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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十四年猎鬼人-第32部分

小说: 十四年猎鬼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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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开始打坐念咒,喝了一口水,喷向坟墓,很像跟华安对对子输掉的那个师爷。接着我们就开挖。
我手里始终拿这红绳,打算见机不对,就立马套鬼。好在我们感觉这个孩子似乎也觉得埋在这里好像挺憋屈,于是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就挖出了一具有点发灰,个子小小,蜷缩在坑里的骨骼。我们小心翼翼的把每一片都捡起,用衣服包好,交给迟家人。他们承诺,会修好新坟,并代代供奉。接着我们回到屋里,我的同行朱砂画了个道咒在老太太的额头上,然后一手托着老太太的后脑勺,一手在额头上用二指诀指指点点的念咒。
过了一会,老太太开始冒汗,然后咳嗽一声,便自己醒了过来。在迟家人的感谢声中,我们离开了他们家,回去的路上我和我同行聊了聊关于60年代末期那场“灾荒”的事情,他说他只是听师傅说起过一点点,也不是很了解。
我打算坐船回重庆的,正好也看看三峡风光,船票是第二天早晨的,当晚我便有些无所事事,于是找了家网吧,上网查了查关于那场“灾荒”的事情,据称不到万人,我显然不相信,却又找不到证据,于是就此作罢。
第二天等船以后,也许是心里反复琢磨这事,我竟然在船舱里睡觉的时候做了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看见夏桀、商纣、秦始皇、成吉思汗四人围坐在一起,好像在聊天,我凑上前去,问他们,各位前人,据说“灾荒”死了不到一万人,是真的吗?
于是他们笑了。
商纣更是朝旁边一指,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穿着中山装输中分戴眼镜的胖子,我认识他,他来自长白山外。
当我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后,他怒道:不可能!
我知道了,他们都知道,但他们不敢说。
于是我笑了。
第四十四章父子
2009年的时候,一个男生偶然与我结缘。
他姓徐,是重庆某大学大一的学生。
虽然没有上过大学,可我对大学的生活从小还是很向往的,也许是自己没那个命,在社会的磨砺过程中,我也渐渐忽略了念书的重要性,当然这是不可取的,自来我都深信,读书或许不算唯一的出路,但是一定是最好的出路。
所以我从不觉得读书无用,哪怕人生是需要感悟的。
我叫他小徐,他的一个同学的母亲曾找我帮过忙,于是在他遇到问题的时候,他的同学也因此仗义了一把。
当他直接来了我这里,手里捧着4000块钱,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他的故事。
在重庆靠南的一个区县,叫南川。在南川有一个更小的乡镇,叫北固。
他家就住在这个小镇里。他的父母都是农民,他在2006年的时候考到了重庆主城区上高中,但是高昂的学费迫使他的父亲不得不放下家里的农活,跟着他一起来到重庆,
在重庆城里打工,当起了“棒棒”。
“棒棒”是重庆独有的一种职业,因为是山城,地势起伏不平,而重庆自古以来就一直是长江上游,重要的水码头和货物集散地,所以很多人提着大包小包爬坡上坎就特别吃力,于是就衍生了“棒棒”这么一种职业,他们手里拿着一根扁担或者粗竹棒,套上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绳索,专门替那些城里人提拿货物,以此来赚取劳力费。
当大家遇到重物不想自己抬的时候,只需要对着人群中大喊一声“棒棒”,便会有三五成群的棒棒们围涌过来,然后挑选其中一个或几个,问题便轻松解决。
他们吃得简单,穿得简单,住得简单,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一群人。他们用自己的肩膀加一根棒棒,扛起了一个城市。
小徐平时是住校,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回去跟他老爸一起住。不过由于老爸住的是棚屋区,过了一段时间后,小徐也不爱去老爸那里住了,在他看来,还是学校的宿舍更舒服。
直到参加高考的时候,他父亲说希望他能够在学校好好温习,为了不打扰孩子,父亲决定暂时先回南川老家,一方面给家里帮帮忙,另一方面也让孩子能有个安静的学习环境。
高考我是没参加过,不过每年铺天盖地的新闻我多少还是有所耳闻,所以我能够想象得出那种高度压力下的孩子们,不能说是可怜或可悲,至少他们非常辛苦。
常常看电视里说高考学子什么什么的,好像都集中在说学校的升学率多么高,学生多么刻苦,或是老师有多么负责任,他们却一直忽略了每一个孩子桌上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书。
我记得我还在念书的时候,不知道是国家还是市里提出一个,“给书包减负”的活动,当时我满心欢喜,以为从此我的功课可能就轻松很多了,但是好像没过多久,这种现象非但没有改善,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感觉上当受骗的我,渐渐就开始跟着一些不良少年厮混,最终导致了我的退学。
