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猎江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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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怕也是难办了!哀家既没能力控制这复杂的局面,也不想帮他再鱼肉百姓!”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的眼睛还是眯着看着秀色可餐的太后。
齐姜被我看得有点心躁了,脸上挂了些许怒意:“你认为不尽情理吗?”
我点了点头,淡淡地说:“苍天不雨,盖**使然,这场**的始作俑者,怕不只是琰闾一人吧?人说,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单让哪一个人出来代罪,太后想一想,苍天会释然吗?求雨一说岂不是空谈?郭念一的求雨,真实目的是杀掉仪平,然后诏告天下,把一切罪责推到仪平一人身上,以平民怨!岂不知我大炎一直风调雨顺,你杀了仪平,百姓岂能不知是你们在其中搞鬼?苍天又岂能降雨?”
齐姜娇躯一震,脸色极其难看,把酒杯往几上一礅,怒冲冲说:“仪平想剑指哀家耶?琰闾这次围猎祭天,哀家只知道那八个字,哀家也曾反对,但他一意孤行哀家又能何如?哀家与琰泰和琰闾关系一般无二,岂有远近,哀家是为国事,也是为琰泰的旨意扶琰闾登基,现在让他下台,也是为民为国,都是正常人事更迭,岂有它意?”
“既是正常人事更迭,何来让万岁自己承担无雨之责?那无雨就是天道自然之事,岂可人为?还求的什么雨,祭的什么天?更谈不到让万岁一人承担此责了!”我不卑不亢,语音不急不慌,说完又轻抿一下葡萄酒。
太后慢慢也静了下来,拿起酒杯,凑近俏唇,轻啜了一小口,定了定心,微舒一口气道:“他是万岁,带民求雨自是难辞其责!”
我微微点了点头,徐徐呼了口酒气,举着杯,欣赏着里面橘红的酒液,慢慢地说:“既然还承认他是万岁,他就是万民之首,我们就只有顶礼膜拜的资格,没有指手划脚的权利,太后是不是应该告诉那些人,懂点起码的规矩才是?”说着把酒杯一礅,起身立起,朝外走去。
齐姜呆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回到将军府,晏子殊听了我的学说,眉头紧蹙,半天才说:“僵持一下也好,现在真不是示弱的时候,但求雨已是万民之愿,万岁是难辞其职的!”
我道:“淫驴罪人,本王护他何干?只是敲敲那些幕后的鬼怪而已!但淫驴求不来雨,他们就有换马的借口,我们岂不陷于被动?”
晏子殊笑道:“久旱不雨既是天谴,也是自然之道,现在偏偏京都地区即将有场透雨,子殊原是想把这大大的人情送于殿下的,现在看来,为了能更好的控制琰闾,莫不如就送给这狗皇帝!但得让他领我们的情,帮我们掌控京都!”
我一愣:“有雨?哪天?”
晏子殊道:“臣夜观天象,应该是这六、七日之内,但具体哪日,臣尚不得知,须再过两天方可观之!”
我笑道:“这可是让太后之人老实的一记重锤,好,本王就要好好用一用这件事,把我们在京都的势力坐大!”
晏子殊:“此事还须二三日才能测准,殿下也不用再急,先让他们焦急几日也好,我们先考虑一下其它的事吧!”
我回到家里,飞燕、云儿、紫薇三人,正在看弄玉起课,弄玉长叹一声,直起腰道:“还是七日后巳时京都周围有一场透雨,不知道,这场雨对夫君是有利啊,还是不利!咱们得马上告诉夫君才是!”
飞燕噘着嘴说:“这里旱的大地冒烟才能对夫君有利,下雨能有什么利,这不是纯粹帮那个老猪头解围来了!”
第六十九章 大炎经略(下)
紫薇也叹了口气,拿出我的那张的牛皮地图边看边说:“我们今后的发展方向应该是中原各地,从大炎杀出的第一站肯定是京都一带。这里大旱跟着就是大乱,我们的军队才能马踏京都,敲开进军中原的大门。然后才能灭楚吞越,吃赵围秦,鼎定天下!要是这里固若金汤,我们还不得多费力气呀!真是的,怎么下起雨来了!”
弄玉道:“夫君现在还不是坐主大燕的时机,四年以后,夫君才能稳坐京都,天道酬勤,我们还得发展大炎才是!我看这里有雨,未必是件坏事,就看我们怎么利用了!这雨可以变成是我们求来的,让人心归我;也可以拿此要挟什么,从中获利!”
我知道玉儿才智不凡,从她说的话看,就颇有独到之处,我高兴地点了点头。
云儿眼尖,看见门前的我,跑上来搂住我说:“玉妹刚才算了一卦,说七日后巳时有一场三指大雨,京都一带,百姓尚可种一茬早熟的庄稼!”
