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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预感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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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约会了,他们连一起吃个饭、聊个天都没有过。
  他是没谈过恋爱也没跟任何女孩子约过会啦,但那又如何?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不是吗?
  他可以很肯定、甚至打赌的说,绝对不会有任何一对交往中的恋人像他们这样冷淡又生疏:就算是交往多年、早已过了热恋期的情人,情况也不至于像他们这么差啊!
  从那次意外表白的日子算来,也才短短的二个星期耶!难道他们连个热恋都没有就直接跳到冷淡期了?
  这样的交往还不奇怪吗?
  他不禁开始怀疑起索伦煌亚这家伙,当时该不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或者故意寻他开心?说不定打从一开始他说要跟自己交往就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索伦煌亚这个大混蛋!
  他讨厌、讨厌、讨厌死这家伙了啦!
  深沉的黑眸一闪,索伦煌亚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点了头,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看见自己的疑惑能获得对方的回应,野羽烈当然很高兴,可是他总觉得事情似乎跟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样,尤其是索伦煌亚唇边那抹诡异的笑容,更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就在野羽烈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时,索伦煌亚突地拉住他的手腕往前走了几步,什么话也没说地便将他压倒在床上。
  有谁可以告诉他?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野羽烈是一头雾水。
  还没进入状况的野羽烈被压在柔软的大床上任由索伦煌亚吻著他、解开他的扣子,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等……这是在干嘛?索伦煌亚是在脱他的衣服没错吧?
  “喂喂,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啊?”他气急败坏的边挣扎边骂。
  他还以为这家伙对他的态度会客气一点。温柔一些,本以为他了解自己的意思了,但看这情况不就又跟刚才一样,怎么事情又回到原点了?
  那他刚才生的那些气、说的那些话,这家伙全当成了空气呀?
  “我听得一清二楚。”索伦煌亚抬起头平稳的说。
  骗人!野羽烈在内心大叫。
  看来他还不明白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让人想人非非的话呢!索伦煌亚不禁感到好笑,既然他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自己当然得要有所回应不是吗?
  虽然明知道野羽烈说的并不是那一回事,但索伦煌亚仍然故作不知,打算来个将错就错。
  “你不是抱怨我什么部没“做“,我们一点都不像正在交往的样子吗?所以我现在就照著你所希望的去做呀!”用身体压制住不断挣扎的野羽烈,索伦煌亚一脸正经的说著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闻言,轰的一声,野羽烈当场刷红了脸,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又说出让人误解的话,他呆愕得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来。
  嗅!如果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野羽烈相信总有一天他若不是被这张胡言乱语的大嘴巴给害死,就是会把他自个儿给卖了。
  僵著一张清丽的脸庞,野羽烈挤出一抹不算太难看的笑容,声音有些微科不稳的说:“那个……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索伦煌亚眸中带著戏谵的笑意,他故意沉下脸不解地问:“误会?交往中的人会发生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想了想,野羽烈认同地点了下头,旋即又发现不对地慌乱摇起头来。
  交往中的恋人会做些什么事,这点常识他还有,虽然他算数不好但并不代表他脑子不灵光,他可不是笨蛋。
  “既然你也知道那不就得了。”状似无奈的爬梳了下滑落下来的刘海,索伦煌亚从容不迫地低下头继续未完的事。
  野羽烈的脑中一片混乱,尽管知道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虽然说错话的是自己、做了蠢事的也是自己,野羽烈还是有种被索伦煌亚算计的怪异错觉。
  两情相悦做这事他当然没理由反对,可是他俩的情况应该还不到这种程度吧?
  还有,他竟然忘记一件最重要的事——索伦煌亚那家伙到目前为止,别说温柔的跟他说上几句甜言蜜语了,连情人间最基本的“我喜欢你”这句话都还没说耶!
  他为什么要让连一句告白的话都吝于说出口的索伦煌亚为所欲为呢?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呀?就算有,他也不是个廉价品、地摊货。
  不想再让他得寸进尺,被压在索伦煌亚身下的野羽烈开始挣扎、反抗起来。
  虽然他外表纤细看似没啥力道,不过打了三年篮球可不是说假的,别的不敢说,光是比手腕的力道他可不会轻易败下阵来。
  有点意外野羽烈的手劲会这么大,一阵拉扯中,原本只是逗著他玩的索伦煌亚一个不注意就被挥动反抗的手肘撞击到眼部,强烈的疼痛迫使他松开了手。
  野羽烈被自己胆大包天的举动给吓著,小心并飞快地扫了捣住右眼的索伦煌亚一眼,那阴森可怕的表情让野羽烈全身上下的血压急速往下跌,体内的血液更在瞬间凝结,一阵冷寒从脚底窜了上来,让他访若困身于冰天雪地的北极里。
  他微启著双唇,在这种紧要关头的情况下,平时畅所欲言、不知害死自己几回的大嘴,却是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怎么也吐不出一句话来,更甭说道歉了。
  只能在心里头乾著急的野羽烈,竭尽、死命、硬是从僵硬的喉头挤出微乎其微的细小声音。
  “索……”语音方起,他又被索伦煌业那阴沉的表情、寒气逼人的气势给吓得“失声”了,而且身上的寒毛更是全体竖立地——向对方行礼。
  “哇!”这声惨叫来自于看见索伦煌亚那端正的俊颜上,显得十分突兀且分外引人注目的瘀伤。
  呜……这下死定了啦!
