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的快乐人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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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几日,与他关系较好的几个女孩子相继前来探望,云芊芊更是在他面前大大地发了一顿脾气,至于发脾气的原因,不要说李玄莫名其妙,估计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陈雨微和林若语都只是向他汇报了一下各自工作的进展,嘱托他早日康复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倒是原来云氏企业里很多同事来看他倒是让他觉得比较意外,坐他对面的小张缠着他答应武馆开业后一定要收他这个徒弟,一些女同事马上附和,表示武馆也一定要让她们报名才行云云,李玄没想到自己还躺在医院,送上门的徒弟倒是不少了,高兴之下,一概答应。
只是这几日李玄一直觉得秋晓寒有些怪怪的,也说不上什么,总之就是觉得好像要有事情发生一样,却又摸不着头脑,只好安慰自己想多了。
他的伤好得很快,将养了三四天之后医生就说他可以出院了,正式出院的日子,来接他的人不少,却唯独缺了秋晓寒,李玄打她手机,空号;打她家座机,还是空号,他彻底傻了,疯了一样寻找,而这回,她就真的像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去她公司,说早就辞职了;去她家里,空留四壁,邻居说前几天就搬家了,问过了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
有一天偶然翻那天的衣服,掉出一封信来,正是秋晓寒的手笔,大意是说她走了,到了他找不到的地方,许淡悦是他良伴,望他好好珍惜,勿以为念有缘再见等等,李玄看得心痛如绞,知道这回晓寒是真的消失了,他的噩梦成真了。
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包括寻找晓寒,回思相识的种种,总如烟云过眼,飘渺难捕,当有些东西真的失去的时候,才知当初的执著乃是虚妄。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时,无忧亦无怖。
说得简单,有几人能做得到啊?
心如死灰,形容枯蒿,李玄开始颓废,武馆不开了,生意不做了,他只知道烟和酒,以及沉沦地颓废。
第一百十六章 迷乱,似梦似醒
诱惑着心门的花,被理智一次次拒绝了。只有那碰巧闯到怀里来的一支,幸运地说出了久已埋藏心底的温柔花语。“被爱”的靶心,无缘让“爱”的箭镞射中,一羽呼啸,却每每以“脱靶”的姿态有意背离心仪的十环,滚烫的箭头,在卸不掉的悲凉无奈中凄然转身……
有时我们明明在等待什么,却又说不清在等待什么。
说不清的等待,往往是一种最具诱惑力的等待!
爱浮噪人间一切擦肩而过的缘份。
许是一个眼神,许是一种体温。
如果想要的只是一个吻,那就给彼此一个吻。
我们在生命中行走,看不同的风景,遭遇不同的陌生人……
有一些往事从来就没有试图以其完整的面目示人。
那或者只是一个少年时候的符号,是一种不能用文字表达的意象。
在空气之中飘浮不定的忧伤的气味,某一个时刻突然袭至心灵,毫无预兆。
似乎每个人的过去就是由这么些偶然存在的事件组合起来的,
当初连绵不绝的感情曲线,被时光的舞步所乱,
如今仍然刻骨铭心的,可能只是咖啡里不断冒出的热气,或那个秋天特别潮湿的温度。
不过几天时间,李玄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原来他给人的感觉是很坚硬,很阳光,但是现在任何人看到他,恐怕都不会觉得他坚硬或者阳光了,他像颓废的游吟诗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糜烂的腐朽气息,不经修剪的胡子胡乱地布满他的嘴唇和下巴,眼圈乌黑,眼神苍凉而又迷乱,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不用走近他的身边,熏人的酒味和呛人的烟味就能让人皱起眉头,他在四处游荡,不是为了寻找,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无目的地游荡,他这几天喝掉的酒,怕是比他以前一年喝掉的还多,他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他也几乎就没有在家里过夜过,甚至在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身处何方,要到哪里去。
酒吧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奈何以前酒量一般的他,想谋一醉却醉不了;奈何他身上杀气太重,想打一架却没人敢招惹,直到酒吧打烊,他还会拎着一瓶红酒或者芝华士继续在街上晃荡,无人的街道,寒夜的路灯更照出他的凄清与落寞,一道苍凉的背影,在摇摇晃晃中渐行渐远。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此刻的李玄,正在他家楼顶的天台上,月影徘徊,却照不出第三个影子来,酒意朦胧的李玄捡起一根竹竿,也学前人舞剑,一口酒,一句诗,一剑式,越舞越是癫狂,到后来快捷无伦,渐渐看不清人影和竹影,只觉得一阵风在来去,早已超出了这首诗的意境,这几句吟完还不过瘾,“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杜甫的名句也被他顺口念了出来,意与神合,神与剑会,体内热血如沸,真气鼓荡,渐渐地竹竿的顶端竟然冒出了嗤嗤的声音,他却似全然未觉,心未停,思未停,形未停,在这全速运动的过程中,仿佛他所有的痛苦都得到了释放,他再记不得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在这里干什么,一声穿石裂云的长啸以后,酒意加上疲累,竹竿碎裂成粉,他则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他真想永远也不必醒来,在梦中,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晓寒,他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狠心,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信上的只言片语?难道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难道他们真的是有缘无份?
