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法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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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二驴进了袭月楼,只点袭月甲子来陪。
袭月楼的跑堂见阮二驴张口说出袭月甲子,知道是了解袭月楼的主,又怕是寻仇的,急忙禀告楼主。
楼主是个少妇,风姿绰约,八面玲珑,连连给阮二驴解释说没有袭月甲子这号人物,又介绍了几个。说是洛城最受欢迎的。
阮二驴也不跟她废话,说袭月甲子若不在,就要蝴蝶刀和螳螂斧。
楼主不再说什么,这主她招待不了,让阮二驴稍等,又奉上好茶,叫来两个姑娘,一个捏肩一个捶腿。阮二驴落得自在,居然睡了起来。
扰人清梦该骂,扰人美梦该打,扰人绮梦的就该杀了。然而若是搅乱绮梦,却送来美女,就不该杀了,而是要笑脸相迎,对美女大献殷勤。
然而若是搅乱绮梦,却送来美女,就不该杀了,而是要笑脸相迎,对美女大献殷勤。
阮二驴没有与女人相处的经验,也没有学会给美女献殷勤,所以他对进来的美女说:“这种地方,女人来能找什么乐子。”
进来的美女,大眼修眉,俏鼻琼口,青丝如云,肤白如脂,嫩绿裙装既能勾出曲线,又凸现优雅气质。后面跟着四个婢女,一个执拂尘,一个端玉瓶,一个拿汗巾,一个是跟踪阮二驴的小姑娘。
美女被阮二驴“找乐子”话激得满脸羞红,却又落落大方,让阮二驴顿生敬佩之意,不再口吐调戏之言。
美女道:“我是洛门洛王之女伏彩儿。”
洛城就是依洛门而建。人皇伏曦治世,于洛河见龟献图,自创八卦,立洛门弘其道法。扬名数万年的洛门是大陆九域的翘楚,而历代洛王稳稳是修真界的领袖。洛王之女可以算得上天下的公主。阮二驴不敢怠慢。
阮二驴起身整衣,见礼,口称:“不知公主驾到,口出狂言,请恕罪。”
伏彩儿刚刚的羞红还没散尽,又被阮二驴的行为挂上红晕,而且较之前面更甚,有点手忙脚乱,尽小女儿之态。
跟踪阮二驴的小姑娘,指着阮二驴道:“还不请公主上座。”
袭月楼的房间专为男人享受而布置,实再不适合会客。伏彩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瞧不着个落座的地方。
阮二驴道:“请公主大厅说话。”
大厅是为饮宴摆设的,至少可以坐着。
阮二驴与伏彩儿对面而坐,跑堂的摆上茶。四个婢女在伏彩儿背后一字排开,看得阮二驴端杯喝水都不自在。
阮二驴道:“不知公主到访,有何见教?”
伏彩儿没说话,跟踪阮二驴的小姑娘张口道:“见教,就是不许你这个杀人狂在洛城撒野。”
说得阮二驴尴尬无比,还好伏彩儿低喝了一声:“小可”打住了她。不然,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
伏彩儿道:“小可无礼,请见谅。”
阮二驴道:“小可姑娘说得是,我会谨记,不扰乱洛城人的生活。”
伏彩儿道:“我这次不代表洛门,是想请你”
伏彩儿话没说完,楼主带来个姑娘进来。姑娘长得娇俏玲珑,婀娜多姿,步履间闲云流水,顾盼间神采飞扬,笑时妩媚勾魂,正色又端庄娴淑。
小可喝道:“你这个淫贼,还蛮会挑嘛?”说到这自己住了嘴,这样含义深刻的话实不该她这个年龄的姑娘说出来。
伏彩儿站起来道:“兄台旅途劳顿,是该好好休息,请明天移步到舍下一坐可否?”
