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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黑暗塔系列之三:荒原-第7部分

小说: 黑暗塔系列之三:荒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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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知道得足够多、又不想他被太长时间的催眠伤害时,我就命令他醒来,那时他应该没有任何关于他已经死了的记忆。”



“没人愿意记得这样的事儿。”埃蒂小声嘀咕。



罗兰赞同地点点头。“实话实说,谁会愿意呢?那个男孩儿从恍惚状态直接转为自然睡眠。跟着我也睡着了。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我告诉那个男孩儿,我本来打算捉住黑衣人。他知道我说的是谁;沃特也来到了公路小站。杰克非常害怕,试图躲开他。我确定沃特也知道他在这里,但是他假装不知道,这符合他的目的。他留下了这个男孩儿,设下一个陷阱。



“我问男孩儿那儿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他看上去脸色很好。我觉得那儿肯定有,沙漠的气候特别适合保存食物。他说他有一些干肉,而且那儿还有一个地窖,只是因为他太害怕还没进去看过。”枪侠看着他俩,表情严肃。“他的恐惧是对的。我找到了食物……也找到了一个会说话的魔鬼。”



埃蒂瞪大眼睛,看向那块颚骨。“会说话的魔鬼?你是说那玩意儿?”



“对,”他说,“也不对。听我说下去你应该会明白的。”



他告诉了他们,他听见魔鬼的呻吟从地窖那一边的地底下传来,看见沙子从地窖两面的墙缝中涌出。他走近去看见有一个洞,正在那时,杰克大叫起来,让他赶快上去。



他命令魔鬼说话……魔鬼张嘴却发出了爱丽的声音,就是那个额头上长着疤、在特岙开了一家酒吧的女人。慢慢走过抽屉②『注:原文为Drawers;《枪侠》一书中译为“废墟”。』,枪侠。当你和那个男孩同行时,黑衣人将你的灵魂装在他的口袋里。



“抽屉?”苏珊娜显然吓了一跳。



“是的。”罗兰盯着她答道。“这个对你来说有些含义吧,不是吗?”



“是的……也不尽然。”



她的口气非常犹豫。罗兰意识到,她只是不愿意谈起那些令她痛苦的事情。但他也想到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再引起任何混乱,不想说一些实际她并不清楚的话搅乱整件事。他很欣赏这一点。他也很欣赏她。



“说你确定的部分好了,”他说。“其他的就不用说的。”



“好吧。抽屉是黛塔·沃克知道的一个地方,是她臆想出的地方。这是一个俚语,她从大人们在前廊喝酒聊天的闲谈中听来的一个词。它指的是一块损坏,或者无用的地方。抽屉里面——抽屉这种想法里面——有一些黛塔惦记的东西。不要问我是什么东西;我以前可能知道,但现在已经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黛塔偷了我蓝阿姨的瓷盘子——那可是亲戚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她拿着瓷盘子到了抽屉——她的抽屉——把盘子摔得粉碎。那个地方是一个堆满垃圾的碎石坑、一个垃圾场。后来,她时不时和路边客栈的男孩子勾三搭四。”



苏珊娜低下头,嘴唇紧闭。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接着说下去。



“白人小伙子。她跟着他们去停车场,挑逗诱惑他们,然后一走了之。那些停车场……也是她的抽屉。那是个很危险的游戏,但是她年轻、敏捷,也足够卑鄙,所以她玩得得心应手、乐在其中。她到了纽约以后开始在商店里偷东西,这个你们俩都知道。她总是去那些大商场——梅西百货、金倍尔百货、布鲁明戴尔百货——偷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当她想要开始进行这些疯狂的举动时,她脑子里会想:今天我会去抽屉那里。我会从白人那里偷点儿东西,弄点儿藏品,然后摔个粉碎。”



她停了下来,双唇颤动,眼光投向火堆。当她再次抬起眼看向四周时,罗兰和埃蒂在她眼睛里看见泪花闪动。



“我是在哭,但是你们别被这些眼泪骗了。我记得我做过这些事儿,我也记得我很享受。我猜我哭是因为我知道假如条件允许我会重新再这么干一次。”



罗兰看起来好像恢复了一些神智,身上透着古怪的宁静。“我家乡有一句古话,苏珊娜:‘聪明的小偷才发达。’”



“我可不觉得偷一大堆人造珠宝有什么聪明的。”她尖锐地回答。



“你被抓住过吗?”



“没有——”



他伸出手,做了一个“瞧,这正是你聪明之处”的手势。



“那么对黛塔·沃克来说,橱柜不是好地方,对不对?”埃蒂问道。“因为感觉上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又好又坏。那地方很有魔力,在那儿她……她可以重新改造她自己。但我想你们会说……那里也是迷失的地方。所有这些都已经脱离罗兰刚才关于男孩儿的话题了,对吧?”