但是他问不出口,一些东西哽住了他的咽喉,再见晓寒的巨大喜悦已经冲决了他的一切思维,惊喜地叫了一声“晓寒,你终于回来了”,上去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因为怕她再次消失,他真的抓得很紧,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抓着,再也不松开。
那双小手挣脱不开,也由得他抓着,李玄欣喜异常,握着那双小手絮絮叨叨地说话,倾述别来的思念之情。
那双小手牵引着他,指引着他的方向,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李玄不由得跟着她,他问道:“晓寒,你要带我到哪儿去啊?”而她只是不答,或在转身之时给他一个暧昧的微笑,已足够勾去他的魂魄,他只觉得自己不必想,不必问,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千山万水,只要有她陪着,那也去得。快乐是什么?快乐是实现内心深处的渴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与最爱的人相扶到老,无论富有或者贫穷,无论健康或者疾病,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有我在你身边,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他们仿佛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天是蓝的,地是青的,鲜花飞满天空,远处好像还有轻轻的音乐声传来,像是祝福。月光照耀着整个世界,春夜的晚风吹拂着人心,一切是如此地美妙。
他们在碧油油的草地上奔跑,青草的气息透着自然的味道,但是他无暇去体味这自然的味道,因为他的鼻子里现在只有那妙人儿的香味,眼睛里只有那妙人儿的身影。他又问道:“晓寒,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啊?这是什么地方?”
还是没有回答,前路仿佛无边无际,他们似在一个空旷的大草原上,李玄回头一望,似乎来路早已不可辨认,待他再回头的时候,却不禁大惊失色,晓寒竟然又消失了,他站在草原的中央茫然失措,四周俱是虚无,晓寒怎么会凭空消失的呢?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在做梦?
“傻瓜!”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嗔还喜,李玄转过身去,那似真似幻的身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仿佛从来不曾移动过。他大喜过望,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深怕她又忽然凭空消失了。
“老天保佑,你又回来了!”
“你捏疼我了!”眉头轻皱的神态有着无尽的媚态。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现在还疼不疼?”李玄赶紧放手。
“傻瓜!”
“是啊,我是傻瓜,天下最傻的傻瓜。”
“傻瓜只许我叫,不许你自己叫。”她伸出两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嘴巴,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神里似有无限的温柔和娇媚。
李玄也看着她,像要把她刻到自己眼睛里刻到心里一样地看着她,无暇的脸,深情的眼,娇艳的唇,化不开的浓情在空气里传递,心跳加快,气息粗重,她闭上眼,李玄毫不犹豫,用尽全心全力吻上了她的双唇。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这一吻的美妙,吻的境界不在于感官,而在于心灵。初吻为什么美好为什么让人记忆深刻?因为初吻的时候你的心跳得最快。
李玄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他想要将她也融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手抚上她完美的背,沿着惊人的曲线游走,仿佛寻胜探幽的冒险家,在峰峦叠嶂处流连忘返,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热情,他是烈火,她是柴薪。
忽然她推开了他,看着她赤红的脸,娇艳欲滴,气喘吁吁,身形起伏,充满了媚惑的味道,李玄神志渐丧,脑海中轰轰炸响的都是“拥有她拥有她”的念头。
看到他双目血红,气喘如牛,她本能地站起来跑开,但是身后忽然传来他痛苦的嘶吼,她回过头去,看到他双腿跪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痛哭失声,她心有不忍,又默默回到他的身边,伸手抚住他的肩膀。
李玄浑身剧震,反手抓住了她的手,状若疯癫,顺势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粗暴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衣衫在痛苦的呻吟中纷飞,月亮也娇羞地躲入了云层,极静与极动,天地的旋律。
成就或者毁灭,谁知道呢?
