太后,请击匈奴,以免死罪。他集合草原各部,于逐邪山会师,击溃匈奴北单于,出塞三千余里,彻底将北匈奴击垮,八十一部臣服。”
    薰俷不由得热血沸腾,“窦伯度,实英雄哉。”
    没想到,卢植却苦笑起来:“窦伯度此举的确雄壮。可是他却忘记了邓禹的群狼撕咬的策略。北匈奴被击溃,草原群狼失去了制约平衡的庞然大物,就开始各自攻击……所谓弱肉强食,强者越来越强,就比如现今的鲜卑、乌桓,隐隐威胁大汉。”
    薰俷沉默了!
    想想,草原上的发展,的确是这样。
    特别是鲜卑,在弹汗山立王庭,已经形成了继匈奴之后的又一个庞然大物。
    而当年邓禹的群狼撕咬之计,鲜卑又怎么会不防范?如此一来,鲜卑终成大患。
    记得上辈子历史课中的五胡乱华,好像的确是有鲜卑一族。
    借三国百年之乱,鲜卑、南匈奴等草原部族越发的壮大,最终把兵锋指向了中原。
    卢植说:“我之所以提这件事,就是想要告诉你。西域的情况,其实就如同当年的塞北草原。想要平定西域,同样也要采取当年邓禹所建议的策略。令群狼撕咬。”
    “还请老师详细说明。”
    卢植却没有急于讲述,而是笑着站起来。
    此时的他,似乎比之日间的精神好了许多。整个人都变得英气勃勃,没有了迟暮之态。
    “西平。我问你……你帐下堪大用者。有几人?”
    “堪大用者?”
    “就是能独当一面地人。”
    薰俷掰着指头,开始计算起来。
    “我兄长、三弟……”
    “典君明,沙摩柯。皆猛将之流,搏杀战阵中尚可,但若论独当一面,所差甚多。”
    “庞德、张郃,年少有才,可大用之。”
    “庞令明、张隽义确实不错。张郃机敏聪慧。庞德沉稳果毅,不错。但此二人虽有资质,亦需磨练方可成才……庞德、张郃皆少年,虽有才,却不足以独挡一面。”
    “我有义、班咫、晏明、史涣,如何?”
    “义,兵法出众,然性情高傲。若不得势时尚可。但若得势,只怕难免骄狂;班咫,性情沉稳,心机颇深。或若能独当一面。但必须加以防范。至于晏明、史,皆为将才。虽能用,却不足为道。”
    好家伙,合算着我手下地人,都不能用?
    薰俷有点不服气了!
    “河西三郡,我有大将陈到,又
    绍、韩德、董召等猛将可用。”
    —
    “陈到这个人,我没有听说过。不过观其在张掖所作所为,的确可用……至于其他人,亦为猛将之流,不足以大用……西平,我怎地听你说了半天,全都是武人?”
    “亦有文士……”
    薰俷说完,却呆愣住了。
    庞统、徐庶、石韬……似乎的确是有用。可这三个人年纪小,尚在求学。没有十年,休想有所成就。马均、蒲元,精于机造,恐怕难入卢植法眼。除此之外,似乎……
    “益州人黄劭,为我主持张掖屯军,性沉稳。”
    卢植露出不屑之色,“黄劭、唐周二人,我听伯提起过。唐周长于小智,难成大器;黄劭这个人嘛……伯评点说:此人性坚忍,可为细节,但大局却不足。”
    “我……我还有贾诩。”
    卢植猛然一阵,惊讶地看着董俷:“可是那武威人贾文和?”
    你终于吃惊了!
    薰俷不免得意,轻轻点头。
    “贾文和……”卢植沉吟片刻,“他曾在阳为郎,我亦对此人有些印象。贾文和,恩,此人倒是值得重视。其人有大略,长于谋划,只是心机深沉,为孤桀之士。有陈平之谋……恩,不错,不错。没想到,西平你居然能把此人收为帐下。”
    暗自出了一口气。
    薰俷心道:总算是有你能看上眼儿的人物了!
    哪知卢植却说:“不过此人很机灵,你若不拿出足够的手段来,恐难以令他臣服。”
    “正需老师出马。”
    薰俷又叹了口气,卢植所说的这句话,岂不是正说到他的心坎上?
