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爱分外脸红-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的?”炎咏熙不以为然。
韩睿浚的冷瞳敛着明显的郁闷,揉散瘀肿的手刻意重压了一下。
“好痛!”炎咏熙忿忿地抬眸瞪着凶手,“你在挟怨报复啊?”
“原来你不是毫无知觉。”韩睿浚轻轻顺了顺被他揉乱的红发。
“你干嘛暗讽我迟钝?”炎咏熙很不满地挥开他。
老是学不乖的小卒仔又白目的插起嘴,“小姐要姑爷打谁,姑爷就打谁;小姐要姑爷救谁,姑爷就救谁;冷酷的姑爷对小姐可说是唯命是从,任小姐呼来唤去,小姐还不解风情地嗤之以鼻,我看小姐你不是迟钝,根本就是狼心狗肺!”
炎咏熙火冒三丈的右脚狠踹了过去,“你算哪根葱,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我!”
臀下的椅子猛地被踹倒,小卒仔一屁股重摔落地。“哎哟!”
贪生怕死的他赶紧将发言失当的责任推到韩睿浚身上,“我只是在替姑爷抱不平嘛!”
“用不着你多嘴。”韩睿浚冷哼,丝毫不领情。
“是是是!我收回我的话,刚刚我是被鬼附身胡说八道,不代表我本人或姑爷的立场。”见风转舵的小卒仔立刻鞠躬哈腰陪不是。
炎咏熙恨恨地瞪了他好几眼,“快做你的事,再敢废话我一定劈死你!”
“是是是!”小卒仔歪着脖子慢吞吞地捡回椅子。
不想继续耗在这里,韩睿浚站起身,不容拒绝地牵起满腹怒气的炎咏熙离开。
莫名被拉起走的炎咏熙才要开口,就听见小卒仔紧张的声音……
“你们要去哪?”非常想跟的小卒仔急急追向前。
“要你管!”原本不情愿被拉着走的炎咏熙,赌气地反手拖着韩睿浚快步离开这个恼人的家伙。
武汉城外的官道两侧,摆满一摊摊卖跌打损伤的膏药,或是各式刀剑武器的小贩,也有几摊热炒小吃,馒头糕饼或是杂玩的摊贩夹杂其中,把城外的官道变成人声鼎沸的热闹夜市,和一入夜气氛就诡谲得令人心惊胆战的城内,形成强烈的对比。
从未逛过夜市的炎咏熙兴奋地东瞧西看,不想太深究对韩睿浚复杂的感觉,也没空在意别人对她和韩睿浚连袂逛街的惊讶注目和窃窃私语。
冷峻的韩睿浚心平气和地随她走走停停,偶尔冷眼瞪走觊觎美色或过分关注的白目视线。
逛过几摊琳琅满目的武器摊子,颇觉无聊的炎咏熙往下继续逛去,有些倦意的美眸忽然一亮,“我要玩那个!”她雀跃的脚步停在设置各种游戏的摊贩前。
闲着打苍蝇哀叹生意冷清的老板一见客人上门,立刻笑吟吟地起身招呼。“射飞镖三文钱,套圈环两文钱,两位想玩什么?”
“我都要玩。”童心未泯的炎咏熙戳戳身旁的金主,“我没钱,你先借我。”
见钱眼开的老板笑容可掬,乐不可支地收下韩睿浚丢给他的一两银子,动作迅速地将六支镖,二十个圈环摆到两人面前。
“两位要是能将六支镖,镖镖命中红心,就能将头奖青瓷花瓶搬回家喔!”老板老神在在地比了下价值五两的大花瓶。
摆摊子摆这么久,别说六支镖,至今连一个能将三支镖都射中红心的人也没有,一方面会来玩的人大都是老弱妇孺,二方面距离远,灯光又昏暗,三方面标靶的红心只有两只蚂蚁大,射中两支就占满红心了,第三支要中可是难上加难啰……呵呵!做生意总不能赔本嘛!
