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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清平山堂话本-第22部分

小说: 清平山堂话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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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曰:“此未可信。如有人山阳去,当问其虚实。”张曰:“人禀天地而生。天地有五行,金,木、水、土、火,人则有五常,仁、义、礼、智、信,以配之。惟信,非同小可。仁所以配木,取其生意也;义所以配金,取其不朽也;信所以配上,取其重厚也。圣人云:‘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又云:

‘足食足兵,民信之矣。’‘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子曰:‘去兵。’又曰:‘必不得已而入,于断三者何先?’子曰:‘去食。皆有死,民无信不立。’巨卿既以为信而死,吾安可不敬而不去哉!弟专务农业,足可以奉老母。吾去之所,加倍恭敬;晨昏甘旨,勿使有失;生养送死,大宜谨之。”拜辞曰:“不孝男张邵,今为义兄范巨卿为信义而亡,须当往吊。”已,再三叮咛张勤:“今侍养老母,母亲早晚勉强饮食,匆以忧愁,自当善保尊体。邵于国不能尽忠,于家不能尽孝,徒生于天地之间耳!今当辞去,以全大信。”母曰:“吾儿去山阳千里之遥,月余便回,何放出不利之语?”张曰:“生如浮沤。死生之事,旦夕难保。”恸哭而拜。弟曰:“勤与兄同去,若何?”元伯曰:“母亲无人侍奉。汝当尽力事母,勿令吾忧!”洒泪别弟,背一个小书囊,来早使行。

沿路上饥不择食,寒不思衣。夜宿店中,虽梦中亦哭。每日早起赶程,恨不得身生两翼。行了数日,到了山阳,问巨卿何处住.径奔至家门首,见门户锁着。问及邻人,邻人曰:“巨卿已过二七,具妻扶灵柩,往廓外去下葬。送葬之人,向自未回。”张问了去处,奔至廊外,见山林前新筑一造土墙。墙外有数十人,面面相觑,各有惊异之状。

张汗流如雨,走望观之。见一妇人,身披重孝,一子约有十七八岁,伏棺而哭。元伯大叫曰:“此处莫非范巨卿灵柩乎?”其妇曰:“来者莫非汝是张元伯乎?”张曰:“张邵自来不曾到此,何以知名姓那?”妇泣曰:“此夫主再三之遗言也。夫主范巨卿自洛阳回,常谈贤叔盛德,但恨不识尊颜。前者重阳日,夫主忽举止失措,对妾曰:‘我失却元伯之大信,徒生何益?常闻人不能行千里,魂能行千里。吾宁死,不敢有误鸡黍之约。死后且不可葬,待元伯来见我尸,方可入土。’今日已及二七,人劝云:‘元伯不知,如何得来见其尸。先葬讫,后报知未晚。’因此扶柩到此。众人都拽棺椁入金井,并不能动,因此在坟前都惊怪。见叔叔远来,如此慌速,必然是也。”元怕乃哭倒于地。妇亦大恸。送殡之人,无不下泪。

元伯于囊中取钱,令买祭物,香烛纸陌,陈列于前,取出祭丈,酹酒再拜。号泣而读。文曰:

……

元伯发棺视之,哭声恸地,回顾嫂曰:“兄为弟亡,岂能独生那!囊中已具棺椁二费,愿嫂垂怜,不弃鄙贱,将劭葬于兄侧,平生之大幸也!”嫂曰:“叔何故出此言也?”邵曰:“吾思已决,勿请惊疑!”言讫,掣带刀自刎而死。

众皆惊愕,申闻本州太守,烦高亲至坟前设祭,具衣棺营葬于巨卿墓中,将此事表奏。明帝怜其信义深重,两生虽不登第,亦可褒赠,以励后人。范巨卿赠山阳伯、张元伯赠汝南伯。墓前建庙,号“信义之祠”,墓号“情义之墓”。旌表门闾,官给衣粮,以膳其子,巨卿子范纯绶,及第进士,官至鸿胪寺卿。至今山阳古迹犹存,题咏极多、聊陈二诗曰:

