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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夫唱妇不随-第3部分

小说: 夫唱妇不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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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认得他!
    昏迷前的记忆全数回笼,她骇异地攀紧上方粗壮的颈项,焦躁不安地低呼:「有狼,好多只狼!」
    温香软玉因恐惧主动偎入他怀中,贴近到有抹清新的药草香飘人他鼻中,无意间撩拨那方躁动的热源。
    「没有了。」雷朔说得有些含糊,薄唇只有微掀,因为她玉润珠圆的耳垂就在他唇边。
    「没有?」喜韵定睛左顾右盼,恍然顿悟。
    「……原来是恶梦,我梦见好几只狼踩在我身上,吓死我了!」她惊魂甫定地拍拍胸脯,顺便看清身置何方。
    他们身处山洞,一旁有堆劈啪燃烧的柴火,火光将他们缠成麻花的影子映在洞壁上--等等,麻花?!
    喜韵总算意会到两人过分亲密的姿势。
    「色狼,放开我!」羞怒焦急之余,她卯足劲推打身上的男人。
    雷朔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拔身而起。
    「趁我昏迷时对我意图不轨,你小人--呃,痛……」
    一脱离他,她立刻抱着身子缩到角落,身上的伤也跟着大肆叫嚣。翻开衣袖,这才瞧见自己双手掌心至手肘,各有不少先前在林间奔逃所致的伤痕,白皙无瑕的肌肤被划下好几道血口子。
    一双赤眸在看见伤痕累累的玉臂时,骤然深黯。
    察觉他的视线,喜韵连忙将无意间示人的肌肤遮回衣料下,戒慎地瞪着他。
    「若我真想对妳动手,妳的衣服不会完好如初。」他开口。
    他指明的事实点醒了喜韵,她身上的衣物除了几处破口外,确实完好如初。是她误会他了么?
    「伤口擦干净。」听他又道,一方棉布已递到她面前。
    「醒了就自己擦,还有药。」
    见他将一个口塞红巾的白瓷瓶一并交给她,喜韵纳闷地接过湿润的棉布药瓶,不禁沉吟。
    他的意思是,方才她昏迷的时候,他正在替她处理伤口?所以……当她感到痛楚想缩回手时被他握住,而她又不停挣扎乱动,他才用身子制住她么?
    「你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受伤,才……抱住我?」
    他不置一词,径自转身将山洞内剩余的干柴丢入火堆中。
    「喂……你叫什么名字?」对救命恩人总不好一直喂喂喂的叫。
    「雷朔。」
    「雷朔,雷朔……」她低低复诵了两次,在心中记下。
    她的低喃如一缕轻烟,从雷朔耳中直窜心口,扬起莫名骚动,不过这股骚动很快就被她打岔。
    「我叫做……呃,你叫我喜儿就可以。」她为掩饰「招一的身分续道:「雷朔,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
    「脱衣。」
    嗄?才刚认为他也许意不在「欺负」她,他就要她脱、脱--「你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得以身相报……注住手!你在干嘛!」
    见他径自脱下身上的鹿裘,露出精壮黝黑的上身,喜韵面红耳赤地攒紧衣襟,失措惊呼,滴溜大眼到处乱瞟,却又不能不盯住他,以防他像那些饿狼一样何时扑上来她都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他比她所见过的男人都要高壮,她生平是没见过多少男人啦,其实大哥在京城里算是轩昂挺拔的男子了,他却比大哥还要高大慑人,就算他真想「做什么』,她也抵不过他的蛮力,更何况她还亲眼见识过他如何钉牢一只狼……「脱掉。」
    他耐着性子,薄唇再次掀动。
    「呃,雷壮士,有事好商量,你救了我的功劳,我另外想办法酬赏你,你可不可以不要……」
    「湿衣脱下,换上这个。」他把鹿裘丢给她。
    原来是要借她衣服啊!喜韵恍然大悟。
    「不用啦,我自己有……」她四下寻找包袱,这才想起包袱早就在逃命时不知落在何方了。糟,她连些值钱的衣物也没了!