炎咏熙不感兴趣地摇摇手,“我想要的是那只毛茸茸的狗布偶。”
“那是三奖,只要三支镖射中红心就行了。”老板边说边排好弹珠。
“命中红心应该不难吧……”从小到大,除了练功习武之外,什么都没做过的炎咏熙认真地瞄了瞄红心后掷出,一个力道拿捏不准,将标靶给射穿了。
“我的大小姐呀!”老板脸色大变,急急冲上前,“轻一点,轻一点,我这是小本生意耶!”老板很心疼地换上备用标靶。
觉得自己不是射飞镖的料,炎咏熙将飞镖塞进韩睿浚的手中,“你来!”
在她殷殷期盼的目光下,韩睿浚连续利落的射出三支镖。
“你都有在偷练啊?”炎咏熙羡慕地看着他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命中红心。
“凑巧罢了。”韩睿浚平淡地说。
炎咏熙一脸怀疑地瞅着他,随手拿起剩余的飞镖轻轻射出。
“见鬼了!”看到小小的红心上硬挤了五支飞镖,老板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哇!真的耶!”炎咏熙开心地抱了一下韩睿浚,然后漾着得意的笑脸伸手向老板讨奖,“我要那只狗布偶就好。”
老板又错愕又心痛地将狗布偶给了她。
呜……那狗布偶可是值五文钱啊!
“这套圈环怎么玩?”炎咏熙的注意力马上移到新游戏上。
“十个圈环套进相同的瓶子,就能得到瓶子上贴着的奖品。”实在笑不出来的老板僵着嘴角,害怕又亏本的他将原本只要套中五个圈环的规矩改成十个。
炎咏熙仔细看了看瓶子上贴着的奖品名称,势在必得的分了十个圈环给韩睿浚,“你负责套左边算来第三排最后头的瓶子。”
韩睿浚点了一下头,他要得的奖赏是她。
“那我就套那个瓶子好了。”炎咏熙一挑定目标,就胸有成竹的出手。
瞧他们套得又快、又准、老板的心里直淌血,眼泪差点喷出来。
看到圈环全都乖乖套进要套的瓶子上,炎咏熙志得意满地笑了开来,看着她满足的娇俏笑颜,韩睿浚了难得露出淡不可闻的笑容,只有胃隐隐抽搐的老板怎么也笑不出来,他含泪将风筝和扯铃拿给炎咏熙,急急挥手送客。
炎咏熙心花怒放地一手拎着战利品,一手乖乖让韩睿浚牵着继续往下逛去。
“好可爱喔!”炎咏熙的脚步停在角落一摊不起眼的小摊子前。“请问这怎么卖?”纤纤细指指向一只活灵活现的面猴问道。
坐在摊子后头专心捏着面人的老伯伯很错愕的抬起头,“二文钱,每只都卖二文钱。”
摆了四、五天的摊子总算有人光顾了,要是能赚到二文钱就好了,就可以买颗蛋给相依为命的小孙子补补了,白发苍苍的老伯抖着中风的右手站起身。
炎咏熙才要开口,韩睿浚就已经掏了一锭银两给老伯。
老伯抖着手接过银两,一脸为难地吞吞吐吐,“有没有零钱,我找不开这一两……”他惭愧地抖着手退还银两。
“没关系,我多买几只好了。”炎咏熙心疼地看着蹲在老伯脚边,只能无聊捏着沙子玩的小弟弟。“这小朋友是你的孙子吗?”
老伯点点头,吃力的抓来拐杖。“我去隔壁摊子换个钱找你们,请等一下。”小弟弟一看到爷爷的动作,连忙起身搀扶。
“不用麻烦了,我是真的很想多买几只,你就帮我再捏只面猴作伴吧!”炎咏熙莞尔地觉得这老板实在老实得不适合做生意。
“这样啊……”老伯放下打拐杖,小弟弟就蹲回地上。
“你别玩沙子了,这些给你玩。”炎咏熙毫不犹豫地将刚刚赢来的奖品全都送给小弟弟。
小弟弟想要又不敢拿地看着老伯。
“不……”老伯摇着头拒绝。
“没关系,这是我玩游戏得来的赠品,我的年纪不适合玩这些东西了,才在烦恼怎么办呢!”炎咏熙像是丢掉烫手山芋般将所有的东西送给小弟弟。
看小孙子如获至宝般开心,老伯伯只能鼻音浓重地点头道谢。
“可以吧?”炎咏熙拉拉韩睿浚的衣袖轻问,毕竟奖品也是他一起赢来的。
“你高兴就好。”韩睿浚难掩笑意地拍拍她善良的小脑袋。
炎咏熙纳闷地看着他带笑的蓝眸,“你在高兴什么?”她还以为他会生气呢!