    不过,听卢植这么一说,自己麾下真正能独当一面的人物,除了张掖地贾诩、陈到之外,似乎只有义和班咫二人。而且这二人的使用,还要谨慎。薰俷很想说出黄忠、徐晃二人的名字。可又一想,这二人虽与他交好,可未必能真正的收服。
    黄忠,如今是扬州西部校尉,执掌扬州兵马,可谓春风得意。
    虽然他的家眷在自己手中,可总不成真的以家眷为把柄,让黄忠抛弃大好前程来投靠自己。
    那西部校尉,虽比不得董俷如今的虎贲中郎将风光,可在权力上,丝毫不弱。
    徐晃亦是如此,安门校尉同样是风光无比……
    那自己的手下,还有什么人可用?
    卢植见董俷沉思,却笑了起来。
    “西平何必紧张?你手下如今虽无大用之人,但猛将如云,亦可保自身平安。当今名士,多投靠与门阀。似你虽然贵为亭侯,可奈何你出身……再加之,你早先于党人多有冲突,那些名士自然对你多有偏见。如今之计,你可取寒士,我愿荐之。”
    薰俷连忙起身,“还请老师指点。”
    “东观士子,大多清谈之士,可大用者不多。然有一人,名氏仪,字子羽,清恪贞素,可为大用……呵呵,你莫着急。氏仪与你那岳丈关系甚好,可由伯出面,代你请之。”
    “多谢老师!”
    “还有一人,名法衍,字季谋,扶风郿人,曾为安定太守。只因其父故去,法衍辞官回家中为父守孝。期满时,恰逢太平道作乱,法季谋就没有再出来为官。不过这个人,不可小觑,有奇谋策算。料世兴衰,是训是,暂思经算,睹事知机。”
    薰俷懵了!
    这世上,真地有卢植所说的这种人物?
    听上去和贾诩,相差不远。可是,这么一个人,又如何延请?
    卢植看出了董俷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道:“西平莫要担心,此人自有我去说服。法衍之父法真,与我、伯交往甚密。若我出面,想必法衍定然难以驳我的面子。”
    “那……有劳卢师!”
    薰俷还是有点晕乎乎地。
    一下子出来了两个名士,而且是他从没有听说过的人,如何能不晕?
    若真地和卢植所说一个样子,可真的是他董西平的福气了。不禁有些感谢那些山贼。
    若非山贼出现,说不定就无法遇到卢植。
    不但痛失一老帅,还丧失了很多机缘。这有些时候啊,机缘一说,真的是妙不可言。
    营帐外,夜已经深沉。
    薰俷却丝毫不觉得困乏,谈性甚浓。
    而卢植也是如此,笑呵呵的与董俷谈古论今,讲述了许多董俷从未听闻过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寒夜里起了风。
    薰俷正和卢植相谈欢愉,突然间听到有人叫喊道:“不好了,起火了,起火了!”
    一怔,起身走出了营帐。
    “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走水了……”负责守夜的,是武安国。闻听薰俷询问,他挠着头回答道:“天冷,可能是谁不小心吧。”
    这时候,庞德也都走出了营帐。
    薰俷正想要让人去救火,却听卢植说:“西平,别忙着救火,恐怕是有人找上门了?”
    “啊?”
    “这火起的奇怪,你没见只是外围小火,为何出现这许多人叫喊?想必是有人想要借这火起的事由,令我士卒慌乱,而后趁机……嘿嘿,此乃小计,焉能瞒我?”
    这老头子的目光,果然是锐利。
    薰俷也觉察到了其中的端倪。立刻下令,“庞德,立刻传令,三军勿动……”
    “不可!”
    卢植显然已经进入了角色,冷笑一声道:“既然人家找上门了,为何不好生迎接?”
    “老师的意思是……”
    “庞德!”
    “喏!”
    “命杂兵呼喊,作势救火。同时调集人马,让出前军大营,我等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贼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董铁、贺齐,你二人趁机寻找呼号之人,此必为奸细。”
    “喏!”
    “芳,凌操、武安国……”
    “喏!”
    “可在前军燃起火焰,引贼人上钩。”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董俷在一旁观看,却丝毫没有恼怒。若论兵法,谁能比卢植更强?
    卢植扭头,看着董俷笑道:“西平,我欲观你虎狼之威,可好?”
    “老师吩咐,俷安敢不从?”