阮二驴知道她误会,连忙说:“不是”但想又何必跟她解释,便函起身回道:“明日定当造访。”
伏彩儿离去后,楼主才把带来的姑娘介绍给阮二驴。这个姑娘是六十甲子中的己巳。阮二驴也报上名号。
己巳听说是阮二驴,很是热情。看来阮二驴与摘星袭月门打次两次交道,令对方印象深刻。
阮二驴也不废话,直接说出目的:要摘星袭月门去云龙宗查一只叫一线的凤凰的下落。报酬要蝴蝶刀去向蓝宫要。
己巳不敢答应,说回去禀报,明天给回话,就退走了。
阮二驴当然不要姑娘,叫白昭进来,两人吃饱喝足美美睡了一觉。
己巳一早就来了,换成了婢女的装束。
阮二驴睡眼惺松,看到己巳开始收拾屋子。
阮二驴道:“己巳想是已得到答复,收拾屋子赶我们走?”
己巳道:“门里已经答应你的要求,派我来做您的丫环。”
阮二驴道:“这可不敢。”他对袭月六十甲子中的人心存提防,他可不想再被绑架一次。留己巳在身边,无疑是留个祸患。
己巳道:“不必赶我走,蝴蝶刀、螳螂斧正往这赶,我们三人都听你调遣。”
阮二驴对蝴蝶刀、螳螂斧兄弟二人的印象不错,也就放弃了赶走己巳的想法。
阮二驴独自出门赴伏彩儿之约。
洛门很好找,随便问个人,被问的人随手一指,阮二驴就能找到,毕竟洛门是整个中域最强大的存在。
小可姑娘已在洛门大门口等着,见阮二驴到了,上前迎上去道:“我就不知道,我们公主为什么定要见你,你可知道在整个中域多少人梦寐以求这样的机遇。“
阮二驴道:“世事就是这样,谁也不能用逻辑推测。”
小可见他一副自得的样子,懒得理他,径直带去伏彩居住的跨院。
伏彩儿见阮二驴到了,竟然把小可也赶出了客厅。这令小可大出意料,她跟伏彩儿这么多年,破天荒的第一次。
阮二驴道:“我们独处,会遭人议论。”
伏彩儿道:“你别乱想,就不怕人议论了。”
阮二驴脸面一阵通红,看来昨天自己的表现不象个正经人,但他也懒得解释,端起茶杯啜起茶来。
伏彩儿道:“开门见山吧,我请你杀个人。”
“我不是杀手。”
“我知道,但你能为宝夺来一个家族,也会为宝杀人吧。”
伏彩儿指的是阮二驴跟摘星袭月门合作灭吸虹家主一事,但自己不是为宝啊。
阮二驴心里烦闷,他最讨厌别人把他看成一个嗜杀成性、唯利是图的市侩,但现在落这个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伏彩儿道:“我虽不知素扇的来历,不晓得威力,但我的报酬却是你最需要的。”
“我最需要的?”
伏彩儿道:“知道我们洛门是人皇伏曦一脉吗?”
“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人皇留下的八卦图吧?”
“知道。”
“八卦图里的天梯草你肯定不知道。”
天梯草,阮二驴确实没听过。不仅在人界,就是在紫宵宫也没听说过。
伏彩儿拿出两根小草。
小草叶成丝状,蓬蓬一大团,叶色灰白,云雾缭绕在叶间。小草的根是血红色的,圆圆的象杏子一样。
伏彩儿道:“天梯草种在人的脚部,就像人长了翅膀,即使是从未修真的人也可以驾去飞翔。”
这确实是阮二驴最需要的。虽说是这现在可以借助白昭,但总不是长久之计。即使白昭愿意永远驮着阮二驴,阮二驴也会过意不去。
阮二驴道:“宝是奇宝,但我也不会为它杀人。”
伏彩儿没有接阮二驴的话,反而去介绍天梯草:“这草分雌雄,成对生长。自人皇离去,总共长成三对。我父洛王一对,洛门第一高手野风一对。而我这一对是我爷爷应劫之前,从脚底挖出来给我的。我爷爷自知难过天劫,不想毁了异宝,偷偷交给我。”
“那我更不能要了,毕竟是你爷爷的遗物。”
“你知道爷爷留给我的目的是什么吗?”
