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风云志-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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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奉祀历代天皇承传的、象征皇位继承的三件大宝、三种神器之一的草薙神剑的地方。
在称为热田之森、约20万平方米的神宫里,树木高耸茂密,有一种庄重的气氛。在1966年建造的高台式文化殿内的宝物馆里,收藏着约4000件的宝物。神宫里还有祭奠16世纪的武将──织田信长的信长塀、佐久间灯笼、二十五丁桥等记载着名古屋历史的重要史迹。
大社里,一年间光是祭祀、节日活动就有70项之多,其中有神职者一边走一边笑的醉笑人活动,也有其它古式、罕见的祭祀活动。一年之中有很多参拜者前来参拜。
这一天,正是神宫祭祀的日子,结束了一天的祭祀活动已经是晚上了,已经祈祷了一天的神职人员们也都已经累了,早早的休息了。
巨木参天,陰暗處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鳴叫,夜里的神宫格外的安静。
两名身着日本传统和服腰佩长刀的武士打扮的男子在神宫周围巡视着,不时的说笑几声,他们是神宫的护卫武士。虽然收藏着贵重的宝物,但热田神宫却一直不使用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来站岗放哨。
从两旁的松林里传来了一阵松涛声,如浪涛拍岸,其中隐含的绵绵诡异之声,仿佛是被大风吹动一般的,松树的枝丫都开始抖动了起来,两名武士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手也放到了刀把上。
这时,地上的松针开始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倏然卷起,四下里狂舞,映衬着从林间树杈缝隙之间投射的斑斑月影,如同鬼域一般,胆子小的朋友还真是非被吓坏不可。
松针在四周飞舞,纷纷扬扬的,很是壮观,就在武士们们的视线被吸引的一刹那!破风声响起了,无数的飞镖从四面八方射来!两名武士的咽喉同时被插上恶劣一柄飞镖,痛苦的倒了下去,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负责贴身守卫神器,曾被天皇御赐大武士称号的佐猿之助此时正闭目端坐在放置神器的宫室中,一把形状朴实的黑鞘长刀横放在他的膝盖上,如果不是那极其缓慢的呼吸身偶尔传来,你会以为他只是一个雕塑,栩栩如生的雕塑……
倏的,佐猿之助的眼睛睁了开来,一抹锐利的精光从里面洒了出来,他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窗外,似乎本能的发现了什么,一股淡淡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一股腥气,带有些许甜味的血腥的味道刺激着佐猿之助的鼻子,他意识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一向少言寡语的他神态少有的凝重,他缓缓的握住了自己膝盖上的长刀。
伸手拉开木格移门,佐猿之助走了出去,四周望去,却没有发现一个巡逻的武士。
“前田?!上井?!”佐猿之助大声的叫了几声,然而没有任何的回音……
左手的拇指微微的将长刀顶出刀鞘几分,透过月光,一个菊花花纹的古老图案在刀刃上依稀可见。右手缓缓的握在了刀柄上,伴随着令人牙齿发酸的金属摩擦声,雪亮的长刀出现在了佐猿之助的手中。
头顶的房檐上忽然有些许的摩擦声响起,就仿佛一只调皮的野猫一掠而过。
“什么人?!”佐猿之助飞身一纵上了房顶,脚还没落在瓦檐上,迎面就是几刀白芒扑面而来……
用长刀拨开两道白芒,用牙齿叼住了第三道,佐猿之助稳稳的落在了房顶上,他一口吐掉了口中含着的物体,那是一枚锋利的飞镖。
“忍者!”看着面前三名身着灰色夜行服的敌人,佐猿之助低低的吼了一声,心中已然明白对方是为什么而来。
“你们是谁派来的?竟敢盗窃热田神宫的供奉。”
几名灰衣忍者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回答佐猿之助的问话,而是同时抽出了背上的长刀,踩着轻捷的步子向其逼了过来,他们的步法很奇怪,步幅很小但步速却很快,整个人仿佛在平地上滑动一般,手中长刀刀尖向下,瞬间已经扑到了佐猿之助眼前。
“只是一些下忍而已……”佐猿之助手中长刀平举,眼神冷漠的看着一个正向他扑来的忍者,在两人距离相差约7步的时候,双方同时挥起了手中的长刀!银光一闪,两人交叉而过……
一股血花从那名下忍的胸口爆了出来,只见他晃了几晃,扑倒在瓦面上,滚下了房顶。再没有看一眼这名倒在地上的下忍,佐猿之助快步向前疾走几步,在他的左右两边俩人同时展开了攻击,左方那人持长刀由左劈向佐猿之助颈部,而另一把长刀则是由右侧腰刺来。
嘴角带出一丝冷笑,佐猿之助手中水月刀一绞一带。左边的长刀被扯得斩进持右边人的肩部,而右边的长刀则是刺入左边那人的左腰。
两人发觉自己同伴的兵器竟然刺入自己身体时,佐猿之助手中的刀芒也交替斩出也同时击在二人胸口。二位难兄难弟一起发出一声死前的惨叫,鲜血狂喷,身躯随即爆裂了开来,看来是被强大刀劲扯碎了,死状极惨。
然而就在此时,佐猿之助忽然感到耳后劲风响起,一把从黑暗中现出的长刀切开空气向他当头斩下,正是一刀如假包换的“迎风一刀斩”!