  他真的不是故意更非有意,他怎知自己会下手这么重且毫不留情。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判断,他猜那红肿的瘀伤肯定没个三天五天是消不了的,更逞论那伤处还是在最脆弱的眼部。
  平时没打他就已经被整得死去活来了,这次不但打了他还让他挂了彩,自己无疑是接到一张通往地狱的人门票,下场非死即伤矣!
  老天爷保佑!他不求能全身而退,只求眼前的人能放他一马。
  然而,野羽烈却比谁都还清楚,这事恐怕是比发生奇迹更难上加难。
  唯今之计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无法天助,他就只能自助,总不能叫他乖乖的留在这一触即发的地雷区等死吧,不逃的人是呆子!
  眼见脸色铁青的索伦煌亚朝自己步步逼近,他战战兢兢地从床上退到门边,紧张得满头大汗,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发挥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求生本能,匆匆地丢下一句道歉的话后,旋即扭开门把飞也似地溜之大吉。
第六章
    狼狈跑出来的野羽烈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没有用耶,可是他相信方才那种压迫感十足的恐怖场面,换作是其他人,反应必然也是和他如出一辙。
  要他以卵击石,倒不如叫他去跳断崖还来得轻松简单点。
  然而,人是顺利的逃脱了,他却把书包与外套留在那儿。
  怎么办?这下不回去拿不行,那里面还有他下星期上课要交的作业耶!
  野羽烈沮丧地垂下双肩,为自己这阵子倒媚不断的哀运哀叹连连。
  他念头一转,算了!反正离下星期上课还有三天,他还是等索伦煌正气消了之后再来想办法好了。
  他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铁定又会换来老妈一阵叨念。
  入夜的东京灯火通明、灿烂非凡,有别于白昼时的素雅高贵,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画上一层彩妆般明艳照人。
  轻柔的凉风吹来,野羽烈身子不禁瑟缩了下,尽管目前的天气还算稳定,夜晚的气温也算是舒适宜人,但若只穿著一件短袖薄衫实在是梢嫌单薄了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他那时忘了把外套一并带走,只能说自己活该了。
  不只如此,他连手表都丢在人家桌上,如此丢三落四的情况虽说情非得已,但他也该好好反省一下。
  推算一下时问,现在大概八点多了;如果时间捉得准大概可以赶上五十六分那班车,他得快点才行!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加快脚步,微微小跑步起来。
  只是,他的衰运似乎还未结束
  砰的一声!他撞上人了……
  “哇呜!”他撞到一个块头比自己大一倍的家伙,差点被撞飞出去。”对不起,我因为在赶时间,不小心撞到你了。”揉著发疼的额头,野羽烈低著头道歉。
  呜……好痛!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好像特别会撞到人。
  低著头道完歉,他打算绕过去赶车,手臂却猝然被抓住。
  搞什么,他都已经道过歉了还想怎样?想打架呀?
  皱起秀眉,野羽烈的神情相当不友善的瞪向他。
  死高个儿,长得高了不起吗?想要以高欺矮?他可不会怕他!
  “你是野羽烈,你不记得我了?不过这也难怪!”笑逐颜开的陌生男子显得有些困窘的说著。
  睁大一双圆亮的美眸,野羽烈仔细端详起眼前这名陌生人:他的五官分明,脸部线条刚毅、棱角有型,俊逸不羁的浓眉下有双温柔而深邃的眼眸,搭配上挺直的鼻梁与坚毅的双唇,给人相当有个性的感觉,再加上他那近一百八十八公分的傲人身高,如果见过他自己应该不会忘记啊!
  在记忆库里又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遍,野羽烈还是想不起来这家伙是谁。
  该不会又是一个想跟他搭讪的讨厌鬼吧?
