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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盛唐权奸-第50部分

小说: 盛唐权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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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刨开积雪,身着蓝色夜行衣的女子一双星眸紧盯着下面的动静,小心翼翼挪开几块片瓦,露出二尺见方的孔来。俯下身子,将一根丝绳系在屋梁上,身子一缩,钻了进去。
    寝居内,下面也同样是书房里那种带架子带围子的床榻,传来一男一女均匀的鼾声。
    冷霜儿身在梁上,心里努力为刺杀李岩找着借口。
    这个小淫贼,这几日轮番叫侍女侍寝。府里可是有十四个歌姬,他受了伤的身子骨受得了吗?可笑我们姐弟还一门心思想入羽林武学,趁机脱离忍术门。
    不动手,还在这儿犹豫什么。
    昨晚偷偷溜出学士府,去了教化坊,见着自己的义父冷鹰,冷霜儿脑子里清晰再现当时的对话情景。
    一灯如豆,义父冷鹰坐在角落里,声音带着兴奋:“霜儿,你前番重伤李岩,乌衣堂又知道你们姐弟潜进学士府,加了酬金,啧啧,李岩的命价值两万贯,先付了八千贯。”
    数着飞钱,义父继续劝道:“霜儿,我年纪老迈,忍术门你就是掌门师姐,十来名师弟师妹都需要你照顾,以前老让你进皇宫拿东西出来,太危险了,被一旦被禁军发现,强弩劲弓,你能逃得出来吗?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收手,寻处荒岛安生,要不去日本,谁也找不着我们。”
    “义父,女儿看李岩文武双全,有一颗济世安民之心,莫若我们投效他,也不惧乌衣堂了。”冷霜儿试探着问道。
    “霜儿,你疯了吗?我们接了乌衣堂的活,就别想退出,这是江湖的规矩,否则,他们报复的手段你也知晓,十来名师弟师妹能活下来吗?”义父瞬间脸罩寒霜,冷冷道。
    灰色丝绳无声垂下,冷霜儿嘴里含住一枝吹管,扭住丝绳,轻纵而下,在架子床顶附近,一手抓住丝绳,一脚点在床架子上,探头向红罗帐中望去。
    罗帐隐约,也瞧不清楚,小淫贼该杀,可他身边的侍女无辜,手中不知怎么就多了把匕首,轻轻一划,挑开一个口子。
    只看一眼,就看清楚小淫贼所在的位置,要是他与侍女赤裸着相拥在一起,说不得,吹管里见血封喉的毒针还要再吹一根。
    床榻上竟然是两张被子,李岩因为受伤,侧卧酣睡,侍女叫张好好吧,单独拥着被子而眠。
    两人分开,正好下手,吹出毒针,李岩不会有多少痛苦,就在酣睡中离开人世。
    再看一眼他清俊的脸庞,那天在雪地里他叫锋寒不跪说得多带劲,制衣坊也办起来了,到时,新军衣套上大衣穿在他身上,会是一种透着轩昂挺拔,干净利索的阳刚之气吧?
