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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这种感觉你不懂(大结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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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事情解决了,“便衣”再也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了,不要再提起这事。他又说,他想到外地商务考察一段时间,明天一早就走。  这一反常态的举动,不是他的风格,况且,他们也从未谈过到外地商务考察的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弄清楚睡不着。  在慕容芹的再三追问下,曹冲冲告诉了她实情。  原来,“便衣”约曹冲冲到没有人烟的滨水河边谈判。曹冲冲只同意给他十五万元,“便衣”一听,说:“这简直是打发乞丐,至少得赔二百八十万元,否则我将会和你们把游戏玩到底。”  曹冲冲坚决不同意,他们终于吵了起来,“便衣”用助行拐杖去打曹冲冲,曹冲冲用力抵挡,一不小心,把他推进了滨水河里,曹冲冲伸手欲拉住他的衣服,但河水太猛,来不及了,他很快就被河水卷走了。  曹冲冲不会游泳,不敢下水,想叫救命,也没有一个人影。他在河边看了很久,都没见到尸体浮上来,料想“便衣”必死无疑。  曹冲冲对慕容芹说,他必须逃跑,他不想坐牢,更不想死。  慕容芹感叹:命运对我真的很不公平。生命是美丽的,命运却是残酷的,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无情?我实在弄不明白,年纪轻轻的,就要遭受这么多折磨,承受这么多苦痛,难道我真的命很硬,注定要克夫?或者真的是扫帚星,到哪里就害人到哪里?  她转而一想,也不对,苟安生和她结过婚,为什么没倒霉,反而升官发财?是什么原因呢?  佛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不报,时候未到。对,是时候未到,看来还不是注定要克  夫,曹冲冲还完全有活命的可能。  慕容芹突然想了很多、很远,像个另类的神经病人。  她对曹冲冲说:“要不去自首吧?不会死的。”  曹冲冲态度很坚决,说:“对我来说,坐牢和死没有区别,况且,为这种社会垃圾去坐牢,  我太亏了。”  事到如今,有什么办法呢?慕容芹说,那你就逃命吧,逃到哪里是哪里,不要和我联系,也不要回来。  曹冲冲说:“要不连夜就走,免得夜长梦多,在家过夜也是睡不着。”  慕容芹点了点头。  家里还有五万元现金,曹冲冲带上现金,拉开门就走。  慕容芹的心像被刮了一刀,他这一走,也许永远见不到他了,真是生离死别。  慕容芹追出门,对他说:“我送你一段路吧。”  曹冲冲说:“你行吗?还是让我一个人走吧。”  慕容芹说:“我能挺得住,还能开车。”  曹冲冲说:“不行,现在不能开车,准会出事,如果要送我,我们只能打的士。”  慕容芹陪他走到路边,拦了一部的士,直冲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广场,慕容芹说,你走吧,我不想知道你去哪,我不送你了,自己多保重,你以后也不要告诉我你在哪。  慕容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多年后,想起这事,慕容芹还想不起那天是走路回家还是打车回家。  曹冲冲逃了十多天后,海事局的巡查船在海上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已高度腐烂,面目模糊不清,身份不明。尸体漂浮在一座小小的孤岛边,几只秃鹰正把尸体当美食,尸体的两只眼睛已被啄食一空。  海事局把此案转交给了当地警方,警方很快发出了认尸启事和举报有奖公告。  慕容芹认为这尸体就是“便衣”,她的心天天提到嗓子眼上。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八
慕容芹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上班了。  每天呆在家里,听天由命。每天暗暗为曹冲冲祈祷,希望老天看在她苦苦挣扎半辈子的份上,保佑他一路顺风,逃跑成功。  秘书告诉慕容芹,老家县政府退来了一百二十万元,秘书还转来了县政府寄给她的一封信。  信中说,慕容芹的钱来历不明,不能接收她的捐款,并取消慕容芹名誉会长的“职务”,基金会已经改了名,不再叫“慕容芹扶贫基金会”,还说,县政协经开会研究,免去慕容芹县政协委员的职务。  对这事,慕容芹感觉很平淡。能收到一百二十万元,对一个生意人来说,怎么样也是件好事,政协委员不挂名也好,反而轻松点,本来自己就没有政治脸皮。她想。  秘书又打电话给慕容芹,说有位不肯透露姓名的女人多次打电话找她。