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宫廷艳史-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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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娘娘,不要赞我,若不是娘娘想出这条妙计来,我又到何处去显本领呢?”
小窦笑向潘能道:“你向后可要报答报答你的姐姐,才是个道理。”化儿跪下说道:“娘娘不要和奴才来寻趣罢,奴才不敢。”
她正色对化儿说道:“你快点起来,我和你说话。”化儿便站了起来。她说道:“你却不要误会,我方才这句话,却是从心里头说出来的,断不是和你寻趣的。”
化儿听了这话,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羞得涨红了脸,一言不发。
小窦笑道:“足见你们女孩子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里除却你我他三人,也没有第四个晓得,何必尽是羞人答答地做什么呢?”化儿也不答话。小窦便使了一个眼色给潘能。能儿会意,忙拿起银壶,满斟三杯佳酿,恭恭敬敬地送到她的面前,口中说道:“姐姐,今天得进宫来,全仗大力,小生感激无地,请姐姐满饮三杯,也算小生一点微敬了。”
她举起杯子,仰起粉脖,吃了下去,对小窦笑道:“娘娘听见么?这会子还是小生大生的不改口吻,幸亏是和我说的,如其遇着别人,怕不走露风声么?”小窦嗤地笑道:“可不是呢!”能儿笑着插口说道:“我这一点,难道还不会么?不过在什么人面前讲什么话罢了。”
小窦笑道:“你不用舌难口辩的,向后还是小心一点为佳。”能儿诺诺连声地答应着。一会子大家都有些酒意,便散了席。
化儿起身对小窦说道:“娘娘,我要去了。”她忙道:“你倒又来了,你这会子还到哪里去的?”她道:“我今天的酒吃得太多了,还是到留风院去安安逸逸地睡一夜罢。”小窦道:“你酒吃得不少,怎能回去呢?还是教能儿送你吧。”化儿口说不要,可站起来花枝乱摆,四肢无力,心里还想争一口气要走,无奈天已黑下来,小窦见此光景,暗想:何不如此如此?教她沾染了,向后死心塌地的听我摆布。
想到这里,便向能儿丢了个眼色,又做了一个手势。
能儿会意,赶紧来到化儿身边,将她扶住问道:“留风院在什么地方?”小窦道:‘你顺着游廊向北去便是。“他答应着,双手架着她的玉臂来到留风院她的房里。他也不客气,竟动手替她宽衣解带。她到了此际,也就半推半就的随他动手。
不一会,二人钻进被窝,干起那件风流事来。停了一会子,云收雨散,能儿不敢久留,便附他的耳朵悄悄地说道:“姐姐,你明天早点过来,替我妆扮要紧。”
她醉眼惺忪似笑非笑地点头答应。他又搂着她吻了一吻,才撒手下床,到了小窦的房里只见灯光未熄。他进了房,只见她外面的衣裳已卸尽,上身披了一件湖色的轻纱小袄,下面穿一条银红细绡的混裤,玉体横陈,已躺在榻上睡着了。
好个能儿,他竟不去惊她,转过身子,先将帘子放下,然后走到床前,替她宽去衣裳。她一点也不知道,及至动作起来,才将她惊醒,微睁醉眼,悄悄地骂了一声促狭鬼。他喘吁吁地笑道:“你这人真是睡死觉了,小和尚进了皮罗庵,还不知道呢。”她也不答话,鏖战了多时,才紧紧地抱着睡去。
从此能儿左拥右抱,受尽人间艳福了。停了十几天,章帝忽然得了一个风寒症,延绵床笫,一连一个多月,不见起色。
大窦熬煎得十分厉害,又不好去想别法,只得出来闲逛闲逛,藉此稍解胸中的积闷,便约小窦一同到濯龙园里望荷亭上去纳凉,也未带宫女。二人谈了一阵子,大窦满口怨词,似乎白天好过,黑夜难挨。小窦猜透她的心理,便向她笑道:“姐姐,我有一个人,可以替你消愁解闷。”这正是:嫩萼嗟无三月雨,孤衾不耐五更寒。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回露春色总监吞声逞淫威诗郎受辱
话说大小窦一同到望荷亭里纳凉,两个人怀着两样的心事:一个踌躇志满,一个满腹牢骚。真是一宫之内,一殿之间,苦乐不同。大窦坐在棠梨椅上,星眼少神,娇躯无力,怔怔地望着荷池里那些锦毛鸳鸯,一对对地往来戏水。她不禁触景生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草木禽兽尚且有情,惟有我一个孤鬼儿,镇日价和那要死不活的尸首伴在一起,真是老鹰绑在腿上,飞也飞不走,爬也爬不动。流光易过,眼见大好青春,一转就要成为白头老媪了。到那时,还有什么人生的真趣呢?”她说罢,叹了一口怨气,闪着星眸,只是朝池里那些鸳鸯发呆。
小窦暗道:“欲知内心事,但听口边言。她既然说出这些话来,我想一定熬不住了,何不将那能儿唤来,替她解渴呢?”
