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正儿八经谈恋爱 >

第7部分

正儿八经谈恋爱-第7部分

小说: 正儿八经谈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冲着黑暗猛吸了一口香烟,再深深闭上眼睛让烟穿过鼻喉浸透到我的肺,走了一个轮回,再从肺里把烟憋到嘴里,转了转舌头,大口吐出一个烟圈儿。我似乎看到了两个女子的泪眼。本是想让她们都开心,却不想今日落得个大家都痛苦的下场。看着黑暗的世界,我突然萌生了一种当逃犯的思想。我真想打个包,马上出逃,把自己扔到一个没有人烟的荒岛上,有动物不怕,我很小就习惯了和动物打交道,因为它们的感情世界毕竟简单。在那种地方,我可以自己消化自己的痛苦,也可以自己去舔自己受伤的血口子。不用顾忌自尊,也不用再顾忌伤害。等到那伤口结痂再落掉,时间长了,我便又可以有了装面子的貌似坚硬的臭皮囊。但世界上真有这么个角落吗?我苦笑,那是神话,如果真有,那里面一定住着无数准备舔伤口的怪物,而外面也便不会有那么多痛不欲生彷徨无助的人了。问题总要解决,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尤其当你无处可逃时。小雨已经成了过去时,我不能再去伤蓓蓓。我掐灭了烟头,一个想法在烟头熄灭的瞬间冒到我的头脑里。我进到房里,怜惜地看了看蓓蓓的脸,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她的额头显出了一道让人心酸的弧线,我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应该让她活得这么苦。我悄悄爬上床,伸出手,把她再度搂在了怀里。 
第二天早上醒转来,蓓蓓没在身边,进到卫生间,蓓蓓低着头坐在马桶上。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你用下面的厕所吧,牙膏牙刷都放好了。” 
我点点头,从水池上抽下我的毛巾,准备出去,突然又转过身来:“蓓蓓……” 
“嗯?”蓓蓓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吞吞吐吐,有些犹豫。 
“什么事儿啊,快说!”蓓蓓有些着急。 
“蓓蓓,我们结婚吧……”我盯着坐在那儿的她,轻轻吐出了这几个字。 
蓓蓓的浑身一震,震得太厉害了,如果用 
地震探测仪测试,没个8级,也会有个7级,她张大了嘴呆呆地仰着头看着我。随后那眼泪突然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倾泻而下。我走过去,她坐在那里一把抱住我的腰,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么彻底和痛快。我站着,搂着她的肩膀。真是奇怪,这种求婚方式是我没有想到也没有见过的。环境地点都不浪漫,但却异常真实。谁说世界上有些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疑云重重(1)   
我终于在一个奇怪的时间,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跟蓓蓓求婚了。这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当蓓蓓坐在马桶上,抱着我大哭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激动得热泪盈眶,抑或兴奋得腾云驾雾,我甚至连稍微的如低血糖般的晕眩都没有。我只是如释重负地在心里重叹了一口气。那种高姿态我现在想起来都十分汗颜:活生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拯救人类、三位一体的圣人。我欠蓓蓓的实在太多了,我一直知道她想要那一张纸的保证,我好像能给的也只有那一张其实在我眼里早没有多大价值的纸了。我所有做的一切,不过想让她能够快乐点儿,踏实点儿,安心点儿。虽然在我心里,我彻底蔑视那张纸的作用,就像蔑视那些还在找处女的男人。我会遵守婚姻,但不排除我蔑视它,就像我蔑视某些法律的条款,但我还是会忠诚地依法办事。其实对我来讲,结不结婚已经不重要了。昨夜,当我跟小雨拥抱着藏在那堆机器后面的时候,我的确心存幻想,有了一种破镜重圆的念头。然而小雨的一招“仙猴掐桃”又一次粉碎了我的梦想,甚至连仅有的一点刚恢复的自尊都被彻底地掐灭了。我不允许自己再去动任何旧梦重温的念头。也许自己的心底真的残存着对小雨的爱意,但我也只能让它沉到心底,最好再绑上几千斤重的大铁锤,让那东西永无见天之日,并随着时间慢慢将它遗忘。 
