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小女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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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两把都不是买的,搁以前我家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吉它呀?”我一边饶有兴致地问:“啊,谁送的呀,男朋友吧,还换好几个了?”一边心里质疑,这吉它的年龄至多也就两三年,两三年前,吴家难道买不起一把千多块钱的吉它?
吴双回答:“没有啦,男性朋友而已。哼哼,你别想歪了啊,我是帮了他们的大忙,这是他们应该犒劳我的。”我兴致盎然,只见小姑娘往后拢了拢“乌黑秀发”,洋洋自得的解释道:“我是小红娘呀,我替他们介绍女朋友。”
正文 第十六章:不要动感情
吴双又回忆了一会儿她那多姿多彩的高中时代,听得我双眼放光,青春无敌啊。没想到这表情却坑害了那位信心满满的姑娘,只见她红光满面地仰起脸,错误地判断道:“你想起我是谁啦?”我尴尬地摇了摇头,她失望极了,直说自己在我心目中,原来一棵小草都算不上。
我赶忙解释,说两年的我前经历了几件伤心事,有时严重到神志不清,遇到的事情就啥也不记得了。看她还是很郁闷,我就画蛇添足地实话实说:“呵呵,要是遇到你的时候我够清醒,说不定就迷上你了呢,哪来现在的逍遥啊……您老就直接告诉我,行不行?”吴双眼睛笑成了一条线,说:“你的嘴儿甜,我印象深刻啊。不行,不行,这样说出来本姑娘也太没面子了吧,再给提示一个‘杂志’,哈哈,你欠我两个‘要求’了哟,再猜吧,再猜吧。”说罢,怀揣着她的幸灾乐祸,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我躺下来,首先为确定“她不是”而松了口气。然后再想想,“两年前”、“杂志”,思绪马上定格到了扬帆文学社自行创办的《渝峰》。那时候,我与老张挥舞着“梦想”的大旗,盘算着“赢利”的心思,把杂志分为了五步走。第一步,两个月内,奠定本校期刊的龙头地位,推广品牌;第二步,半年以内,肩抗起重庆学子精神食粮的重任,赚点小钱;第三步,一年以后,建成网站论坛,设立西南高校文学类杂志联盟,并逐步过渡成商业营利;第四步,三年以内,打造成全国高校口碑最佳的读物,拥有手机下载阅读功能;第五步,若干年之间,老张做社长,我任总编辑,办成赶超《萌芽》的青春类杂志。
这计划罗列之初,在那就业日趋严峻的时期,不知温暖过多少文学青年的小心房。而且最振奋人心的是,一位自称是23年前文学青年的校友,无偿资助了我们一万五千元。再加上一些鸡零狗碎的广告赞助,我们在装帧设计、宣传发放、图文质量上都名列前茅,品牌效应很快树立起来。那之后,又有几个外校的知名社团、“财子”、“财女”加入我们杂志编辑部,又印刷了好几期高质量的杂志。这样下来,作为创始人的我和老张,那真叫一个春风得意。我们打着外出宣传的口号,常有美女相伴,整天大鱼大肉,还从不坐公交车,眼红了一大拨莘莘学子啊。
如此看来,吴双与我肯定相识在这段黄金时代里了。但我还是记不起来啊,和杂志有关的东西太多了,各大高校的文学社团、许多一面之缘的投稿“作者”,无数见面会上的热心“观众”、甚至茶馆、酒楼、图文工作室的打工小妹都有可能。回望那时候,我们目标远大,又被成功的滋味折腾得沾沾自喜,料想与那些平凡人的交情都不算深刻。但吴双是极品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遇到她的时候,正处于极少数的“失意阶段”。在整个两年前的大三时代,这种呆滞的麻木,只有四五次。不过很遗憾,全都是因为白叶——自从那次“误会”之后,我们之间的矛盾与争吵日渐频繁。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我何为大致还能应付有加,但当白叶一而再地提出“严肃分手”时,我就开始恍惚了。我开始变得怀疑、自卑甚至绝望,我发现原本坚韧不拨的爱情,在时间、距离、文化甚至金钱的打磨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娘的,怎么老是想起白叶呢,我不是已经命令大脑,删除有关她的所有记忆了吗。不要去想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比如我现在遇到的吴霞与吴双,当然还包括那个有些污点的吴璐,都不知要比白叶强多少倍呢。
算了也罢,今天太累了,明天还要外出旅游呢,至于吴双的身世,明儿打电话问老张吧。这家伙大学里基本上没失意过,应该记忆深刻才对。恩,就这样,睡个好觉,做个好梦。但刚一闭上眼睛,手机又振动起来,一看,是“重庆小女人”。而她竟然问:“睡了没有,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我有点心动,潜意识里是很期望这个深夜幽会的,但想到她晚上刚被不是丈夫的人“法克”过,心里又抗拒起来,于是回复说:“我已经床上了,小双在客厅不方便,有什么用吩咐短信说吧。”等了一会儿,重庆小女人才说:“哦,那好吧。”然后紧接着又是一条:“下午的事,希望你为我保密,我是你的老板,也是你的朋友。”我脑子很混乱,心中很苦涩,实在不想再多思考,便问:“我困了,还有什么指示?”