“应该是保护你,让你快乐幸福。”
“那我现在用他换我的自由,不对吗?”
“什么意思?”
伏彩儿道:“我要你杀的人,是我父亲选给我的未婚夫。可我不想嫁给他。”
阮二驴有点恼怒了,对伏彩儿的狠毒、冷血嗤之以鼻,缓缓道:“不想嫁,就杀人?”
伏彩仿似被他的神情吓住了,半天不说话。
阮二驴起身丢了句“告辞了”,就径直往外走。
伏彩儿喊了一声“慢。”阮二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伏彩儿拭了拭眼泪,道:“我送你天梯草,请你帮我调查云梦大泽九风家族九风越总可以吧。”
“调查。”
“是啊,你调查一下九风越的一切,怎么处理我不过问。”伏彩儿说话是有点忧郁。
阮二驴坐下,轻啜一口茶。他有点搞不明白,九风越就这么值得杀吗,否则伏彩儿不会这么做。
“了解他,就想杀了他,这个人作恶到什么地步了?”阮二驴道。
伏彩儿已经没了眼泪,也没了忧郁的表情,是那样的高傲、自信或者说是目空一切。
伏彩儿道:“我对他不置一词,以免先入为主,影响你的判断。”
阮二驴道:“我若调查之后,不杀他呢?”
伏彩儿道:“说明九风越这个人,这可以嫁。”
阮二驴道:“你这么相信我?”
伏彩儿顿了一下,悠悠道:“我相信‘舍命救囚徒’,更相信‘殊死搏黑衣’。
阮二驴哈哈大笑:“那是传言。”
伏彩儿道:“白昭跟在你的身边,供你驱策;虽说魔神尊者殒命,但紫电锤却落在了梦叶之手,这都是真的。”
这些事绝不可能四处流传。
“你们和摘星袭月楼有合作。”阮二驴道。
“摘星袭月楼要的是钱,而我有的是。”伏彩儿道。
阮二驴有点明白摘星袭月楼为什么爽快地答应自己的交易,还派己巳、蝴蝶刀、螳螂斧帮自己。可能伏彩儿的要求也是摘星袭月楼交易的一部分吧。想明白这些,阮二驴释然了,道:“成交。”
伏彩儿转身进屋里拿了一把剑出来。
阮二驴有点诧异,道:“这是干什么?”
伏彩儿抿嘴娇笑:“凶魔会怕刀兵?”
伏彩儿一笑仿似阳光灿烂,百花烂漫。阮二驴感觉整屋明亮起来,伏彩儿美,但神采更迷人。这叫气质吧,阮二驴暗暗想。
伏彩儿道:“脱去鞋袜。”
阮二驴只顾回味伏彩儿的笑,脑子转的有些慢,又问道:“干什么?”
伏彩儿道:“既然交易达成,我总应该把天梯草给你种下吧。”
阮二驴汗颜,怪不得月老说人至浓情,会把智慧抛脑后。想到这,阮二驴一身的冷汗,自己不会对伏彩儿动情了吧。
这是个迷惑的问题,阮二驴越不想,却越往心里蹦。阮二驴想不看伏彩儿,伏彩儿却偏偏站在他跟前对他笑。
伏彩儿道:“脱呀,愣什么?”