义重张元伯,恩深范巨卿。

不辞迢递路,千里赴鸡羹。

既报身倾没,辞亲即告行。

山问囗囗囗,万古仰高情。

(附)

原书本篇卷首缺失三页,兹据《古今小说·范巨卿鸡黍死生交》补录如下:种树莫种垂杨枝,结交莫结轻薄儿,杨枝不耐秋风吹,轻薄易结还易离。君不见昨日书来两相忆,今日相逢不相识?不如杨枝犹可久,一度春风一回首!这篇言语,是《结交行》,言结交最难。今日说一个秀才,乃汉明帝时人,姓张名劭,字元伯,是汝州南城人氏。家本农业,苦志读书,年三十五岁,不曾婚娶。其老母年近六旬,并弟张勤努力耕种,以供二膳。时汉帝求贤,劭辞老母,别兄弟,自负书囊,来到东都洛阳应举。在路非只一日,到洛阳不远。当日天晚,段店宿歇。是夜,常闻邻房有人声唤。劭至晚,问店小二:“间壁声唤的是谁?”小二答道:“是一个秀才,害时症,在此将死。”劭曰:“既是斯文,当以看视。”小二曰:“瘟病过人,我们尚自不去看他,秀才你休去!”劭曰:“死生有命,安有病能过人之理!吾须视之。”小二劝不住,劭乃推门而入,见一人仰面卧于土榻之上,面黄肌瘦,口内只叫救人。劭见房中书囊衣冠,都是应举的行动,遂扣头边而言口:“君子勿忧!张劭亦是赴选之人,今见汝病至笃,吾竭力救之,药饵粥食,吾自供奉。且自宽心!”其人曰:“若君子救得我病,容当厚报。”劭随即挽人请医,用药调治。早晚汤水粥食,劭自供给。数日之后,汗出病减,渐渐将息,能起行立。劭问之,乃是楚州山阳人氏,姓范名式,字巨卿,年四十岁。世本商贾,幼亡父母,有妻小。近弃商贸,来洛阳应举。以及范巨卿将息得无事了,误了试期。范曰:“今因式病,有误足下功名,甚不自安。”劭曰:“大丈夫以义气为重,功名富贵,乃微末耳。已有分定,何误之有!”范式自此与张劭情如骨肉,结为兄弟。式年长五岁,张劭拜范式为兄。结义后,朝暮相随,不觉半年,范式思归,张劭与计算房钱,还了店家。二人同行数日,到分路之处,张劭欲送范式。范式曰:“若如此,某又送回。不如就此一到,约再相会。”二人酒肆共饮,见黄花红时,妆点秋光,以助别离之兴。酒座间杯泛茱萸,问酒家,方知是重阳佳节。范式曰:“吾幼亡父母,屈在商贾,经书虽则留心,奈为妻子所累。幸贤弟有老母在堂,汝母即吾母也,来年今日,必到贤弟家中,登堂拜母,以表通家之谊。”张劭曰:“但村落无可为款,倘蒙兄长不弃,当设鸡黍以待。幸勿失信!”范式曰:“焉肯失信于贤弟耶!”二人饮了数杯,不忍相舍。张劭拜别范式。范式去后,劭凝望堕泪。式亦回顾泪下。两各悒怏而去。有诗为证:

手采黄花泛酒巵,殷勤见订隔年期。临歧不忍轻分别,执子依依各泪垂。且说张元伯到家,参见老母。母曰:“吾儿一去,音信不闻,令我悬望,如饥似渴。”张劭曰:“不孝男于途中遇山阳范巨卿,结为兄弟,以此逗留多时。”母曰:“巨卿何人也?”张劭备述详细。母曰:“功名事皆分定,既逢信义之人结交,甚快我心。”少刻,弟归,亦以此事从头说知,各各欢喜。自此张劭在家再攻书史,以度岁月。光阴迅速,渐近重阳。劭乃预先畜养肥鸡一只,杜醖浊酒。是日早起,洒扫草堂,中设母座,傍列范巨卿位,遍插菊花于瓶中,焚信香于座上,呼弟宰鸡炊饭,以待巨卿。母曰:“山阳至此,迢递千里,恐巨卿未必应期而至,待其来,杀鸡未迟。”劭曰:“巨卿信土也,必然今日至矣。安肯误鸡黍之约!入门便见所许之物,足见我之持久。如候巨卿来而后宰之,不见我惓惓之意。”母曰:“吾儿之友,必是端士。”遂烹炰以待。是日天晴日朗,万里无云。劭整其衣冠,独立庄门而望。看看近午,不见到来。母恐误了农桑,令张勤自去田头收割。张劭听得前村犬吠,又往望之。如此六七遭。因看红日西沉,现出半轮新月,母出户,令弟唤劭曰:“儿久立倦矣。今日莫非巨卿不来,且自晚膳。”劭谓弟曰:“汝岂知巨卿不至耶?若范兄不至,吾誓不归。汝农劳矣,可自歇息。”母弟再三劝归,劭终不许。候至更深,各自歇息。劭倚门如醉如痴,风吹草木之声,莫是范来,皆自惊讶。看见银河耿耿,金宇澄澄,渐至三更时分,月光都没了,隐隐见黑影中一人随风而至。劭视之,乃巨卿也,再拜踊跃。而大喜曰:“小弟自早直候至今,知兄非爽信也,兄果至矣!旧岁所约鸡黍之物,备之已久。路远风尘,别不曾有人同来?”便请至草堂,与老母相见。范式并不答话,径入草堂。张劭指座榻曰:“特设此位,专待兄来。兄当高座。”张劭笑容满面,再拜于地,曰:“兄既远来,路途劳困,且未可与老母和见。杜酿鸡黍,聊且弃饥。”言讫又拜。范式僵立不语,但以衬袖反掩其面。劭乃自奔入厨下,取鸡黍并酒,列于面前,再拜以进,曰:“酒肴虽微,劭之心也。幸兄勿责。”但见范于影中以手绰其气而不食。劭曰:“兄竟莫不怪老母并弟不曾远接,不肯食之?”

老冯唐直谏汉文帝

……葛亮,越范蠡,唐郭子仪,分两行为十哲。两廊下分囗囗,列囗十二人,左押班白起,右押班孙膑,其余各有资次。囗囗准奏,便下诏建庙,供器祭物,一切完备。后至五代,未尝或缺。至宋太祖武德皇帝登基于汴梁,大展殿庙。故唐时虽各州有庙,并体长安所建,未甚广大,宋朝增广甚盛。

乾德正年,太极车驾幸国子监,听诸儒讲说前代史书。时有丞相赵普,尚书窦仪、张昭侍侧。太祖听讲周齐太公用兵之法,圣情大喜,随问:武成庙在何处?”张昭奏曰:“只在国学之西。”太祖驾往武庙,上殿烧香,令丞相赵普替拜,已下百官亦皆拜。天子逐一位问其功劳,赵普等以本传对。

太祖策玉尘斧,下殿左廊,指押班:“此何人也?”窦仪曰:“秦将白起也。”太祖曰:“莫非坑赵卒四十万乎?”窦仪曰:“然。”太祖大怒,指白起画像而言曰:“坑降杀顺之人何得押班?”以尘斧划碎其面,回顾赵普曰:“当以何人代之?”普曰:“非吴起不可。”太祖问吴起事,普奏呈吴起之书。吴心大喜,便令即日代之,就书其事于上。