“高兴你在乎我的感受。”韩睿浚爱怜地轻抚她的发。
“我哪有?”炎咏熙否认。
“有。”韩睿浚很笃定地搂紧她。
“才没有!”屈居下风的炎咏熙懊恼地嘟喽,这下完了,真的连心都赔上了……“早知道会变这样,我就应该乖乖待在界山才对。”
不留一丝后悔的空隙,韩睿浚更加用力抱紧她。“我倒是很高兴来这一趟。”
“可是我跟你是不可能有好结局的……”炎咏熙很是烦恼的在他怀里低喃。
“因为那个姓姬的?”韩睿浚的脸色骤沉,冰冷的嗓音中有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跟那家伙没关系,是我阿爹啦!”炎傲天的反应是她最大的顾虑。
“我来承担,你不用烦恼。”韩睿浚低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许诺的轻吻。
“我怎么可能不烦恼嘛!”粉嫩的脸颊红滥滥的,炎咏熙逃避的心彻底被抓住。
“放心,天塌了有我扛。”一扫阴霾的冰冷蓝瞳闪着如愿以偿的满足笑意。
第八章
夜半时分,巡视客栈的媚三娘巡呀巡到了洗衣间,无声无息地站在正忙着拧干桌布的阿刚背后观察他。
阿刚将拧好的桌布披到竹架上晾后,蹲下继续洗刷另一条。
“你这就算洗好了?”媚三娘走向前,挑剔地扯下桌布。
阿刚不知所措地站起身。“不够干净吗?那我再洗一遍。”他抽走媚三娘手上桌布,重新用力洗刷。
“我看你根本不是洗衣服的料。”媚三娘看着任劳任怨、无怨无尤的他,心里很不舍,语气却硬邦邦。
“对不起,我会再努力的。”这几天,媚三娘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对他总是看不顺眼的百般挑剔,虽然很难过,可是他还是很拚命在达到她的要求,不想让她有理由叫他走……他不想离开。
“别洗了!”媚三娘像是极度不满般踢开洗衣板。
原来他是这么惹她厌啊!
阿刚强忍悲伤站起身,“你别气了,我走就是了。”
“站住!”媚三娘一把扯住他健壮的手臂,“我有叫你走吗?”
“不必明讲,我有自知之明。”阿刚别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心碎的模样。
媚三娘扳正他的脸,狠狠赏了他一个耳光,“你敢给我走看看!”
痛痛痛!阿刚摸着痛到发烫的脸颊,又惊又喜。
“你怪我对你太凶,所以不想待了?”看他脸颊肿成红龟糕的样子,媚三娘懊恼自己出手太重。
阿刚猛摇头,“我没有不想待。”
“那就好。”媚三娘松了一口气。
“那……”阿刚捡回洗衣板,想继续自己未完的工作。
“这洗涤的工作不适合你,我看你还是回去柜枱当你的掌柜。”气消了的媚三娘哪舍得再让他吃苦。“不过我先警告你,你要是再对漂亮的姑娘献殷勤,我就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掉。”
喜出望外的阿刚用力点点头,“我以后只对你献殷勤。”
磨了他几天,总算有进步了。
媚三娘心花怒放的笑了,纤臂妖娆地勾上他粗壮的腰杆,“走,陪我赏月去。”
她早命人在花园里布置了浪漫的场景,好跟他在花前月下,尽弃前嫌。
阿刚脸红心跳的由着凹凸有致的丰腴曲线紧贴着他,飘飘然跟着她的脚步移动。
就在往她香闺外的庭园前进时,耳聪目明的媚三娘发现花圃中有动静,她眨眼示意阿刚过去查探,果不其然,阿刚从花圃中揪出一具沾满泥土的昏迷身躯。
“看来我们除了赏月,还能多玩个余兴节目。”媚三娘瞅着似曾相识的生疏面孔,“把他给我扛到我房门外的空地,再打盆水泼醒他。”
阿刚谨遵吩咐,飞快将人扛到媚三娘的指定位置,然后俐落提来一大桶水,一把往昏迷的身躯泼去。
“哎哟哟哟哟……”蓦然转醒的姬战雪全身酸麻痛痒。
媚三娘拉着阿刚坐到凉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瘫在地上哀哀叫的人。
“我怎么会………”全身脏兮兮的姬战雪立刻愤恨地记起事发经过。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那就说来听听吧!”媚三娘悠哉吃着阿刚剥来的葡萄。“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到我尊爵客栈?又为什么会在花丛里昏迷不醒?”
