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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恶魔暴君-第8部分

小说: 恶魔暴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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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瞳儿妹妹好像不开心,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妹妹今天该为姐姐高兴些。来,姐姐敬妳一杯,以后有空多到我这儿来坐坐。”云屏夫人刻意提高声量,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浓媚的笑靥掩饰她极浓的妒意,却仍让人嗅到那股酸酸的气味,易洛不由心中一阵嫌恶。

    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太亲昵的语气,让人听得有点反胃。

    易向不客气的嗤笑,在座之人大抵都能附和意会,云屏这个易洛带进宫的第一个女人,当真认为自己的身分有多高吗?在战场之上掳来的女人,又自愿献身,能进宫只能算她运气好,可能刚好那段时间是易洛对女人极感兴趣的时候,肉体的要求主宰一切,看看之后进宫的如烟,显然易洛的品味和要求高多了;再看他现在能欣赏像瞳儿这般的女子,很可能己提升到心灵方面的渴求。而云屏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竟将自己膨胀得高高在上?

    瞳儿只知道,对面那个女人像是要敬她酒的样子,而她不会喝酒,想拒绝又说不出来,一时之间,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侍女递来的酒杯,她仍高高的捧在面前。

    “妹妹妳不会不赏脸吧?那我就先干为敬!”云屏夫人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看瞳儿仍不动,易洛正要开口挡下,众人却见跟在瞳儿身后那名白衣少年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杯拿走。

    大伙儿以为他要挡酒,不料他竟反手将酒撒在地上,空杯还给侍女。

    这种动作自然使众人惊异,云屏夫人的脸上笑容僵硬。但见王上不动声色,看来似有意纵容,自己也不好发作。

    “想来是这酒不合妹妹的意,我这就叫人换上酒来。”云屏夫人吩咐了一声,侍女应声而去。

    瞳儿仍旧无语。

    “夫人今天真是好雅兴,醇酒一杯复一杯,倒便宜了我们这些酒虫。”李天翊说道。

    “喂,可别喝太多了,咱们送的只是薄礼,却白白喝了人家这么多酒,下次有好酒喝这等好事,就不叫咱们来了。”周子卫拿下李天翊的酒,却自己一饮而尽。

    “怕什么,嫌礼不够厚,叫王上补上就是了。”

    “二位说笑了,今天大家不醉不归,您就尽情喝吧!”云屏夫人边说边偎向易洛。虽然他今天对自己的精心打扮和浓情蜜意视而不见,她仍赖着他,在他身上施展娇媚。

    黎云举步走向一名蕙质灵秀的女子,她面前摆有一张琴。“如烟夫人抱琴而来,必是有所为,看来我们今天又可以一饱耳福了。”

    那女子嫣然一笑,如花娇媚。“今日祝贺云屏姐姐生辰,如烟不才,为诸位弹奏一曲,助助酒兴。”

    “如此有劳妹妹了。”云屏夫人仍紧偎着易洛,一双媚眼梭巡着如烟和瞳儿,随后扬起笑意,显是认为这两个类型相似的女子,不足以动摇自己的地位。

    名叫如烟的女子将目光移向瞳儿,和善的对她笑道:“不如瞳儿姑娘为各位吟唱一曲,只要姑娘说得出曲名,我一定尽力配合。”如烟客气的向瞳儿提出邀请。

    如烟号称第一才女,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人品、美貌皆属一品。

    瞳儿正眼看向这位美人。今日在场之人必然将她二人拿来比较,不知他们的评论是如何?

    易洛问她是不是爱他,那么……他也这样问过如烟吗?也这样问过别人吗?

    爱是什么?她不懂。长老没教过,她也没学过,难道就像现在这样,揪着心在痛的感觉?若是她拿相同的问题问易洛,他又会怎么回答?

    是的,我爱妳,但我也爱其它的女人。是这样吗?

    瞳儿心中不禁一阵苦涩。可是这样,他与她所谓的爱不就不一样了吗?

    瞳儿没来得及响应如烟的邀请,易洛便替她响应了。

    他手一拍桌,声调冷硬地道:“她不是歌女,要唱妳自己唱!”

    这是易洛今晚说的第一句话,从声调可听出他的心情非常糟。

    如烟微愕,旋即回神,挂上悦色笑脸:“那我就为各位大人唱一曲『春江曲』吧!”

