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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五虎征西-第55部分

小说: 五虎征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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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金银财宝,一并入库。有精巧杂物许多,也归朝廷。只剩得粗用东西,不值多金之物,赏与搜赃手下军兵。此日众大臣个个欢怀,庞洪奸党人人心急,闲话休题。

再说孙秀的夫人庞氏一闻此事,吓得胆丧魂消,终日啼哭,不在话下。

又说平西王回转府中,细将此事说知母亲。太太闻言,心头大悦,说:“孩儿哎,将这奸臣万剐千刀,何日一刀两段,方消平日遭谋害之恨也!”此是母子闲谈,不必细表。是晚,狄爷奉了圣旨,着令众将把随征兵马一一点明,发交兵部收管。当时石将军住在赵王府安歇,其余众英雄多在狄府中安居。一闻庞洪被众大臣扳倒了,人人大悦。狄爷往拜探各同僚,杨家天波府又忙乱一番。这一天,老太君叫声:“我儿,想你两次平西,功劳浩大,身受国恩,为娘毫无所虑了。只懮孩儿,还懮中馈乏人,前曾奉旨前往单单国诏取媳妇,又不到来。我儿今日夫妻不得完叙,为娘婆媳亦不得相依。孩儿何不奏明天子,请再降旨,诏取媳妇到来,为娘见了孙儿,好不喜欢。然后一同回转家乡,祭祀先祖,拜扫坟墓。”狄爷说:“母亲之言却是。但目下天时寒冷,且待春和日暖,然后奏明天子,前往迎接便了。”老太太含微带笑说:“为娘终日心中悬望媳妇早日到来,一家团聚,得尽天伦之乐。”母子正在言谈,忽有南清宫太后娘娘差太监范公到来,诏取狄千岁与众英雄赐饮平安宴,众英雄大悦。往王府饮宴毕,叩谢回归。狄府只有狄爷进内,禀知庞洪被扳倒之话不表。

次日,天子钦赐众功臣御宴,着令众大臣代君陪宴。只因前日血战多年,是以君臣今日共餐,安享太平酒。御宴已毕,众臣来日上朝谢恩。是日,天子传旨,狄爷带领征西众将,当堂摆开香烛,天子敕令加封,天使即宣诏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功懋懋赏,朕所念怀。但狄御弟虽则功劳

浩大,无如位至封王,职品已极,难以复加。但为出将入相,儿孙五

代荫龛祖职;王则追封三代,享以春秋二祭。子沾国恩,母封一品

大夫人,钦赐壁玉龙头杖一根,九凤朝阳金冠一顶,五绦黄蟒四对,

宫娥、太监四名。四虎将随同御弟两次平西,数年征战,得隆国典,

功劳非小。张忠加封平西侯,李义封为定西侯,刘庆封为镇西侯,

石玉敕封兵部尚书,补了孙秀之缺。孟定国、焦廷贵是功臣之后,

兹复有功于王室,一封镇国将军,一封安国将军。收录勇将二员随

征,亦属有功于国,授职当赏其劳。萧天凤敕封正总兵,苗显封为

副总兵,着令镇守三关。有妻室俱封诰命,无妻室子孙,一问候娶,

再行加恩。肃此钦哉!

天使宣读毕,众将谢过圣恩,天子赐宴毕,退了朝,狄爷、众将回归王府,个个欢欣。次日,天子又差官前往单单诏公主到来,然后浩封。老太君闻了大悦:“孩儿,你言隆冬寒冷,不必接取媳妇到来,岂知圣上与娘同心,如今差官前去接取媳妇到来,尚未立春时节。”狄爷笑说:“母亲因何如此性急的?回来还有四五月路途,两月焉能到京?”