阮二驴脱掉鞋袜,抬起脚板,伏彩儿刷了两剑,血光迸现,却全部被天梯草的根收走。
吸收阮二驴鲜血的天梯草散发出白茫茫的光,径直飞向阮二驴的脚底板,一闪而没。
“好了。”伏彩儿道。
阮二驴道:“不疼啊。”
伏彩儿道:“你法力高深,还会怕疼?”说完又笑了。
阮二驴不行了,再也不敢看他,怕自己会失神,连忙低头穿鞋袜。
伏彩儿道:“中午,我会在洛园摆宴,为洛门第一高手野风洗尘。”
“哪我去干什么?”阮二驴道。
伏彩儿道:“我虽不知你来洛城的目的,但认识一下洛城的青年才俊不算坏事吧。”
阮二驴点头,阮二驴对伏彩儿生出一种熟悉信任的感觉。他是心智坚强之人,已能慢慢控制在伏彩儿面前不失态,也就是月老说的“把智慧抛脑后”。但感觉是控制不了的,阮二驴也不刻意去改变,一切顺其自然吧。
洛城西北与西北域搭界处有安城,有五个宗门座落,以黄河帮为首,经常与洛门为争夺人口土地发生战争。野风这次出征,一直把黄河帮赶至安城,大获全胜。
伏彩儿亲自宴请,是野风梦寐以求的。洛王自然知道爱将想要什么,还有什么比满足愿望更能拉拢人心的呢?
洛园建在洛水之滨,花香袭人,蜂蝶轻舞,大树成荫,绿草为坪。自洛水引来的水汇成一汪大塘。满池的莲叶随波起舞,亭亭红莲绽开笑颜。轻风吹过,惊动蓬尖的蜻蜓,或是盘旋,或是追逐。
宴会设在塘心小岛的凉亭内,并无小桥到达凉亭,全凭登萍渡水,驾雾腾风。
伏彩儿道:“试试天梯草。”说完驾云飞进凉亭。
阮二驴动动脚,脚板的天梯草如手指般真实,阮二驴可以灵活的使用每一根草丝。
阮二驴摆动天梯草,脚下生云,飘向凉亭。
除伏彩儿外,凉亭还坐着一位熟人——不语和尚。
不语和尚低首垂眉,手托钵盂,嘴唇轻动,真是经不离口。
伏彩儿向阮二驴介绍:第一位是野风,野风古铜色的脸面,牛眼虬须,身形高大,一身铠甲;铠甲宝光灿灿,仿佛有水质光影流动。第二位是一个白面小胖子,洛城东方家族第一高手,东方不亮。第三位是年青道人,洛城陆氏的陆英奇。介绍不语和尚的时候,不语站起来道:“我们认识,只不过我现在代表白马寺。”
伏彩儿道:“你们都来自东南域,认识是自然。”
阮二驴道:“一面之缘,还是刀兵相见。”
不语面无表情,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态道:“三位,这位兄台就是东南域一战成名的凶魔阮二驴。”
野风、东方不亮、陆英奇都听过凶魔之名,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和想像中妖异、狠毒、冷酷相差太远。三人抱拳说幸会,潜台词却是鄙视和防备。
阮二驴已经习惯不为别人的看法解释,他只想达成目标,已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阮二驴坐在伏彩儿的右手,比野风要来得高些。野风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却被阮二驴占了主宾之位,心里忿忿不平。再加上伏彩儿好似对阮二驴很亲近,更让一直对伏彩儿有念想的野风醋意暴长。
不语是个武痴,不管在哪,什么场合,均是木雕一般。本来与野风谈笑的东方不亮、陆英奇哑了口,一是为阮二驴的到来,二是为野风的情绪。
伏彩儿当尽主人之道,举杯邀众人共庆野风再立大功。野风虽是得意,但心怀芥蒂,不时用眼瞟阮二驴。
阮二驴能感觉到野风的不善,他可不想树敌,只装作不知,反而陪一副笑脸,敬酒给野风,说些初来贵地,请多照应的客套话。
野风可不理他那一套,道:“闻阮兄谈笑斩三千,今日既然见着了,不切磋切磋,哪对得起在座的兄弟。”
东方不亮、陆英奇谁也不想得罪,两人互相敬酒,不给野风让他们起哄的机会。
伏彩儿道:“野风提议不错,不语大师你说呢?”
不语大师点点头,语不发。
伏彩儿看向东方不亮、陆英奇,俩人只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