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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渔肉江湖-第11部分

小说: 渔肉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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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曺贤兵跟到了御剑台,发现一颗参天巨树,于是便躲了上去。当他看到武菘透过树林望向御剑台的时候,便知道他是在偷学蜀黎剑法,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向来喜欢这个傻小子。等到武菘以枝为剑,舞起‘柯西不等式’的时候,他更加肯定不阻拦是正确的。因为武菘确有练剑的天赋,力道,节奏,虚实,拿捏得恰到好处,更重要的是此人生性单纯,不会遁入魔道,危害武林,而且他向学之心甚强,舞剑之时更是自得其乐,不知疲倦。曺贤兵坐在树上,咬了口苹果,兀自笑了一笑,甚是欣慰。



第二次,第三次。。。。。。曺贤兵下午无事儿可干的时候,便会偷偷跟着武菘,然后飞到树上,边吃苹果,边欣赏武菘偷学的剑法,他一直心存遐想,到底这偷来的剑法会不会比直接传授的更强呢?武菘每日都有进步,加上他每日练习基本功,更是事半功倍,武菘越来越陶醉于蜀黎剑法,可是他一见天色暗下来,便停住,放下手中的树枝,开始拾地上的干柴,捆成一摞,背回剑庄,这让曺贤兵忍俊不禁,如此一个傻小子,倒真是可爱至极。



十六章 三强联手



第十六章三强联手



西南苗疆,气候湿润,一年四季雨水不断,是以多生昆虫毒兽。常见巨蟒大鳄穿行荒野,树林之中更是毒虫密布,稍不注意,被其咬中,轻则数日间混不自在,重则当场毙命。苗疆更是五毒邪教的聚集地,这五毒教主妮郝蠹便是苗疆之主。



五毒教之所以被称为邪教,乃是由于此教伤人杀人之兵器并非人们常见的刀,剑。。。。。。而是一些让人见了便毛骨悚然的毒物,五毒教徒通常在对手不经意间下毒,让人难以察觉。更有甚者,以身练蛊,整个人便是一个大毒物,浑身阴寒之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而最厉害的当属五毒教的秘传毒术,毒心之术,相传此术创始人毒思理当年仅用眼神便能让对手死得不明不白。时至今日,无人知道这毒心之术是如何致人死地的。当然,也是时至今日,毒心之术已失传。



苗疆本属于中原,就是因为此地毒虫怪兽众多,而且生活习性与中原人士大为不同,所以这里和中原联系甚少。表面上苗疆是中原领土,实则各自存在,互不干扰。一直以来五毒教都很安分,呆在苗疆很少踏入中原,更是没听说五毒教为害中原武林人士。自从教主换成妮郝蠹之后,五毒教便在苗疆招收大量弟子,以增强五毒教的实力,此外他还派了几人混进中原门派,以窥探中原武学,图谋不轨。



可是中原武林向来对苗疆以礼相待,苗疆为何有此图谋?这得从妮郝蠹这个人说起。妮郝蠹少时饱览群书,向往江湖游侠无拘无束的生活,仰慕卫国大将马革裹尸的豪情,自小便立下大志,此生若能轰轰烈烈,决不平淡如水。年方二八之时妮郝蠹当上了五毒教教主,从此江湖游侠的无拘无束与之告别,卫国大将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似乎也与他无缘,难道他就和前任,再前任,甚至前前前前任五毒教主一样平平淡淡--每日授弟子武学,管理苗疆事务--他决不能这样完结了自己的一生。但是他能干嘛?能干嘛?



一个人一旦寂寞久了就会想方设法寻求解脱,一种关系好得久了总会出现裂缝。于是妮郝蠹遍收门徒,用心栽培,意欲一统中原。妮郝蠹一直以为五毒教乃天下第一教,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数代教主总是愿意与中原武林和平相处,互不侵犯,这不是对自己教派的侮辱么?他中原武林有什么能和五毒教抗衡的?他中原武林有谁能逃过五毒教的毒物?他中原武林有哪一招能敌过祖师爷的毒心之术?所以他暗中准备:派人密探中原武学;广收弟子,精心培养;寻找失传已久的毒心之术。



这是苗疆五毒教寂寞了数百年即将迎来的一场喧嚣。



夕阳的晖光扫过树林里潮湿的空气,射在一骑马疾奔的蛮族人身上,此人正奔向五毒教总坛。



“报教主,门外有个自称蛮族信使的人求见!”守卫道。



“让他进来。”妮郝蠹道。



只见一人全身发白,疲软无力的走了进来,正欲跪下便倒地不起。妮郝蠹笑了笑道:“此人定是中了林中毒虫之毒,”随后对守卫道,“你,速去取瓶蜈蚣酒来。”



信使喝下酒,脸色慢慢红润起来,身体也不再疲软,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张俊俏白皙,宛若女子的脸,信使不禁惊道:“我这是身在何处?”