    你说这小淫贼的心思咋会那么灵巧,新军衣还分了五个尺码,他给绣娘们说,做袖子的做袖子,做衣领地做衣领……用兽骨,硬木做纽扣的活儿也让绣娘们拿回去,让自己的丈夫孩子,亲戚朋友帮着做,按粒数算钱。
    杀了他,他就不会祸国殃民,不对,他做的事都是造福百姓,改造朱雀大街,让民工们吃得饱饱的,还给工钱。
    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身上还套着紧身绸衣,那侍女也是,两人之间没干男女之事,侍女睡在他身边,是为了在夜里照顾他。
    看他日后的表现吧,如果该杀,绝不手软,冷霜儿抓住灰色丝绳,眨眼间就攀上了房梁,收起丝绳,上了屋顶,重新叠好瓦片,将积雪抹平,弓着身子踩着屋脊一溜小跑离开李岩居住的院落,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架子床红罗帐里,李岩还在酣睡,在梦中也不老实,手脚伸出,压在张好好的身子上,张好好睡得浅,醒了干脆就睡过去,抱着李岩,心道,他想要我的身子就让他要吧,他心眼儿好,姐妹们轮流侍寝,谁也不亏待,可第二天,侍寝的姐妹脸上带着惋惜,说他受了伤,在床榻上规规矩矩的。他的伤口已结疤了,如果他醒了,我就让他在床榻上不规矩……
    张好好想着想着难以入睡,浑然不觉她与李岩片刻前已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冷霜儿进了房,刚脱下夜行衣,就瞧见烛光里一对亮晶晶的黑眼睛,正是弟弟。
    “姐姐,你行刺小李学士得手了吗?”冷锋寒颤声问道。
    “小李学士可是寒哥儿的师傅,姐姐怎么会刺杀他呢?”冷霜儿拍着弟弟的肩膀柔声劝道。
    “姐姐,小李学士让我读孙子兵法,还向我提问,鼓励我日后做个将军,你别杀他好不好?”冷锋寒哀求道,带着低低的哭腔声。
    让弟弟有个念想,冷霜儿最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养伤养了十来日,李岩也感觉到有点憋闷,就想着与永穆公主去了一趟永穆山庄,巡看山谷里的酒坊建设进展情况,这些日子,说来也怪,帝都长安时常有人听见终南山有惊雷阵阵。
    带着一队羽林骑,李岩顺便也探访了终南山的羽林武学。那里,兵部侍郎裴光庭一直守在山谷,日夜操劳武学的建设,冷霜儿听见李岩谈起谷口的瓮城,教舍、食堂、室内训练馆,模拟战场保留下来的密林、溪谷、缓坡……
    此刻,裴光庭一见身着新军服的李岩,挺拔利索透着股英武之气,连声赞好。
    瞧着两人宛若师徒父子一般亲密无间,李岩言辞谦恭,举止有礼,与裴光庭热烈地探讨着羽林武学的未来,随侍在侧的冷霜儿扭过脸去,却瞧不惯他那副嘴脸。
    他与裴光庭的夫人在道观私会,一个月细数起来有好几次。小李学士外恭内奸,是个淫贼坏蛋,该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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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82。百战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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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唐帝都长安,曲池坊,羽林武学内。
    岸边老柳枝条如倒垂的铁线,一阵北风卷过,如发丝般散乱。寒冬腊月的天,曲江池上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路人马车都可以在上面行走,水寨里几艘战船走舸垂下风帆,在温和的冬阳照射下,如冬眠一般。
    曲江池连通龙首渠,冰面下水流较缓。
    结冰的湖面上,凿开了一排六尺大小的冰眼,冰眼之间相距约十步远,这些冰眼形成横拦湖面的大椭圆形。昨日黄昏,武学生们在昭武校尉李岩的带领下,用长竹杆拴网绳,从入网口冰眼依次穿到每一个冰眼,每穿四个冰眼拉一次网,最后把两个网头汇集在收网口,围住湖中的群鱼。
    收网口设在曲江池有浅滩的一侧。凿冰捕鱼的网,长约三丈五、一丈五宽。要把这湖面围住,需接十来片这样的大网而成。
    大唐帝国的军队,以火为基层单位,生产生活工具一股脑儿配备,因粮于敌,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跟游牧部落差不多,所以才能远征西域万里,开疆扩土!
    自唐以后,汉民族就彻底成为农耕民族,儒家治国,尽念着守啊治啊什么的,缺乏开拓进取的精神,守着长城过日子,这不能不说是汉民族的悲哀!
    传承千年的泱泱中华,好比是一艘远航的巨轮,在它刚开始出现漏洞的时候,就得换船板,若是等到藩镇为乱的唐末五代,饱受外族欺凌的两宋明末去补漏塞洞……那时的巨轮已经满目疮痍,处处漏洞,只能补,只能维持,直到无法补救,最后沉没于历史的河流中……
    改变历史的遗憾,就从开元盛世开始!