她正要开口,猛地省悟道:“不好,不好,我假若将能儿让与她解解闷,万一她看中了,硬夺了去,那便怎生是好?还是不说罢!”她忽然又转念头道:“她与我本是姐妹,不见得就要强占了去罢。我现在已经受用不少了,也落得做个人情,与她解解馋未为不可。如果一味地视为己有,万一以后走漏了风声,反而不对了。
不若趁此就让她开心一回吧!她受了我的惠,或许可以帮助我,再想别的法子去寻欢,也未可知。”
她想到这里,便向大窦笑道:“姐姐,我有一个宫女,生得花容月貌,吹弹歌舞,没有一样不精,将她喊来替你解解闷如何?”她连连摇头道:“用不着,用不着。我的愁闷,断非宫女所能解的。”小窦笑道:“或者可以解渴。”大窦笑道:“我的愁闷,难道你不知道么?”小窦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所以教她来替你解闷呀!”大窦道:“任她是个天仙,终于是和我一样的,有什么趣味?至于说到吹弹歌舞,我又不是没有听见过的。”小窦嗤地一声笑道:‘或者有一些不同之处,你用不着这样的头伸天外,一百二十个不要。那人来只要替你解一回闷,恐怕下次离也离不掉他呢。“大窦听她这话,便料瞧着五分,忙道:“带得来,试验试验看,如果合适,便解解闷也不妨事的。”小窦笑道:‘你既然不要,我又何必去多事呢?“大窦道:”你又来了,君子重一诺,你既然承认,现在又何必反悔呢?“小窦笑道:”人家倒是一片好心,要想来替你设法解闷。谁知你不识人情,反而不要,我还不趁此就住吗?“大窦笑道:”好妹妹,快些去将她喊来,让我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人?你再推三阻四的,休怪我翻起脸来,就要……“她说到这里,不禁望着小窦嫣然一笑。
小窦笑道:“你看你这个样儿,又来对我做狐媚子了。可惜我是个女子,要是个男人,魂灵还要被你摄去哩!我且问你,我不去将他喊来,你预备什么手段来对待我?”她笑道:‘你再不去,我就老实不客气,亲自去调查一下子,但看你到底藏着一个什么人在宫里。“小窦纤手将酥胸一拍,笑道:”谁怕你去搜查呢?你不用拿大话来吓我,你须知愈是这样愈不对,我倒要你去搜查一下子,我才去喊他呢。
“大窦笑道:”那是玩话,你千万不要认真才好。“小窦便用星眼向她一瞅,口中说道:”依我的性子,今朝偏不去教他来。“大窦道:”好妹妹!还看姐妹的分上罢,我不过讲错了一句话,你便这样认真不去了么?“她说着双膝一弯扑通往小窦面前一跪,口中说道:“看你去不去。”小窦笑道:“羞也不羞,亏你做得出。”她说着,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宫中,只见化儿正与能儿在那里说笑呢,见她进来,忙一齐来让坐。
小窦含笑对能儿道:“你的造化真不小,现在娘娘指明要你去服侍她,这事却怎么办呢?”化儿慌忙问道:“这话当真么?”她正色说道:“谁来骗你们呢?”
能儿大惊失色,一把搂住她,只是央告道:“千万要请你想个法子去回掉她,我如果去服侍她,岂有个不走漏风声的道理,一露出马脚来,不独我没有性命,就连你们也有些不利的了。”
化儿道:“这可奇了,她怎么晓得?我想我们这层事,凭是谁也不会猜破的。”
小窦笑道:“痴货!你自己以为计妙,难道外面就没人比你再刁钻些吗?”化儿道:“如此便怎么好呢?”小窦说道:“事已如此,我也没法去挽救,只好让与她罢。”
化儿急道:“娘娘你忒也糊涂了,你也不细细地想想,这可以让他去么?”小窦笑道:“在你看,有什么法来挽救敷衍呢?”化儿沉思了一会子,忙道:“有了,有了,此刻先将他藏到我那里,你去对她说,就说他生病了,不能服侍,慢慢的一步一步来搪塞她。到了紧要的时候,爽性将他藏到病室里去,就说他死了,她还有什么法子来纠缠呢?”
小窦笑道:“还亏你想出这个主意来呢,你可知道,她现在已说过了,如不送去,马上带宫女就到我们这里搜查了,你可有什么法子去应付呢?”化儿听了这话,不禁揉耳抓腮,苦眉皱脸,无计可施,连道:“这从哪里说起,可是他这一去,准是送掉了性命。娘娘,你和他有这样的关系,为什么反坐视不救?”
小窦笑道:“我倒不着急,偏是你和他倒比我来得着急,可见还是你们的情义重了。”化儿急得满脸绯红,向她说道:“娘娘真会打趣,到了这要紧的关头,还尽管嘻嘻不觉的,难道与你没有关系么?”