妮郝蠹两靥生花,似笑非笑,两瓣嘴唇薄如桃花,蠢蠢欲动之间,已写满诱惑。但这声音一出竟如粗犷汉子一般:“五毒教总坛。”



信使一呆,楞了好一会儿,道:“那。。。那敢问阁下可知五毒教主现在何处,能否引见?”



“哈哈哈哈,我便是五毒教主,妮郝蠹。”妮郝蠹笑道。



“久仰久仰,在下此次奉大王之命前来乃是与教主共商吞并中原一事。”信使道。



“哦,呵呵,你家大王可是消日奔,我可听说他无弛神功练的出神入化,普天之下难有敌手,怎么有兴趣来找我五毒教联盟了。”妮郝蠹戏谑道。



“中原武林藏龙卧虎,可不是只有那七大门派,隐士高人更是数不胜数,大王甚是烦恼,得知教主也欲进攻中原,喜出望外,如果合力攻之,大家岂不是省力更省心,再者,南越石头帮主扁水已同意与我族共谋大事,望教主。。。”信使道。



妮郝蠹皱了皱眉道:“只是不知这中原武林灭掉之后,你家大王是不是打算把我五毒教也给灭了?”



信使听到此话被吓出了冷汗,赶紧道:“我家大王绝无此意,大王说了,若教主愿与我族同心协力进攻中原,不论成败,我族当与贵教结为永世之好,怎会打教主的主意?”



“再者教主武功盖世,弟子皆为武学精英,况且贵教的毒物普天之下谁不惧惮?”信使讨好道。



妮郝蠹眉头舒展,笑了笑:“这第二句话我爱听,好,那我全力准备,就等你家大王的消息了。”



“永世之好?呵呵,江湖之中从来就没有这玩意儿,中原武林一旦覆亡,接下来便是你蛮族,到时候天下便是我五毒教的。”妮郝蠹想。



“那,在下告辞!”信使行礼道。



“慢,这蜈蚣酒你带着,在苗疆境内一日喝上三口,便能虫兽无惧。”妮郝蠹让弟子给了信使一大壶酒。



“谢教主赏赐,在下告退。”信使转身离开。



。。。。。。



南越,岛名,四面环山,山外环水,位于中原南部,与中原大陆隔海相望,此海名曰汰湾。南越自古以来隶属中原,直到。。。。。。



那个年代,江湖四分五裂,外来教派大肆残杀中原武林人士,中原大地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但是没有一个中原人士屈服。中原豪杰齐心协力,不惧生死,顽强抵抗,就在此时中原武林高手戒石却带领自己的石头帮撤退南下,离开中原大陆,出海直达没有战乱厮杀的南越。从那以后南越便成为石头帮的根据地,戒石占岛为王,大肆造谣,声称中原武林如狼似虎,凶险异常,以此愚弄岛民,巩固统治。



经过艰难的抵抗,不断地流血,不屈的抗争,中原武林终于驱除了外敌,之后便是长达数年的休养生息,中原武林才渐渐得以恢复。多年之中,由于大陆与南越来往甚少,人们渐渐忘了那个临阵脱逃的石头帮主戒石。然而身为一帮之主,一岛之王的戒石却没有忘记中原,他是个小人,贪婪,势力,见风使舵,却也不乏野心,试问江湖哪一帮哪一派没有称霸江湖,立身武林之巅的想法?不是没有,而是时候未到。



如今南越岛主扁水气焰更是嚣张,他自小生活在南越,修习石头帮武学,数十载的磨练加上他与身俱来的天赋,南越之中自是无人能敌,故而常生但求一败之愿。什么人想求一败呢?一是确实天下无敌,二是还未天下无敌,却自视天下无敌。当然扁水属于后者。南越之地纵然高手辈出,毕竟只是个小小岛屿,所谓坐井观天,不过如此。但这坐井观天之人,亦有历代石头帮主的大志--问剑江湖,登顶武林--所以一代又一代的帮主一直在等待时机,等着等着便到了扁水。



南越在中原一直派有密探,或作经商打扮,或作村夫打扮,更有高手混入武林盟。所以扁水理所当然知道蛮族即将南下的消息,理所应当知道五毒教早已觊觎中原,所以他一直在等,和一代又一代的帮主一样,而不一样的是,他知道他很快就能等到。



“报帮主,门外有蛮族大使求见。”守卫道。



“终于等到了,”扁水暗道。



随即嘴角一笑,道:“传他进来!”



“是!”