不表母子之言。却说孙秀自从代守三关,妻庞氏未随同征,原在衙门居住。一切兵部事情,另有官用印,只不进行中。今日石玉做了兵部,庞氏必要出让衙了,因他是正印,不是署理官。庞氏收拾移居别处不表。此时,石兵部母亲、夫妇同进府行中。当时,兵部太太思量回转家乡,只为隆冬寒冷,等候春天暖和再作商量。话休烦絮。

却说众英雄住在狄王府,一日闲谈,苗显、萧天凤说起翠鸾亲事。苗显又提招赘张忠,张忠不知肯允与否,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赤绳系足非今定,连理和谐岂偶然?

第九十八回 孙兵部回朝到案 包龙图勘断群奸

诗曰:

罪恶满贯是庞孙,枉有前时扼佞权。

奸党瓜连同败露,龙图勘断罪推原。

当下张忠听了苗显说招亲之言,便说:“既蒙过爱,且待下官建立了府衙,再作此事便了。”苗显大悦。萧天凤说:“如此媒人,喜酒多吃数杯的了。”众英雄正在谈笑间,忽闻报道:“天波府差人来请千岁同列位老爷。”原来这是畲太君的美意,备了酒宴,相邀列位英雄将士。狄爷与八将一同前往赴宴。太君着令玄孙文广奉陪,杨府中又有一番热闹。当时,又有众王侯大臣各个陆续请宴。狄千岁领的领,辞的辞,劳劳顿顿,又十余天。

兔走鸟飞,光阴迅速。孙秀到京后,将他囚禁天牢,致差回复圣旨。是日,包龙图奉旨审问,回府即日升堂。排军带出众犯,王驿丞已先唤到,包爷询问秃狼牙。这秃狼牙口供,与前日圣上跟前一样,包爷喝他退下。又传王驿丞。前时,包公在游龙驿已知王正是好人,今日问问口供,无非证实庞洪之罪。便呼:“王正!你是游龙驿,也食朝廷的俸禄,如今听了庞国丈的计谋,把狄王亲陷害,受了国丈多少贿赂?须当说明,招认上来!”王正的主意早已定了,暗想:“国丈今番料不能逃脱,我今不怕他再起波澜,须当将情透白,何容遮瞒!”便呼:“包大人在上听禀,从前狄千岁到驿之时,卑职焉敢轻慢?以后,太师爷连连发书一十三封。要卑职摆布千岁身亡,许升我一个正印官,七品之职。斯时狄千岁乃大宋保护江山的得力之臣,焉可将他暗害了?是以卑职亦不贪图想升这七品官,情愿我王正不活,抑或弃官逃遁。倘大人不信卑职之言,现有狄王亲可以对质,望大人参详!”包爷说:“这十三封书如何在?”王正说:“来书多是庞府来人带回,卑职那里有字留的?”

包爷又喝退一旁。又挪孙秀上来,左右答应一声,登时绑上,推扑在地。因他有罪欺君,故以如此。包爷呼声:“孙秀!想你身为司马,厚享国恩,不思报效,屡次暗害狄王亲,到底与你有何仇怨?且从实说来!”孙秀说:“包大人,念下官身为司马,一点丹心报国,并不曾暗害狄王亲。大人勿听旁人谗言,无凭无据,冤屈了下官。”包爷喝声:“胡说!若是他人说话或者假的,这封书是何人笔迹?你且看来!”即将书丢下。孙秀一看,顿觉呆了,暗自说:“这封书乃我上年在雄关写的,差人送与岳父,要把这冤家算计。岂知这年老糊涂如何落到包黑子之手?今日叫我怎生推说?”便说:“包大人,这封书不是下官亲笔,大人休得错疑。”包爷喝道:“此书在你岳父书房搜出来,真名实姓俱在,你还抵赖么?!”吩咐:“夹起来!”孙秀说:“包大人,下官求你开一线之恩。乞看同朝之谊,何苦如此认真的?”包爷喝道:“你要做奸臣欺君卖国,若念同朝之谊,一殿之臣,也该不生屡害狄王亲之心了!倘若留你,就要砍折擎天柱,我主江山付与西辽了!你翁婿串通一党,丧尽良心,全不思报国君。你可知本官断不以情面相容的。纵然王亲国戚,不在我心头。究竟如何你须要老实招认的。”喝声:“快将孙秀夹起!”这孙秀从来不曾受过苦楚的,那里经得夹棍之刑?忙叫:“不要行刑,待我招说便了。”包爷听罢,命松去夹棍。孙秀说:“大人,只为前时平西王之父狄广与下官父亲结下冤仇被杀,所以犯官欲报父仇,屡屡图害狄王亲。从前只望他战死沙场,岂知又被他征服西辽。自料不能下手,是以传书与岳父,摆布于他的。”包爷听了怒道:“好奸臣!因着宿怨,不愿辅主。枉你身为司马,道理全无,立心不善,名秽千秋!”骂得孙秀无言可答。包爷要他将口供写上,又询他私通外国,放进秃狼牙。孙秀说:“大人啊,这也是冤枉的,只求大人明察才好。”包爷说:“你又抵赖么?若不私通外国,如何放进秃狼牙进关?你还不讲真言说明么?”孙秀说:“包大人,前番官一到雄关,犯官也要盘问。他说,奉了狼主之命,进贡上邦天子。犯官即以为真,是以放进这秃狼牙,如今现有番官可对。私通外国,果是冤屈,疏失之罪,犯官愿承。”