小窦笑道:“痴丫头,不要急得什么似的,我告诉你罢,她再大些和我是姐妹,我有了什么事情,她还能来寻我的短处么?要是她替我声扬出去,与她的脸上有什么光荣呢?”化儿道:“我别样倒不踌躇,我怕她见了他,硬要他永远服侍,你岂不是替她做了一个傀儡么?”小窦笑道:“那也没有法子,只她让与她罢。”
能儿急道:“我不去,我不去。”化儿说道:“娘娘既是这样的说法,你就去罢,料想娘娘此刻看到你,也不见得和从前一样了。你去了,好也罢,坏也罢,还想窦娘娘救你,也是不容易的了。”小窦笑道:“你看这个痴丫头,指桑骂槐的,说出多少连柄子的话来,到底是个甚么意思呢?”她道:“什么意思,不过我替别人可惜罢了。你救不救,与我有什么相干?”
小窭笑道:“还亏没有相干,如真有相干,今天还不知道怎样地磕头打滚呢?”
化儿道:“本来和我是没有相干。”
小窦到这时,才对他们笑道:“你也不用急,他也不用慌,我老实对你们说罢,娘娘并不晓得,倒是我今朝提起来的。”
化儿道:“这更奇了!这层事,瞒人还怕瞒不住呢,偏是你自己招出来,这又是什么用意呢?我倒要请教请教!”
她笑道:“这个玩意儿,非是你可以料到的。你原来是不工心计的,不怪你不能知道,我来告诉你吧。一个人无论做什么秘密的事情,千万不可只顾眼前,不望将来的。你想我们这事,不是极其秘密么?除了我们三人,恐怕再也没有第四个晓得了。但是天下事,要得人不知,除非己不为,日久无论如何,都要露出些蛛丝马迹的。到了那时候,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娘娘一定要怨恨我们做下这些不端之事,而且她自己也好趁此显出自己是个一尘不染的好人了。所以我想现在也教她加入我们这个秘密团,一则可以灭她的口,二则她的势力原比我们大,等到必要的时候,还怕她不来极力帮忙么?”
化儿拍手笑道:“我真呆极了,不是你说,我真料不到。”
能儿笑道:“这计虽然是好,当中最吃苦的就是我了。”
化儿向他啐道:“遇着这些天仙似的人儿,来陪你作乐还不知足,还要说出这些没良心的话来,不怕伤天理么?”小窦笑道:“这也难怪,他一个人能应付几个吗?”化儿笑道:“别的我倒不怕,但怕娘娘得不甜头,不肯松手,那就糟糕了。”
小窦笑道:“不会的,她现在不过因为万岁病着,实在没处可以解馋,才像这样饿鬼似的。万岁病一好,还不是朝朝暮暮,暮暮朝朝弄那个调儿么?她到了那时,应付万岁一个人,还觉得有些吃不住呢,哪里还能再带外课呢?你快点将能儿送到濯龙园里去,她在望荷亭里,估量等得不耐烦了,快点去罢。
你将他送去,你要识相些,不要在他们的眼前阻碍他们的工作要紧。“化儿连声应道:“理会得,用不着娘娘关照,都教他们称心满意的就是了。”
她又向能儿说道:“你到她那里,须要见机行事,务必使她满意为要,千万不要骇得和木头人一样,那就不对了。她的脾气我晓得,她最相信活泼乖巧的,我关照你的话,你却要留心。”能儿点头答应,便和化儿直向园内而来。
一路上虽有宫监内侍,谁都不来查问,而且化儿没有一个不认得她的,不多时,到了望荷亭里。只见她独自一个躺在一只沉香的睡榻上面,那两颊红得和胭指一样,眼含秋水,眉簇春山,说不尽千般旖旎,万种风流,见他们进来,懒懒地坐了起来,口中问道:“化儿,随你来的这个宫女,就是新来的么?”
化儿见她问话,忙拉着能儿一齐跪下。能儿说道:“愿娘娘万寿无疆。”她香腮带笑,杏眼含情地向他问道:“你叫个什么名字,你是哪里的人氏?”化儿见他们谈起来,忙托故出去了。能儿答道:“娘娘要问我么,我就是娘娘府里的人,我名字叫能儿。”她听说这话,又惊又喜地一把将他从地下拉了起来,问道:“你姓什么?我可健忘,一时想不起来了。”能儿笑道:“我姓潘。”
她听说这话,心中明白,却故意装作不知,向他笑道:“你坐下,我好和你谈话。”能儿也不客气,一屁股送到她的身边,并肩坐下。她一点也不嗔怪,含笑问道:“你今年几岁了?”他道:“十九岁了。”她不知不觉地轻舒皓腕,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将粉脸偎到他的腮边,悄悄地笑道:“你几时到我们府中的?”能儿笑道:“我早就在娘娘的府中了,不过娘娘未曾看见我吧。这也难怪,我成日价没有事,也不到前面来,都是在后园里修理花草的多。”她听说这话,更觉得万无疑惑了,那一颗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