在秘书的要求下,这个女人留下了电话。秘书把电话转告给慕容芹。  这个电话区号是00852,是香港的。  慕容芹在香港是有一些客户,但都是正大光明的,也没什么神秘的,他们不至于不肯透露姓名,而且,她对这个号码很陌生。  难道是曹冲冲叫人打的电话?慕容芹很疑惑。  慕容芹不敢用家里的电话和自己的手机给她打,专门买了一张神州行电话卡,拨了她的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有点熟悉,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让慕容芹猜猜她是谁,慕容芹猜不出来。  过了一会,她才透露了身份。  原来,这女人是当时任“京天”董事长的春兰。春兰说当时在天津分手后,他被保安押送至珠海。因她是重要人物,“上面”通知他们不能在珠海久留,她和保安便偷渡进澳门。  后来,他们觉得澳门是弹丸之地,不可久留,又从澳门偷渡入香港。  春兰说着就哭了起来。她说她现在已经不像人样了,想一死了之。她很想跟慕容芹谈谈过去,一吐为快。她求慕容芹去香港和她见最后一面。  慕容芹告诉她:真正的主谋并不是她,她也是无意中进入狼窝的,被幕后策划者控制,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糟。  她说,电话里说不清,见面再谈,她打电话不太方便。  慕容芹答应去香港见她。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九(1)
慕容芹办理了去香港旅游的签证。按约定地点和时间,在九龙一家酒店门口等候她。等了好久,已超过约定时间一个多小时,还未见她的踪影。  慕容芹先进酒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一杯酒,想给自己壮壮胆,酒喝完了,菜却吃不下。  这时,电话响了,慕容芹急忙说:“春兰,你在哪?”可接电话的人却是个男人。他说他是受春兰之托来接她的,就在酒店门口右侧一部红色的士内。  慕容芹紧张地走过去,生怕遇到职业杀手。以前曾有传闻,香港的职业杀手神出鬼没。  很怪,的士内竟是一位和尚。和尚也有手机,也不走路,出门打的。她真纳闷:如今的和尚都成精啦?  和尚四五十岁,肥头大脑,鼻子大大的,眉毛白红相间。见到慕容芹走到车旁,他马上打开车门,说:“阿弥陀佛,老衲受一位施主所托,在此接女施主回去。”  春兰怎么会跟和尚搅在一起呢?就是做尼姑了,也不可能与和尚这么亲密呀?  正想着,和尚把慕容芹请进车内。  刚坐下,越想越不对头,车刚起步,慕容芹说:“停车。”她打开车门,钻了出来。  和尚问:“怎么啦?”  “我不认识你,你走吧,我等春兰亲自给我打电话。”  和尚说:“你不相信我?”  “那你让春兰亲自给我打电话。”  “她住那边没有电话,如果有,我早就让她给你通电话。”  “那你回去让春兰给我打电话吧。”  “你查查看,刚才我打给你的电话号码是不是原来春兰给你打的那个?”和尚一脸诚恳。  慕容芹刚才一紧张,疏忽了电话号码。一查,果真是春兰给她打的那个号码,慕容芹只好上了车。  和尚把慕容芹带到一处偏僻的山脚下。下车后,和尚说还要走一段山路。慕容芹的心七上八下。  忐忑爬山坡,一步一徘徊。到半山腰,有一座小庙,小庙周围石头突兀,树林茂密,旁边有小泉细细长流。  好风水,小庙最初选址者肯定精通天文地理。慕容芹想。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没有人进香,连麻雀也休息了,静得出奇,太阳有点温柔,淡淡的光线穿过树叶洒在脸上。  和尚带慕容芹走进小庙。小庙里有几座面目狰狞、眼球鼓凸的泥菩萨,它们身上的油漆已经脱落得斑斑点点,蒙着一层灰尘,看不出原有的颜色了。菩萨没有名字,不知源于哪个传说,哪本传记。  穿过小庙后门,再走几十米崎岖荒山野岭,有个山洞。和尚打开山洞,让慕容芹进去,说施主在里面等她,然后关上门,自己走了。  山洞阴暗,但不是想象的那么潮湿,里面有昏暗的灯光,有电视,有一张床。  慕容芹一走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慕容芹的心吓得差点没跳出体外。  “小芹,我是春兰。”这个女人说着就走过来拉慕容芹。  她就是春兰?!昔日的性感高傲美人,如今成了白发魔女。慕容芹吓了一跳。  可能是长期没见阳光的缘故,春兰的皮肤白得像保鲜纸裹着一层肥肉,皮肤是半透明的,皮里的血管依稀可见。她没穿|乳罩,两个硕大的奶子在薄薄的衣服里,波涛汹涌,完全是一个女野人形象。  春兰一把鼻涕一把泪,述说她的往事。  原来,“京天”出事后,因她毕竟是“董事长”,欧阳怕她被抓而影响全局,成为他们六人中的重点“保护”对象。刚在珠海躲避了两天,“上面”就有人通知押送她的保安,设法偷渡到澳门,再从澳门转逃国外,后来,出国护照没办成,只好偷渡到香港。  花了五万元,他们终于被蛇头从珠海带进了澳门,连夜,他们又被藏在船舱底层运到香港,因氧气不足,且海浪太大,船摇摇晃晃,她和保安在船舱内闷得四肢无力,叫天天不灵,呼海海不应,随后,他们相继昏迷过去,差点死在船舱内。  