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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恶魔暴君-第14部分

小说: 恶魔暴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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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是这里?”易向大声询问城门的守将。

    “是的,昨夜那人是拿御赐令牌出城的,虽然没看到脸,但马背上驮负的确实是一个人。”守将回答。

    “可记得他往哪个方向去?”

    守将用手一指。

    “驾!”易向策马急奔,黄土卷起一地尘嚣,扬长而去。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离了野田荒冢,在无人林中奔驰,易向心中无所顾忌,俯身贴近马背,心思意念与奔马山林融合,释放强烈意识,探寻瞳儿此刻身在何处。

    凭着强烈直觉带领,他极力驱策马匹,奔过林野之上。从空气中,他彷佛嗅到了同属雪灵绫族的微弱气息。

    马儿愈走前路益发难行,若不是心里已经有底,只怕他会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

    他要前往的目的地,应该是一座驻有四、五十名强盗的山谷。

    虽说易向表面上在朝中是不管事的,但其实私底下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这些强盗为易洛所用,当初易洛没有将这群强盗歼灭的原因,是因为殊冥国需要利用他们以制造敌国边境的纷乱。

    瞳儿既然被带出城西,那么他和黎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唯一的去处了。

    至于瞳儿被带出去之后,所要面对的是何种遭遇,他实在是不敢想象。

    他正使用着绫族人的神秘能力,所以即使现在有人看到他,也不过只当看见了一匹疯马疾如闪电般的奔跑。

    一连经过数道关卡,守备松懈得只有寥寥数人把守,他们看见马匹狂奔而过,见其上无人,因为顾着喝酒,也没深究。

    谷内乃风成凿洞,浑然天成,定是易洛寻得的地点,拿来作这种用途倒是可惜了。凭着直觉,易向下马独行进入岩上弯曲甬道,随着一步步的接近,逐渐听见前方人声鼎沸。他疾步向前奔至弯道尽头,视野豁然宽广,但再如何也想不到,看到的竟是这般景象。

    眼前所见,是一群粗壮劣贱的男人,以及一群浓妆艳抹、曲体毕陈的女人,充塞冲天酒味及淫秽气息,显见是彻夜狂欢且仍未散场。

    对于突来的侵入者,似乎没有人看见,也许是酒精和肉欲已麻痹了他们的知觉。有人仍狂笑饮酒作乐,有人就地和女人媾合。

    男人、妓女,活生生是一副酒池肉林、人间地狱。

    易向立在当场,眼前的景象让他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发冷,紧握刀柄的手已泛白。他将双眼寻往最里面的那席床幔之中,脚步随之移动。

    心中凝聚着最大的恐惧和愤怒,他的视线被一群或衣衫不整、或赤裸的男人所遮住,他必须走近,必须看个明白,必须证实他心中最不愿承认的可能。

    易向感觉全身血液倒流,全身不自觉的颤抖,这一生他绝不会忘记这一幕,真是瞳儿……拖着被魔咒诅咒般的迟缓脚步,狂怒的心中只想让自己眼前涂满腥红的鲜血。

    突然,一道强烈的心识在他脑中如电光般闪过,他猛然抬起头。这个波动、这个意识……可能吗?

    易向慢慢的向四方搜寻,耳边喧哗震天。突然,他的目光定于右前方十尺之上的突出岩石平台。纵身一跃而上,真的……是她。

    “瞳儿。”他轻唤她的名。

    瞳儿斜躺着,缓缓抬起头。“……易……易向。”看清来人,清彻的眸子表示她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是理智却很清醒。

    易向见她泪流不止,心疼不已,蹲下身将她抱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易向……”

    二人紧紧相拥,虽然都没说出口,但经历这一番生离死别,竟能见到对方,怎不教人高兴呢?

    既然瞳儿在这里,那刚才他看到的莫非是……易向发现从这方平台上,可将下面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再看向刚才那地方,发现那群男人竟然……在强暴一个女人的尸体。见到此景,他心中已有三分明白,这应该是瞳儿制造的幻象,那些人将眼中看到的尸体当成是瞳儿,因此他们才会奸尸而不自知。

    瞳儿身上只盖一席薄毯,而毯内则是衣不敝体,就这样过了一夜,她浑身冰冷。

    易向脱下身上的外袍,让瞳儿穿着,将她抱起。

    “我可否血染这山谷?”他本该这么做的,会犹豫是因为顾虑到不该让瞳儿看见血腥的场面。

    “不,别脏了你的手。”在瞳儿心里,这些男人的暴行抵不过一个人的无情。

    易向点点头,当务之急是将瞳儿带离这里,就让这些人多活一些时候吧!