“在下拜见帮主,久仰帮主大名!”信使道。



“你此番前来有何要事?”扁水很谦和的道。



“在下奉大王之命前来和帮主商议共谋中原大事。”信使道。



“哦?”扁水假装不知道,“不知是何大事。”



“大王说了,帮主定然知道这是何事,所以只让我告诉您,五毒教已与我族联手,”信使接着道,“还望帮主能不嫌鄙邦实力不济,共谋大事,共享其果。”



“你家大王言重了,一直以来谁敢说蛮族实力不济?你家大王若是真心和我帮联盟,我便答应了,你回去告诉你家大王,我定当全力准备,等候通知。”扁水道。



“帮主真是爽快人,在下告退!”信使转身离开,上马,同样又是疾奔。



“这江湖之中人心险恶,今朝联手明日刀剑相向的数不胜数,明哲保身才是不败的真理啊。”扁水想了想,但见他嘴角一笑,自语道,“山人自有妙计。”



三强联手,却各怀鬼胎,强强联手真的能更强么?



十七章 橘生漠北



第十七章橘生漠北



武林大会的消息传遍了中原大地,当然也包括湖心镇,最热闹的也属湖心镇,因为这里将是第一届武林大会的举办地。各地人士纷纷慕名而来,一是为了见识中原七大派的高深武学,二是一览这湖心小镇的幽幽美景,至于别的企图,那就因人而异了。



时值年末,湖心小镇很难遇上一场雨,每天都沐浴在暖暖的冬日之中,柳树已然秃了,夔花却依然盛开,外地人一看这花,大多以为是梅花,所谓梅花香自苦寒,能在寒冷的冬日依旧娇艳,依旧芳香扑鼻的也只有梅花了。这湖心小镇的冬季也不算寒冷,所以‘苦寒’也无从谈起,所谓的‘苦寒’只是人们对冬天的惯称罢了。



渔自来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心中顿时一酸,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同时心中也不由一暖,依然是想起了孩子。前者是因为孩子离家将近一年,思念之苦自是让他心酸至极;后者则是想到儿子那么聪明定然会参加武林大会,那时父子重聚,虽然短暂,却也能让他了这一阵的思念。



“得赶紧收拾收拾,不然肉儿回来看见家中这番模样肯定会不高兴。”渔自来心中不由一阵激动,随即动手收拾起自己的茅屋。



经过几个时辰的奋战,渔自来终于将屋子弄的干净而清爽,他走到镜子面前一照,发现自己面容憔悴,长发蓬乱,满脸胡茬,心想:“这怎么行,得赶紧去洗洗。”



渔自来锁好房门,光着脚,一路跑到湖边,“唰”的一声脱掉衣服,跳入湖中,洗起澡来。这初冬的湖水竟也不凉,渔自来跳入湖中只觉一阵清爽,之后便开始用手搓了起来。不多久,黄色的皮肤终于挣脱污垢的束缚,渔自来觉得自己瘦了好几斤,也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茶能醒酒,这一湖碧波更能醒酒。



离武林大会还有三天,各派弟子起身赶路同掌门一道前往湖心。浩大的队伍,昂扬的声势,让这沉寂数月的江湖又一次喧嚣起来。



蜀黎剑庄教室之中,曺贤兵,黎有爱站在六人前面,六人马步稳蹲,听候他的指示。



“今日,我们便要启程,不知你们六人对武林大会有何看法?”曺贤兵道。



我们又以为这是自问自答,都闷声不响。曺贤兵和往常一样等了一会儿,接着摸了摸肚子,道:“这武林大会确实是中原武林盛会,对每一个中原武林人士来说,都是一辈子不可错过的盛会,于此会上,江湖中人不仅能领略中原各派武学的风采,更重要的是要懂得中原武林乃是一体,不可争一时之强,而与他派产生矛盾,武学之道,点到即止,勿伤和气!”



“是!师父!”



“是!”



“谢!师父!”



“是!师父!”



“是!师父!”



“是!师父!”



“好,咱们启程。”曺贤兵两手空空,手背在身后,走出教室,一行人跟在他身后。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贤兵,且慢!”曺贤兵转过身去,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一高一矮,一老一少,少年步履稳健,身板结实,老人步履轻盈,身姿飘逸。



“什么风把高蜀师叔吹到这来了?”曺贤兵笑道。



“哪有什么风,我就是风,自己把自己给吹来了。”高蜀也是一笑,道。



“有爱,徒儿们,还不来拜见高蜀前辈。”曺贤兵道。



我们几人一起向高蜀行礼,高蜀乐道:“这几个后生倒还知道些礼节,咱们长话短说,我这次来是希望你带我徒儿一同前往湖心,让他也长长见识。”



“蜀薛,自今日起,直到你从湖心归来,这位就是你师父,”高蜀指了指曺贤兵。



“这位就是你师娘,”高蜀又指了指黎有爱。



“这几位嘛,就是你师兄了。”高蜀指着我们道。



蜀薛甚是有礼,高蜀指到谁便向谁行礼,初次见面便让我们对他产生了好感。



我们一行九人别过高蜀前辈,踏上前往湖心的路。



冬寒难御,一路上满是萧条枯黄的色彩,野草、树木无一例外褪去了昔日的郁郁葱葱,这一片枯黄,黄得太过自然,黄得没有一点瑕疵,一时间让人难以辨出到底这枯黄才是生命的本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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