  “我是班上刚转来没几天的稻川广炽。”率真的笑了笑,他单手拉开外套露出穿在里面的制服。
  听他这么一说,野羽烈这才想起几天前班上好像来了一位转学生,于是他连忙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来,“嗯,你好。”
  噢!这真是太丢脸了,他竟然连自己班上的同学都认不出来,还误以为人家是登徒子,如果被班上的同学知道一定会被耻笑好几个月的。
  十天前,也就是这家伙转学来的第一天,他因为某个不可抗拒的因素,说明白一点就是他那天又因睡过头而迟到了。
  所以,当时他根本不知道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直到放学后高源肇不经意地提起这号人物,他才晓得原来班上来了个转学生。
  之后,他便忙著准备考试,也就理所当然、彻彻底底地忘掉这一回事。
  “抱歉,我刚才吓到你了。”
  “没有,是我先撞到你,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没关系,倒是我这张凶脸常吓到人才是真的。”指了指自己的脸,稻川广炽以无比认真的表情说道。
  稻川广炽并不是一个十分热络的人,平时话不多、也很少笑,再加上有张不怎么有亲和力的冷酷脸孔和过高的身高,难免使人产生一种距离感。
  不过面对野羽烈时,话不多的他却不自觉地畅所欲言,这可能是和野羽烈给他的感觉毫不矫情做作有关吧!
  他挺喜欢眼前这位率真的野羽同学。
  噗哧一声,野羽烈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这么做虽然很不礼貌,但他真的忍不住了。
  “呵……对不起,我不是在取笑你,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也很会讲笑话。”托他的福,他原本烦闷的心情在瞬间轻松不少。
  “是吗?”没多说什么,稻川广炽静静地等他笑完后才开口:“你刚说在赶时问……还来得及吗?”
  经他这么一提起,野羽烈不由得槌了下头,“糟糕!我差点忘了。我原本是打算赶八点五十六分的车回家的,不过我忘了带表所以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了?”他乾笑著说。
  “现在已经九点零八分。”稻川广炽低头瞥了下手上的表后道:“我家就在前面,你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好了。”
  “开车?你有驾照吗?”他可不想待会儿被老妈从警察局给保出来。
  “有。”简单地回了句,稻川广炽丢下半信半疑的野羽烈,快速地朝一栋房屋跑去。
  紧盯著眼前的这一幕,野羽烈再度惊讶得张大了嘴,不过不是因为眼前这辆耀眼火红的跑车,而是对稻川广炽感到不可思议。
  等野羽烈坐定系好安全带后,稻川广炽缓缓地开口:“去年家里有事,所以我休学了,今年复学,比你大一岁,我绝不是无照驾驶。”
  野羽烈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这辆跑车上,他轻应了声后说:“你这辆车子很贵吧?”
  他从以前就想买一辆这样的车子了,可依他家目前的经济状况,别说二手车了,他连摩托车都买不起呢!
  “这车不是我的,是我哥哥的。我不太喜欢这类型的车子与颜色。”
  “这也很棒啊!像我老爸就对他的车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碰都不给我碰一下。”真是小气巴拉的。
  “那是因为你还未成年他当然会担心。”
  “是吗?”野羽烈耸耸肩,他倒是认为他老爸是怕爱车被他搞坏。
  “我想你并不只有哥哥,一定也有个妹妹或弟弟吧?”看著窗外风景的野羽烈倏地转过头,丢下这句让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话。
  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问,又为什么会知道,稻川广炽老实地点点头,“我是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你怎么知道?”
  野羽烈勾起一抹轻松的微笑,“那是因为你刚刚讲话的语气,就好像哥哥在念弟弟一样!”
  “你是独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说这话的野羽烈显得有些寂寞。
  “不是。”再度将头转向窗外,他继续说著;“我有一个妹妹,不过我却满想要有一个哥哥的。这样的话,如果有什么烦恼也有一个人可以商量。”
  看了他一眼,稻川广炽迟疑著要不要问出口。
  “你是在为感情的事烦恼。”他铁口直断的断言。
  “你……”野羽烈倏地回过头,眸中有说不出的惊讶。
  他怎么会知道?
  “你的脸。”稻川广炽回答他心中的疑问。
  “脸?”奇怪,他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为情所苦的感觉。”稻川广炽清晰明白地点出。
  “咦!”野羽烈本想笑著否认,最后还是诚实的回答:“是这样没错。”
  “有那么明显吗?”他低喃的说著,像在问自己又像在问别人。
  趴在车窗前,突然好想找个人说说话的他不自觉地说:“老实说,我刚才打了喜欢的人了。”
  “故意的?”稻川广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专心开他的车。
  “怎么可能!”野羽烈激动地喊了出来。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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