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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正儿八经谈恋爱-第25部分

小说: 正儿八经谈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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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四妹在往四婶儿嘴里灌着草药熬出的黑黑褐褐的液体,它们大半都顺着四婶儿的嘴角流到了炕上,染脏了床褥。“喂不进去了……喂不进去了……”四妹啜泣着。我冲到院子里,用手抹了把脸,湿湿的一手。陪我同来的敬文悄悄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根烟。 
“大半年了,肝癌又扩散到胆,肚子里越来越硬,也越来越大……”敬文蹲在那里猛吸了一口烟。 
“还有多久?”我声音颤抖而哽咽。 
敬文摇摇头:“不知道,估计快了吧。” 
我扭头看了看屋里,病痛的折磨一定是很残忍的,四婶儿坚强地支撑到现在,不知道她忍受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巨痛。我看看敬文:“我去我妈坟上走一下。” 
敬文默默地点了点头。 
冬日里,坟场几十米周围荒凉得连棵草都没有。当时本想多花钱给母亲选个城里的地方,妹妹说娘执意要葬回这块老地上来。很容易找到给父母立的那块石碑,我恭恭敬敬地跪在了那里。看着母亲石碑上嵌的含笑的面庞,我再一次泪流满面,胸中堵了太多的话想对妈说,却没想一张嘴就是:“爸,妈,儿子过得很好,只是很想你们……”我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了一个多小时,什么也没说,只是跪着流泪。我不想再让娘为我操心,我没有告诉她任何生活中的不愉快。那个时候,我想到了娘离去时安详而遗憾的脸,想到了四婶儿眼中那道闪亮的光,想到了我身边曾经的亲人。我突然前所未有地困惑和迷茫。人活了一辈子,忙了一辈子究竟意义何在?人奋斗了一辈子,总是希望能让身边的亲人、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能过得好,可是,我连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赶上,这都是为了什么呢?很小,我就希望能出人头地,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离这片土地,我为了这个梦想打拼着。而现在,绕了一圈,我突然发现,我真正爱的和爱我的人全都要在这片土地上,甚至渗透在这片土壤里。而这片土地也是真正能容我的一方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水土。 
我这辈子奋斗挣扎,想摆脱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我决定多留两日陪陪四婶儿。我把随身携带的所有积蓄全部交给了四妹,四妹推说没几日了,用不了那么多,我还是固执地让她收下。想想自己很悲哀,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用钱来说话,但钱却挽不回人的生命,那么,这么多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待了几日,竟然开始想欣欣了,那个小丫头不知道怎么样了。拿出手机呆呆地看了半天,从来到村子后,手机已经出了服务区。不知道她联系不上我,会不会心急。她为我着急而委屈的神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还是颇为动人。起床,披上衣服,来到猪圈旁的厕所放了趟水,那头老母猪被我的动静吵醒,不满地拱着槽。我一时童心大起,拿手机录下了猪拱槽的声音,打算回去传到欣欣的手机上,让她想安谁身上就安谁身上。借着月光,我反复地听着手机上她母鸡下蛋一样的笑声,不知不觉嘴角也牵出了一丝笑意。 
回城的时间到了,已经比预期晚走了两天,告别父老乡亲,在出了村子不远的路口加了点儿油。却不想开到半路,车竟然跑不起来了。按理,加满了油能跑回自己的住处没有问题。蓦地想起跟妹夫聊天儿时他说油价比豆油都高,很多 
加油站往汽油里兑豆油。难道我像中了彩一样撞到了一家黑店?没办法,好在运气不错,车死处距另一家加油站不远,我下了车,吭哧着做了把黄牛把车推过去。加油的时候,我特意问了句老板,这油能不能炒菜,被老板竖着眉毛盯了半天,那架式几乎快让我觉得什么叫祸从口出了。这次倒一帆风顺开回了家,但半路这么一折腾,人累得半死不说,时间也不早了。然而当我打开我那屋子小小的房门时,我一下子为屋子里的景象惊呆了……   
接二连三的蹊跷(1)   
我的屋子像刚遭过恐怖分子洗礼一样,东西散得七零八落,哪哪都是。客厅,卧室,甚至连浴室都没能幸免。衣柜里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都给拽了出来,扔了满床。盗贼入室?此小区属于高尚住宅,一天24小时警卫轮岗值班儿,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真不知道这帮人是不是都有眼病。我迅速找到我的一双臭片儿鞋。那鞋有一定年头了,而且一直不曾刷过。越臭越安全,最好臭到别人一碰就要吐的地步,那你的东西就没人动了。我看了看,还好,我的一些信用卡、存折什么的都还在。我又翻开我经常放一些零散钱的抽屉,奇怪,抽屉虽然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是钱竟然都在,一点儿没少。我又查看了别的地方,所有我认为有价值和没价值的统统都在,根本没丢什么。我有些奇怪:什么人?显然他们的意图不在偷东西或者钱。在找什么吗?能找什么啊?我一不是美国派的间谍,二不是为中国情报机构工作。是威胁吗?我想起了于正浩。更说不通了。他威胁我的办法可以很多啊,用不着跑到我家里来,内衣内裤地给我抖落一床。这也太不着调了! 
