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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木剑惊鸿-第49部分

小说: 木剑惊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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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走上官道,朱火黄突然伸直了腰急促地说道:“小灵子!我们的马还留在河间府。”



戈易灵心里一动,连忙问道:“爷爷!你的意思我们要追下去么?”



朱火黄点点头,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很重要。”



戈易灵似乎比他还要急,突然兴起豪情万丈说道:“爷爷!那我们就追吧!”



朱火黄笑笑点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地展开脚步,沿着官道追下去。



两个人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地,已经远离市廛,路上人踪稀少,朱火黄忽然缓下步伐说道:“我们该歇下来了。”



路旁有一棵盘根错节老榆树,朱火黄坐在树根旁一块石头上,望着戈易灵一会,说道:



“小灵子!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是不是?”



戈易灵摇摇头说道:“我一切都听爷爷的。”



朱火黄笑笑说道:“你听我的,是一回事,你心里有疑问是另一回事。”



戈易灵立即说道:“是的!爷爷!如果我没有看错,方才冷月那一场对峙,分明在内力上比那个什么副首领差些,可是那人却又在一瞬之间,被震得心脉崩断,口喷鲜血,这个变化叫人真想不透是什么道理。”



朱火黄“嗯”了一声说道:“你看得很准确。”



戈易灵得到一点鼓励之后,便又接着说下去。



“这中间便有两个疑问,一个是:冷月的身手是如此超人一等,为什么在内力上是如此不堪一击?武功与内力几乎不成比例,在练武的人来说,是少见的。”



“嗯!还有呢?”



“还有,双方掌一接实,冷月立即落在下风,眼看就要落败,甚至于性命难保,可是偏偏只是一瞬间的事,却有那么大的变化,我在怀疑,是有人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才使得局面整个改观。”



“哦!你有这样的想法?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事吧?”



“爷爷!”



朱火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灵子!你怀疑得很对,在那种情况之下,如果没有人暗助,那位年轻人就会死在当场,而我当时确实有暗中相助一把的念头,我可以在无形中发毒出去,散去对方的功力……”



戈易灵抢着说道:“这么说,爷爷你并没有插手?”



朱火黄叹了口气说道:“我准备动手,但是我还在迟疑,我怕相距这么远,是不是可以一击即中,或者中的不是要害,反而害了那个年轻的朋友,就在这样一犹豫之际,那位大内护卫副首领倒地而亡……”



戈易灵惊诧地问道:“爷爷!你是说另有高人暗中动了手。”



朱火黄点点头说道:“很明显的,今天站在台下的,来了不少高人,因为,谈到用毒,在弹指之间,要人倒地,那还不是太难的事,不外乎毒物含毒剧烈,大致说来,加上一点暗器手法,也就不难办到,可是今天暗中动手的人,并不是用毒。”



戈易灵问道:“爷爷!何以见得?”



朱火黄说道:“老实说,今天在江湖上能用毒的人,而且用毒的功力很高的人,为数不多,我都可以认得出。”



“这么说,对方是用的暗器?”



“是的,是一种极难极难的暗器,类似牛毛银针这些,打出的手法又高,等闲人根本看不见,而且今天他一定只发了一根,准确无比的打中那个护卫的气门,只有如此,才能在一瞬间,功力全散。”



戈易灵用心地点着头,她才晓得在江湖上闯荡,武学一道,真是浩瀚如汪洋,随时都有深奥的学问。



她又接着问道:“爷爷!关于第一个问题,冷月的内力如何比他的武功差得如此之远?”



朱火黄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故事吗?……”



他忽然停口不说,戈易灵也立即惊觉到了,从河间府那边的道路上,来了两匹马,马跑得不快,但是可以看见马上坐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飘着花白胡须的老者,女的是道家装束。



戈易灵脱口叫道:“是她!”



朱火黄说道:“是昨天晚上盯进客栈的那位道姑,可是男的换了人,小灵子注意,他们今天并不一定能认得我们。”



戈易灵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朱火黄说道:“他们走,我们盯,他们停在此地,我们待机而动。”



戈易灵说道:“可是他们有马!”



朱火黄没有再答话,两匹马已经来到树前不远,前面那位老者下了马,微有蹒跚地走过来,从他下马的动作来看,显然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武功在身,如果不是有那位道姑为伴,朱火黄真不会去注意他。



老者来到树下,朝着朱火黄拱拱手说道:“可容老朽在此小憩?”



朱火黄也拱着手说道:“你忒客气,请便!请便!”