    雷朔不再多说,赤裸着上身往洞外走去。
    「你要去哪?」她惶恐低喊,被猎户丢下的恐惧惊慌,再次因他欲离的动作而升起。
    「捡柴。」
    「你会扔我一人在这儿么?」她极欲寻求他的保证。
    她的不安惹得雷朔顿步回首,看了她一眼后,他才道:「不会。」
    火光映出精致俏脸终于绽放安心的微笑,他的心口突地一紧,某种失序的感受乍然攫住他。他撇头迈开大步,藉以抹去心头的紊乱。
    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喜韵突然觉得只剩下她一人的山洞冷意四窜,她抱起手臂搓摩取暖,这才发现身上的男衫都湿透了,难怪觉得冷。
    既然人家都自愿借她衣服了,她没道理虐待自己。
    好吧!
    她扁扁嘴,褪下湿衣、肚兜,在仅着丝绸亵裤的胴体套上那件鹿裘。
    袖口仅及他上臂的鹿裘,穿在她身上,袖口竟能长及肘下,连衣襬都能覆到她的膝头,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温暖干爽的男性气息罩在她身上,他的温度藉由衣料传到她的肌肤,除了驱走不少寒意,感觉也……好怪。
    这种感觉让她不禁联想到刚才两人亲密交缠的一幕,心儿突地跳漏一拍。
    喜韵狠狠摇晃小脑袋,将那失控的情节甩出脑海,然后开始动手上药,丝毫不亏待自己。只是,闲不下来的脑袋却依然东想西转。
    雷朔应该是真的在帮她,否则他大可「为所欲为」,就算她插翅也难飞。
    可他明明压在她身上,两人靠得好近好近,很像姨娘日前送她的出阁压箱书里头画的图案。
    娘亲过世得早,姨娘便来教导她新嫁娘该懂的事儿,姨娘说,她成了亲就必须和夫君圆房,圆房就是书上画的那个样子,男女会这样交缠、那样摆弄……思及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图,喜韵双颊一热。
    她说什么也不愿和素未谋面的穆鹰「这样」又「那样」,索性于夜里收拾包袱离家逃婚。她很久以前就想来一探「圣物」究竟,无奈兄长不允,刚好趁此大好机会来到乾坤山。
    据她推敲,「圣物」既能治愈百病,又能让万物绝处逢生,应该是种极为珍奇的药材,说不定冷炼刀剑时将刀剑涂抹或浸泡在这种药材中,便能打造出无比锋利的武器。到底是什么药材具有如此奇异的功效,她当然非得来看看不可,说不定能治好从恩和--喀兹,喀兹。
    踏过落叶的足音由远而近,打断她的沉思。
    喜韵缩肩抱膝,心头微凛,惊慎的大眼瞪着洞口。待看清来者何人后,紧绷的身躯才松懈下来。
    那双暗赤色的眸子在她身上逡巡一圈,似乎觉得满意了,才盘腿坐在火堆前,把捡来的枯枝丢入红火中。
    「把湿衣靠近火堆摊开。」雷朔道。
    她懂他的意思,若不把湿衣烤干,明儿个她就没衣衫可穿了,可她终究是个闺女,要在一个大男人前拿出贴身衣物,还是不免别扭。
    两相忖度下,她依言摊开儒衫烤火,而把兜衣藏在身后。
    雷朔瞥了她一眼,别开俊脸,没有说什么。
    火堆中的枯枝劈啪燃烧……
    山中深夜虽静,却静得有些诡异,山洞外不时传来奇奇怪怪的声响。雷朔话又不多,喜韵愈听心头愈是发毛,小臀儿挪挪挪,抱膝往火源靠近。
    「我听说在荒山野岭里若是落难了,万万不可睡着,免得失温。既然不能睡,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没有响应。
    「没关系,那你听我说好了。」她侧头想了想该说什么好,对了!改闾ど降氖ノ锩矗俊?