过了一会,重庆小女人说:“我建议你,不要和小霞走得太近,不要动什么感情。”
正文 第十七章:有人在洗澡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酣畅的梦境中熟睡呢,吴双已经在外面风驰电掣的叫嚷开来。不理她,翻个身,继续睡。结果才苟且了半晌,那小丫头又“咚咚咚”地敲起了门,倍儿兴奋地喊:“起床罗,起床罗,懒猪姐夫起床罗,快,就等你一个人啦!”我迷迷糊糊地应答一声,继续躺着不动,隐约中又听吴双在隔壁又敲又喊:“吴老大,周大妈,起床啦,起床啦,快快,他们都洗漱好喽……”
笑一笑,身边的被子不觉又温暖了一些,还是想睡。然后又听“咚咚咚”地转一圈,到我这儿又变成了“砰砰砰”的撞击声,这“小魔女”竟然大放厥词地威胁道:“喂,姐夫你穿好衣服没,我要进来拿东西了哦!”假如只有一个人,我倒真希望她破门而入,而且干脆一个趔趄倒在我的怀里。不过嘛,有了吴霞,再算上半个吴璐,这样的幻想就得打个折扣了。于是只得一边高喊“等等、别急、马上”,一边三五两下穿戴整齐,再细细的叠好“豆腐块儿”,掸掸柔和清香的床单。
一切料理妥当,这才跑去打开门,吴双正气鼓鼓地站在门口,噘着小嘴儿抱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玩不玩的呀?”我不屑地一笑,说时间尚早,她们都还没起床,急什么呢。小丫头瞪大了双眼,把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早,早?”我揉揉眼睛,一看,十点钟了,怎么可能?!再揉揉,又一看,盘杯狼藉的餐桌上只剩下一袋牛奶。她们都起床了?她们都吃过了?她们都出发了?来不及多想,我匆匆地冲向厕所,狠狠地推开了门,草草地准备洗漱。
结果,结果,结果我看到一具泡沫中的裸体!听到动静,裸体惊慌失措地转过身,修张的双腿,洁白的皮肤,饱满的乳房,诱人的隐秘,是,是,是重庆小女人!成熟,丰满,黯然销魂,刻骨铭心。吴璐认清是我,愣了;吴双从外面跟进来,傻了;我歪打正着一睹春色,痴了。这场景仿佛定格了一年,吴璐才失声喊道:“你快出去呀!”这下我才清醒过来,自扔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说了三句对不起,低头出来。
心猿意马地回到客厅,周妈竟然在帮吴霞梳头,我费解地问:“你们不是走了吗?”吴霞轻声回答我:“什么?我们刚起床啊,大姐刚才在里面说什么?”我支支吾吾,说没,没什么,是,是个误会。吴双也走了出来,竟然应和道:“吴老大在洗澡,忘关门了,懒猪姐夫……”我脸上躁红一片,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她,小丫头终于良心发现,说:“懒猪姐夫嘛,想冲进去洗脸,被本小姐拦下了。”吴霞却问:“那姐刚才在叫什么,挺大声的?”追根问底,这不是她的作风。难不成,她开始在乎我了?
吴双说:“没有啦,是我冲进去了嘛,想给吴老大一个教训呀,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吴霞松了一口气,说这也没什么,大姐这个习惯也有两三年了。我低头不语,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被人耍了似的。过了一会儿,吴璐走出来,也诧异地问:“啊,你们怎么都在,不是都吃过饭,提前走了吗?”大家都摇头,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唯有吴双不合时宜地大笑起来。我拍了拍脑门,掏出手机一看,才七点半!敢情,吴璐也和我一样,被“十点钟”、被餐桌现象、被鬼怪精灵的吴双,给耍了。
这样还好,吴璐忘却了刚才的不快,与我同仇敌忾地对吴双怒目而视。而这始作俑者竟然做了一个鬼脸,洋洋自得的辩解道:“我手机的时间不准嘛,谁说谁吃饭了呀,都是你们自己判断的嘛……”我们只有苦笑,吴双自觉鬼把戏也该玩够了,就学着刀郎的曲调唱道“这是对懒觉,最好的惩罚。”吴璐兴致也上来了,模仿唱道:“这是对捣鬼,最好的惩罚。”然后拿出零钱,一边吩咐我们赶快收拾,一边叫吴双下楼买吃的东西。对刚才厕所的事情,她一概不提。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脑子里却又开始龌龊地想,两耳光一次的眼福,物超所值。