蓓蓓是快乐的,快乐得像一只树顶上欢叫的麻雀。我喜欢用动物来比喻人的那种单一情感状态,因为动物的喜怒哀乐都相对简单,就像一个刚出世的婴儿,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掩饰。而蓓蓓现在的这种快乐确实有了些单纯的味道,简单,干净,甚至她的嗲声嗲语都不嫌做作。女人其实是没有大小强弱的,这世界上只有两种女人,沉浸在爱中的,和没有沉浸在爱中的。没有在爱中的或许各有各的不同,但被爱情浸泡的,如同泡在酒中的那些药材,不光醉,而且还自我膨胀得厉害,充盈着一种幸福的状态。这种女人的行事、心理,甚至连表情都大同小异。走在大街上,我经常会被这类女人吸引,就因为她们身上有着简单的幸福。 
周末或者晚上下班,蓓蓓会拽着我去商场,购置属于我们新家的一切东西。蓓蓓已经准备换掉我家里的所有床单被罩,甚至发疯到要挪移所有家具的摆放位置。女人的控制欲再度暴露无遗。我心里十分清楚,她不过是想把小雨的一切彻底排挤出我的记忆。我不去阻拦她,阻拦只会让她更恐慌和害怕。更何况,我也未尝不想这么做。毕竟,小雨的影子还是太厉害了,时不时会冒出来让我有针扎的感觉。蓓蓓开始不停地兴奋憧憬我们遥远的未来,也开始提出了极具诱惑力的幻想。譬如让壮壮去美国念书,又或者,我离开东兴,我们一起开办我们夫妻自己的“人肉包子铺”。当她躺在我身边述说着这些构想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种简单的幸福感似乎正在从她的眼里慢慢消失,而她的眼睛里也似乎开始冒出一串串美元和人民币的符号。我不失落也不心痛,婚姻本来就是一种目的性的交易,因为爱所以利用总比因为利用所以爱要强很多。我默默很强地不说话,也不愿意打断她的梦。女人总是爱做梦,但梦和现实之间还是有很长一段路要去走。 
自从发现货物被调了包后,再次面对东兴的时候,我有一种很奇特的感受,每次和他说话,我都希望能从他说话的语气和举手投足间抓到些蛛丝马迹。但东兴的一切都安然自若,在某些时候他还会直视我的脸,观察我的心理活动。我们像在做一个螳螂和黄雀的游戏一样,互相戒备着。我对东兴有诸多的疑问,包括这5台测试仪上消失的至少1500万人民币的资产,我怀疑是东兴做了手脚。甚至他那个被我偷听到的神秘电话里那个神秘的庄主都成了横亘在我胸口的疑点。其实,这种事情,我本应该置之不理,他贪污他的,我又没参与,与我何干。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总让我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心底有些暗暗的恐慌,有想查清真相的冲动。 
那天,难得我能够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仔细搜索着记忆库里所有可以被称之为线索的东西,于正浩在那个时间再一次从我的记忆里被提了出来。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星宇公司的野餐会,于正浩便是和小雨首次在那里见面。这个线索一出来,就像一团乱麻找到了一个接头,当我顺着理下去的时候,我自己都被自己给吓坏了。 
从那次野餐会上分析,邢宇一再介绍于是他的重要客户,而从杰瑞的口里可知,星宇在国内有着极强硬的后台。从那天邢宇对于正浩唯唯诺诺如孙子般的表现上来看,于的身份远非重要客户那么简单,极可能就是星宇在国内的后台。那么东兴呢?东兴曾经在很早以前说过他也有着一个可靠的后台,却在我进入公司后再没提起,但是北半标书的顺利接标和资金反常的一次到位都说明了这里有不一般的猫腻,那么北半的老板不是于正浩又是谁?所有的线索全部指向于正浩,这也就很容易解释困在我心里的那团疑问:星宇的货价并无优势,为什么却偏偏被东兴选中?而且,我记起那夜和小雨吃粤菜时,东兴那张开始愕然,随后正常的脸。东兴一定在那之前就见过小雨,为什么呢?一定是以前见过于正浩和她在一起。想到这里,我头上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小雨,小雨在整个戏里到底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呢?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我不过是整个骗局里无足轻重的一个棋子?   
婚姻似网(1)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但是我依然无法相信丫头是在欺骗我而达到什么丑恶的目的。她拿着电锯时那张充满泪痕的脸,和情人节那夜宛如冬儿烈火焚身的神情,都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现在想起来,还会全身战栗。我不相信她在欺骗利用我。但她为什么那天要我带她去取证呢?是想替于正浩消灭证据吗?还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开始疯狂地想要去求证,却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我没有办法去跟东兴,甚至小雨直接求证,我能做的只能是靠自己,但现在却连下嘴的地方都找不到。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蓓蓓的电话过来了。我们约好今天请假去照婚纱照。女人总是很有意思,我不知道我们彼此都是二锅头,蓓蓓为什么还搞得那么隆重。 