过了好久,李玄幽幽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也照到了他的身上,暖洋洋地很舒服,他伸了个懒腰,手放下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一个滑腻的物体,他惊讶地转头去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此刻正睡得香甜。
李玄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看那背影似乎有点熟悉,凑过去仔细一看,脑袋轰地一声好像炸开,差点晕厥。
“竟然是她!”
待看到自己的身上也是光溜溜地一件衣服也没有,他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依稀还能回忆起一些零碎的东西,记得自己昨夜应该在天台喝酒的啊?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酒后乱性,他犯大错误了。
第一百十七章 悔恨,抉择好难
李玄看到的人是许淡悦。
她的脸上犹有泪痕,不时地还会皱一下眉,有时却又会浮上一丝淡淡的笑容,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李玄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知自己这几天颓废地确实有点不像样,整个人没了一点人形,不知道怎样地惹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伤心了。许淡悦能够在天台上找到自己,肯定费了好多功夫,说不定已经找了自己好几天了呢。不过这样也能让她找到,也许也是天意。
如今他的心中没有丝毫告别处男时代的兴奋感和自豪感,而只有深深的悔恨和愧疚,晓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离自己而去,但自己的心中却没有一点恨她,甚至连怪责她的意思都没有,很奇怪的感觉,但却真切,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无法遏制地爱着她,想着她,这种爱无法解释,也不必解释,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就像千万人之中没有遇见别人而只遇见了你的那种几率。
对于秋晓寒,他只有失落,深深地失落。
而对于许淡悦,真是复杂地难以形容,喜欢那是从高中时候就开始的,但是一直没有上升到爱的程度,重逢之后的种种,她的可爱,她的特别,她的牺牲,她的宽容,都给了他很深的印象,她再也不是当年的芭比娃娃,而是真真实实地知情知性的女孩子,他知道她爱得自己很深,换作旁人,换作没有认识秋晓寒之前的自己,能够得到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的垂青,那是何等幸福的一件事啊!然而造化弄人,恐怕自己这辈子辜负最多的人也是她了。
她或许真的是很累了吧,也不知道自己酒后是怎样地疯狂,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对不起她那是肯定的了。他的性格让他什么事情宁愿自己死抗也不会亏欠别人什么,而现在面对这个睡地香甜的小女人,李玄真的觉得自己欠她的永远也还不清。
小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披上衣服,打开门到了阳台上,静静地站着,掏出一包香烟,弹出一支点上,虽然刚起床就吞云吐雾对身体不好,但他现在可顾不上这些了,接下去怎么办?这可是个可大可小的问题啊!
自己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总要负点责任的吧,虽然现代社会,这种事情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一夜情更是遍地都是,然而自己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许淡悦肯定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昨晚估计是她找到了昏昏沉沉的自己,把自己弄回了家,然而自己把她当成了秋晓寒,再然后自己狂性大发,半强迫地把她给那个了,说的难听点,这个算强奸啊!
自己也是真的喜欢她的,而自己也顶着她男朋友的假名头,不如就假戏真做,变成她真男朋友好了。这个想法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但是他马上又想起晓寒来,是啊,自己真的能够放得下晓寒吗?
不去想晓寒,他估计自己办不到。
如果自己可以一边和一个女孩子交往甚至同居,心里却又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这个算什么?这对于许淡悦是很不公平的,这是对两个好女孩子的亵渎啊!
但是反过来,自己就可以对许淡悦没有一点交代吗?难道在她醒过来的时候说句对不起就好了?补偿?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一个女孩子宝贵的贞洁呢?
几日之前,李玄体会到了失落,现在,他又体会到了悔恨和愧疚。
良久之后,他还在发呆,身后忽然传来许淡悦好听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李玄回过头去,看到许淡悦裹着一条毛毯立在门后,露出雪白的一大段肩膀,小腿也露在外面,赤着脚踏在地板上。
李玄对她微笑,问道:“你醒了?”
“嗯!”声音轻轻柔柔的,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羞红,娇媚无限。
“地板上很凉的,你这样赤脚走在上面很容易着凉的。”她的脚很美,粉雕玉琢,像艺术品。
“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