吃早餐的时候,吴璐说等会儿我们先到沙坪坝坐车,等赶到北碚后,再到步行到哪哪个地方乘车上山。我觉得这样不妥,便几乎是脱口而出:“还是打的吧,沙坪坝到北碚那儿在修路,非常堵。依我说直接在这儿打个的,从内环高速过去,再直接上山,几十分钟就到了,也浪费不了多少……”说到这儿,我赶忙打住,我懵了:我现在不是“半个老重庆”何为,我可是刚从成都初来乍到的花无烟啊。虽然对于眼前的三姐妹来说,她们都知道我是假冒伪劣,但吴璐之于吴霞吴双、吴双之于吴霞、吴霞之于吴璐,都希望对方认为我是真的花无烟呀。
而且这其间的隐秘链条,一根都不能断,断了,就露出了把柄,就失去了默契,我也便失去了被“包养”的必要。整个客厅突然安静得可怕,三姐妹包括周妈在内的表情,都显得紧张而慌乱。她们互相打量或感悟着对方的神色,焦灼不安,唯独剩下我,根本没人挑捡我话里的病句。
深蒙她们厚爱,我当然也得灵机一动,于是说:“这是我一个在西大的高中同学说的,不知道对不对?”四人都附和,说对的很对,你的朋友说得很有道理。然后氛围和缓起来,吴璐连忙改变话题,大家也都乐于如此。
于是有惊无险,皆大欢喜,我们终于正式出发了。
正文 第十八章:我喊她们笑
由于山高路远,吴霞的轮椅没有带,于是吴璐与吴双时刻都忙豁着。倒是闲了我,在旁边无所事事地感叹,说这地方挺美,那旮旯不错。吴双分外鄙视我的聒噪,但又知道我不方便接触她姐,就从背包掏出一个古老的相机。我接过来,稍加摆弄就发现,这玩意儿是全手动的,而且还是挺便宜的那种。
嘿嘿,现在有了拍照的藉口,我不仅能够肆无忌惮的打量这三姐妹,而且还可以随心所欲的命令她们朝我笑了。于是快门频闪,无数多张红脸、笑脸、鬼脸,嫁接在千姿百态的完美身材上,定格在我手中傻瓜相机的胶片里。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替美女、特别是替三个极品美女拍照,简直就是几百年修来的福气,惬意非凡啊,乐不思蜀。胶卷瞬间就用完了,我意犹未尽地朝吴双要,结果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问我:“就没有啦?才过五分钟啊,网络姐夫你会不会摄影哟?”我笑笑,说把手中的玩意儿当数码相机了,风景美你们也美,就情不自禁地抓拍了许多张。
吴璐与吴霞都是笑,吴双牢骚满腹地打开书包,掏出一盒胶卷递给我,并警告道:“就这一卷了啊,姐夫你省着点,好多地方都还没照呢!”我突然注意到,当吴双开口闭口叫我“姐夫”的时候,吴霞没有再纠正,脸也不怎么红了,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种默许后的坦荡。心中暖暖的,便主动对她说:“柳如云,你朝这边笑一笑,我给你来个特写。”吴霞的脸又红了,红得分外的绚烂,但她还是从了我。我又按了三四下快门,结果小孔里突然呈现出一张“猪扮脸”,着实吓了我一跳。是吴双,她不满地告诫我:“只有34张了,姐夫你就不能等我姐摆好了POSE再拍?”然后吴璐表态,她对吴双说:“小双你别捣乱,难得今天天气不错,多拍点也好,胶卷不够那边有卖嘛。”
吴双有些失落地走开了,嘴里不忘委屈地辩解:“我这不是看姐夫浪费的样子,心窝子难受嘛!”我见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十分动人,就转过相机对准她,又是一阵胡乱地抓拍。结果惨遭发现,吴双马上扒下眼皮,对我喊:“不准拍,我是丑八怪!”但这样子更加可爱,我继续按快门,估计又是二十多张。这下子她不干了,小丫头伸手抢我的相机,说是要给我和吴霞拍合影。我觉得正该如此,就放了带子交给她。不曾想,吴双手没拿稳,相机直接掉到了地上!
我捡起相机,上面的裂痕已经严重到无法弥补,心下里不觉有些惋惜,想那里面的照片估计也洗不出来了。但我未曾预料到,这价值不过两三百元的相机,在她们三姐妹心中的份量。吴霞急不可耐地问吴璐:“摔坏没有,姐,相机摔坏没有?”吴璐愁云密布地牵着妹妹的手,喃喃自语道:“坏了……坏了……真的坏了……”听到此话,吴霞脸色转白,嘴巴扁了扁,竟似忧伤得差一点就哭出声来。就连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吴双,此时也表情萧瑟,向两个姐姐懊恼地忏悔着:“都怪我,都怪我,我是大笨蛋……”我想缓解一下忧伤的氛围,就不知轻重地安慰了句:“我看坏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但雪上加霜,她们难过的表情非但没有消除,吴双更是率先流下了泪。初冬的阳光照在身上,我尴尬地站在三姐妹中,四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