本着对自己和对人民负责的态度,我拨通电话打了110。很快,我们小区附近管辖地派出所的片儿警敲了我的门。人很年轻,像是警校刚毕业的小伙子,满脸兴奋和雄心勃勃溢于言表。 
“丢了什么东西?”小伙子坐在沙发上掏出本子准备记录。 
“没丢东西。什么也不少。”我坐在他的对面,对他又冲又冷的语气很不满,现在受伤的是我,怎么搞得像审犯人一样? 
“噢?没丢东西?什么时候发生的?”小伙子的眼神突然暗淡下去,那兴奋劲儿也下降了不少。 
我跟他简单叙述了一下这几天我的行程、时间,以提供给他更多的判断。他在那儿拿笔不停地画着、写着,像个笔录员。从这点上看还是蛮敬业的。 
“跟什么人结仇没有啊?”小伙子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能结仇的只有于正浩,但整个事情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似乎不像有直接的联系。更何况跟于正浩之间的仇恨也过于复杂了,一晚上也说不完,而且牵涉到很多个人隐私。我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会不会有人跟你恶作剧?”小伙子打了个哈欠,看上去越来越不耐烦。 
“恶作剧?”我笑了,“我的朋友里面好像没有这么闲的,就算是恋物癖偷窥癖,好像也都是对女人的房子感兴趣啊,我一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恶作剧的。再说,我的内裤也一条不少。” 
小伙子被我说得扑哧笑了出来。他看了看表,站起身:“你这案子,线索太少,我们只能先备着案。你再仔细看看是否什么都不少,将来想起什么,再跟我们汇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我也赶紧站起来,千恩万谢了一把其实屁也没干的警察同志。一暼眼,看见他刚才记录的那个本子上竟然活灵活现地画了幅我的钢笔素描,画得还真像,唯一不同的是给我嘴里插了个烟斗。 
把他送到门口,他挥了挥手让我止步,我插着兜靠在门上看他转身要离开,突然叫住了他:“嗨,同志……”小伙子愣住,回头看我。我笑着指了指他那个本子,随后竖了竖我的右手大拇指,“你!” 
“什么?”小家伙莫名其妙。 
“你本子上那个。真的,天才!”我又指了指他的本子。小家伙的脸一下子红了。 
“得,晚安了,有什么事情我再联系你。”怕他过于窘迫,我挥了挥手,客气地关上了门。 
到现在我依然觉得事情相当奇怪,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打劫下面往往都隐藏着很深的玄机。那个小伙子到底太嫩,或许这种无头绪最后也没什么太坏结果的案子在派出所挂名的太多了,他们已经麻木?究竟是什么人,在找什么呢?把家里的东西又重新收拾起来,已经半夜了,我累得躺在床上,很快便沉入了梦乡。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洗漱好,准备出门猎食,却不想门铃大响。最近已经很少在外面腐败了,找我的仇人、情人不该很多。不知道是谁嗅觉这么灵敏,竟然知道我刚刚回来。下楼,开门,愣住了:两个陌生男女。看着我疑惑的神情,男的亮了一下工作证:“郭敬轩吗?中纪委调查组,找你问点儿事情。” 
这架式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以前在美国,高大的美国警察拦住我开罚单都能让我心里堵上半天。我呆呆地挪了一下脚步,让开了一道缝,让他们进来。那两个人倒是真还算很客气,男的坐下来笑笑:“你别紧张,我们在调查一个案子,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案子?”我起身,“要喝水吗?”借此也许可以缓解一下我紧张的心情。 
“不用了,你坐下吧,我们问完就走。”那个男的挥了挥手。 
我乖乖地坐了回来。也没法给他们倒水,几天没在家,家里跟沙漠似的,一滴水都不剩了。 
“你以前是给东兴公司做事情,前段时间刚离开,为了什么?” 
东兴?难道东兴犯案了?这么快? 
“是的。我离开是因为他要把技术部门分出去,那里有我全部的心血,是我不希望的。” 
男的点点头,女的在旁边拿笔猛记,我眼睛瞥瞥,特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给我画素描。 
“东兴除了你做的这个产品,还有什么别的业务?你知道吗?” 