    从羽林武学一批接一批毕业出去的武学生,在大唐守边十镇开疆扩土,大有可为!
    只识弓马,不识礼仪,从未见过皇帝的边塞胡将,或被遏制升迁、或进武学深造,将被彻底的洗脑同化。
    凿冰捕鱼的乐子,到了李岩的嘴里就变成了正儿八经的武学训练课目。另外,还有几日新年就要到了,捕鱼也可改善武学生们的膳食,多了还可卖给改造朱雀大街的工程部,反正工程捐款多,拨些过来做军装,李岩就是花样多,还算得挺精的。
    “收网了!”李岩大吼一声,武学生们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网很重,看到网里有鱼在跳跃,又是笑又是叫,手拉得生痛生痛的,都红了。
    收网就是件收获丰收,收获快乐的事。
    经过昨日紧张的凿冰眼,布了一夜的网,就要开始收网了。武学生们排成两行,手握网头咬着牙鼓着腮帮子往外拉网。大小各异的鱼,一条条让人看着肥美眼馋,被圈集聚在直径丈五的收网口,上下翻跃,欲挣欲脱。
    这时,几个武学生用长竹竿钩子不断地把鱼挑钩到冰面上来。鱼在跳,钩在挑,冰冷的水花飞溅,人声沸腾。
    冷锋寒异常兴奋,站在钩鱼的武学生旁不停地帮着抓鱼,他浑身都被冰水打湿,很快又结成冰。冰块在身上嚓嚓作响。
    已近午时,此时,池岸边已经燃起篝火,钩鱼的武学生轮换着烤火烘干衣袍,再跑回去钩鱼。
    用根带木柄的铁条串起一条四指宽的鲫鱼,冷锋寒脸上洋溢着快乐,给鲫鱼刷了一层油,就着篝火炙烤起来。不一会儿,脂油直淌,烤鱼的香味直钻鼻孔,冷锋寒开始洒上香料和细盐。
    武学生们轮流坐在篝火旁暂时休息一会儿,吃着喷香的烤鱼,小口喝着山中仙酿,身子暖乎乎的,不由放开嗓子,高唱军歌:“狼烟起,江山北望……”
    这就是羽林武学,一派繁忙热闹而又壮观的收鱼景象,鱼儿小山一般,大堆大堆地码在岸边,冻硬后被装上马车,或被送到军需仓库,或被送到工程部,李岩已经下令,让那些在家练习的武学预备生进校来领套军服,组织他们到长安周边几条河流去捕鱼,每人带半筐鲜鱼回家,通过新年前的渔猎活动,联络一下与他们的感情,免得一天到晚有事没事都受御史弹劾。
    “这烤鱼味儿香啊,呵呵,还有烈酒,兄弟,让大哥也解解馋。”一个粗豪厚亮的嗓门儿就在李岩身后嚷道。
    手里拿着一条烤得脂油直淌的肥鲫鱼,李岩还未下口,就被人劈手夺去。
    呵,敢情羽林武学来了群螃蟹,真叫他妈的横行八道,我扯着嗓子吆喝半天,冷锋寒小弟才给我烤好的,还没来得及下嘴,李岩转过头去,见身后多出一群面生的汉子,不由一愣。
    一眼扫过去,为首的那壮年汉子胡子拉碴,阔脸被塞外的风沙吹得粗粝,黑衣战袍脖颈处结了厚厚的一层污垢,磨得有些发亮,身上倒还值钱,一身明光铠,不过好几处刀痕,甲片落了也未补,右手拿着烤鱼猛啃,左手吊着似乎受了伤。
    朝他身后一望,乖乖,一帮子边塞军校全是这付模样,都是凶悍粗粝的味儿,如不是身上还挂着付稍微值点钱的甲胄,就是野人闯了进来。倒是几名军校看着的那群军马,膘肥体壮的,冬天也没怎么掉膘。那些战马俱是双耳长如竹叶,头大斜颈,颈长中等,胸廓宽深,背腰平直……毛色基本都以黑毛、骝毛、青毛为主,让人看着眼馋。
    这不正是能持久耐劳,能适应高寒多变气候环境的河曲良马?
