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神龙-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糟!无论怎么说,自己是个大男人,自信武功不弱,竟被个小娇娘掌未着体,便被推得东倒西歪,孰可忍,孰可不忍。
那汉子早握紧钵儿般的大拳头,就要一拳捣出,忽觉右肩被人—拍,劲道全消,耳边低声叱道:“三弟不可鲁莽。”
这人正是他二哥!但那汉子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他那二哥才松手,右臂早又贯劲,霍地一拳捣出,骂道:“直娘贼,你竟不自量力,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本是刹那间的事,那黄衫女郎正要往里走,辨风知警,忽地旋身错步,手中马鞭一挥,即将那汉子的胳臂缠住,全没看见她用力,只看她一抖手,那汉子便被她直抛人大街的中心。
总算他的功夫不错,落地之前,在空中一踯腿,虽是登登连退了三步,却没栽倒,但一条胳臂火辣辣的疼痛不止。痛得他瞪眼咧嘴,那黄衣女郎身才壮转,柳眉挑起,眼睛瞪大,一声冷笑道:“就凭你这丁点儿能耐,也敢出来现眼,自不量力,狂妄自大,你姑娘今天给你一点教训,好灭灭你的威风!”
只见芙蓉如面,双瞳惟水,好一个美人儿!
那汉子的二哥大惊失色,暗想:“若说那少年邪门,这位黄衫女郎邪得很,楞地用马鞭子将人抛到街心,这女郎有多大的功劲,年龄不大,又长得娇滴滴的美艳得很,但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一个大男人抛出去,她的功力,真是不可思议?”
被扔出街心的那个汉子,这回气可大了,而且羞怒交加,霍地一抖包袱,寒光一闪,大砍刀取在手中,又出声骂道:“直娘贼!”
只见那黄衣女郎咂咂嘴,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转身就往里走。
“老三,休得莽撞不要冲动!”.这一乱,早把店里人客惊动,个个睁眼惊艳,心里更是叫怪,一位年轻的姑娘,竟敢和一位大男人打斗结果竟把大男人抛出门外,那里来的这般大的力气?小二哥也是目瞪口呆,心中说:这小妮子好凶!”
黄衫女郎走到他身前,他竟忘了人家是来住店的,竟自张着大嘴,蹬着眼,说不出话来了。”
那女郎心中没好气,粉臂一抬,已听只的一声响,小二哥已呼噜转了个身,原来她马鞭一挥,早将小二哥的胳膊卷困住了,又往外—带,小二哥身不由己,不单是转了个身,而且往前一冲,恰巧的打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两个人恰好撞个满怀,那人纹丝丝不动,小二哥倒反被震了回不,登登登,倒退了三五步,那黄衫女郎已往里面走去,堪堪又要撞到她的怀里,她岂能容他撞到,霍地伸掌平推,并见她掌心触到后背,那小二哥步尚未站定,登时又被掌力推动得牲前一冲!
就在这个工夫,只听店门一声大喝:“大哥鞭住这小妮子!”
却是提着大砍刀的那个汉子,向店里冲来看样子,非要这位黄衫女郎得好看不可。
边走边骂,气势汹汹打里面出来的这个人,乃是追魂刀周冲,哥儿三个本来约好在桃源会面,要与桃源三杰较量,不料他倒早落在这家店里,冲在江湖上闯荡了二三十年,见多识广阅历较深,这黄衫女郎一出手,便知她大有来历,绝非等闲之辈。当时一伸手,便抓住了小二哥的胳膊,顺手一提,小二哥才站稳了脚步,没有跌倒,不然的小二哥必要来个狗抢屎,嘴巴啃地,准会把牙跌断几颗。同时往旁一闪,拱手道:“姑娘请!”
提大砍刀的汉子,堪堪冲到门口,登时一怔,只道周冲认识这黄衫女郎,又见大哥又拱手相,便止住前冲之势,停了下来。
只见黄衫女郎扫了一眼,说:“你倒有点眼力,哼!今晚便宜了你。”.这最后一句话是向身后站着的那个汉子说的。冲闪身拱手相让,她却理也不理脚下生莲,往里便走。
小二哥方才吃的苦头可不小,忙不迭得在前带路,这时满堂人客,全被姑娘镇住了,一时鸦雀无声。
那黄衫女郎身形才在壁墙消逝,提刀的汉子又气往上撞圆睁二目,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大声怒道:这小妮子好大臭架子,大哥,原来你认识她呀?你和她讲话,竟然不理不睁的走进去了。”
周冲呵呵一笑,道:““三弟,稍停且再讲话,你这性子真得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既爱讲话,又易动气,所以常常出事。”
说话间,周冲已去到他的身前,夺过他手中大砍刀,替他人了鞘,同时在耳边悄声责道:“三弟,赢了个小妮子,就是你胜了也不见得露脸,如果是输了,我们还有脸去找桃源三杰么?”
