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桓侠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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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笑得前仰后合一指笑忘书道:“没想到,你个书生会有这种招数,好是好,只是有点……”笑忘书道:“有点缺德?对付恶人就要用恶招,要不他们是记不住的,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韩飞见笑忘书走了,独自来到窗旁依栏而望,小镇一条街道笔直而杂乱。天黑的好快,朦胧间韩飞好象看见高轩竹了,还有在白马寺见到的那位穿红斗篷的女子,她们和另外两名女子走着,不是好象确实是看见了,韩飞跑了出去,黑茫茫的夜。
笑忘书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裹,看见韩飞呆呆而望问他怎么了?韩飞说没什么,轻轻一笑和笑忘书一同进去了。
财魔和鬼魔连续跑了五六趟,争抢着毛厕。客栈里的人见到他们都捂鼻走过,二人好没面子,两人盘算好了一定将书生和老头送到西天。鬼魔叫伙计买来药,哪料吃了药后拉得更加厉害了,本来是腰粗背厚,体壮如牛的两人只拉得不能举步。
笑忘书一进屋就大喊大叫道:“出气了,出气了,看他们还敢欺负我。”韩飞不解道:“他二人什么时候欺负你了?”笑忘书道:“呕,我看他们飞扬跋扈地样子就不舒服。”将大包裹放到桌子上,象孩子似的乱跑乱跳。韩飞见他笑的开心也不打搅,将包裹打开,看里面全是些药材。笑忘书跳过来道:“怎么样?第一次我将好酒好菜给他们,他们不吃,偏要重做,我暗中放了巴豆在里面,这回我将小镇所有药铺治拉肚子的药中都放入了巴豆,我看今晚他们只得在茅房过夜了。”满脸得意的神情,身心无比的陶醉。
韩飞心想,我原本还想用什么方法将二魔留在客栈,如今竟叫这位书生做了,等会儿高叔叔等人到了再将二魔擒住。望着窗外明月,清风,屋舍,心中茫然把抓揉肠,想起刚才笑忘书的那首诗“醉里愁浓,梦中倩影,都是醒时烦恼。”他倚墙而坐,突道:“你喜欢音律吗?”笑忘书道:“当然,琴棋书画样样好,只是不精。”韩飞道:“跟我来。”韩飞推窗一跃而出,刚一跳出心中道:“竟然忘了他是一个文弱书生。”回头一望笑忘书飘然跟出,竟没料到他还有这种本事,当下快步如飞向小镇外走去。
不多时出了小镇,找到一棵大树,树旁有一块条石,坐在条石上回头一看笑忘书也到了,笑忘书靠着他的后背坐在另一头。韩飞拿出笛剑轻抬双臂,朱唇微开,旷野里笛声绵绵,似泉水叮咚,又似春风吹月,正是一曲“春江花月夜”。笑忘书面色微红,胜似粉红桃花,一轮盈月从枯枝间飘过,韩飞叹道世上竟有如此美少年。
一曲吹罢,笑忘书鼓起掌来,韩飞问他怎么样?笑忘书踱了几步,韩飞见他有几分女态,不觉好笑。听他道:“这首曲子本应是情景相映缠mian悱恻的,在你吹来却多了几分哀怨,少了几分幸福,如此看来你心中很烦乱,而且笛声中有刀剑之声。”韩飞道:“笑兄弟真是懂行,堪称我的知己呀!我近来心情一直好不过来,只因一位姑娘……”笑忘书道:“韩兄,才子佳人,那位姑娘定是位绝世美人了?”韩飞道:“绝世不绝世我不敢言,但在我心中她就象天上的这轮明月,完美无暇。”笑忘书道:“明月是明月,可天上只有一个,在每个人的心中它是不一样的,有的幸福,有的灰暗,有的动人,有的无奈。”
韩飞大笑一声,笛子轻舞,月光枯枝之下,舞起剑来。边舞边吟道“几许伤春春未在,新月枯枝,偏与梦里度。北邙山中神风步,洛阳花满情深处。芭蕉不展丁香结,肠断琴瑟,五日相识,一墙隔天涯。圆月勾我心思动,一载之间几回顾。”
笑忘书的脸上起了变化,韩飞纵情地舞着,笑忘书面坡上两个晶莹泛着白白月光的两个水珠,带着苦涩咸味的水珠慢慢地划下。笑忘书不在站立,向客栈这边奔来,韩飞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后追来。
两人回到小镇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轻手轻脚地刚摸到客栈邻街就听有人道:“就是这家。”又有人道:“看清了?”刚才那人道:“看清了,没错。他走了之后我一直守在这里,那两个魔头没有离开。”又有第三个声音道:“管他呢!先进去瞧瞧,再找不着,快把我憋疯了。”韩飞听出是高文昌几个人,心想他们来得好快呀!一摸笑忘书却没有摸到,自己闪出身形,他忘了此时他还是老头打扮。韩飞见店前站着五个人,两名傍晚见到的庄丁,其余三人是箕上飞仙高文昌,铁刀手黄典,一支笔江九海。韩飞向三人见了礼,说道:“二魔现在客栈中。”高文昌三人看见他都是一怔,一名庄丁道:“就是这位大侠和一位书生治了两个魔头。”黄典抱腕道:“多谢这位大哥了,大哥赏下名来,小弟有空必登门拜谢。”韩飞这才想起自己还是老头的打扮,他们没有看出自己,深深一躬身道:“高叔叔,黄叔叔,江叔叔,你们怎么不认识我了?”三人更是诧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眼前这位老人有六十多岁,大自己十多岁,怎会口口声声称三人为叔叔。
韩飞看他们没有看出自己也没有听出声音。拿出笛剑道:“高叔叔我是韩飞呀!”三人更是惊奇,江九海道:“是,听声音确实很像。”黄典道:“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易容之术,没想到韩少侠也精通此道。”韩飞道:“我哪里有这种能耐,是我刚刚认识的一位书生给我弄的,我怕二魔认出我来才化了妆。”韩飞猛地想到,他既然能将自己打扮成大家都不认识,那自己看到的他是不是真面目呀?