    薰俷轻轻点头,见潘璋已经顶盔贯甲,做好准备。
    当下沉声喝道:“来人,与我备马抬槊,巨魔士接阵,随我恭候贼人。” 
第二0一章 泰山贼(一)
           乎所有人的意料,一直到天亮,贼人也没有露出踪迹
    而董铁等人也找到了火场,确有被人纵火的迹象。董俷等人暗自心惊:若非卢植在,当时只要军营中稍一慌乱,贼人定然会趁势掩杀。而招募来的新军,大都不经用。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势必就会造成全军溃败,到时候可真的就危险了。
    众人齐声称赞卢植目光如炬。
    可卢植,却不禁大怒。他虽看穿了对手的把戏,可对手同样也看穿了他的把戏。
    这对于重新振作,准备大展身手的卢植而言,无疑是一次失败。
    最重要的是,他们处于明处。而敌人呢,连影子都没有看见,隐藏于暗处。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同时,卢植对这个敌人,也产生了兴趣。不仅仅是卢植,董俷、庞德等人,也非常好奇那敌人的来历。
    没想到,这山野之中,居然隐藏有如此人物。
    薰俷不敢继续在原地停留,立刻点齐人马,启程继续向阳进发。
    哪知道,才走出了几里路,突然从路旁的树林中飞出一蓬箭矢。数十个新军,当场被射杀。队伍一阵骚动,虽然董俷很快就平定下来,可是庞德等人还是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再有几里路,官道上居然出现了陷坑。
    坑底倒立这木椿子,一头尖锐。掉入坑中,立刻就会毙命。
    又折损了十几个人之后,行军的速度一下子放缓下来。沿途忽而会出现敌骑。忽而又有冷箭。那箭矢都是用极为简易的方法制作出来。可是扎进人地身体中,就会造成巨大地痛苦。许多士兵被射伤,迫使得薰俷不得不再次放慢速度。甚至以巨魔士为侦骑,四处查探。
    到了晚上,共有二十几人丧命,但伤者却高达八十多人。
    卢植的面色阴沉,一路上少有说话。
    整整一天,只行进了十几里的路。损失了百余人。却连敌人地来历都没有看出。
    扎营的时候,卢植拉住了董俷。
    “西平,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太妙啊。”
    薰俷苦笑道:“老师,我何尝不知道情况不妙?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几天,我这些人马恐怕就会军心散乱。弄不好到了阳的时候,能留下来一半的人就不错了。”
    这个一半。可不是说死伤一半。
    而是指的军心涣散,就会出现逃兵,溜号……
    可敌人,根本不和董俷正面交锋。这恐怕也是薰俷自出道以来。打得最窝囊地一战。
    卢植说:“西平,别着急。你为三军主帅。犹如定海神针。你若是乱了,下面的人会更乱。所以,你必须要保持镇静。你越是焦躁不安,就越是中了贼人的计策。”
    俗话说的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可说起来容易,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又有几个?
    薰俷不停的深呼吸,以平息焦躁不安的心情。如果是在平常,他大有功夫和对方周旋。可偏偏这个时候,阳的事情牵挂在董俷地心头,令他实在难以平心静气。
    卢植突然笑道:“西平,既然贼人想和你玩儿游戏……嘿嘿,那咱们就和玩一玩。”
    “可是,阳那边……”
    薰俷已经把他所担心的事情告诉了卢植。
    卢植也明白董俷的心情,闻听这话,厉声喝道:“我也知道阳方面情况不妙,但你现在距离阳于千里之外,担心又有什么用处?阳尚有你兄长与部曲,自应对他们信任。再说,蔡伯也非老眼昏花,那老家伙动起心眼儿,不会比谁差。”
    “我知道,可是……”
    “西平,莫要再说可是。如今贼人不见踪迹,你应当静下心来,与此人过招。若是连个贼人都对付不得,他日你所要面对的,尽是老奸巨猾之辈,又如何应对之?”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
    薰俷用力地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思忖对策。
    “老师,我有一计,不知能否成功?”
    “说来听听。”
    “若是官军,断无理由如此,故而学生以为,甚有可能的,无非两个。”
    卢植看着董俷,“继续!”
    “一,是黄巾贼;二是本地山贼!”
    “黄巾贼多聚众而兴兵,应无此战法。”
    “那就是山贼!”董俷沉吟了一下,“此处临近泰山,常闻泰山贼凶恶,应该是他们。”
    卢植想了想,“泰山贼吗?倒是有可能……早先曾听朱公伟说过,泰山贼有一支人马,似乎颇为擅长这种战法。想当初朱公伟分兵各路,却被对方打得损兵折将。后来不得不集中人马,逐个攻击,而那伙山贼却不战而退,躲入了深山之中。”
    薰俷也听说过此事。
    忍不住问道:“我记得
    首领,名叫臧霸。”
    “唔,就是这个名字。似乎曾在陶恭祖帐下效力,后来败于一伙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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