随即呵呵大笑道:“二位贤弟,来来来,愚兄为你们接风。”
说着,伸手相让,但内心里却是藉机拦阻二人再度出手,显然他是怕两人跟踵那黄衫女郎人内,又生事端。
唐棣见周冲并未认出他来,也就没有上前相识,想一年之前,唐棣衣履鲜明,一表人材,乃是个翩翩浊世的佳公子,而今却衣衫破旧,像一位落沛的穷酸文士,年前毫气干云,脊背挺拔,而今儒儒雅雅,貌现沮丧。是以周冲竟毫未注意,又加上方才那个汉子和黄衫女郎这一斗,更那来的心情留意周围情形。
唐棣一面自酌自饮,兀自在沉思,这黄衫女郎身手实是了得,但却看不同她的门派和师承来?
只听周冲已在唤酒点菜,那小二哥奔得脚底朝天,来回侍候。
今晚要不是这位客官适时拦阻,眼看店内就要搅得地覆天翻,恐怕早就桌椅破损,碗盘用具砸得粉碎,休想再有客人光顾,现在如何不把他当作恩人看待,所以招呼得特别殷劝。
周冲道:“两位贤弟,来来来,乾一杯!”
那老二且不饮酒,问道:“大哥,这小妮子是何来头,竟这般的骄狂,目中无人,竟敢在此地撒野,大哥当真认识她么?”
唐棣正猜想不出她的门派师承,忙凝神而听。
那知周冲微微一叹,道:“贤弟,愚兄并不认识,但像这般身手的,我却曾见过几个。”
一年之前,你们知道我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是那谷云飞谷老哥哥那事发生以后,大哥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番若不是事情挤到这儿来了,我也会前来找桃源三杰较量。”
真个是一朝经蛇咬,十年怕井绳。唐棣心中暗自好笑,那晚在邯郸城中,周冲面对强敌,尚未露怯,不料一年不见,火气不但全消,而且处处小心谨慎。同时心中却在暗中比较,这黄衣女郎的身手,确是不在媚娘那一对女儿之下。
早听叭地一声,那粗犷的老三钵儿般大拳头,在桌上一砸,瞪眼怒道:“大哥,我偏不信有这么邪门外道的,这娘们只是身手俐,若是一招一式,我就不信便胜不得,早晚再狂傲不训。”
一言未了,早听啼声得得急促而来,一匹骑马已跑到店前,马尚未停蹄,可是马上的人已跃身跳下,好矫捷的身手,只见那人一晃身,便已奔时店内,直奔到周冲三人的桌前,这才停住身形。
周冲三人,业已发觉这个人是为他们而来,周冲倒是仍然气定神闲,面不改色,可是另两人,便有些慌张,就要拔刀!
却见来人大刺刺叫道:“桃源三杰,已知秦中三刀已到敝地,特命在下我,送来口信,今日天晚,不但为三位洗尘,明天正午在敝壮摆酒接风。”
周冲暗自心惊,这人自称是桃源三杰的手下,竟也有这等身手,可见桃源三杰更是了得,但却沉住了气,一面用眼色止住二人,不要轻拳妄动,一面站起身形,抱拳道:“我兄弟来得匆忙,今晚也是来不及登门拜候,如此就烦兄台带句话儿,说我兄弟三人明日午刻准时到达贵壮,拜见三位贵壮主,恭聆教益!”
来人陡地一声狂笑道:“好,就凭三位将三把刀留下,桃源三杰绝对不为难你们,任由你们返回秦中,一切也不再追问下去。”
这人的狂笑和言语,实是欺人太甚,简直就没有把三人看在眼里,那粗犷的汉子本来已在抽刀,那还忍耐得住,早又一声直娘贼,那知他尚水扑出,忽见来人一声哎哟,脚下跄跄踉踉,连退了两步,但他下盘功夫甚稳,倒是被他及时站定,还好未曾跌倒,出尽洋相,但是额上已生了老大一个疙瘩。
周冲三人互望了一眼,皆是一怔,显然都是十分惊诧,皆因三人并未出手暗算他,那抽刀的老子,刀虽然出鞘,这一来反倒不好意思出手攻挚啦,便立即止住前扑之势,怔在那里了。
店门外那个汉子,用手摸着前额,大怒道:“好哇,人道秦中三刀是响叮当的人物,原来竟是些无耻之辈,暗中算计的人,算不得好汉,有胆量就快点出来,到大街上较量较量。不要暗中施黑手,做些见不得人,欺心昧己的事。”
周冲用眼一扫,只见旁边桌上是个穷儒生,其余得几张桌子上多是商贩之人,并无一个惹眼的人,心中大奇,生怕老二老三按捺不住,在大街上生出事故,忙一按桌子,飞身而出,卑鄙手法。”
那汉子也确实没瞧见三人出手,便奇怪的是自己被人所伤,竟不知是何暗器,周冲之言,不由他不信,忽然心中一动,莫非秦中三刀此次前来,另外请有好帮手,在暗中帮忙,方才趁机偷袭,也是有的。但出手的人,武功确实了得,由正面打来,我不但没看到暗器,连出手的人,我都没看清是谁?