高文昌道:“鹤鸣,你的信我收到了,找到轩竹没有?”韩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看着是的却不见了,现在不知道落在何处,不过高叔叔不用太担心,我会努力寻找的。”高文昌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看会不会被南海二魔捋去了,小妹没有找到如今又没了一个。”韩飞道:“刚才吃饭时二魔说有位姑娘逃离了魔掌,我想多半是聂姑娘。至于高小姐我想多半不会在他们手里,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再说捋走高小姐的那人武功极高,他二人不会有机会得手的。”黄典道:“韩公子知道那人是谁吗?”韩飞道:“看情形是南边的,捋走高小姐的叫阮老四,还有一个女人满身鸟毛叫什么……字疯子。”黄典道:“这阮老四看来是花仙子阮真了,十多年前我曾经去过南海一次,他是七星剑客字秋生的师弟。”高文昌道:“我与井教彝王七星剑客字秋生没什么过节儿呀?”江九海道“老四你又胡说了,那井教远在千里之外,而且七星剑客字秋生很少来中原,就是二十年前桃花园武林大会也没有露面,如今怎会千里迢迢跑到洛阳来。”
黄典道:“这个问题我也在想,听韩少侠说还有一个满身鸟羽疯疯癫癫的女人,这人多半是七星剑客字秋生的妹妹武嫦娥字肖香了,这二人与七星剑客字秋生形影不离,所以我推测字秋生也到了洛阳,只是我不知他们为何而来,为何要捋走轩竹。”韩飞道:“那阮老四多半是一个好色之徒,前日在白马寺三位叔叔没来时我就看到过他,他正想对一位姑娘无礼,被我们打搅了,也许他看到了高小姐的美貌动了邪心。黄叔叔的身子没事了?”高文昌道:“什么没事了,他听说找到二魔的行踪,不顾身体也要跟着前来。”黄典道:“本就没有大碍,轩竹现在会在哪呢!”江九海道:“等一会儿再说吧!我们先把两个魔头抓住,问问他们怎么回事?”
南海二魔拉了半宿终于止住了,两个人只剩下了半口气。忽地房门被人踢开,火光一亮,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人,正是高文昌一伙。财魔猛地将一把椅子掷了出来,体衰力竭掷出不远就掉到地上。高文昌一步进内,大声道:“还不把解药交出来?”鬼魔看见高文昌身后刚才与书生在一起的老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道:“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害我们,算什么江湖豪杰?”高文昌不知所言。韩飞道:“对你们这种人还讲什么江湖道义,你们怎么在高家下毒的。”
江九海急道:“跟他罗嗦什么?”一支铁笔直奔财魔,财魔哪里有还手的力气,闭眼等死。铁笔刚要刺到财魔,窗子突然被人踢开,黑暗处人影一闪,一支铁笔架开了江九海的铁笔。众人都以为江九海会分身之术,韩飞借着月光看见是一个异服男子,头上包巾象座山,裤腿挽到膝盖,赤足无鞋,手中拿着一支铁笔。
江九海气急败坏道:“什么东西?敢坏老子的好事。”坏窗之处又跃进两人,高文昌等人一看都是一惊,两人正是前日白马寺见到的异服人。鬼魔道:“三师叔,四师叔,五师叔。”拿铁笔的道:“魔儿,怎么这样熊包,要人家打还不还手。”财魔道:“我们中了毒了,连拉了两三个时辰了,不好了,我还要……”说着就要往门口跑,黄典铁刀一挥“哪里走?”劈向财魔腰间,财魔一个滚地滚了开去。“噗!”地一声,满屋子的臭气。使铁笔的男子一脚踢开道:“没用的东西。”江九海看了看使铁笔的,一脸不悦道:“你是什么人?这么古里古怪的,怎么跟我使一样的兵器?”武林中凡是使异形兵器的人最忌有人跟他用一样的兵器,所以江九海有此一问。使铁笔的没有搭理江九海的茬儿,向几人道:“不知几位高姓大名,能不能道下腕来,我紧记在心。”高文昌见此人客气,也不好发作开口道:“小老儿我是洛阳高家箕上飞仙高文昌。”一指江九海道:“一枝笔江九海。”指黄典道:“铁刀手黄典。”再一指韩飞道:“这位是江南一剑韩霄凌韩大侠的公子,银笛俏书生韩飞韩公子。”短短几句话将四个人名讳和称号一一说出。使铁笔的一听说韩飞是江南一剑韩霄凌的公子,扭头仔细看,见高文昌手指的那人六十多岁的年龄,满脸皱纹堆垒,老态龙钟,心中一想就是韩霄凌活着也没有他岁数大呀!这可真是天大的玩笑,用韩家来压我。
