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夜桃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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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和后面的空地,正好可以种些什么。」
「跑那么远作什么,怎么不在靖西王府种呢,这里的花园都荒了。」
「这么大的府邸,要是以后空着也不好,我想,等我回桂林了,你还可以把这个府邸给别人,到时候就是别人的花园了,所以也没想好好折腾这个。」
「那留那个小院子做什么,难道你以后还回雍京省亲吗?」
原本热辣的气氛一下子变了,空桑堵的心里难受。
龙貉神情还是那样,不时凑到空桑嘴唇边上,亲呢的蹭着,吻着。
「龙貉,我舍不得你。」
无人说话。
被抱住了,然后龙貉才说,「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空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这是明摆着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就好像他们当年分离的八年,空桑姓叶,他一定要转战沙场,而不是陪着一个太子,在京城中默默无闻。
如今也是,他是靖西世子,所以他一定要到桂林。
「龙貉,我舍不得你,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在新州的时候我没有想过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在外面这八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越来越想你,如果你不是王太子,不是封王就好了。」
他居然开始趴在龙貉的胸口上哭,没有声音的。
龙貉拍着他的后背,轻吻着他的头发,眼睛中除了感动,却没有伤感。
天下没有事情会脱离他的掌握,既然喜欢他,就留下吧,不要离开。
清晨的时候,好像有晨光从外面照进来,空桑睡的迷糊,看不清楚。昨天夜里真丢脸,居然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那个讨厌鬼龙貉现在睡醒了没有。空桑要睁眼,可是感觉脸上似乎蒙着一块冰凉的丝帕,盖住了眼睛。
「别乱动,先镇一会,怕你今天眼睛肿。」
龙貉的声音在耳边,有些低沉嘶哑,却颇为动人。
刚想道谢,空桑忽然感觉自己身上的薄被被拉开,有些凉意,接着就是一双手分开了他的双腿,温热的,按住他的腰,在内穴周围搓着,不等空桑拒绝,有人就将晨间勃发的欲望压了进来。
一寸一寸的挺进,昨天因为欢爱过分而有些红肿的后庭承受着这些,龙貉的手尽量分开空桑的臀部,好像一切变的顺利一些,最终在空桑一声问哼声中,完全没入,他满足的呻吟了一声。
「龙貉!你。。。。。。」
龙貉舔了一下空桑的嘴唇,在他的耳边说,「如果你不想要,推开我就好,我就放弃的,嗯,怎么样?」
透过丝帕,空桑勉强能看到龙貉的影子,他伸出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可是触手的是滑腻的肌理还有温热的薄汗,紧贴着手,怎么也收不回去了。
龙貉一笑,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双腿弯折压在胸口前,完全被摆成一副随便品尝,予取予求的姿势,他缓慢退出了一些,可是就感觉空桑的内穴好像可以吸附他的欲望一般,腻腻的,不让他退出,这样的慢动作,甚至还连带翻出了空桑身体内部的淡红色。尤貉心中一阵子激动,再也控制不了,奋力挺进,前后律动起来。
「龙貉,你,你。。。。。。轻点。。。。。。」
被顶的说下出话来,他的腰被龙貉揽着,他温热的掌心还在自己的身后,还有交合处抚摸着。
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身体上的感官似乎出奇的敏感,平时只能感到一阵进攻的动作,此时却能清晰的分辨出龙貉的每一步动作,每一次的挑逗,身体前端只因为这样被插入就能兴奋起来。
身体被燥热逼的汗水如浆,而全身却由随着龙貉的动作摇晃不止。
全乱了。
甚至连龙貉的喘息声音都能刺激他,让他濒临疯狂的边缘。
距离那根紧绷的弦越来越近,身体都在颤抖。
他的嘴中只能发出一些奇怪的呻吟声音。
忽然被龙貉抱了起来,紧贴着他的胸膛,而他们下身相连的部位骤然贴合在一起,空桑就感觉不可抑制的痉挛,后庭收缩,他们同时到达了欲望的顶峰。
「啊。。。。。。」
放肆的叫了一声之后,身体酸软,他和他同时摔倒在床上。
这个时候空桑还感觉天旋地转的。
被吻了,热辣缠绵的吻,一直流连着。
过了好久,空桑终于积聚了一些力气,一拳打在那人的肩上。
「你就不能轻点?我会被你顶死的。」
「要是轻些你就该抱怨了。」
没有摘掉他的丝绢,龙貉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亲,「我让他们把热水弄进来,洗个澡,也清爽一些。」
「跟你在一块,就没清爽的时候。」
龙貉又跑了回来,「那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
可是下身还是被那人按住了,他只能呜呜的拒绝,结果又被彻彻底底爱了一次,这次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果真在床上躺了一天。
龙貉,你这个猪头!
