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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将骨-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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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秦城当然不会理会余善应不应直接让人进来了。
  “东越王一别数日今日再见幸甚!”进来的人不是窦非和公孙策却又是谁?
  两人相余善行礼倒是让余善又吓了一大跳前些时日攻番禹窦非和公孙策可是充当番禹城的使者给余善递过诈降书的余善自然认得两人。
  原来秦城在离开章治城的时候便已经告知孔进让窦非和公孙策回会稽后便将两人送来现在来的正是时候。
  余善愣了半响忽而笑道:“想不到贵使竟然将番禹城的两个匪乱内应抓来本王可是找了他们好久不能找到。如此还要谢过贵使了。来人将这两人压下去!”
  说罢就要将窦非和公孙策当做乱臣拖出去然后肯定是尽早杀人灭口。
  “哈哈哈哈。。。。。。”这回不仅是东方朔便是秦城、窦非和公孙策都大笑不止。
  “贵使为何如此?”余善不解以他想的便是秦城找来了番禹城两个小臣也不至于如此。
  “东越王你可知他们俩非是南越王之臣而是长安之官?”秦城忍住笑戏谑的看着余善。
  “什么长安之官?”余善震惊不已他忽然意识到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而且远比他想象的要糟得多。
  “东越王不知那‘留客住’可好用否?”公孙策忍不住前一步调笑道。
  “留客住?”余善想到当日孤注一掷攻城时受挫那些番禹城头的守城将士一边战斗一边大喊着往城下扔着那要命的大杀器顿时眼中一片灰色“你。。。。。。竟然是你?!”
  “不仅‘留客住’夜袭你大营烧你粮草撒布铁蒺藜打造守城器械布置守城工程皆是出自窦非之手。”公孙策笑的很开心“东越王如今你知道了败你大军的非是南越王而是我长安子民!”
  “东越王身为臣子不守臣道妄动刀兵荼毒陛下子民大逆不道!时至今日尔还万般抵赖拒不认账巧言令色意图蒙混过关荒谬之极愚蠢之极!”秦城起身而呵气势凛然“大汉有陛下雄才大略下有良臣猛将殚精竭虑岂容尔等有不臣之举而能有恃无恐?大汉的天下不容尔等如此臣子!今日不你认罪明日本将只需亲提雄狮十万要踏平闽越诛尔等九族只在弹指之间!届时纵然尔等俯首待戮也无法全尸而存!闽越大地不容尔等大汉天下不容尔等!尔等不死大汉铁骑不止!”
  第三百二十章 国之策,如美酒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苍白的儿戏。
  当秦城说出“尔等不死大汉铁骑不止”的时候余善的心脏确实像是被重物狠狠撞击了一下面如死灰脊背一阵发凉。
  此时余善面对秦城等人、面对大汉的心境怕是和当年战国时列国面对秦国如出一辙彼时秦国的外交使臣在与列国邦交时遇到谈不来的事往往会说一句:“尔等就不怕秦国大军的怒火吗?”
  有实力自然有底气。
  而如今大汉军队确实南下了章治城被秦城轻而易举握在手中闽越北方便失去了屏障门户大开虽说余善及时从南越调军回王城凭借手下五万可战之兵能力保王城不失但是此番出击的汉军只不过是会稽郡的一郡屯军罢了若真是惹怒了大汉大汉兴兵十万南下这对刚刚在番禹战败的余善而言没有半点胜算生死不可知。
  东方朔等人要避免闽越之地局势不至于过于失控之前余善的种种算计何尝不是基于大汉不会大举发兵闽越?真正害怕矛盾过度激化失控的其实是余善因为那样一来大汉最多不过调兵十万二十万发动一次战争而余善等人就是万劫不复。在这场比较中余善自然更加吃亏。
  看着睥睨的秦城、公孙策、窦非和公孙策余善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因为番禹也因为章治更因为今日这番突然的变故。
  良久余善站起身心境也平复不少他朝秦城等人拱手柔声道:“本王行事欠缺考虑都是受了奸人的挑唆这才铸下大错。本王有心忏悔回去之后必定严惩那些乱臣贼子。不过此番南下确有匪乱之事本王也并非是完全不顾及为臣之道只是后来事情发展有些失控。。。。。。”
  “受人挑唆、严惩乱臣贼子?呵呵东越王这是打算弃车保帅了?”东方朔直接戳穿了余善内心的算计不屑笑道方才他被余善气得不轻这会儿还是想讨回点场子。
  “贵使此言谬矣让本王汗颜。”余善低眉顺眼惶恐道。
  余善这幅模样东方朔也就见好就收得理不饶人不是当下解决问题的办法于是收敛了几分嚣张:“此番我等奉了陛下指令前来处理闽越事务自然要依照事实办事否则人心不服我等也无法向陛下交代。东越王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也容不得你抵赖你且如实准备一套供词而后再收拾一番准备启程去长安面见陛下吧!”
