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骨-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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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活了是不是?”
“张旭你莫要欺人太甚!”窦非好不容易站稳身形板着脸回应道身体有些发颤看得出来是动了极大的怒气。在秦城面前丢了面子确实不太好看。
“我欺人太甚?哈哈!”张旭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不止罢了从跟班手中接过一根木棍恶狠狠盯着窦非阴沉道:“今日你要是不还钱大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欺人太甚!娘希匹的欠钱不还还敢如此嚣张!”
“不就几钱么又不是不给你!”窦非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明显弱了几分。
“什么几钱?半个月前是几钱现在可是足足一两黄金!利滚利懂不懂?给钱!”张旭桀桀笑道。
“一两黄金?!”窦非大惊失色一两黄金是什么概念卖了他都不一定能值一两黄金。
“好了!”秦城冷喝一声实在是没兴趣听下去了朝三子摆摆手“给他一两黄金让他快滚!”
“。。。。。。诺!”三子躬身应道。
“什么?”窦非听清秦城的话大声疾呼“秦兄不可!”
“你有一两黄金?”张旭惊异的打量了秦城几眼像是不相信秦城会出手如此大方忽然想起什么回头一望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马车顿时醒悟过来阴阴笑了两声对秦城道:“之前是一两黄金现在一两黄金可不够了!”至于秦城那句“让他快滚”在金钱面前则是直接被张旭忽略过去了。
“你这厮莫非还想要两两黄金?”三子已经走到张旭面前闻言不由得嗅之以鼻。
“对我就要两两黄金!”张旭叫嚣道说罢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三个汉子“你等说该不该两两黄金!”
“该当然该!”
“两两黄金还算少的哈哈!”
“快给钱!”
“怎么样给钱吧?没有就拿你们的马车抵押!”张旭阴阴笑道“当然现在你们想不给也不行了你们既然是窦非的朋友自然要为他还账!否则今日便别想离开这里!”
张旭说罢后面几个汉子立即围了来将秦城和三子围在中间至于战斗力为零又没搞头的窦非则是已经被他们忽略在外。
“秦兄秦兄不管你事你速速离开!张旭我还你钱你让他们走!”窦非在人群外大喊想跑过来却被一个痞子一脚给踹了回去捂着肚子蹲在地直哼哼。
“你还钱用你那一屋子的破书还么?你要是有几篇房中术倒也罢了一屋子的什么破商君书、韩非什么子去你吗的吧。。。。。。”张旭不屑的骂道。
“收拾了!”听到这里秦城淡淡的吐出两个。
秦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是张旭等人离得近自然听的清清楚楚所以几人都是一阵错愕“收拾了?收拾谁?谁来收拾?”
但是马张旭决定不去理会这个问题因为眼前这个身材臃肿(实际是伤口包着纱布)之人的话已经触怒了他所以他毫不犹豫一挥木棍就要往秦城脸砸去嘴里还不忘骂道:“我收拾你。。。。。。”
话没说完便感觉什么极重的东西撞到了自己鼻梁那东西确实太重了些撞得张旭脑袋猛然向后一仰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巨痛传来的时候张旭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地而自己要揍的那人却看都没看自己径直朝窦非走过去了只留给自己一个。。。。。。脚后跟。
张旭大怒正要挣扎起身鼻子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哎哟”一身叫喊伸手一摸竟然一片血糊糊的!
“啊!”张旭怒叫一声再去看秦城时这才发现自己那几个同伴要么和自己一样躺在地哼哼唧唧要么正在在半空做zì yóu落体运动准备去躺在地哼哼唧唧。
“我cāo。。。。。。”张旭挣扎着站起身抄起身边的木棍就要却发现自己面前忽然虚影一晃意识到不好的张旭顺手一木棍就挥了下去可是为时已晚小腹再次被那个重物狠狠撞击身子便弓成一个小虾米的形状飞了出去!
这回张旭终于看清了那个接连撞击自己鼻梁和小腹的极重物什是何物……那是一个拳头一个硕大的拳头!
秦城仆从三子的拳头。
三子冷笑一声在张旭身体还在半空的同时猛然一个大跨步跟来在张旭身子还在半空的时候将其抓住然后就在张旭的惨叫声中硬生生改变了他身体下落的轨迹像摔沙袋般将他重重摔在地!
“啊呀!”饶是地面是松软的泥土张旭也禁不住惨叫连连然而这时候比身体传来的疼痛更让他恐惧的是一直不曾出手的秦城!
在城西这一带厮混了许久张旭不能没有一些见识正是因为如此张旭心灵的恐惧才远远大于身体!一个仆从就可以简简单单向踩草芥一样将自己这些人踩在脚下那么这个仆从的主人又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三子在张旭落下之后一脚踩在他胸膛俯下身嘿嘿笑了两声问道:“还要我们的马车吗?”