    他抱着瞳儿,马不停蹄的奔离这炼狱方城。

    黎云早照吩咐备妥一切,在静思居外苦苦等候,直到易向将人带回,他的心上才放下了一块大石。是受了易向那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影响吧!在等待的那段时间,他真的很怕易向带回来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易向将人匆匆抱入内室,黎云紧随在后。“怎么样?瞳儿还好吧?瞳儿……”

    易向没有回答。

    内室中已候有一位身着红衫、神釆奕奕的女子,名唤莫英绮。

    “莫姑娘,就交给妳了。”易向将途中开始昏厥不醒的瞳儿,小心放置床上。

    “你放心吧!”莫英绮接手照顾瞳儿。

    易向领着黎云出去,黎云虽有满肚子的问题,也只得暂时按下。

    静思居是易向在宫中的住处,它的特别之处,在于静思居有一半是建在水上,它房间的分隔并不像一般的格局分明,而是一重重的围起。

    瞳儿所在的那间内室,就是静思居的最里层,不怕外面有什么纷扰传入。室内的地上有一方桌大小的盖子,打开盖子便可从内中取水,十分方便。而黎云已将各种草药搬入,以便大夫配药方。静思居现由黎云调来的人马驻守,怕的是易洛不肯罢休,会有什么万一。

    出中堂后,易向与黎云开始密谈,过了一会儿,便见莫姑娘走了出来,二人立即迎上前询问情况。

    “放心吧!身体方面已无大碍,慢慢休养便会好的,只是……心里的伤怕比身体的伤,更难痊愈吧!”那些碎衣、瘀痕、患部的伤口,身为一名大夫,她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姑娘,易向有一事相求。”

    “世子但说无妨。”

    “希望姑娘对她的病情能守口如瓶,除我二人之外,绝不向他人透露。”

    莫英绮来回注视着二人的诚恳请托。“这是当然,我保证绝不泄漏半句。”

    “多谢姑娘。”二人异口同声回答。

    莫英绮回了一笑,便退了回去。

    看看天色,已是向晚时分。黎云开口:“我去叫人张罗些吃的,你连日来不眠不休的奔走,怕是尚未进食吧!”也许会食不知味,但也不能饿坏了身子。

    “不必了。”易向盯向门外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过,“他也应该来了。”

    这个来人是谁,二人心知肚明。经易向提醒,黎云也不自觉的沉默,与易向一同等待。

    只身单影,轻衣便装,易洛没带随从。而整座静思居,除了黎云暗中部署的人手外,小至庭院的杂役,早被他打发走了。

    二方对峙,空气异常沉重起来。易向直视无讳,清楚的让他感受到眼中满溢的谴责。黎云则因无法原谅易洛的残酷手段,不屑的斜睨。

    易洛却对他们的怒气视若无睹。“见了我怎么不行礼呀?虽说咱们私交不错,但君臣之间该有的礼数,总是要顾啊!”

    一句话点明了告诉二人,我是君、你是臣。二人不理会,仍旧不言语,易洛见没得到反应,便径自坐下,一派让人气结的洒脱貌。

    “今天这座静思居怎么卧虎藏龙,是想跟人拼命,还是怕别人找你们拼命?”

    两人仍是不予理会。

    “哈!难不成是怕有人来抢吗?残花败柳一个,难得二位喜欢,就当是她天大的福气,跟了你们二位吧!这等破烂玩意儿,没人敢跟你们抢的。”

    一番话听得二人七窍生烟,他竟口出轻浮低劣之语,还将瞳儿说得如此不堪,教人忍无可忍。

    “黎云,今晚就把屋内的人手给撤了。”易向终于开口,没想到说的是这话。

    “可是……”

    “放心,没人会这么小度量的来跟咱们争女人,要真有人敢来拼命,就来拼吧!反正我是贱命一条,不值几文钱。”

    易向顺势合了易洛的话,将瞳儿纳入羽翼之下,如果按照刚才的说法,瞳儿已经是“属于”易向和黎云二人所有。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况易向已经把话挑明了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静心堂去。”易向丢下一句话,不等易洛开口便离去。

    三人进了静心堂,上了门闩,易向才将心中早已积压不住的愤怒爆发出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在禾都,你得了消息不交代一声就急着赶回来。是,我知道你急,我知道你会闹,我也知道你八成会把宫里搞得鸡犬不宁。可是我以为你是回来对付别人,我以为你是回来保护她的。我没想到你会着了魔,用这种残酷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一名柔弱女子。”