  “本王依贵使所言便是。”余善道心中已经了然了几分既然东方朔说让他准备一份供词又说是让他收拾一番启程去长安没有押解的意思就说明此事还不至于让他丢了性命或者是身陷囹囵。不过余善也知道自己可能保得性命在但是王位肯定是不用想了还有自己的那些得力助手自己的班底这会恐怕得赔个精光。整个闽越王城日后恐怕再也不是他余善的天下而是闽越王驺丑的天下了。
  闽越大地至此变天。
  秦城等人最终以周密的布局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将东越王余善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余善走后秦城东方朔窦非公孙策几人相视大笑想当初初到吴城时一筹莫展现在也不过半月时日便将闽越之事办妥想起期间的种种几人虽然在事情发生过程中分居三地但是命运却紧紧连载一起。正可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任哪一方出了问题便没有今日众人欢聚的场面。其中尤其是窦非处境最为凶险。是以事定之后众人再度聚首都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秦城之前不相信这世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事情但是今日与众人再度聚首除却一笑确实不知还能有什么。
  骠骑将军秦城异人东方朔一根经武痴公孙策当代法家大师窦非和精锐骑兵秦城亲兵队踏足闽越至今日终让时局大定。
  “来人酒!”秦城大喝一声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与君同乐哈哈!”
  。。。。。。
  见过余善之后秦城等人又见了闽越王驺丑。
  这位虽然自小被封为闽越王但实际因为当年年幼导致闽越大权旁落余善的年轻郡王。
  说起来驺丑这些年的处境倒是和刘彻年彼时的处境有些相似都是年幼登位而无法真正掌权。只不过身在逆境中多年心性自然远非常人所能比。
  “侍郎几日不见更具风采了!”驺丑笑着招呼东方朔又对秦城道:“想必这位便是秦城将军了吧?”
  “见过闽越王。”秦城和东方朔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仅是敝臣闽越王今日也是神采飞扬啊!”东方朔笑道“就是不知今日王庭为何不见歌舞了?”
  “侍郎说的是来两位坐。”驺丑也不遮掩笑着对两人说道又令人酒“侍郎说笑了往日是不得不歌舞不歌舞不能生活如今自然无须那般了。”
  秦城和东方朔闻言俱大笑余善当权时驺丑这个闽越王只能韬光养晦而现在三年不鸣的时候已经过了。
  “某曾闻言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看来闽越王是要学那楚庄王了!”秦城笑言道。
  不料驺丑闻言却是神色稍显黯然轻叹道:“秦将军谬赞了小王哪里有那般本事便是小王有心寻求奈何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zhōng yāng。终是水中月镜中花难以求得。”
  说罢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即是如此我等今日来此也无他念就此告辞。”秦城闻言霍然起身面露不快佛袖而去“东方兄走!”
  “秦兄。。。。。。”
  驺丑见状大急连忙跑出来拦住秦城不安道:“秦将军留步为何刚来便要走可是小王招待不周?”
  “今日来乃本就是向闽越王辞行”秦城面无表情道“既然话不投机半句也嫌多何不就此离去?”
  “将军莫急将军容禀!”驺丑拱手一拜举止谦恭“非是小王不思进取遇难则止而是眼下情况复杂小王也是一时没有对策这才说出方才那番话还秦将军多多担待!”
  “没有对策便要寻求对策岂能妄自菲薄?”秦城毫不客气教训道丝毫没有面前再怎么也站的是个王的觉悟。
  “将军教我!”驺丑又是一大礼礼毕伸手作“将军坐!”
  驺丑待秦城坐下了屏退左右这又直着身子问道:“将军赐教目下小王该当如何?”
  “某为陛下使者怎可插手闽越内部之事?”秦城道。
  “将军此言差矣。”驺丑急道“将军为大汉栋梁小王为大汉臣子你我同朝为臣都是为陛下分忧何为彼此?再者将军征战沙场也是为保家卫国小王不才若是治理不好闽越岂不是让将军沙场之血白流?今日之言出自将军之口入得小王之耳别无他人还将军不吝赐教!”
  秦城表面没有表情其实内心里还是很感觉很爽的再怎么说今日也享受了一回被一个王奉为座宾教的味道这在才春秋战国可是商鞅张仪这些闻名天下的名士才有的待遇。摆谱摆够了秦城这才缓缓道:“既然如此某便随意说说闽越王权且听之便是。”
  “将军说。”
  “对内拉一批打压一批中立一批对外服陛下威仪下交百越。”
  驺丑听了若有所悟面露沉思之色而东方朔看秦城的眼色就有些变了他心里想这厮还会这些?以前我怎么不知道?这法子说出来便有些治国大才的意味啊!