“可能并不是,”罗兰回答。“在我的世界里,你知道,我们也有抽屉。这个词对我们来说也是俚语,而且意思非常相近。”



“那么你和你的朋友是怎么理解这个词的?”埃蒂问道。



“在不同地点不同情况下的理解会有些偏差。它可以指垃圾堆,也可以指妓院,或是男人赌博吸毒的地方。但是就我所知,最普遍的意思也是最简单的。”



他看着其他两个。



“抽屉指的就是荒芜的地方,”他说。“抽屉就是荒原。”



15



这回苏珊娜朝火堆里扔了更多木头。古母星在南面的天空熠熠发光。她以前在学校学过一些:它并非恒星而是一颗行星。是金星吗?她思忖。或者这个世界所位于的太阳系与其他所有东西一样都是全然不同的?



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又一次袭上她的心头。



“继续说,”她说。“那个声音警告你关于抽屉和男孩儿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遵照从小受的训练,一拳伸进那个向外流沙的洞里。从洞里我掏出一块颚骨……但并不是眼前这块。我从公路小站的墙里掏出的那块比这块大得多奇Qīsūu。сom书。几乎不用怀疑,这是原来那些中土先人留下的。”



“那块骨头到哪里去了呢?”苏珊娜平静地问道。



“在某天晚上,我把它送给了那个男孩儿,”罗兰答道。火焰在他的两颊映出橙色的亮光,影子像跳舞似地一闪一闪。“想保护他——就像护身符。后来我觉得它已经完成任务,就把它扔了。”



“那么罗兰,你现在这个颚骨又是从哪儿弄来的?”埃蒂问道。



罗兰打住话头,定定地看着这块骨头,片刻之后,又把它放了回去。“后来,在杰克……在他死了以后……我终于赶上了我一直在追的那个人。”



“沃特。”苏珊娜接口。



“是的。我们俩谈了很久,他和我……漫长的谈话。我后来睡着了,等醒过来时沃特已经死了,至少死了一百年,有可能更长。他除了一堆骨头外什么也没留下。这倒也符合当时的情况,我们所在的地方本来就堆满累累白骨。”



“噢,好吧,这谈话可真够长的。”埃蒂涩涩地说。



苏珊娜听到这句话,眉头一皱,可罗兰只是点点头。“真是漫长。”他说,眼光投向火堆。



“你是早上醒过来的,然后在当天傍晚到了西海,”埃蒂说。“大螯虾就是那天晚上攻击你的,对吗?”



罗兰又点点头。“对。但是在我离开我和沃特谈话……或者做梦……不管干了什么……的地方之前,我从他的头盖骨中捡了这个玩意儿。”他举起了这块颚骨,牙齿那儿再一次划过一道橙色的火光。



沃特的颚骨,埃蒂想到这儿,感到后背爬上一阵凉意。黑衣人的颚骨。记住这点,埃蒂,罗兰可能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他竟然到处都带着这玩意儿就像……就像食人族部落里的战利品。上帝啊。



“我还记得拿这骨头时的想法,”罗兰说。“我记得一清二楚;当我记忆中的时间还没有重叠之前我就记得这么多了。我当时想,‘既然我想找到男孩儿,扔掉手头的东西只会带来霉运。’只是那个当口,我听到了沃特恻恻的笑声——那种卑鄙的阴笑,以及他的说话声。”



“他说了些什么?”苏珊娜问道。



“‘太迟了,枪侠。’”罗兰回答。“他这么说。‘太迟了——从今以后,你会一直走霉运,直到永恒的尽头——这就是你的命运。’”



16



“好吧,”埃蒂最终开口说。“我明白这个基本的矛盾了。你的记忆被分裂成两半儿——”



“不是分裂,是叠加。”



“好吧;两个都差不多,不是吗?”埃蒂抓起一根小树枝,在沙地上画了起来:



附图:P49



他用手指点了点左边那条线。“这是你到达公路小站之前的记忆——一条单行线。”



“是的。”



他又点了点右边的那条线。“当你离开堆满骨头的山脚……就是沃特等你的地方,也是一条单行线。”



“是的。”



接着,埃蒂指了指中间那部分,在外围粗粗画了一个圈。



附图:P49



“这就是你必须得做的事,罗兰——关闭这段双行线。在你脑海中封锁住这段记忆,彻底把它忘掉。因为它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不会改变任何事情,一切已经过去了,已经结束了——”



“但是它并没有。”罗兰举起这块骨头。“如果关于那个男孩杰克的记忆是错误的——我也知道是错误的——那我又怎么会拥有它呢?我用这段记忆替代我扔掉的那一段……我扔掉的那一段关于驿站地窖的记忆是真实的,但我从来没有去过地窖!我从来没有和魔鬼说过话!我只带了水一个人上路,其他什么也没拿!”