窦非早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给自己送东西的家伙竟然有个这么厉害的仆从!直到秦城走过来他才惊魂未定道:“秦兄的仆从好厉害的身手!”
秦城笑笑没有多言只是将窦非扶了起来。
开玩笑堂堂朝廷二品将军的贴身仆从要是几个痞子都收拾不了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住手!你敢打我你会后悔的我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张旭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三子的拳头一阵体寒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扯虎皮的法子。
秦城瞥了他一眼“你爸是李刚?早就过时了。”
“嘿嘿你干爹是谁我管不着你知道我家将军是谁吗?”三子轻蔑的瞥了张旭一眼看他的眼神和看蝼蚁没什么分别。
“谁。。。。。。谁?”张旭被三子这么一说更加笃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布满鼻血的脸竟然瞬间变得惨白看向秦城的眼神只剩下绝望!
“陛下亲封的骠骑侯骠骑营的骠骑将军秦将军便是我家将军!”三子骄傲道这是一个背后代表了足够多傲人战绩的称号足以让任何跟他有关系没关系的人都为之昂起下额。
“阁下便是数败匈奴大军和乌桓人的骠骑将军秦将军?!”张旭看着秦城惊呼道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一下子挡开三子踩在自己胸前的脚从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到秦城面前拜倒高声大呼:“秦将军高义受小民一拜!”
在窦非和三子还在愣神的时候张旭的跟班竟然也先后跑过来朝秦城连连拜倒嘴里高呼:“秦将军受我等一拜!”
场面一时壮观至极带着些非议所示的味道却又真真实实出现在众人面前。方才还对秦城等人恶意相向的一众痞子在听闻了秦城的名号之后竟然齐齐跪拜这等反差实属罕见。
秦城:“。。。。。。”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不是狼狈不为奸
窦非先前只听秦城介绍自己时自称“秦某”哪里会将他跟大漠如游江南、出入匈奴单于王庭如自家门的秦城联系在一起?这时候听了三子的话、看到了张旭的反应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秦城看张旭等人的神情不像是作假之前倒没想到自己在大汉民间的威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由得暗暗得意起来。其实要真论起来秦城还是自恋了些举国百姓便是敬仰他洗刷了大汉七十年来对匈不能大胜的耻辱也还没有到那个被他打了还屁颠屁颠跑过来行拜礼的程度。
每个人的职业都隶属于一个圈子只有圈子内的人才能真正理解那些巅峰人物的成绩是多么辉煌圈子外的人不过是隔墙观花罢了看不到多少真切的东西。
虽说张旭这些人是痞子但他们还有个身份便是游侠当然这个说法多半是自己给自己脸贴金。但这些好勇斗狠之辈有时候虽然领人生厌但他们显然比普通百姓对抗击外敌的英雄热切不少因为那赤…裸…裸的暴力更能让他们的热血沸腾。
“秦将军方才小民有眼无珠多有冲撞得罪得罪!”张旭等人礼毕歪歪斜斜站起身不好意思道尤其是张旭本顶着一个大花脸还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说不出的滑稽。
“无妨不打不相识嘛。”秦城轻松道反正被打的人又不是自己一席话说的毫无压力。
“原来是秦将军失礼失礼!”窦非也赶紧向秦城行了一个正礼。
“窦兄无需多礼。”
窦非和秦城你来我往行了两礼这才注意到张旭等人还在旁边于是向他们说道:“窦某欠的钱。。。。。。”
“没欠没欠说笑了窦君哪里欠我们钱?”张旭等人连连摆手。
“呃。。。。。。张君说笑了。。。。。。”窦非道特么我真没有要赖账的意思。
“没欠没欠。。。。。。”张旭态度很坚决。
秦城见他俩没完没了了还轻咳一声朝三子使了个眼色三子会意忙对张旭等人道:“几位我家将军还有事要跟窦君商议我等去那边坐坐?”