我笑了:“果然是给我们做篇好文章的机会!好,我们就充分利用这个机会!这件事,你们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让太后的人先急上几天,我们坐等他们来上钩吧!”
几个女人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看我胸有成竹的样子,也都十分高兴,几个人相约着忙自己的事儿去了,把我自己甩在了一边。
我寂寞难耐,就翻出了《雄霸策》重新看了起来,只看了几页,突然想起应该制定出一套自己的发展经略,作为经营大炎,进取天下的大政方针,让官员都明白,让百姓都知道,让天下官民死心塌地的跟着开创明天的天下!现在自己的封号叫大炎,显然是父皇当初为掩人耳目起的名,炎燕同音,父皇盼的是我们能马踏中原,问鼎天下!
接下来几日无事,我把自己关进馆寓里,闷头写起了书。
我写的书名叫《大炎经略》,这是根据大炎的实际,结合从俞儿那得的《雄霸策》中的能公开推行的策略而写的。我一连写了两天,然后才交给晏子殊让他给改一下,晏子殊一气呵成看完,兴奋得直拍桌子:“好,好,这是我们大炎的建国大纲!”
经略里共十策。
一是轻赋税。把大炎五花八门的赋税统统砍掉,整个归纳为一税一赋,这就是什一税和惜民赋。什一税就是一切税收限定在家庭总收入的十之一,惜民赋就是从惜民角度出发只出大炎建设赋,这是按成年男人摊派的建设大炎公共设施,改造大炎大环境的赋役,赋可以金代免,政府拿所收之金另雇人赋役,这就解决了一些商贾、工匠脱离不开的矛盾。凡大炎之人,不论贵贱尊卑,一律按例交税纳赋,就是公子王侯也要执行。
二是奖农桑。大炎土地一律收归国有,由国家分给有耕种能力的人种植,严禁买卖和跑马占荒,严禁转包耕地。政府鼓励有耕种能力的农民开荒种田,新垦土地三年不用交粮,所打粮食可全部以官价由国家收购。三年后,也只执行什一税。国家成立农部衙门,管理农桑事宜。
三是重生殖。政府鼓励生育,男子二十不娶,女子十七不嫁,由政府督促婚嫁,再不嫁者,其家税赋增加一倍,越年还不嫁者,赋税继续增加。生男孩者,当地政府送谷一担,生女孩者,送麻布五丈。
四是办书院。大炎大办书院、学馆,书院学馆分官办、私学两种。男女儿童六岁均入官学免费受蒙,十岁后,考入官学者,国家继续免费教育,入私学着,自承担教学费用。国家每三年开一科考试,考试分招收官员、官营工厂的工匠、官商的商人等,一经考取,即由政府安排工作,领取生活津贴。国家成立学部衙门,专门管理此事。
五是兴商业。鼓励各界市民经商,分官商和民商两种,政府建商部衙门,管理商业,组织对外出口贸易。大炎的郡州县衙门每年都要选出纳税大户披红戴花游街,游街者,免三个月所出的赋役。
六是去种族。大炎今后不再分什么种族,一入大炎民册,就是大炎百姓,享受一样政治、经济待遇。鼓励各族子女通婚,有拿宗族、家规干扰婚姻者,不论地位如何,一律罚三年苦役。
七是兴工厂。鼓励士农工商各界办厂开矿,凡对国计民生有益的项目,国家都给支持。国家建立工部衙门,管理此事;对一些涉及国家经济军事发展的重大项目,国家给予各方面的扶持。
八是奖发明。凡对国计民生有利的发明,国家都以奖励,并帮助转化为生产。国家工部衙门下设发明院,组织一些精英从事国家重大项目的研究。
九是统盐铁粮。大炎成立衙门,统一管理盐业,炼铁业和粮食买卖,严禁个人买卖和屯积。此三项利润作为军饷、官费。
十是定兵役。男子十七岁至二十岁都要服兵役,接受军训。二十岁以后,有愿继续从军者,国家发给军饷,其生活水平在中等生活线以上。对在保卫大炎的战争中牺牲的军人,大炎实行抚恤金制度。
除这十策外,还制定了官员设置和考核升迁及处罚的办法等。
晏子殊看了两遍,高兴地说:“有这十策,我主就鼎定了大炎的万里江山!臣马上组织人进行审定,然后刻印下发到大炎的各级官员手里,作为我们大炎的法统!”
我道:“你抓紧审定吧!我这几天在这访访老者,京都人才济济,不知道都有哪些名人,我想去拜访一下,我们大炎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
我任命佟影儿为大炎相,行使对大炎的行政管理权。任命晏子殊为吏部大夫,任明尚子明为户部大夫,任命黎良佐为兵部大夫,黎良佑为右军都督,艾英为中军都督,阔沧海为左军都督,任命东方婉儿为工部大夫,秋白为书院总理,弄玉为商部大夫。现在还缺一些人才,考虑京都一带人才济济,我决心在这里再收罗一下人才。
我的算盘还没打完,下人就来报说:“太后打发雪晴又来见殿下了!”