好耐性,好时机……
危急关头,佐猿之助一声沉喝,身体一侧,手中的长刀勉力从下往上撩去,带起一溜青光,和对手的长刀撞击在了一起。明亮的火花从两人的刀刃处爆了起来,两个细小的齿痕终于在佐猿之助的刀上显现了出来。
心中来不及感到可惜,佐猿之助手中刀势已变,竭力的防守着对方无孔不入的刀芒。
先手已失,佐猿之助拼着肩上中了一刀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佐猿之助死死的盯着对手,这里的动静已经被神宫内的人发现了,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增援过来。
对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再一次合身而上,手中长刀变的狂爆异常,一副只攻不守的打法,一声低喝!手中长刀刷!刷!刷!三剑分攻上下三路疾斩而去。
就在佐猿之助挥刀连格对方数刀的当口,异变陡生!虚空之中陡然现出一道影子,其中之一挟着一道气势惊人的棍影向佐猿之助偷袭而至。
正把全副精力对付面前劲敌的佐猿之助丝毫没有意料到竟然还会有敌人,大惊之下只来的及本能一档,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虎口一麻手中长刀便已经脱手飞出。
又是电光般的一闪!忍者手中长刀乍闪,已经没有了兵器的佐猿之助终于没能躲过这一刀,惨叫一声被砍下了屋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持棍的黑影:左手持团扇,右手臂上挂着一件蓑衣,红色的长鼻子高且挺……
那不是传说中的天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佐猿之助最后的想法。
“大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天丛云剑!”一名忍者从佐猿之助守护的那个房间中跑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长盒子。
站在门口的是一名身着神官服饰的老者,如果水靖安在场,会发现此人正是那能够召唤鬼神的大阴阳师安倍晴川。
安倍晴川从忍者的手中接过和盒子,冷漠的面容上竟也出现了一丝激动的神采,他深吸了一口气,似是镇定了一下心神,打开了盒盖,只见一把通体白色的剑静静的躺在里面,剑长约长二尺七、八寸,刃的样子象菖蒲叶,剑身很厚,剑柄的装饰犹如鱼的骨节。
剑下压着一块明黄色的丝绫,安倍晴川将丝绫抽了出来,陡开,迎着月光看了一眼,丝凌上只有很简单的四个字:裂天丛云。
感受着从剑身中传来的阵阵力量,安倍晴川忽的大笑了起来,他将黄绫和剑从新放回了盒子中,挥手道:“走吧,都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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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慕大岛上过了一夜,水靖安一行人在第二日的中午回到了伦敦,刚在华里士堡门口下了车,月光就像箭一样的冲了出来,水靖安不在的日子里它可是憋闷坏了,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给纳莉当马骑满庄园的跑。
“贪吃鬼,又胖了一圈……”水靖安揉了揉月光的脑袋,笑着拍了拍它的屁股,由于如今不是在山里,每天不需要自己捕猎,又吃的好,月光的身体倒是壮了不少。
“该减肥了,要不都快成野猪了,看来倒应该好好训练你一下。”
水靖安话音刚落,月光的已经将一只前爪伸了出来搭住了自己的眼睛,双耳和尾巴也搭拉了下来,表示出一副万分不愿意的样子,只后又讨好般的在水靖安身边跑了跑去……
“这懒狼……”
和出来迎候的莫利斯等人打了招呼,水靖安径直向自己所住的西楼去了,而伦纳德伯爵则要研究一下几日后即将进行的攻击行动。最兴奋莫明的就要数此次被带去百慕大的几名狼族战士,已经开始忍不住和那些未去的族人们述说少主这次是如何的英明神武……
兽神将啊!兽族数百年没有出现过的天才,这些狼族战士显然还没有从这种兴奋中清醒过来。
水靖安并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卧室对面的雪缘君代的房间,按照水靖安的估计,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里,雪缘君代的伤势应该已经有了一个不小的好转了。
雪缘君代正在睡午觉,一身格子睡衣蜷着身子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一团被子,姿势颇为的可爱,柔亮的头发瀑布一样披撒下来,乌黑的有些晃眼。
水靖安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没有惊到好梦正酣的少女,找了张椅子轻轻的坐在了雪缘君代的身旁。
比起刚来的时候,雪缘君代的气色已经红润的多了,也许是由于睡觉有些热的缘故,白瓷般的面颊上也有了一丝微红,水靖安打量着少女精致的面庞,一时间竟似是有些痴了。
雪缘君代终于是感觉到了什么,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眸子,转过脑袋,正对上了水靖安那满是温柔的眸子,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欣喜,一张粉脸顿时红了。