使铁笔的看了一会儿开口道:“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我们是谁?你们知道得罪我们哥们的后果吗?”江九海啐了一口道:“番邦之地能有什么高人,不知也罢。”黄典为人沉稳,看看架势眼前非有一场大战不可,先套出对方底细将来好有个说法,一笑道:“三哥说的及是,不过我看几位功夫了得,我倒想讨教几位高姓大名,是不是一些下三烂的货色。”使铁笔的也是不怒,一指白马寺中使铁斗的道:“他是日进斗金盛华昌,使铁臂的是铜尸铁臂盛华阳,我吗?判官铁笔盛华轩,我们哥几个是南海派的,我们大哥就是铁尺金勾盛华亭。”韩飞一听铁尺金勾盛华亭,想起了了安大师曾经告诉过他,南海一带最大的门派就是南海派,派众甚多,武功怪异,极会使毒。
江九海扑哧一笑道:“你哪象什么判官,判官哪有你这副模样的,给你把农具就是一个老农。”天下礼为先,四夷以礼为荣,江九海百般刁难,使铁笔的总是满脸笑容,那二人一言不发,这倒令众人不解。高文昌心想,白马寺一战,三人战他二人日进斗金盛华昌和铜尸铁臂盛华阳侥幸胜了一招半式,黄四哥现在重伤未愈,对方又多了一人,只怕要胜更难。
突然判官铁笔盛华轩道:“我们还有急事,今日就别过了。”说着拉起财鬼二魔起步要走,根本没有将几人放到眼里。高文昌一晃拦在身前道:“留下解药再走。”盛华轩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能拦住我吗?”
这时门口多出一人,见那人头戴方巾,一袭青衫,腰束彩带,一双云履,细眉大眼,两个深深的酒窝,好一个俊美的书生。韩飞本就是一位俏书生但与这位一比,犹如繁星遇明月一般黯然无光。
韩飞一见正是笑忘书。笑忘书往前走了几步,轻轻一笑道:“你的两位师侄中了我的百步拉了。”盛华昌看着二魔道:“百步拉?”笑忘书道:“对,百步拉,这是奇毒门的独门毒药,只要吃了我的毒药,每走一百步就得拉一次,直到拉空肚子拉出肠子拉死为止,而且只有我有解药,别人的解药是不好使的。”南海二魔一听紧锁眉头,上面一紧下面却是一松,又是臭气飘出。盛华轩将两人抛到桌边,直叫恶心。“我不相信。”一句话说的人人寒战,韩飞见说话的铜尸铁臂盛华阳,这是盛华阳第一次说话,直入骨髓。说话之间铁臂已向笑忘书抓来,高文昌加了注意,巨阕剑一摆刺向盛华阳右肋,迫使他躲开。韩飞在白马寺见过盛华阳玩命的打法,今天听到他的称号叫铜尸铁臂,知道他多半不会闪躲,忙出笛去拦铁臂。果然,高文昌巨阕剑刺入盛华阳右肋,铁臂被韩飞银笛架开。
盛华轩铁笔连舞,架开银笛和高文昌巨阕剑将盛华阳拉回。笑忘书被盛华阳一击之下,面挂寒霜,惊吓之余一阵冷笑,冷眼看看韩飞心中一暖,含笑道:“看来你们不相信了,可你的师侄却只有一个时辰的活命了。”盛华轩道:“你想怎么办?”笑忘书一看韩飞,韩飞道:“你的这两位师侄在高家庄放了毒,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还有很多人中了毒,我们只要他们把解药交出来。”高文昌道:“还要把我的外甥女放了。”韩飞道:“对。”盛华轩一看鬼魔道:“怎么,鬼儿是你们做的吗?”鬼魔道:“是。”盛华轩哈哈一笑道:“好好,这样做你们师父会夸你们的。”江九海怒道:“好不要脸,徒侄做了坏事还说好。”啐了一口。
盛华轩也不理他,对鬼魔道:“我们还有急事,你快将解药和他们的换了,将那丫头在什么地方告诉他们。”高文昌本想说没那么简单,苗英受伤不浅如今还躺在床上,黄典也是硬撑着,不说二十年前南海二魔杀我全家,今日又有两人死于他们手。又一想,不如先将解药弄到手然后再说,向黄典使了个眼色,黄典马上领会。江九海道:“给解药就……”黄典道:“三哥,人家答应给解药已经是好大面子了。”江九海刚要反唇相讥只听高文昌道:“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