    这群边塞军校也不需要人招呼,天生的自来熟,霎时间便“哗啦!”全涌上来,摆出一付恶狼扑食的架势,恶狠狠将武学生们推到一边,夺鱼取酒,甚至还有的用汤勺舀起未熬好的鱼汤就往嘴里倒去。
    那负责煮汤的武学生心里着急,鱼汤还等着下角儿(唐朝饺子的称呼)呢。
    那群抢食的是什么来路?李岩面对这百来号“强盗”,笑嘻嘻上前,将手中的山中仙酿递了过去:“大哥贵姓,慢慢吃,别噎着,天寒地冻的,一路风霜也辛苦。”
    “小兄弟上道啊,以后指点你几招,哥哥名叫哥舒——”阔脸汉子一时得意忘形,小腿骨被猛击了一下,刀砍了似的疼,直往后退了几步,翻倒在地。
    “好小子,不愧是带把的,敢对哥舒爷下手?”阔脸汉子手中的烤鱼已不知飞哪儿了,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龇牙咧嘴地摸着小腿骨,满嘴是油,毫不在意地大声笑骂起来。
    李岩也不接那阔脸汉子的话茬,对着武学生们大声下令:“岸边的武学生都有,列队,立正!”
    “瞧瞧这副耸样,都他妈的给我列队站直了,让边塞军校看看,爷们儿也是汉子!”李岩粗鲁骂道,跟刚才满脸堆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武学生们平日里训练出来的整齐劲别提了,那是块比刀切了都还整齐的豆腐。
    郭子仪大步过来,“啪!”地立正,抱拳施礼道:“李昭武,奉圣人旨意,从陇右、河西的边塞军中挑选了百名立有战功,负伤带残的军校作为武学教官,授正八品上宣节校尉。”
    这原来是我此前向皇帝上疏提议,从陇右、河西、振武、幽州、平卢各挑五十名军校,进入羽林武学担任教官,皇帝的动作倒快,这是第一批,紧跟着还有。
    此番举措真个是一举两得,边塞军校实战经验丰富,尽可带武学生,另外也是皇帝对边军的一种恩德,让他们知道,立了战功,就是伤了残了,皇帝也用他们,让他们有所作为。
    还坐在雪地上的哥舒看了这阵势,非但不惊,反倒呵呵笑了起来:“好大的威势,不知道上了战场会不会尿裤子?”
    边塞军校虽然没有因为这话哄笑,唿哨连连,但谁也不把那个少年昭武校尉看在眼里,嚼烤鱼的还是嚼烤鱼,喝酒的依旧喝酒,只顾祭着自个儿的五脏庙。
    这群兵油子,不服是吗?得让你们瞧瞧,这儿可不是嬉闹游玩的地儿!李岩心中暗骂,跟着手朝湖面一指,沉声喝令:“哎,大家瞧见没有,那边捕鱼用的冰眼儿,潜泳过来,五个眼儿,六十步远的距离。”
    这天寒地冻的,少年昭武校尉莫非受了刺激,疯了,竟然让大伙儿跳冰窟窿玩。让哥舒吃惊的是,还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开始脱衣,妈的,要是谁给自己下这样的命令,老子就一刀劈了他。
    李岩一声不吭,也跟着解袍脱衣,冷锋寒一见大惊,上前抱住他:“李昭武,小李学士,你不能下水,背上那一刀,还不到半月时间。”
    “锋寒,让开,战场上的胡虏,可不会因为你刚受过伤饶过你。”李岩一把推开冷锋寒,脱光了衣服,露出后背的红亮的刀疤,举起羊皮袋,仰脖子喝了一口烈酒,胸腹间顿时燃起一股烈火,走到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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