    对方依然没有响应,她再接再厉。
    「你既然出现在这里,这下你总不能否认你识得山路吧?」
    还是没有响应,她退而求其次。
    「那么,我雇你保护我寻找圣物,等我达成目的后,少不了给你的好处。」况且,现在只能仰赖他了,为了避免又被什么可怕的豺狼虎豹攻击,两人在清风镇发生的不愉快她可以不计较。
    彷佛没听见她说话似的,雷朔仅是沉默地以树枝拨动火堆。
    大木头!
    喜韵朝他瞪眼吐舌,灵眸忍不住溜达至他赤裸的肩背。
    「你不冷么?」他把身上能御寒的衣物给了她,那他怎么办?
    又是一阵恼人的静默。
    她侧头又问:「真的不冷?你可别冻死,不然又剩我一个人。」她应该能信任他的。
    半晌。
    喜韵扁扁小嘴,不再自讨没趣,索性把巧颚置于膝头,无聊地盯着跳跃的火光看,看着看着,眼皮也愈来愈重,忍下住打了个细细的呵欠。
    「狼会再来吗……你答应过我,不会扔下我喔……」含糊的说话声渐校直至身旁沉缓的呼吸声规律响起,雷朔才肆无忌惮端详那张入睡的精致娇颜,以及悄悄拉住他腰带不放的葱玉柔荑。
    夜色,也渐浓了……
    第三章
    淙淙水声依旧,这会儿还多了啁啾鸟鸣。
    蝉翼羽睫轻掀,喜韵从一觉好眠中转醒,坐起身伸伸懒腰,慵懒的美眸顾盼四周。洞口透入明晃晃的日光,篝火已熄,剩下一摊余烬;她身上则多披盖了件昨夜换下的儒衫,洞内只有她一人--只有她?!
    喜韵惊慌失色,七手八脚换回烤干的兜衣和儒衫,无暇思索自己昨夜何时折叠好兜衣,抱起鹿裘便冲出山洞。
    跑出洞外的她,望着树林深处,又急又怒地大喊:「雷朔--雷朔你是个大骗子,说好不会扔下我的,你、骗、我--」
    「我没有。」
    身后传来沉醇的男性嗓音,她迅速回头一看,雷朔赤裸着雄健黝黑的上半身正矗立在她面前,高大阳刚的身躯填满她的杏眸,她忘了焦急,大眼眨巴眨巴的,忍不住瞧起他来。
    披散在他肩上的长发滴着水,水珠沿着刚毅的脸庞滑落至肌理分明的肩臂与胸膛,在阳光下烁烁发亮,尤其是那头银黑参差的发,炫目得令人神迷……他的五官深刻得有如剑凿刀刻,一对英气逼人的眉宇下,是一双利如鹰隼的深邃赤眸;挺直凛毅的鼻梁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好看薄唇。
    喜韵这才真正看清他的长相,先前在客栈仅是稍稍一瞥,而昨夜又视线不明,根本不晓得他是如此的俊凛不凡--「看够了没?」紧抿的薄唇突然翕张。
    啊?
    意识到自己看男人看到呆愣出神,两抹淡霞飘上喜韵粉颊,她忙不迭搪塞了个借口。「我……我是好奇你怎么弄得一身湿……」
    赤亮眸光不着痕迹地掠过俏颜上的酡红,雷朔将握在手里的几支竹叉举到她眼前,竹叉上的鱼给了她解释。
    「你去抓鱼喔……呵。」她又误会他了,还乱扣他罪名。
    喜韵有些愧赧,干笑了声,心虚的眸子到处乱飘,在他身后不远处发现一道潺潺溪涧。
    「我去溪边洗洗手脸,这个还你,谢谢。」俏脸微红,把鹿裘塞给他后,随即一溜烟跑开。
    溪涧石浅潮平,倒映松影云痕,鱼儿悠游其中。
    原来,在山洞内听到的水声,源自于此。
    她蹲在溪边,双手掬起一把清泉--
    好冰!