包爷吩咐退开一旁,取国丈上来。如今不必前时,两旁无情汉,将这奸臣一推而上,曲跪丹墀。包爷呼声:“国丈,因何你私通外国,图害功臣?不要含糊隐讳,须要实言招供的!”原来庞洪早已立下主意,心想:“判官分断,可以强词夺理。这黑子厉害非凡,料想抵赖不得,况且秃狼牙口供实招,赃物搜出,并有私书为凭,若要抵赖,反吃他刑法之苦。受了刑法仍要招的,不着说明,省得受刑。”国丈一到堂,便低头叫声:“大人,这原是我犯官之差,见识全无,屡思陷害狄王亲,受了西辽礼物,说明不是真旗,奏知圣上,好歹杀了狄青。”庞洪说到此间就住口了不言。低头细想:“这样事情乃是孩儿飞虎苦谏于我,所以自己不便奏圣上,进内通线于女儿。今日若说来,连累亲生女儿了。”包爷看见,喝声:“你想什么机关,不说下去?快把真情透说来,本官才不动刑的。”国丈说声:“大人,这是犯官贪了西辽礼物宝贝,奏明圣上重新验旗,要把狄青处斩了。”包爷喝声:“胡说!从前你并无启奏天子的,乃是你做党蒙君,你女儿陈奏的,本官记得清清白白。你敢推脱女儿,希图自己一人抵罪么?”庞洪一想道:“如此不得强假了。”便呼声:“包大人,犯官若自己陈奏天子,犹恐天子动疑,所以入宫通线女儿,要他奉明天子,害了狄王亲。岂知又害不成。问罪游龙驿中,暗通王正,连发书一十三封,方得狄青中害身亡。后来又被包大人救活他。如今句句真实,并无一字虚言的。万般也是犯官所为,伏乞大人开恩,放松一命!”包爷听了,摇头说道:“你欺君误国,屡次陷害功臣,贪赃卖国,深负君恩,不顾朝廷,希图私己。今日奸谋败露,抵赃一刀两段,何必畏死贪生?你真禽兽不如也!”当下,包爷对着庞洪痛骂。庞洪又呼声:“大人,如今犯官痛改前非,永不再犯了。求念一殿为臣,笔下超生,感恩非浅了。”包爷冷笑说:“如今来不及了!纵然本官容情与你,只恐圣上不依。正所谓‘马行栈道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本官且问你,到底你与狄王亲有何甚冤仇?明明说与本官知道!”庞洪说:“与他也无甚冤仇,只为前时考武,他伤了王天化,我女身亡了,女婿孙秀与他有冤仇,是以屡屡同谋,将他摆布。岂知谋害不成,这冤仇越结越深了。今求大人笔下超生,得归故里,足感深思。”包爷说:“只要你画上招供来!”