于是当小徐告诉我他父亲为了他能顺利升学,就给他创造一个无需打扰的环境的时候,我一面为这个父亲的奉献感到伟大,一面又替孩子的升学压力叹息。
小徐接着告诉我,考试头一天,他实在是有点紧张,就偷偷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接通了,但是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他猜想也许是父亲是不希望给他制造什么压力,于是也就没在意,他其实在乎的并不是爸爸的几句鼓励和安慰,而是需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父亲都一直守候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小徐的考试很成功,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庆的重点大学。在考试完了以后,小徐并没有先打电话给家里人报喜,而是约上同学,三三两两的在重庆玩了几天,才收拾行李,回了北固。
可是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堂屋桌上父亲的遗像,让他愣在当地。这时候母亲才哭着告诉了他经过,原来在小徐考试前大概半个月,父亲就给家里打电话,说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自己在重庆多少会让孩子有些牵挂,所以就打算回家去,正好赶上家里的农活也需要人帮忙,就先回去了。
可是夏天天气很热,父亲在地里劳动的时候,突发心脏上的疾病,骤然猝死。
父亲有心脏上的毛病小徐是一直都知道的,所以他从来不会去惹父亲生气,在外人看来,他们一家非常和睦,儿子也孝顺,家里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母亲原本应该告诉儿子,回家奔丧的,可是母亲也考虑到儿子寒窗苦读非常不易,硬生生的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考试结束以后,母亲也许是因为觉得孩子也应该适当去疯狂玩闹一阵,也没急着打电话叫孩子回家。母亲说,在农村火葬是奢侈的,而北固当地那时候对土葬的说法一直都有所保留。
母亲深爱着父亲,在下葬的时候,还特地把手机放在了父亲的衣兜里。
因为父亲去世前在地里干活的时候还在跟她说,晚上给孩子发个短信,鼓励鼓励孩子。母亲知道电话是唯一跟孩子联络的渠道,所以连同那个手机,也一起下葬了。
小徐还算是个孝子,在听了来龙去脉以后,尽管心里责怪母亲,但还是理解了她的苦心。
于是穿上孝服,在父亲的坟前,跪了一天一夜。向父亲道歉,向父亲道别。
不过始终有件事缠绕在他的心头,久久想不通。他问过母亲了,父亲是下午3点的样子下的葬,他也翻过那天给父亲打的电话记录,恰好是那个时候,既然父亲的手机是随着棺材一起下葬的,那会是谁接通的呢?
他突然之间感到很害怕,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他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下。
开学后小徐去了学校,但是这件事始终在他心里怎么都解不开,他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却又一次次自己将它推翻。
最后在精神和身体上折磨自己,他总是感觉当时就是父亲接的电话,而且父亲似乎有些什么话想要跟他说。在得知他的一个同学的母亲曾经找过我帮忙后,他没有事先打来电话,而是直接来找到了我,见到我的一刹那,他跪倒在我面前,说:大哥,我只有4000块钱,求求你帮我。
原本他觉得父亲有话要对他说,那也仅仅只是他的猜测,而现在他似乎把他的猜测当成了一种证据。
通常对于这样的要求我是不予理睬的,因为人死了以后,若非有不得不办的理由,我是不会赞成再打扰亡灵的。
因为无谓的打扰,是绝对的不敬。我扶起他来,正打算拒绝他,他却抢在我之前说了上面自己的故事。
我听完以后,不知道是该感慨还是该无奈,因为我觉得,为了孩子隐瞒父亲的死讯,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在为了孩子着想,但是其实这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尽管我能够体谅小徐母亲的初衷,但若我是小徐的话,我是无法释怀的。
在我们中国的传统里,父辈过世而灵前无孝子的话,福荫就没有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或许只是为了提醒中华子孙不要忘记父母之恩,记得要送最后一程。
我看他说得真切,而且哭得可怜,再者对这孩子的遭遇也是打心底的同情,于是我决定帮他,并暗暗祈祷希望不会帮错。
从他父亲去世到那天已经过了大半年,我思考过几种方式,要么就是喊魂,但是这样一来,对他父亲是没有好处的,会折阴寿。
要么就是请碟仙笔仙一类的来问,但这玩意实在比较邪,每次弄完以后我都要倒霉一段时间。
要么就是走一次阴,走阴还的找黄婆婆,毕竟重庆现在还在世的走阴师傅,就数她算是最给力了。