后太祖崩,太宗传位真宗,国家升平无事。真宗诏史官讲前代名臣列传,遂命驾幸武庙,上殿烧香,令丞相替拜。逐一位同。问至韩信,真宗曰:“信曾反汉遭诛,何得庙食?可贬出庙!”尚书张询出奏:“唐李勣曾阿谀言,高宗几乎?丧国此时高宗欲立武氏,诸大臣皆不可。勣曰:‘家事岂问大臣?’遂立武氏,?险送了大唐。此人亦不可入庙。”真宗曰:“韩信、李勣,皆有大罪,合贬下殿。?诸葛亮虽有微功,乃忠善之士,不可降之。”奏请:“赵充国乃汉之名将,年七十犹建大功,可代韩信之位。李茂威震华夏,唐之功臣,可代李勣之位。”真宗?从之。又奏:“伍子胥曾鞭主尸,赵云曾叱主母,此二人不堪入庙。”真宗曰:“此二人亦英杰也,可于门首享祭。”至今于武庙为把门将。仁宗朝加武成王为昭烈,不则仁宗立庙,唐太宗有凌烟阁图画功臣,汉光武建云台以祀诸将,不则云台凌烟,西汉高祖亦曾在香火院画前代功臣。高祖于香火院画功用于壁间,令人四时享祭。

今日说汉文帝朝,有一大将,姓魏名尚,官拜云中留守,屯兵十万,杀得匈奴不敢望南牧马,闻魏尚之名,肝胆皆碎。文帝为边上战士多负勤劳,令中贵仇广居赍金帛五十车,直往云中劳军。魏尚接着仇太尉馆驿中安下,随即唤管军囗交割金帛,便行给散,自己合得亦皆俵散。

仇太尉见魏尚相款甚薄,心中不悦,临起身,使人间魏尚索回程厚礼。尚曰:“天子为王事而来,彼为私心而来!”去人回报此语。仇广居大怒,不辞而回。至长安,文帝问:“劳军若何?”广居曰:“军将虚受其赐,皆怨主也。”文帝大怒,便差皇叔刘昂为云中留守,就调遣本部军马,兼问魏尚克减情罪。刘昂到郡,将魏尚拿下,长枷送狱,勘问其实。军将无一个不下泪。

细作深听得,报知匈奴。匈奴大起番军,兵分两路,一取云中郡,一取河东上党郡。刘昂听知番军来,引魏尚所辖军马出锓。军马皆无战心,交锋未战先走。番军赶至,乱军中杀死刘昂。其余各逃难归。

云中文书雪片也似告急。文帝急聚文武商议,令中大夫金勉引军五万,守飞狐关(今之代州之地);令楚相苏意引军五万,守句注关(郡,雁门也);前将军张武引军五万,守北地(今之真定是也)。三路首尾相接,同救云中之危,即日起程。这三路军马虽去把守边关去处,不曾得匈奴半根折箭。匈奴增添人马,三路攻击。

飞报至紧,文帝怀忧。又令宗正卿刘礼引军三万,于霸上屯驻;左将军徐厉引军三万,于棘门屯驻;有将军周亚夫引军三万,于细柳营屯驻。细柳营在渭河北,昆明池南,京兆之西。三路军以防不虞,其余军马尽移北边助敌。凡百余日,并不见边廷报捷之书。

文帝甚忧,乃引近臣僚黄门户尉三千余人,各乘马匹,棘门、霸上、细柳三处劳军。文帝先使近臣传旨至棘门,左将军徐厉令将士皆全装,离营三十里迎接车驾。天子降旨,每军士一名,绢一匹,银十两,肉五斤,酒一瓶。左右自有去散之人。众军声喏,以谢圣恩。

次日至霸上,宗正刘礼大小三军亦去三十里迎接,如棘门一般赏军。天色已晚,文帝往细柳营去。半途,迎着传圣旨的人,回奏:“虽听了圣旨,不开营门。”天子催动龙车,直至细柳营前,并无一人迎接。左右皆惊。

文帝至营门,令近臣传圣旨:“天子亲至行营,特来犒军。”把门都尉回言:“天昏日暮,不是天子远来时分,恐引奸诈。”屯门不开。奉御曰:“天子有诏,汝何人?敢抗拒耶?”都尉曰:“军中只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奉御回奏。文帝令持汉节而往。都尉于门首侧门接汉节,入见亚夫。亚夫曰:“既有汉节,天子必至。休开大门,开侧门,止放天子一人一骑入寨,其余当在辕门之外。”

都尉传令,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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