那道姑装束的妇人,也在老者之旁坐下,打开了水壶,让老者饮了两口,忽然,老者叹气说道:“看来我们这趟河间府是白跑了。”



说着话,也伸着手,在自己的腰骨间,轻轻地捶着,那道姑眼神对朱火黄这边扫了一下,立即轻轻地叫道:“老爷子!”



那老者没有理她,自顾自地说道:“原以为这趟河间之行,可以看到戈易灵姑娘,从她的身上找到一点线索,谁知道,竟是一个陷阱。”



那道姑显得有一份着急,轻轻地叫道:“老爷子!……”



老者仿佛是自说自话,又仿佛是说给别人听的:“叫人奇怪的,为什么宫廷大内的人,会搅和进去呢?难道他们也是借这个机会来找戈平?还是安排这样的机会来钓戈平?”



朱火黄用手按住戈易灵,他的眼神明白地告诉她,不要冲动,而口中却说道:“小灵子!我们歇够了,该走了吧!”



戈易灵无言地站起身来,两个人刚要离开,老者却在这个时候说道:“二位请留尊步,容老朽向二位道谢之后,二位再启程如何?”



朱火黄向戈易灵看了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说:“如何!



他们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戈易灵转过身来,拱拱手说道:“老人家是跟我们祖孙二人说话么?”



老者笑道:“是向二位致谢!”



戈易灵说道:“老人家的话我们听不懂。”



老者微笑说道:“姑娘!如果你真的不懂,令祖会知道的。”



这一声“姑娘”,叫得戈易灵心里发毛,因为此刻的戈易灵面色焦黄,病容满脸,是个很弱的小男孩,而对方一点也不犹疑地叫出她是“姑娘”,对方到底是何许人物?



朱火黄此时不能不说话了,转身立定脚步,沉声问道:“尊驾何人?有何见教?就请说在当面吧!”



老者微笑着说道:“尊驾是位高人,能够在那种情况之下制服了那个大内高手,这份功力,令人敬服,主要是尊驾救了我那位小友,由衷地感激!”



朱火黄也微笑说道:“在下可不敢掠人之美,再说,在下也没有那份功力,尊驾看错人了。”



老者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代之以两道皱起的眉锋,沉吟了一会,说道:“真是对不住得很,看样子我们还真的认错了人。”



朱火黄倒是微笑依然,连声说道:“多蒙抬举!多蒙抬举!小灵子!我们走吧!”



戈易灵突然站住不走,她问道:“老人家!你刚才说破我的女扮男装,请问老人家,刚才在台上那位年轻好手,是不是也是易钗为弁的?”



老者的眼光停在戈易灵的脸上,很快地他就答道:“你的眼光很对,她是一位姑娘。”



戈易灵问道:“我很冒昧地请问老人家,那位姑娘是老人家的什么人?是孙女吗?是孙儿媳吗?还是……”



老者摇摇头,正要说话,那道姑装扮的妇人立即叫道:“老爷子!”



老者没有理会道姑那焦急的眼神,只是很肯定地答道:“姑娘!好叫你失望,那位易钗为弁的姑娘,与老朽毫无关系。”



戈易灵问道:“老人家的话,叫人听不懂,例如说,她与老人家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你要对她如此的关心?否则,你老人家又为何如此认真地向一个不相识的人道谢?”



老者说道:“你问得很好,对事情分析得很仔细。”



戈易灵说道:“老人家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吗?”



老者微微笑了,说道:“姑娘!你懂得钓鱼吗?”



“我不懂。”



“钓鱼要放饵,这个你是懂得的,要想钓得大鱼,就必须安放大饵,可是,当你放下钓饵之后,没有想到有你不想钓到的东西,要来吃你的饵,而根本不是你所要钓到的鱼,这时候你当然要保护你的钓饵,否则,你岂不是白白地忙了一场么?”



“我还是不懂!”



“姑娘!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既然你说不懂,我可以直接了当的告诉你,你所说的那位易钗为弁的姑娘,是我们的一个饵。”



“啊!你要用她钓什么呢?”



“哈!哈!我要用这个重要的饵,钓一条大鱼!”



“大鱼?”



“干脆说吧!我要钓一个重要的人。”



“谁?”



那道姑站起来来了,叫道:“老爷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人说话的声音,说话的神情,和昨天夜里那人一样,而且,也是祖孙关系,老爷子!他们是在套我们的消息。”



老者微笑说道:“笨东西!你这时候说出来,也不怕人家笑话!你以为人家都像你那样笨拙吗?”