我先是宽慰了小徐几句,说了些开导的话。然后带他到外面吃了点东西,我挺喜欢眼前这个新鲜的大学生的,虽然我比他大不了几岁,其实也说不上是喜欢,倒是在他的面前,我感到有那么一点自卑,是的,他虽然家境不好,但他上进好学,都说考大学将是人生的一大转折点,很明显,他抓住机会了。
而就凭这一点,他就活的跟我不一样,但我也必须按照目前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着,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赢得尊重。
既然决定走阴,我就带着小徐去了趟大渡口。大渡口公园的侧门外,掰哥牛肉面依旧屹立,而附近那栋摇摇欲坠等着被拆迁的老旧房子里,黄婆婆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已经等候多时。
我带着小徐进了黄婆婆的房间,屋子里那种闻上去像鸦片的味道依旧还在。小徐恭恭敬敬的给黄婆婆打了招呼,黄婆婆丢给他一张黄纸和一支笔,让他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父亲的名字写下,然后喝了一口水,接着就沉沉睡去。
在小徐看来,黄婆婆可能是真的睡着了。因为她开始打鼾,但是以我对黄婆婆的了解,这已经是走下去的表现。
大约过了20多分钟,黄婆婆醒过来。他先是用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叫小徐到外面客厅等着,让我留下。
小徐出去以后,黄婆婆拉着我的手坐到一边,开始跟我说她下去后看到的情况。黄婆婆说,这孩子的父亲是个不用带路的鬼,因为他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不过现在还有些许心愿未了,所以还暂时没有离开。
我问她现在魂在哪,她说在南川北固。我发誓我完全没有告诉过黄婆婆关于他爸爸老家的任何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对走阴这项民间绝技感到佩服万分。
黄婆婆接着说,她走下去以后感觉很累,因为你进入到任何一个鬼魂独立的世界里的时候,你会相应感觉到那种压迫和窒息的感觉,我猜想徐爸爸是死于心脏问题,黄婆婆觉得累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说下去问过判官(我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特有的喊法),很快就找到了徐爸爸,核实了身份以后,徐爸爸就把自己想跟儿子说的话和要求全部都告诉了黄婆婆,黄婆婆是走阴的不是带阴的,带阴是吉老太拿手的,不过她们都是在直接和鬼魂对话,若非特殊的体质和天分,普通人是很难办到的。
黄婆婆说,这孩子其实是他们两夫妻从一个外地人手里收养的,他们自己并没有儿女,于是也就把小徐从小都贴心贴肝视为己出,甚至笔照料亲生儿子还要细致。
他们从来都不曾告诉过小徐的身世,因为小徐是个男孩子,他们害怕一旦说了以后,孩子会离开他们。当孩子考上城里的高中,一家人仿佛看到了希望,
觉得孩子或许是块读书的料,于是母亲主动承担起了家里的脏活重活,让父亲陪着儿子来到城市里,开始辛苦赚钱给孩子上学和买书,一开始儿子还每周都出租屋里陪着父亲过个周末,到后来就不去了,也许是学习紧张,当然我宁愿这么相信。
儿子开始不去父亲住的地方过周末,是因为这样一件事,那天下'奇‘书‘网‘整。理'提。供'了大雨,又是个周末,父亲担心孩子淋雨,也想着反正也没多少业务,就去学校门口接孩子,当他看到自己孩子从校门口走出来的时候,他开心地跟儿子挥手,却忘了自己穿着军绿色的粗布衣服,肩上还挂着一根扁担。
于是他明显感觉到儿子似乎不愿意跟他走在一起,说好听点,好面子,说难听点,嫌他爹丢人。
于是徐爸爸默默在回家路上相隔十米一直跟着小徐走,直到回家。
其实我知道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无私的,所以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心结也是很容易就能解开的,但是那一次,徐爸爸是真的受伤了。
不过他也从来都没有说,但是他比谁都明白。从那以后,他也不会每周刻意让孩子跟他一起过,也渐渐知道了,当孩子身边有人的时候,自己就尽量不要出现。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有点气愤。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人年轻不懂事可以理解,但有谁想到过这么一件小事却成了一个豁达父亲心里的结呢?
然后黄婆婆请我去叫小徐进来,说是有话要告诉他。于是我退出房,让小徐进去。
过了一会,小徐出来了,从他的表情我不难看出,他在里面哭过,尽管黄婆婆一边陪着他走出来,一边摸着他的头安慰他,然后对我示意点点头,我就知道,接下来的工作就该我来了。
黄婆婆说,当时下葬的时候,先是挖了个大坑,然后放进棺材,最后才开始掩埋土,就是在掩埋土的时候,小徐的电话打来了。
于是正在掩埋土的仵作们当时愣住了,因为他们不知道母亲偷偷把手机放进了父亲的寿衣口袋里。
但是这个时候停顿下来是不祥的,所以他们即便听到了电话铃声,也不敢做什么,随后电话铃声停止了,这更是吓到了他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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