他知秦中三刀虽然并无惊人的武功,可是自己却绝非三人敌手,若然暗中隐有高手,再不见好就收,今晚几必难讨好,更要丢人现眼,便一声狂笑,道:“好,既然藏头缩尾,不敢出头,暗下毒手,大爷今晚有事,这笔帐且先记下,明日九九归一,再作总结。”。
一言甫落,飞身上了马背,两脚一夹马蹬,马缰一提,就此疾驰而去!这工夫,周冲已将店门两旁也看得明白,并无可疑之人,不由更是惊诧,何人有这般快的手法,没看他出手,竟将那汉子打倒。
见来人去得远了,这才回到座上,不由他不面露喜色,心中暗自高兴,便向二人轻声的说道:“这不知是那位前辈高人出手相助,我兄弟这次前来桃源,看来不丢人啦,还兴许露脸了!也就不定。”
要知唐棣内功深湛,别说近在邻座,便是再远,也会听得真切觉得来的汉子,目中无人,便不由得心中怒气上升,便顺手拈起一颗饭粒,随手一弹,不但在来人额头上添了老大一个疙瘩,而且擅得他站立不稳,几乎栽倒在地。
唐棣这一手,全凭两个指头上的功夫,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弹,肩不动,臂不抬,若非气功已有相当的造诣,绝难办到,这一手功夫到了神化境界,也但是弹指神功,唐棣这手功夫,乃是由大幻神丐花手法中化解出来的,这还是他功力不足,若是大幻神丐发出,来人头上,那会仅是添了个疙瘩,只怕已是个窟窿了,还想活命。
“周冲怎生和桃源三杰结下梁子,这种称呼倒不像是个坏人;可是周冲就我所知,也正派得很,平时很少和别人有过节,显然这中间必有缘故,也许由于误会所引起,也有可能,明天,我何不暗中跟去,看个究竟,如果桃源三杰是个正派的人物,顺便给他们双方,解开这个结,使他们重归于好!”
方想间,忽听一人唷了一声,说:“原来这里还有高人,隐藏不露,竟然用飞花手法,暗中打人,大顾身手,不过这黑手打人,显得不太光明。呸!”
唐棣闻声,便知是适才那黄衫女郎,斜眸一看,只见她正从照壁后转出,心道:“我刚才这一出手,瞒周冲三人则可,若她适时出来,确会瞒她不过。”
唐棣假装不曾听见,周冲旁边那条汉子早又一瞪眼,已手按刀柄,周冲沉声喝道:“三弟!”
这时那姑娘已步出店来,打从唐棣旁边擦身而过,走到对面一张桌子上,大刺刺一坐,咂咂嘴说:“这物儿功夫稀松得很,呸!也敢冒充高人。”
忽见金光耀眼,只哒一声,那黄衫女郎面前桌子上,已多了把宝剑,那耀眼的金光,乃是那剑是黄金吞口被灯光映照所出,那剑鞘之上,更是宝光闪闪,竟和唐棣腰间所挂的剑一般无二。
唐棣更是一怔,心想:“怪啊,哪有这般相像的?”
忙伸手一摸,这一惊非同小可,原来腰间的剑,已不见了!
又听到那姑娘大声叫道:“店家,店家,这把破剑能值几钱银子?我换一顿晚饭,行不行啊?我腰中没带银子,只有把剑押给你了!”
才回头溜了唐棣一眼,她就先忍俊不住,捣着嘴儿嫣然一笑,这一笑,更像是绽开了的花朵儿一般,秋波微转,娇红欲滴,更显露出青春少女的娇媚之色。也表现出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秀美的姿态。
原来她听周冲称他是前辈高人,心中有些不服气,在擦身而过之时,施展了空空妙手,把唐棣的随身宝剑,人不知鬼不觉的,轻轻摘下,便拿到店上,故意的大声说要换饭钱,也暗示唐棣剑不在了。
此刻一看唐棣心中焦急,面现惊惶失措之色,心中便非常的得意起来啦!
唐棣本来心中大为光火,江湖中人,若然兵刃被人夺去,乃是一件最为丢脸的事,但陡然瞧见她笑脸如花,满面生春,似乎心中并无恶意,仅属开玩笑性质。
这时唐棣心中的怒火,便立即化为乌有,更早明白刀是在擦身而过之时,施了手脚,心说:“我因她是个大闺女,适才目不斜视,那料想倒着了的道儿,但凭她两支柔荑,刹那间断然取剑,自己竟全然不觉,一无所知,她的这种身手,实在叫人佩服。而且年纪很轻,显然功力不差。”
唐棣心中气一消,暗道:“我假装不知道,就当作那把剑,并非是我的,倒要看她最后是如何处置,然后再出头,也不为晚。”
当下便不声色,仍自斟自饮。
不料那粗犷汉子突然大笑道:“二哥,我说如何,这小子亮着剑走路,必然出事呢。现在果然不出我所料,丢剑不算,人丢得更大!”
要知那汉子虽然粗犷,又吃过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