第七十章 龙舟夜色(上)
夜色吞噬尽最后一缕残阳,一叶轻舟咿呀泛在云海上,飞溅的浪花轻轻地冲撞着船头,荡起片片涟漪,向暗夜里散去,舟上人影幢幢,但都悄无声息,惟恐惊动舱里人。
云海,是夹在京都和将军府中间的一个湖泊,因为一年四季湖面上始终烟雾蒙蒙,似烟似雨似云似雾,故名云海。
因为亢旱,湖水瘦了许多,但依然是烟波浩淼,轻舟荡在湖上,犹如柳叶飘在湖面。
舱内,灯光如豆,酒香醉人。依稀可见相对跪坐一男一女两人,他们的面前是一只摆着几碟小菜的小几。
我拿起一只玉壶,轻轻地给齐姜的水晶杯里重新斟满了琥珀色的葡萄美酒,然后也给自己倒满了酒,放下玉壶,把两手放在膝上,轻轻地说:“月夜泛舟,颇富诗意,但不知道这暗夜轻舟会有什么趣谈?”
齐姜淡淡的一笑:“烟雾笼罩,夤夜朦胧,给人无限的遐思,这不好吗?哀家被天灾**逼得心力交瘁,无非是想换个环境,散散心而已!既然叫乖孙儿来,就是陪陪哀家,聊聊天,别无它求!”
我知道,她是为琰闾而来,更是为那个尚不清楚是谁的皇子而来。说是不清楚,因为抢一个花天酒地的姬仪羽实在令人费解,极有可能是抢错了人!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点破,只是淡淡一笑曰:“既然如此,不知道太后的下人那里带没带来古琴,孙儿为太后弹一曲,帮太后排遣一下愁闷!”
齐姜微微一笑,庸懒地把腿伸开,拿起一个软垫放在身后,人靠在了船舱壁上,轻拍了一下手,舱帘一挑,雪晴拿着古琴进到舱里,跪着放在了太后旁边的一个小几上。然后摆上香炉,端来一盆清水,拿来一个新的面巾,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我微微一凛,有种钻进套里的感觉,但一看那琴却愣住了:“阳春琴?天下第一名琴?传说是天下第一美女西施所用,都说这琴可弹得百鸟齐吟,百花吐艳!”
齐姜轻启娇唇道:“都说仪平琴棋书画师承大家,无一不精,哀家早想聆听,只是无缘,今日孙儿主动要弹,正合哀家之意!”
我看看琴所放的位置,要弹此前,必须跪坐齐姜之侧,似觉不妥,欲重新搬动琴几,被齐姜摆手制止:“别动,就在这弹,哀家看看孙儿如何弹的,也可学得一、二!”
我心里一颤,看看面容冷峻的齐姜,无奈,只好净手焚香,然后跪坐琴前,调了调琴弦,轻轻拨动琴弦,轻声唱到:“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歌声方歇,齐姜拍着小手笑道:“人传果然不谬,想是文大家现在你手吧?”
我身子一凛,暗道:“她什么意思?难道是要从这里找我的毛病?要小心才是!”
想到这,我微微一笑道:“仪平师承无崖子先生,这里,自然是先师的气韵,与文大家似无关系?太后甚知雅意,不知怎么听出文大家的音律了?二者好像风马牛不相及啊!”
齐姜淡淡一笑:“也许孙儿和文大家曾经以琴会友,浸润之间有所熏陶,音韵里确实有文大家的琴风,好了!也许文大家和无崖子师承一宗呐!来,再为哀家弹上一曲!哀家刚听出点韵律来,岂能嘎然而止?”说着把身子朝我的身边凑了凑,立刻一股淡淡的暗香朝我涌来,我心里一动,不觉浑身躁热,气血翻腾,半天才静下心来,轻轻拨动了琴弦:“南山有臺,北山有菜;乐只君子,邦家之基;乐只君子,万寿无期。南山有桑北山有杨;乐只君子邦家之光;乐只君子,万寿无疆。南山有杞,北山有李;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乐只君子德音不已。南山有栲,北山有杻;乐只君子,遐不眉寿;乐只君子德音是茂。南山有枸,北山有楰;乐只君子,遐不黄耇;乐只君子,保艾尔后。”
当我已经把手轻抚在琴上时,琴音方止,但觉满鼻幽香,心里一凛,见齐姜身体已经几乎贴在了自己的身上,眼睛里水雾蒙蒙,痴痴地看着我压在琴上的手。
相对无言,船舱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舱外传来的咿呀橹声、浪拍舷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齐姜终于清醒过来,拍着小手说:“妙极!妙极,原不知绕梁三日是何,但知今日忘忧是真,太好了,仪平真让哀家刮目相看了!”
我急忙谢到:“孙儿谢太后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