    易洛冷冷开口:“假象,天下没这么完美的人,她就是用柔弱的外表骗得人团团转,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我没有冤枉她,你们也别再自欺欺人了。”

    “证据确凿?”易向不客气的反问:“哪一项证据不是看起来都像假的一样?人家随便说说你就信了。你要是那个奸细,你会出卖自己人吗?至于物证,谁会那么无知,把通敌卖国的证据放在自己床下?一把火烧了不就一乾二净,还特地留下来给你看吗?就算你再冲动,也不能把事做得这么绝啊!”他毫不留情的指责易洛,他是真的感到痛心疾首。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是她应得的惩罚。”易洛仍是不肯妥协的倨傲,“多说无益,如果内奸真是另有其人,你们就拿出真凭实据来。”

    易向一咬牙,“好,明晚我就把真正的叛徒找出来。”

    “既然你话已说出口,我就等着看结果。”易洛展露他的不耐,转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黎云。“你对我有什么不满要说的吗?”

    黎云没有回答,反而转向易向。“适才你所说的明晚之事,可是真有把握?”

    “百分之百!”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黎云点了点头,再转向易洛。“黎云对你无话可说,唯有一事相求,待明晚过后,不论真相如何,黎云已无意仕途,在此向你请辞。”平静的语调显示他并非一时意气。

    “黎云,你这是何苦?”易向为他惋惜。

    “算来这件事我要负大部分的责任,如果我有能力去阻止,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若是易向你在,她也不会受这种苦。”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他满是自责与愧疚之色。

    “随便你。”易洛不想为谁的离去负责,当他们为了她与他反目时,早就让他将他们摒弃在九天之外,至少他是这么以为。

    他是王,没理由要他受人责难至此,难不成他们想演一出戏,提醒他众叛亲离的下场吗?可惜,戏才演到这,他已感到不耐了,随即迈步离开。

    “你给我站住!”易向出声,喊停易洛已打开门、跨出门外的步伐。“瞳儿的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若是从谁的嘴里传了出去,就别怪我无情,不送!”

    他们当他是仇人,他当他们是疯子。他在心底苦笑,为了一个女人,他们不肯妥协,他不肯低头,一切——就真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还想欺骗自己,她已不重要了吗?不想再理会什么,他疾步离去,却弄不清他逃离的是原本亲如兄弟的那二人,还是她?

    天上纷旋落叶飘扬,他低头一看,竟把路径给铺满了。

    他还记得,瞳儿喜欢跑到枫林里,踩踏满地干枯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她会拉着他一同随意的舞蹈;她那时的快乐神情曾让他觉得,就算是她爱听踩踏珠宝的声音,他也会为她铺上满地的宝石……

    心又抽痛了起来,那一夜,她匍匐在他脚下绝望泪流的画面,好似又展现在他面前;一声声茫然无措的指责与问句,如同挥之不去的恶梦。

    天下没有那么完美的人。而他竟让自己认为她是,也因为这样,那时的愤怒,是对她,也是对自己。那么究竟是她的罪,还是他的罪?不,不该怪他!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他没有做错,他已将她完全自他生命中剔除了。

    再一次,他说服了自己。

    而在静思居的黎云可着急了。“真的没问题吗?一天之内就要把内奸抓出来,你到底要用什么方法?”他心中仍然充满不安。

    易向也只能安慰道:“用什么方法我也不便讲,只是捉到的犯人,我要先见一见,接下来就要借重你的能力,部署设局,等着人往陷阱里跳,明晚咱们就等着看好戏。”

    倘若今天状况正常,他当然会依循线索,抽丝剥茧,但是现在他已无心顾及常理或其它。最快的方法就是使用自己的特异能力,面对面直接侵入那名奸细的脑部意识,如此一来就能知道他一切秘密,让那个设局害瞳儿的人无所遁形。

    天亮了吗?蒙眬之中,瞳儿觉得光线有些刺眼,耳边传来模糊的交谈声——

    “莫大夫,您老人家真的要回去吗?”

    “放心,一有空我就会过来看看,那姑娘现在已无大碍,就算有事,还有绮丫头在呢!再说,我那药房是用来救人的,总不能一直关着吧!”

    接着,一道呢哝柔语加入。“你们别怕,我爹还开了十来帖药方给她调养呢!真要吃完,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有些话,断断续续的听起来不真切。紧接着有人进了房里,一袭黑影罩着她,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拂她的额头,她轻轻睁开眼,只见易向坐在床头,对她涌现一个怜惜又心疼的笑容。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瞳儿摇摇头,挣扎着想坐起来,易向赶忙帮她调整。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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