    云屏夫人露出轻蔑的眼神,认为如烟是个软弱、任人欺负的软脚虾。

    但在战场上征战多年、看透人情世故的众人,皆明白谁才是将怒气隐藏在背后,真正厉害的角色。

    至于瞳儿嘛……他们不知她为什么不说话,听黎云的描述,她应该是个有趣的人才对。不过今日饱了眼福,又看了一场好戏,也算是值得了。

    琴音悠扬,抚弦吟唱,声音呢哝婉转,众人陶醉。瞳儿虽不谙音律,也知道她唱得好。

    与相距甚远的易洛无言相视,见她清莹双瞳黯淡下来,忧郁噙泪,易洛遽然一阵心疼;果然放她独自一人是错的,易洛正想起身之际,却见易向趋向瞳儿。

    “长老们还好吧?”一个声音不经意的传入她耳里。

    瞳儿睁大双眼,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人器宇轩昂,面容与易洛相似。“你……”

    “我叫易向,是易洛的堂弟。”他望向亭外,“今夜的风很清爽,不知妳可愿陪我去走走?这园子里的花,都开得满美的。”

    没有异议的,瞳儿立即起身。

    众人又为这突来的转变感到好奇,易向也真厉害,才跟人家低语个几句,就能把人哄出去,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看到殊冥王有阻挡的意思,几个人眼捷手快的先发制人,好歹易向是他们同党。

    “王上,您左有云屏夫人,右有如烟夫人,左拥右抱的好生幸福,现在要把他们二人叫回来,只怕瞳儿姑娘更不高兴了。”李天翊马上出声。

    “是啊!难不成你还怕他们情投意合,一见钟情?看,有人跟着呢!没事的。”周子卫跟着声援。

    黎云则什么话也不吭,径自尝用山珍海味,饮酒、听曲兼看戏。啊!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易洛望着三人远离的身影,有秋衾跟着,应该没什么值得担心才是。

    易向领着瞳儿与秋衾至一座楼台之上,楼台很高,若有人来能一目了然,说话也不怕有人偷听。

    “你真的是……”

    “绫族人的气息,妳应该分辨得出来。”他散发着专属绫族的波动。

    瞳儿明白,眼前这位族人的能力比她要强上许多,竟能任意控制自身的气流。

    刚才在宴会上,不曾感觉他有一丝非人的气息,现在的他,却能让四周的空气冷凝成雾,明确的证实他的身分。

    “长老指示,我进到宫中自然有人接应。我还在想不知那个人会是谁?没想到你出现得这么突然。”瞳儿语气有着一贯的淡漠。

    易向看向二人,“倒是你们较有办法,突然就进了宫,我一想就知道是你们。”

    瞳儿苦笑,“一切好像冥冥中注定的,就那么阴错阳差的进了来。”

    “既然如此就别想太多了,我们三人现在是站在同一条阵在线,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

    “目前没有。”瞳儿举目望向远处,“至于以后……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

    “妳是说,妳没打算杀他?”易向试探的问。

    瞳儿笑得万分无奈。“至少现在没有。”言下之意,现在不杀他,不等于以后不杀他。

    易向谅解的点头,将她的手轻轻一握,带他们二人入坐倚楼台。

    夜空幻海,星罗棋布,几朵乌云随着瞳儿的心情攀越月色,星光渺茫明灭,人又变得更加渺小了。

    “长老们有向妳说明吗?”

    “嗯。”瞳儿点头,细数这千万颗影响人类命运运行的星子:“北辰天于夏交时,易洛的本命星会接近偏南位置。他是极命极运之势,近几年命星转紫泛黑;紫光仍极尊命格,十年之后,就会出现黑龙盘天之势。

    一旦形成黑龙盘天,北辰天将历红雷劫,利刃所指,首当其冲即是极北之地的绫族;长老说,命定之事并非不能更改,只是要付出代价。若是十年后,真让他形成盘天之势,只怕绫族有遭灭族之虑。”声音愈到后面愈微弱,说到这种话题,不由得让人心头上重了三分。

    “长老们……可有明确的指示?”

    瞳儿无奈的摇摇头,“我下山之时,长老只说让我自己裁定,一切……以绫族为念。杀他,该是最简单的方法,不是我不做,而是我做不到。这些天象、异数我不懂,要我用这些理由说服自己去杀人,真的好难。”瞳儿感叹着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知道易洛暂时远离了死亡之路,易向松了一口气,她是爱他的女人,而自己则是他亲密的兄弟,二个都是不愿杀他的人。

    “那么我想……也许,我们的想法和做法会很接近。”

    “你认为我想怎么做?”瞳儿试探地问。

    “改变他!”易向说得万分肯定:“其实,一个人的命与运大抵跟他的性情有关,乐观的人自然觉得绝地逢生,处处都是转机;悲观的人,最后难免倾向自我毁灭的结果。软弱的人,做事无法明决果断;强悍的人,自然事事都想强出头。”

    易向笑问:“我这样说,妳赞同吗?”