又传手下带上王仁,喝声:“你因何前往庞府去通藏赃宝?”王仁终于不肯招供,即将夹棍夹上了,痛甚难当,登时死了还魂,抵受刑法不起,只得将实情禀知。包爷说:“松去夹棍抄指,将供写上!”众犯奸臣,一齐收入天牢去了。吩咐退堂。有夫人说:“相公哎,方才此案情由可审断明白?望相公说与妾得知。”包爷接过茶一杯,将情由细细说明。夫人听罢,长叹一声说道:“庞洪作恶过多,方不能逃脱,两次三番计害狄青。如今画虎不成,反为狄青害了自身;又来私通外国,罪大如天,只落得当朝一品,做了犯人。天道报应不差,焉能草草可混淆的?”夫妇言谈一会,天色尚早。是日,包龙图进口书房内,仔细将几人之罪,依照国法,细细议实。又备了本章一道,待来日奏复圣上,但不知如何除得众犯人。欲知详细,且看下回。正是:

试看此日诸奸佞,方见今朝尽网罗。

第九十九回 定奸罪包公上本 溺庞妃宋王生嗔

诗曰:

国法如何存得私?包公按律定奸书。

君王不舍娇侥幸,至与便臣咳论殊。

是夜,包爷将众人照依国法定罪,备了一本。上写曰:

龙图阁学士包拯奏:为微臣审办群奸,讯得孙秀与狄青宿有私仇,欲图报雪,致与岳父庞洪串通为党,屡行图害。庞洪、孙秀二犯除图害狄青未死之罪已过多。孙秀混放秃狼牙进关,虽不与外国私通,应照疏失之罪,理该斩决。而庞洪贪赃私己,图害功臣,而使西辽兴兵犯界,罪该凌迟,法该灭族。有贵妃庞氏,前者验旗,既已欺君,又助父为虐。而兹复差王仁通风,匿藏赃物,亦属父女同谋,顾亲不顾君,法难轻恕,须当斩首正法。王仁须从主命所差,行为不善,有关国法。姑念不图渔利,从宽一等,然欺君之罪难辞,亦当绞决。秃狼牙私进中原献宝,欲害忠臣,虽非己心,亦有党恶欺君之罪。姑念事从首明,得除奸佞,应得褒族,释放回邦,功罪两消。王正欲保功臣,不遂奸谋暗算,志行堪嘉,应照本职加升三级,以奖其忠厚。拟表奏,冒读天颜,伏乞降旨。各犯正法实行,肃清朝政,海晏升平,微臣有望矣。临表不胜,待命之至。

包爷写毕本章,便说:“庞洪哎,谁人叫你为奸作恶的?今日除去国家大患,本官才得心安。犹恐圣上溺爱庞妃,难舍娇烧受宠,女儿牵及父,要改轻之罪,如何是好?也罢,待来日在朝房通知众王爷、各大臣,倘若圣上不除庞贼父女,众口攻击便了。”包爷定了主见,候至次日四更天,来至朝房候齐,各大臣知会了,众人欢然应诺。少停,天子临朝,文武参毕。包爷将本呈上,天子龙目看罢,心内暗暗着惊。便说:“包公定罪大重了,孙秀之罪,却也该当,国丈之罪还须改轻些。贵妃侍奉寡人,包拯也须谅情些的。”包爷一想,说:“我原料圣上定然要改轻庞洪父女之罪。”便说:“臣以为国家大事,必当以公办公,如何存得私的?各犯之罪,应该如此,那里改轻得来?”天子说:“包卿虽素无私曲,单有此案,望卿谅情一二罢了。”包公说:“庞家父女,罪犯滔天,死有何借,罪断然难改轻的。圣上准臣所奏,则是依律公断,如不准臣所奏,要改轻庞洪父女之罪,臣做不得官了。望陛下放归故里,臣忍耐不得国法不行的!”这几句话乃侃侃铁言,天子原知他品格如此,假装发怒,呼声:“包卿!你难将朕抗勒的。往日般般准依了你,单有此案,寡人不准,要从宽些。”包爷高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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