那道姑涨红了脸说道:“可是你老人家……”



老者没有再理会道姑,他朝着戈易灵微笑说道:“姑娘!



你要想知道我所要钩的这个人是谁吗?”



“老人家如果愿意说,我愿意听。”



老者笑了,在笑声中不难听出有一份嘲意,说道:“好一个我愿意说,你愿意听,姑娘!你太聪明,而一个聪明人硬装糊涂,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现在我告诉你,我老人家要钓的人是戈易灵,是一位姑娘。”



“老人家与戈易灵有仇?”



“没有,一个晚辈能与我这样糟老头子有什么仇恨?”



“那又为什么花费这么大的心思,来钓这条鱼呢?”



“因为,从戈易灵身上可以再引出一个人,从这个人的身上可以引出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老者微笑着没有答话,却反问戈易灵说道:“姑娘!你应该问的一个问题,而你却没明问,你应该问问那位乔装改变的姑娘是谁?她为什么可以钓出戈易灵的下落?”



戈易灵觉得这个老者厉害,似乎对任何问题都是掌握了主动,而且言词之间,咄咄逼人,与他赢弱的外型,完全不一样。



戈易灵想了一想说道:“老人家你能告诉我吗?”



老者呵呵笑道:“因为我那位乔装改扮的姑娘,与戈易灵有患难之交,如果河间府卖剑的真是戈易灵本人,只要有她的出现,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戈易灵很用心的在听他的话,她还禁不住问道:“老人家,什么叫做迎刃而解。”



老者笑道:“姑娘!你好糊涂,当一个患难之交异地相逢,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当戈易灵掌握在我的手里,我所要的东西,就有了八成希望。”



戈易灵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她仍然是很镇静地问道:“老人家你还没有说出,那位乔装的姑娘是谁?”



老者说道:“她的名字叫冷月,她应该算是骆非白未过门的妻子,河南上蔡骆家未来的儿媳妇,是戈易灵的知交好友,我说的够明白了吗?”



“那骆非白呢?”



“与事有关,我不能告诉你。”



“可是此行你已经失败了。”



“是的!我没有想到大内高手参与其间,而且弄出一个冒牌假货,几乎砸坏了我的整个计划,可是,我的运气好,虽然在河间府出了差错,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的意思是你另外有收获?”



“不但是另外有收获,而且有意想不到的大丰收,我们毕竟钓到了我们所希望获得的大鱼。”



戈易灵心里一动,朱火黄突然间以极快的手法,伸手点住道姑的穴道,再一闪身,贴近老者的身边,右手如同一把铁钳,捏住老者的脖子。



戈易灵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行动几乎是和朱火黄同一个时间发动,绕着大树一掠,松开缰绳,跃身上马,随手一丢,另一匹马的缰绳丢给了朱火黄,说道:“爷爷!我们走!”



朱火黄刚一接过缓绳,松开右手,就听到那老者呵呵笑道:“戈易灵姑娘,要走应该早走,现在你们已经稍嫌迟了一点。”



这时候道路的对面,一行四匹马,正不疾不徐地朝着旁边走过来,在这四匹马之中,有一个人昂然坐在马上,正是易钗为弁的冷月姑娘。



戈易灵一见大叫:“冷月!”



一催坐下的坐骑,冲了出去,就在这样的同时,四点寒星直飞而来,两取马眼,两取戈易灵的面门。



戈易灵一带偏缰,奔驰中的马,急转了个小侧步,几乎扭断了后腿,险煞人地躲过四枚暗器。



老者笑道:“戈姑娘!冷月是冷月,她是不会认识你的,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要上前,他们四个人都是一等一的暗器高手,要是来个满天星的手法,姑娘!你或者可以躲得过,坐下的马儿就遭殃了,再说,我们的马儿有一个特点,听主人的吩咐,我要是叫它退回来,你就休想让它前进一步。”



说着话就传来一声口哨,胯下的马儿果然一步一步向后退着走,任凭戈易灵如何抖缰踢胯,马儿依旧是一步一步退着向后走。



朱火黄坐在马上没有动,他缓缓地说道:“小灵子!我们失算了,且听他们的吧!”



戈易灵从朱火黄的眼神里,获得暗示,从马背上转身朝来路看去,河间府的方向,也有四匹马,不疾不徐地走将过来。



朱火黄索性飘身下马,和戈易灵站在一起,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老者用手揉着脖子,笑容可掬地说道:“老朋友!你我都是久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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