我对结婚的任何仪式都不是很感兴趣,我一直觉得男人的地位该从事业上体现,而不在自己娶一个女人的时候是多么风光。蓓蓓早就在积极筹划着这场宏大壮观的婚礼。在这件事情上,我一直是被动但并不消极地合作着。蓓蓓列了个长长的名单,买了几摞厚厚的邀请卡,每天逼迫着我像小时候由于写错别字被老师罚抄100遍的小学生一样,在昏黄的灯光下,认真誊写。在那个时候,我才惊叹于她的社会地位。三教九流的人物,她竟然都认识不少。 
“行了吧?请这么多人啊,你怎么跟皇上嫁女似的?就差没诏告天下了。”我举着那只酸麻的手腕跟她抱怨起来。 
“你别懒,看来你人情世故真是不懂,这些都是人物呢,不请谁都不好,醉翁之意不在酒。将来我们要自己做事,这些人都少不了要打交道,正好借机都先熟悉一下。”蓓蓓很体贴地替我揉着手腕儿,那手法就像揉着个面团。这时候我再次想起小雨曾经跟我说过的话:“结了婚以后,你再没礼数,别人会骂我,说你没家教。”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礼数?中国几千年的礼数是个叫周公的男人立下的,其实主要目的是想约束女人,却不想几千年后,女人会反过来用它做武器,勒死男人。 
我们终于用几个晚上的时间写完了所有的邀请函。只等办完结婚手续后一并发出。蓓蓓极强的组织和运作能力再一次在婚礼这件事情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初步联系了饭店、车队、乐队等等所有婚礼会场上要用到的东西。我突然有一些恐惧,我是个不喜欢场面的人,一切事情任自己随性和简单地处理。而蓓蓓所做的一切却让我有了被操纵的感觉。有的时候我还恍惚觉得她是在给我这只驴子拴套儿。我们的婚姻不再是简单的那张纸,还罩在了一张无形的巨大的人情关系网中。如果今后我反悔,破了那张纸比较容易,但或许会被这张大网困死。这个想法突然让我有些厌烦。蓓蓓似乎也看出了我情绪上的变化,总是及时地贴到我的身上,安慰我说,其实她自己也不愿意,也嫌烦,但是为了将来我们能在中国的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也只能忍一时了。中国商界目前就是这种样子,没有关系,寸步难行。 
这番大道理说得我彻底变成了哑巴,连屁都放不出一个。我这个人最怕上纲上线的大道理。每次吵架,骂人我不怕,就怕对方摆出一副高姿态的样子。每到那时候,我总是会弃甲而逃,落荒而去。我只有忠心耿耿地跟着蓓蓓的脚步,把这出戏演好,演大。我们约在今天去照 
婚纱照,然后,由于我美国公民的身份,会去美国大使馆办理结婚的法律手续。我们的婚礼定在手续都齐全的一个月后。 
在约好的摄影楼我看到了早就等在那儿的蓓蓓。 
“你怎么才来,赶紧吧,很费时间的。”她上来挽起我的胳膊走进去。由于已有预约,进去后,没让我们等,蓓蓓就被架到了一个角落,一个自称专业化妆师、面前摆着一大堆可以和京戏油彩媲美的化妆盒的小姐正等在那里。我看着旁边两个已经被化了一半的女士那白苍苍的脸,突然忍不住想乐,难怪照出来效果都差不多,连化妆都跟一个模子刻的一样。女人身上那个所谓气质或者个性的东西全被那团面粉类的东西给糊住了。 
“嗨,笑什么呢?说你呢,你去旁边的发廊剪个头去。”一个接待小姐面无表情地冲着我这个已经成为她们鱼肉的人说着话。我清楚地看见刚才她那张脸上布满了对进来咨询的一对男女的谄媚笑容。 
小姐低头开着手里一张票,然后递给我:“拿这个到隔壁,半价优惠。” 
让理发小姐在我本没几根毛的头上推了一遍,简单洗吹后,我就又踱回店里,却发现蓓蓓已经不见了,我开始到处找她,以为她嫌我慢,跑出去等我呢。我跑到店门口扫了两眼,大街上只是来往的过客,没有她的身影。转过身,一个小姐走过来:“你找什么呢?你太太不是在那儿坐着呢吗?”她往我身后指了指。 
转身一看,我吃了一惊,后面坐了仨一模一样的“假人儿”,个个都像是从工笔画上面下来的美女。分别穿着明、清、唐代的衣服。我突然惊出了一头汗,这化妆技术可太高超了,让我都分不出谁是谁了。难道要我在这里现演一出唐伯虎点秋香吗?哪个才是蓓蓓?时间太短,不容我细辨,又不能搞错出了洋相,我急中生智,大叫一声:“蓓蓓,你怎么这么快?” 
果然,中间那个“工笔假人儿”冲我嫣然一笑:“怎么样?化得好吗?” 
我得意地笑着走到她面前,冲她伸过我的手去:“真好,我都认不出你了……”我说的是实话。蓓蓓笑着拉着我的手也站了起来。一个小姐拿着个马褂儿朝我走了过来…… 
在摄影师的一通调教下和我一遍一遍努力装出的笑容中,我们终于照完了第一轮洞房花烛,据说还有两组爱琴海之梦和金字塔之吻,分别是西式风格和阿拉伯风味儿的。我的腿开始抖动,脸上的肌肉也被刚才的古典洞房花烛搞得有些萎缩。这是我头一次这么被折腾,虽然结过一次婚,但小雨跟我一样,是个简单随意的人,不喜欢这些形式化的东西,我们的结婚照基本都是生活照,然后拿到店里去放大的。小雨?我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小雨。小雨如果被包装成这样会是什么样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