“罗兰,听我说,”埃蒂急切地说道,“如果你拿着的那块颚骨的确来自于驿站,这可能是一回事。但是也有可能整件事都是你的幻觉——驿站,那个孩子,会说话的魔鬼——然后有可能你拿了沃特的颚骨误以为——”



“没有幻觉,”罗兰打断了他,用他那淡蓝色士兵的眼睛盯着他俩。突然,他做了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事儿……埃蒂发誓罗兰自己都不知道他会这么做。



他把颚骨扔进了火堆。



17



一瞬间,那块白色的残骨就躺在火里,看起来好像半抹鬼笑。突然,它开始发出耀眼的红光,照亮了整块空地。埃蒂和苏珊娜大叫一声,连忙举起双手遮住眼睛。



骨头开始产生变化。不是融化,而是变化。原先像墓石一样龇在外面的牙齿开始慢慢聚成一堆,上颚柔和的曲线开始变直,然后在尖端处塌了下去。



埃蒂双手撑着大腿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块已经不是骨头的东西。此刻它看上去像烧红的烙铁,牙齿变成了三个倒写的V字,中间那个比两端的略大一些。突然,埃蒂看见了它将会变成的形状,就像他看见树桩的突起会变成弹弓那样。



他觉得是一把钥匙。



你必须记住这个形状,他兴奋地想。你必须记住,必须记住。



他的眼光紧紧锁住这件东西——三个V字,中间那个比两端的略大略深。三个凹槽……最靠边的那个凹槽有点弧度,弯曲的样子有点像小写的字母s。



接着火焰中的形状又发生了改变。已经变成钥匙模样的骨头开始向中心收紧,聚合成重叠的亮色花瓣,褶皱的地方黑丝绒般,如同无月的仲夏夜。一瞬间,埃蒂看见了一朵玫瑰——胜利地绽放在世界初创第一天的晨光里,散发出的美丽穿透时间与空间。此刻他敞开了心门,贪婪地享受眼前的幻象,仿佛所有的爱与生命都从罗兰这件死人的物件里突然散发出来;燃烧的火焰迸发出胜利与挑战,似乎在宣称所有的绝望不过是海市蜃楼,所有的死亡不过是黄粱一梦。



玫瑰!他的思维有些不连贯了。先是钥匙,然后是玫瑰!仔细看!仔细看进入黑暗塔的入口!



火堆中突然传出一阵咳嗽声,一簇火焰向外窜出。苏珊娜尖叫跑开,不停拍打裙子上的橙色火星。火焰腾得更高,蹿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埃蒂却一动不动仍然沉浸在幻觉中,完全被这华丽又恐怖的幻象惊呆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火花在他的皮肤上跳跃。接着,火焰黯淡下去。



骨头消失了。



钥匙消失了。



玫瑰消失了。



记住,他想。记住这朵玫瑰……记住钥匙的形状。



苏珊娜又惊又怕,轻轻啜泣起来,但他根本没在意,而是拿起了刚才他和罗兰都用过的小棍子,颤抖地在地上画出了这幅图:



附图:P51



18



“你为什么这么做?”苏珊娜最终开口问道。“为什么,看在上帝的分上——你画的是什么?”



十五分钟以后火焰慢慢减弱,四散的火星要么被踩灭,要么自己熄灭。埃蒂环抱着身前的妻子坐在一边。罗兰坐在另一边,双膝抱在胸前,激动地看着橙红色的火堆。在埃蒂看来他们俩谁都没有发现骨头的形状发生改变。他们都看见骨头烧得通红,而且罗兰看见它爆炸(或者是内爆?起码就埃蒂所见更像是后者),但没有其他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但有时候罗兰实在是个闷葫芦,当他决定守口如瓶的时候,谁也别想从他嘴里掏出一个字儿,埃蒂早已从以往的经验中吸取了这个教训。他想要告诉他们他所看见的——或者认为他看见的——可是他决定这回他也要守口如瓶,至少暂时。



颚骨本身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记——甚至连裂纹都没有。



“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必须这样,”罗兰回答。“那是我父亲的声音;我所有先辈的声音。当你听到这样的声音时,你不可能不立即照做。我一直受的也是这样的训练。至于这是什么,我不好说……至少现在不行。我只知道这块骨头已经吐完最后一个字,我一路带着它就是为了用耳朵听这个。”



或者是用眼睛看,埃蒂再一次想到:记住。记住玫瑰。记住钥匙的形状。



“它差点儿就把我们烤熟了!”她听上去又疲惫又愤怒。



罗兰摇摇头。“我觉得这更像岁末晚会上有钱人放的焰火。明亮、令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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