“好好!”张旭等人连忙答应。
“秦兄稍等张大婶。。。。。。。哎。。。。。。”窦非心里还惦记着来要账的张大婶和那老婆子正要去说什么却见张旭已经跑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些银钱交到二人手里“这是窦君还大伙儿的钱。。。。。。”
。。。。。。
不出秦城所料这屋子里也没什么摆设唯一一张案桌已经面目全非四下里的家具更是少得可怜整个屋子里最多的便是书简了足足堆放了小半个屋子算得是汗牛充栋。好在房间里还算干净秦城就也不觉得有什么淡然和窦非相对而坐。
“窦兄乃饱学之士满屋典籍让秦某望之生敬!”秦城看了看那堆放在一起的书简笑言道。
“秦兄说笑了。”窦非谦逊道有些无奈“些许书简不过是换不来半斗粟米的白物罢了。”
秦城笑笑心想这厮大概是被今日之事扰乱了心神才有这番言不由衷的感慨。
“窦兄是法家?”秦城瞥见一些书简写着“商君书”“申子”联想到先前张旭等人的话随口问道。
“窦某不才有辱先师确是法家。”窦非道约莫是忆起了什么人目露羞愧之色。
“恕某直言据某所知陛下先后多次举贤良窦兄难道不曾去应试么还是窦兄志不在此?”秦城好奇道。秦城见窦非如此穷困心中隐约有了心思只是在此之前必定要确定窦非是否有真才实学这话问的虽然直接了些甚至可以说有些无礼但却很实在。若是窦非只是个书呆子秦城也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秦兄容禀自建元元年董夫子‘天人三策’儒学大兴百家之学式微此后便是窦某有心书也入不得陛下法眼如之奈何?且有汉以来黄老之学最兴法家之说与黄老之学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百家之学中唯法家与道家矛盾如此尖锐。大汉黄老之学兴盛七十年一时之间何来法家之学用武之地?便是陛下想行法家也不得不考虑朝野下的非议。”窦非叹了口气脸尽是痛苦之色“是以不是窦某不显而是法家不显。”
“法家不显以窦兄学识要谋一官半职却不难。”秦城道。
“秦兄何出此言?”窦非恼道“兴国安邦立万世之国非法家不可其他学派皆末言耳!窦某不才但一日为法家终生为法家。不然即便能谋一官半职不能施展心中抱负要之何用?”
“兴国安邦立万世之国非法家不可?窦兄此言过于绝对了吧?”秦城道。
“非也!自商君与孝公时立法度几百年来法度便是一国之本从不曾改变。汉承秦制虽大行黄老之学法度却不曾废这便是证明!某敢直言后世行何家之学不得而知但法度却会一直存在下去!”窦非铿锵道指点江山的意味极为浓郁“法为本国家方能兴盛不衰。”
秦城表情淡然随即又问了些争锋相对的问题窦非皆是一一作答。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秦城心中已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起身道:“今日闻窦兄一席话胜某苦十年书受教!”
“秦兄客气了不过是个乡下老小子的鄙陋之言。”窦非拱手道。
“今日天色已晚秦某不便久留不知窦非可否借秦某一二大作拜?”秦城拱手道。若说先前是考校窦非的才学这时候便是看对方是否有入仕之意了。彼时书人的“着作权”极强非是极为亲近或者是面来人自己的着作一般不会让外人看更别说让人家带回去了。秦城今日与窦非只一面之缘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看对方想不想搭自己这条线日后好有施展抱负的机会虽然搭了自己这条线未来也不可知但好歹也是条路不是?
“这。。。。。。”窦非果然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道:“既然秦将军有意窦某岂能敝帚自珍?”说罢转身翻出三五卷书简交于秦城。
秦城听到“秦将军”这三个自然明白了窦非的意思郑重接过道:“窦兄放心某定然好生看护不使其受损。”
“秦兄言重了。”窦非道。
目送秦城和三子的马车离去窦非站在他那个防狗防盗皆没用的栅栏前失神的望着不远处的滚滚渭水眼神迷茫。
。。。。。。
“将军窦君这人好生奇怪。”回去的路三子一边架着马车一边和坐在车沿看长安风土人情的秦城搭话道。
“有何奇怪的?”秦城笑问道。
“这人饭都吃不起却有半屋子的书这难道不奇怪吗?”三子挥舞了一下马鞭回头对秦城说道。
秦城看着街熙熙攘攘的人群笑道:“总有些人跟我们这些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将军哪里是普通人!”三子道。
秦城笑笑没说什么。
“将军你看这街的气氛多喜庆除夕要来了啊!”三子巍然感叹道。
“是啊又是一年过去了。算起来这是第三个年头了。”秦城看着面前的长安也感叹了一句。
元光六年很快过去在除夕之前刘彻就已经宣告朝野翌年改元元朔是为元朔元年。除夕之后与帝国而言意义非常的元光六年正式成为历史。
元朔元年刚一到来时年二十九岁的刘彻便颁布了二千石不举孝廉罪法。因有司奏建议“不举孝不奉诏当以不敬论;不察廉不胜任也当免。”武帝批准施行。此举与远光元年刘彻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遥相呼应为刘彻一朝的人才储备进一步奠定了夯实的基础。
开春之后骠骑营补充一万二千兵员这些兵员都是从全国各郡已经“服役”一年的老兵中挑选的精锐至此骠骑营自前番大战损失近一半兵员之后首次得到了充实实力的机会。
一万八千骠骑营重骑六千轻骑一万二组成了秦城在zhōng yāng北军统率的全部力量。
新到的一万两千骑兵尚来不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