    瞳儿回以一笑。

    易向继续说道:“既然说是十年后的事,有可能是他一统天下,不然就是把战火推向北方,才有可能对绫族产生威胁,只要我们能改变他,也许不用多久,长老们会传来消息,说天象又变了。”

    瞳儿在心中接受了他的说辞,即使她明白他们都把事情想得太过天真。但不管怎样,她都需一试。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改变他?”

    易向别有深意的对她一笑,“妳信不信得过我?”

    瞳儿点了点头,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们确实一见如故,对绫族人来说,感觉总是放在第一位,胜过其它。

    “妳想办法让他爱上妳。”

    这话像是恶劣的玩笑般,刺痛她的心,她只是一阵苦笑。“我们又怎么能确定他爱上我之后,就能改变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那就试其它的方法,我们有十年的时间,不是吗?”

    “是的。”他们有十年。“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易洛会有位身为绫族人的堂弟。”

    “我的母亲是绫族人,已经过世了,也许是因为天生的能力强,我从小就跟绫族有所接触,本来是要被接回绫山的,可是我舍不得我父亲。”易向对瞳儿露出一抹苦笑,“妳应该明白,绫族人是绝对不能对外人泄露身分的。”

    “啊!”瞳儿一愣。难道他父亲……

    “没错,我的父亲并不知道我母亲的身分,自然也不知道我异于常人。活在人世,我的能力自然比一般人强,更何况人心险恶,世途艰难,想不聪明点都不行。妳呢?”

    绫族人多少都有异常的能力,能力的强弱多寡,也因人而异。

    “我的能力不强,只能让人看到幻影,在绫山时,常让猎人看到动物的幻像,企图将他们引开,但是下山后,就没使用过了。

    下山以后,也不是刻意的,常常会读人的心,有些人,我可以轻易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些人……我却怎么猜也猜不透。”她的眉宇之间,染上一抹轻愁。

    在一旁一直面无表情、冷漠相对的秋衾,蒙上了一层更冰冷的酷寒。

    “妳猜不透的那颗心,是易洛吧!”易向的语气是三分试探,却有七分肯定。

    瞳儿无语凝视。

    “可要我助妳一臂之力?”

    瞳儿摇头表示拒绝。

    “那妳要如何使他爱上妳?”

    瞳儿一笑,“拿我的真心,换他的真心。”

    “如果他不肯换给妳呢?”

    “我们有十年,不是吗?”

    当瞳儿和易向、秋衾回到宴会上时,再度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因为易向带回来的瞳儿,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相较于之前的冷漠,易向能在短短时间里让她的心情改变,怎不令人感到好奇?

    只是无论如何的逼问,二人都很有默契的笑而不答,如此更引起别人的兴趣和臆测了。虽然秋衾仍是一贯的冷漠,但带着笑意的瞳儿已经暂时满足了他们的期望。易洛盯着他们,不发一语。而某些人也相对的因她而被冷落。

    “妳跟易向都谈了些什么?”易洛拂开瞳儿汗湿的额发。

    二人甫从欢娱中平复下来,仍然带着微微喘息。而易洛,仍然挡不住翻腾而来的酸劲醋味,他已经从晚宴时忍到现在。

    “呃……不能说。”

    易洛沉声怒问:“为什么不能说?”他明白,瞳儿生性不会说谎,而此刻她竟然说不能说,难不成他们……

    “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瞳儿眼一合,就不再理会他,身体上的疲累,教她只想沉沉睡去。

    但易洛哪肯就此罢休。“妳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我们都在谈你啦!”

    “真的?”易洛存着怀疑,“你们都在谈我些什么?”

    易洛用力地把眼皮半垂的瞳儿摇醒,瞳儿倒显得有些生气了。“你很烦耶!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问东问西的,你知不知道我很累?”

    她生气了,易洛有些怔然,他竟然像个吃醋的丈夫般质问她,而一向凡事随意淡然的瞳儿,竟然生气了。

    为什么二人都同时改变了个性?难道他在乎她的程度,比自己所想象的更深了吗?

    因被追问而有些愠怒的瞳儿,被惹得完全清醒,她不满意的对易洛问道:“你除了这个之外,就没有别的话问我了吗?”

    易洛也有些被吓到了。“什么啊?”

    瞳儿注视着他,加重语气:“你真的没有别的事要问我?”

    易洛额角流下几滴汗,被瞳儿逼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

    易洛仍是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但是可以看出来,她不高兴的情绪剧增。

    瞳儿听到回答后,脸一横、被子一抓,转过身拥卧而睡。

    “瞳儿……”易洛轻轻叫唤,想要把她扳过来问个清楚,又因她莫名的怒气,而有些犹豫。

    “我要睡了,别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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