    透骨的清凉沁入心坎,冷得她直打哆嗦,小手一缩,泉水又溅回溪中。
    这溪水清澈见底,不算深,雷朔没必要弄得自己一身冰水吧?
    难不成……
    灵光一闪,喜韵再度探指摸摸冰凉的溪水,适应了温度后才掬起甘泉啜饮,然后沾湿丝绢抹抹脸,又咚咚咯跑回山洞。
    洞外,穿回鹿裘的雷朔已经生好火,正把竹叉架在火堆上烤鱼,一只拿了个小瓷瓶的雪白小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抬眼,不发一言,接过瓷瓶收回腰带间。
    喜韵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
    「你跌倒没受伤么?」怎么不上药?
    银色浓眉一挑,像是不明白她说的话。
    「还是,你不晓得伤在哪?」是了,秦府里的厨房大娘、长工伯伯、丫鬟们常因工作一忙,不小心受了伤或害了风寒都不晓得,病势严重了才来找她抓药。
    「我帮你看看。」她抓起他的手翻呀看的。
    雷朔盯着眼前埋头检视的热心人儿,柔嫩肤触唤醒昨夜里的记忆,赤瞳深处闪过一簇火苗。
    大概是因为冷,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后便不断往他靠,娇嫩小脸直往他胸口摩蹭,最后连手脚都巴住他,柔馥的娇躯仅隔了一件鹿裘紧贴着他,结果,这个毫无所觉的女人一觉到天亮,他却整夜无法成眠……「我没跌倒。」
    在那簇火苗扩大前,他收回手,目光专注在烤鱼上。
    「没?可是溪水又不深,若不是因为捕鱼跌倒,你怎么会弄得满身湿?」她又问。
    雷朔不发一言。这点,没有必要告诉她。
    这男人实在有够闷哪!
    见他又不说话,喜韵扁扁嘴,穷极无聊地拔了根草刁在小嘴中,停不下来的小脑袋想起某件事。
    「我昨夜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烤鱼香气四溢,她小嘴上问着,滴溜的大眼直盯着鱼看,彷佛是在问鱼。
    唔,好香喔……
    然后,她看见她盯着的烤鱼往自己飘来,马上动手接过竹叉,鼻尖凑到烤鱼旁深深吸入满鼻香味,再朝热腾腾的鱼吹了两口气,便忍不住咬了下去。
    鲜嫩肥美的鱼肉在嘴里化开,满齿留香,饥肠辘辘的她顾不得烫口,又连咬了好几口鱼肉,就见她张嘴又是呵气、又是嚼食,忙碌得很。
    不过就算忙着啃鱼,她仍不忘正事,满口食物问道:「你到底考虑好了没……就是我雇你……协助我找圣物的事……我可以再要一条鱼么?」红嫩小嘴轮流舔吮沾上油渍肉层的指尖,吮得啧啧出声。
    她无心的动作惹得雷朔暗抽一口气,喉头因突如其来的干涩而上下滚动,昨夜里那种无处可发的欲望,又朝他席卷而来。
    该死,他不想再冲冰冷的溪水!
    「雷朔?」这男人不会小气到不分她第二条鱼吧?
    「没有圣物。」他撇开胶着在红唇上的目光。
    「你确定?」
    「既是传言,我没兴趣。」他淡道。
    「你是怕做白工么?不会啦,我会付你工钱。」都说要雇用他了,担心什么!
    「妳拿什么雇我?」她没有富家千金该有的含蓄与仪态,身上却穿著造价不菲的上等织绸,她究竟是何等身分?
    「当然是银子呀,别看我现在身无分文,等我回家以后--」她煞住口。孟老夫子说过「人皆有恻隐之心」,说得可怜一点才能博取他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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