都被人嚣张的闯进来,还莫名其妙倒在花丛里老半天,居然没有一个巡守的保镳发现,要不是她路过眼尖,这人恐怕还窝在花丛里当花肥呢!
哼!明天一早,她一定要好好整顿整顿那群饭桶保镳。
“你不认得我?”姬战雪很错愕。
“呵,我应该要认得你吗?”媚三娘可笑地轻哼。
阿刚点头附和,忙着伺候媚三娘的手没有停过,剥完了葡萄,接着削起苹果。
“我是姬战雪。”他好难过,原来他长得真的很普通,普通到让人过目就忘。
媚三娘呆住,阿刚的刀也吓掉了。
“你们需要那么吃惊吗?”姬战雪的自信心严重受挫。
“你实在不能怪我们认不出你来……”媚三娘尴尬地站起身陪不是。
口拙的阿刚不知该怎么解释好,索性跑进媚三娘的房里拿出小圆镜,怯怯地蹲到姬战雪身旁,将小镜子交给他,让他自己看比较快。
“谁?这是谁!”姬战雪被镜子里的脸给吓了一大跳,受不住打击地丢开镜子,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乖,不哭,不哭,愈哭会愈丑喔!”阿刚拍抚着安慰他。
“呜……我的俊脸、我的俊脸被蚊虫叮得面目全非,我要哭,我就要哭!”姬战雪悲愤地捶着阿刚出气。
“好好,你哭,你尽量哭,哭到尽兴为止!你在我尊爵客栈住宿竟遭人袭击,我身为客栈老板当然是难辞其咎,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会全数退还一百两,并且全额负担医疗费用。”媚三娘以客为尊的随他哭闹,“不过我可以请教你几个重要的问题吗?”
不做亏本生意的媚三娘决心要揪出凶手好赔偿她的损失。
姬战雪呜咽着点点头,停手放开出气筒阿刚。
“你有看到攻击你的凶手,或是关于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吗?”老谋深算的媚三娘一面盘算好,要是揪不出凶手,她就按月扣那些失职保镳的薪水。
姬战雪拉来阿刚的衣袖擤了擤鼻涕后,恨恨地点了一下头。
“是谁?”阿刚义愤填膺地抖着衣袖上浓稠嗯心的鼻涕。
“算了,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姬战雪满眼颓丧地抹去泪痕。
“你别小看我媚三娘,我就不信有我对付不了的人。”媚三娘双手抆腰,一副母老虎的架式。“在我的客栈动我的客人,我媚三娘要是不教训教训他,人家还以为我好欺负,那我以后拿什么脸在江湖立足?更何况我尊爵客栈长久建立下来的商誉,哪能容任何人破坏!”
“算了、算了,就算我倒霉吧……”姬战雪抓了抓红肿痒痛的脸颊。
“你怎么可以姑息养奸?万一那个人又伤害别人,你就算是共犯!”陈刚正气凛然地大喝。
“说得好!”媚三娘赞许地大力啵了一下阿刚的脸颊。
被强吻的阿刚瞬间面红耳赤。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们居然还有心静公然调情,实在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