幸好被蛇头及时发现,进行抢救,他们才把命拣了回来。此时,她真正觉得命如纸薄,还比不上一只蚂蚁。  死里逃生到香港后,他们租了一间小小的村民房,洗手间般大小。因没有身份证,整天不敢出门,乌天暗日。  几个月后,他们身上所带的钱快用光了,保安突然失踪,从此杳无音信。  走投无路时,她曾想过自杀,后来不知不觉中流浪到这家小庙。她看到和尚方脸大耳,红光满面,一副慈悲模样,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了他,求他搭救,和尚刚开始不敢收留。  春兰告诉和尚,只要暂时搭救,愿以身相许。  庙小,只有这一个和尚守庙,庙所处位置也是个躲藏的好地方,春兰当时觉得这是个唯一的办法。  和尚说:“阿弥陀佛,看在施主被人利用的份上,老衲请求菩萨保佑,给你一条生路。”便把她安排住在这个秘密的山洞。山洞原是空荡荡的,后来和尚才为她安置了一点简单的“家具”。  俗话说,天下最无聊者莫过于野和尚。无聊起杂念,饱暖思淫欲。平日里除了收一点香火钱,念一段不知是真是假、是对是错的经,和尚实在没事可做,原始的本能欲望就全部暴露出来,更何况在荒野无人烟的半山腰,面对一个天上掉下来的人间性感尤物。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九(2)
和尚一想起春兰,有时跪在菩萨面前念经,都会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快速哧啦啦舔动,蛇信一般。  春兰说,和尚壮如牛,一做起那种事,如鲁智深挥大刀、李逵甩铁垂,鲁莽无比,没完没了,又像一头永远吃不饱的野牛。  几年后的今日,也许是腻了,也许是觉得没完没了地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划算,也很危险,和尚不再想把她藏着了,动员她去自首。  本来,和尚有暗杀掉她的念头,但转而想,既然她在这里这么久,没出事,可能是菩萨暗中保佑着她,所以不敢杀她,怕弄不好菩萨怪罪下来。  春兰觉得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还不如去蹲监狱,也有自首的念头,但她怕又落入欧阳之手,受到欧阳一伙非人的折磨,进退两难,有时想一死了之。  最近在看电视时,春兰无意中看到有关慕容芹的报道,才知道慕容芹在深圳的生意还不小,便设法查到了爱拼集团的电话,但给慕容芹打了几次电话都找不到她。  如此非人生活,不过也吧。慕容芹也觉得她不如向警方说明问题的真相。  慕容芹不敢在香港过夜,当夜,她就赶回深圳。  离开山洞时,经过小庙,和尚正跪在菩萨面前念着谁也听不懂的经。
这种感觉你不懂 五十
慕容芹继续呆在家里,不敢出门,等待着春兰去自首的消息出现。  不久,慕容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她问陌生女人怎么知道她的家庭电话。陌生女人说,她是政法部门的,新接手负责调查慕容芹的“案子”,想和慕容芹单独面谈一次。  慕容芹的“案子”其实并不复杂,早就该让别人明白了。她想,这个时候把内情全抖出来,不仅能消除社会上对她的误解和不良影响,也有利于转移注意力,让人们不会考虑到曹冲冲的失踪问题。  慕容芹和这个女人约好在帝国大厦的茶馆里谈谈。  当慕容芹进了门,走到这个女人面前时,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陌生女人竟然是慕容芹刚到深圳时,信息中心的主任———“俺老孙”。  原来,“马尾松”顶替她的位置后,她先做了一段时间的闲人,后被调进了政法系统,这几年在公、检、法和政法委几个单位被调来调去。  “俺老孙”也没想到会是慕容芹,她说,她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以为是同名同姓,从未猜想是她。世界是圆的,转来转去,一不小心就会碰面。  几年不见,“俺老孙”已老了许多,她也说慕容芹老了许多。岁月不饶人啊!人生苦短,世事难料,世态炎凉,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人料。她们不禁感叹了起来。  故人相见,分外真情。她们都坦诚面对,坦然交谈。  慕容芹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俺老孙”,甚至把春兰在香港的境况和曹冲冲逃跑一事也告诉了她,希望能得到她的指点。  曹冲冲的出逃,慕容芹的心里一直没有底,对信任的人说出来,也是一种安慰。  “俺老孙”听后,安慰慕容芹说:“我相信事情很快会弄清楚的,关于‘京天’的事,很快就会结案,你应该振作起来,把苦心经营的公司整顿好,争取来一次新一轮的冲刺。”  “我最担心的是曹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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