  半响驺丑躬身问道:“还将军详解。”
  “所谓对内便是对闽越臣民对王城臣民。此番余善式微所谓树倒弥孙散余善之乱臣核心不在往日依附之臣今日定会弃之。当此之时闽越王应当尽早收拢人心建立起自己治理闽越的班底。而闽越王当下力弱因而对于余善之党应当区别对待能用者量才而用不能用者保其衣食无忧不可使之为敌而对于余善之近臣必要严惩。而服陛下则是闽越王治理闽越的最大依仗恪守臣道尊奉陛下号令得到陛下的支持是闽越王在闽越的最大资本。而外交南越、东欧则可使闽越王友众而敌朋寡正是长久之道。”秦城缓缓道来条理清晰。
  驺丑愣了良久方才长长一拜“将军大才救小王、救闽越于水火矣!”
  秦城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端起酒樽饮酒一口赞道:“好酒!”
  驺丑见状知道秦城是想自己方才那番举动如同没发生过般不要为人所知于是也饮酒笑道:“好酒!两位同饮!”
  从王宫出来的时候东方朔叹道:“秦兄果真不负栋梁之才美誉某佩服!”
  秦城淡淡笑了笑道:“只不过是为大汉有个稳定的后方能全力对付匈奴而已。”
  第三百二十一章 愿以此命,赌天下
  闽越王城王宫依城中一小山而建,大殿正在山顶,整个王宫四处草木葱郁。此时已近梅雨时节,山体偶有雨雾环绕,或出或落,或丝线或片叶,配以王宫里优雅的丝竹之声,人置身其中,常有恍若仙境之感。
  秦城和东方朔从闽越王城王宫里出来,在大殿外站了一会儿,不需要两人有意俯瞰,整个闽越王城便尽在视野中。方城高墙,屋舍错落有致,或有炊烟袅袅而起,辅以王城zhōng yāng一条清河,细雨淋淋飘打屋顶,徐徐而停,正是一派人间好景象。
  “闽越之地的局势,便如这梅雨初停的王城,放眼望去一片清明,让人顿生豁然开朗之感呐!”东方朔双手握与腹前,静立放眼而望,突生一番感慨。
  “立而观一城,大可知一片天下,小可知一人心境。”秦城负手于背后,面景肃立,微风习习,甲胄上猩红披风轻轻飘舞,听了东方朔的话他不无深意道。
  “秦兄此言何解?”东方朔转头,好奇问道。
  “先有天下之象,后有一城之象,城于天下间,一城之象放大去看即天下之象。东方兄方才说观王城顿生豁然开朗之感,乃是王城清明,闽越之地清明。闽越大地清明,东方兄此时方能有如此感受啊!”秦城淡笑道,“由此可知,东方兄此时心情必然大好。”
  “哈哈。。。。。。”东方朔仰头大笑,“此番来闽越,不出半月已经圆满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难道秦兄心情不好?”
  “好,当然好。”秦城笑道,“不过东方兄的事情完了,我的事情却才刚刚开始。”秦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竟然充斥着战意。
  东方朔深深看了一眼身着将袍的秦城,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凝重,“秦兄说的是,南越之地事毕,北方之事也要真正开始了。”
  “我一直在等着那一天。”这一刻,俯瞰王城的秦城,嘴角的笑有些铁血。
  。。。。。。
  是日夜,众人都已休息,秦城和窦非在院中摆了两张小案,小案上酒各一壶,两碟小菜。夜里有些清凉,院边整年叶绿的不知名小树,枝叶抖抖停停。
  “窦兄,这回南越之行,可是辛苦你了。来,我敬你一樽。”并不宽大的小院里,屋檐沉睡在夜,秦城这时向窦非举樽敬道。
  “秦兄毋庸多言,请。”窦非潇洒的举樽回应,仰脖饮尽,饮完不由赞道:“好酒!”
  秦城一樽引罢,放下酒樽,呼出一口隐隐可见轮廓的白雾,“确实好酒。”顿了顿,道:“窦兄此番番禹之行,着实令秦城大开眼界,守城数日,非是苦苦支撑,反而大败闽越大军,我实在是敬佩。窦兄上马可领军,下马可治民,乃当世大才也!只可惜没能一睹窦兄番禹城头的风采啊,哈哈!”
  “哈哈!”窦非听罢,大笑不止。
  “窦非为何发笑?”秦城见窦非笑个没停,不由奇道。
  “秦兄,不要怪我笑你,我实在是没想到你一介沙场猛将,竟然也会说出这番泛酸的话,这就好比,狼王作门犬之姿,猛虎效家猫之音,我焉能不笑?哈哈!”窦非看着秦城,以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调笑道。
  “你这厮,好生无趣。”秦城哑然失笑,骂了一声,旋即正色道:“窦兄此番回长安,有何打算?”
  闻言,窦非轻叹一声,有些怅然道:“虽有入仕之念,奈何眼下的世道与我心中的追求相左,空有志向无法施展,深陷窘境却要折腰与世俗,哎!”随即仰天长叹,声音中透露着些悲凉,“某心不平,岂不悲乎!”
  “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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