“别的业务?我能问一下,东兴到底怎么了?” 
“是我们在问你话呢,你回答就是,知道什么说什么,要实事求是。” 
“得,”我心里说了,“东兴,看来我那50万真要变手纸了。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我郭子也犯不上为你两肋插刀地把自己再折进去。” 
“我知道东兴在搞 
房地产。”我咽了咽口水。 
“还有吗?” 
我想了想。 
“你们是不是也做北半招标的项目了?”那个男的继续提醒我。 
“是的,有五台测试仪,我们负责维护和升级。” 
“噢?详细说说。”那个男的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我开始详细述说所有我参与和知道的关于这五台测试仪器的整个过程,包括从最初的资金一次到位以及最后Model数字暴露的钱货不相符。说完,我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们。 
男的若有所思,随后问我:“东兴还跟什么人来往密切,你知道吗?” 
“于正浩吧!”我脱口而出。 
“噢?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吗?”男的皱了下眉。 
“证据?我也是听说……” 
“听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说你确实看见和知道的,不要把你的主观猜测当实情告诉我们,你也不怕犯了诽谤罪。”男的笑笑。 
“是猜测。”我老老实实的。 
“好了,我们要问的就这些了。最后,问你一下,夏小雨是你前妻吧?” 
听到这个,我的心立刻揪了起来:“是的。怎么?” 
“她最近找过你吗?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她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最近没有,最后一次见面大概一个多月前,当时她受于正浩太太的袭击,受了点儿小伤,我送她回去的,没觉得很反常。” 
“受于正浩太太的袭击?她跟于正浩关系非同寻常是吗?” 
我犹豫了一下,但心里真的很感激他没有用情妇这个让我难堪的字眼,我点了点头。 
男的看了看我,也不再说话了。默默坐了一分钟,他和那位女士站起身:“谢谢你的合作。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夏小雨找你,或者你知道她的去向,请迅速通知我们。” 
“我知道不该随便问,但可不可以告诉我,小雨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是一直跟于正浩在一起吗?”我的眼神紧张而关切。那男的看了我几秒钟,低头笑了笑:“你不用紧张,我们现在在调查于正浩,想找夏小雨了解一些情况。她早就离开于正浩了,就在你最后见到她不久。”送走了调查组的两个人,我呆呆坐在沙发里,心里感觉出了事情。而且在我不在这里、与世隔绝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半天,我才缓过了劲儿。我拿出手机,有四个留言,前两个是大顺,声音欣喜而兴奋:“嗨,郭子,你哪儿去了?出大事儿了!于正浩犯事儿了,快回我电话!” 
“嗨,你丫死哪儿去了,有急事找你!快给我电话!” 
后面是欣欣焦虑的声音:“敬轩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家里出了点儿事,最近很紧张啊。” 
“敬轩哥哥,你快回来啊……我会再联系你,一定要开着手机啊!” 
到底怎么了?我站起身,准备冲到楼上,看看网络,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刚要上去,门铃又开始大响。靠,他妈今天抽什么疯。我透过门眼一看,是快递公司送快递的。打开门。“郭敬轩?终于回来了,送了几天了。挂号!签字。” 
我疑惑地接过他手中的一个大信封,看了一眼,地址陌生,但字体让我大吃一惊,那是小雨秀美的笔迹。签了字,关上门,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当啷,一把小小的钥匙从信封里滑出来,滚落在我洁白的地面上。   
小雨,你无处可逃(1)   
我认得出,那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我拾起那把小钥匙,继续翻看信封。抽出里面的一封信,小雨娟秀的笔迹再一次展现在我面前。 
郭子: 
好想再叫你一声“狗”,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了。你收到这把钥匙的时候,一定是有一些事情发生了,对你我来说未必算是坏事,但不可否认,的确把你我都卷入其中。这是一把中国银行保险箱的钥匙,银行地址和密码都在信后面。不要尝试现在去取,我已经和银行人员签过协议,除非我本人,没人可以取得出来,即使有密码和钥匙。只有我本人已不在人世,拿上司法部或者公安局的死亡证明,并且拿上你自己的身份证明,在他们的协助下,你才可能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已经授权,如果我意外出事,你将是唯一的合法开启人。你要做的,也只是按照我保险箱里另一封信的指示去做。 
你一定很好奇那里面是什么,请原谅我不便透露给你,一来,怕这封信意外泄露,二来,你不觉得有的时候,人知道的越少,烦恼越少,人也会越安全吗!我本不想把你卷入这件事情,犹豫再三,这个世界上,最信任、最可以交付一切的人,竟然还是你,也只能是你。既然如此,我能做的只有在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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