“靖安君,你……回来了?”对视片刻,雪缘君代似是抵挡不住水靖安的眼神,侧过了脸去,轻声道。
“叫我什么?”水靖安很有趣的看着她。
“安……”雪缘君代轻轻一愣,之后轻声道,只是脸愈发的红。
“刚回来,来看看你。”水靖安伸手抓过少女的手腕:“来,让我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雪缘君代顺从的任他捏着手腕,侧过脸来看着水靖安凝神切脉的神情,感觉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嗯,恢复的不错,只是你内伤刚开始愈合,这段时间不要激烈的运动。”水靖安切完脉,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腕,而是顺势抓住了雪缘君带的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握着。
雪缘君代的手柔柔软软的,就像一块棉花,丝毫也没有因为长期的训练而变的粗硬,握起来很舒服。
“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雪缘君代的脸色忽然变的有些黯淡:“如果不是你……我……”她轻轻的摇了摇脑袋。
“这也是缘分,不是么?”水靖安冲她眨了眨眼睛。
“缘分么……”雪缘君代看着水靖安的面庞,忽然想起了那个老占卜师的话:如果你能看到幸福,那么抓住他,不要让他飞跑了。这张牌,是你的未来……
她出神的想着,眼神也变得柔软起来。
“想什么呢?”水靖安替她理了理额前几丝缠在一起的头发,动作亲密的让她心跳。
“没……没什么。”雪缘君代心下没来由的一阵慌乱,眼睛瞥向了别处。
“说起来,每次看到你仿佛都是在被人追呢?”水靖安笑了笑。
“我是个没用的人……”雪缘君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孔忽然变的煞白,眼神也空洞了起来,喃喃的道:“他们连秘咒都知道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不清楚眼前的女子怎么会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反应,水靖安心中一紧,他一眼便看出雪缘君代此时心神动荡之下竟是隐隐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急忙站起身来,水靖安坐到了雪缘君代的床沿上,伸手抵在雪缘君代的背后,水靖安可以感觉到,她体内那种清泉般的内气现在颇为的紊乱。
雪缘君代此时头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混混厄厄的,忽然觉得背后一股霸道而又温和的内气以不可阻挡之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将身体中散乱的内气一一归位,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是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怎么样?好些了么?”伸手揽住雪缘君带娇柔的身体,水靖安着紧的问道。
“谢谢……”半晌,调匀气息的雪缘君代睁开了眼,面孔上满是落寞:“我真是没用……”
“心里有事就说出来吧,你看,我也许可以帮到你呢~”水靖安的声音充满了真诚的意味。
雪缘君代此时也已经发现了自己正被他揽在怀里,本能的挣扎了一下,然而在水靖安的手臂下却显得那么无力,她抬头看了一眼,那是一种混合着怜惜的诚挚的眼神,雪缘君代的那扇心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面孔无力的靠在水靖安的肩膀上,泪水顺着雪缘君代的面庞流了下来,水靖安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的用手按摩着少女那微微颤抖的肩背。
雪缘君代哭了一阵,脸颊无力的靠在水靖安的手臂上,缓缓的开口了:“我是一名忍者……”
看着雪缘君代的眼神,水靖安挠了挠脑袋:“说实话,见到你之前,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雪缘君代点了点头:“忍术在日本流传已久,当年家康在江户设立了幕府之后,各地的忍者纷纷聚集到伊贺谷与甲贺谷定居,他们为幕府服务,成为幕府的警卫人员与密探,此后,逐渐形成了势力庞大的伊贺忍者集团和甲贺忍者集团。”
“两个忍者集团都聚集了数个大小不一的忍术流派,其中,伊贺忍者集团以鬼神明流为尊,而甲贺忍者集团则以水月流为尊。”
“直到明治维新之后,因为幕府的崩溃,天皇家掌权,两大忍者集团也转入了地下,不过,几百年的经营使得两大集团的势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大……”
“你知道三神器吗?”雪缘君代忽然问。
“是日本传说的三神器?”水靖安想了想:“应该是一把剑,一面鏡子和一块勾玉吧?”
“是天丛云剑,八咫之鏡,和八咫之勾玉……”雪缘君代点了点头:“不过,这三件神器并不是传说,而是真的存在。”
“我听说,有说法是天神赐给日本皇室的……”
“那只是个笑话……”雪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