「再吃一点肉糜吧,我知道你喜欢它的味道。」
把勺子凑到怀中人的嘴角边,龙貉看着空桑张口,看着他吃下,又用自己的舌尖把他嘴角的汤汁抹去,趁机在他的嘴唇上偷了一个吻。
日暮西山之时,就在王府的园子中,龙貉抱着刚睡醒的空桑,面前摆了一长桌子的菜。
「嗯嗯。」咬了两口,空桑发牢骚,「还是我自己吃好了,你笨手笨脚的,吃一些,撒一些,更过分的是你还偷吃一些。」
「慢慢吃,反正我不着急。」
「可是我着急,我饿了。」
「嗯?饿了吗,我帮你解解馋。」
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纵欲?」
空桑就这么近的靠着他,明显的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而龙貉在他脖子上咬了咬,「我知道你喜欢。」
周围没有人,只有一丛一丛的垂花。
龙貉的手指穿过了里在空桑身上的锦被,探到了他腿上,然后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分开腿坐着。
空桑背对着他坐着,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
「把你的手给我。」
龙貉的声音十足的蛊惑。
慢慢执起空桑的手。
「把眼睛闭上。」
「嗯。。。。。。」
呻吟了一声,空桑闭上眼睛,昂起了下巴,微风吹动了他的发丝。
龙貉在他的脖子上轻吻着,龙貉的手在他的腿上,腰上,胸膛上,还有肩上抚摸着。
「空桑,我爱你。」
他的双手可以点燃火种,空桑的身体接受了这样温柔的挑逗。
敞开自己的衣服,龙貉袒露了自己的身体,贴着空桑的后背,从他的身下,缓慢而有力的压了进去。
空桑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被龙貉握住的手抓紧了。
「我爱你,空桑,我不能失去你。。。。。。」
「所以,请不要离开。。。。。。」
意乱情迷中的空桑听不清他的声音,被亲密爱抚的肌肤如此真实的感觉到他,身体中包含着他热切的欲望。
「。。。。。。龙,龙貉。。。。。。」空桑呢喃着。
「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
一句一句的话语从龙貉的嘴唇边溢了出来。
第九章
这一年的冬天雪太大,空桑逮了一冬天的野兔子,红烧,酱闷。最后完全吃腻了,把剩下的兔子干都给龙貉送过去了,吃的龙貉也是一听见兔子就反胃。空桑家中来了几个桂林的厨子,做一些桂林小吃,其中一道菜是用马肉做的米粉,还有竹筒瑶柱米饭,空桑爱吃,龙貉还是吃不惯,在空桑家中蹭了几顿饭菜就跑回王城吃去了。后来空桑又得了几道去火的凉茶,给龙貉送过去喝,却把龙貉喝的闹肚子,气的他几天都没有搭理空桑了。
这一天靖西府的老管家在厨房看到正在煮饭的空桑,凑近说,「世子,我们的信鸽被人动过,书信似乎被拆开过,并且丢了两封信。」
他们和桂林联系有双重保险,似乎旁人只知道有信鸽,其实再调查就知道他们还有鹰,当然最严密的传信方法就是再查也没用,因为空桑本人也不知道,他只是信任消息来源而已。
「出什么事了?」
「丢的那两封信,说的是靖西王爷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想念儿子,要您赶紧回去。」
「朝廷上有变动吗,这样的信一个月总要唠叨几句,按说不至于被人扣下。」
「是,听说,封王和内阁大臣还有一些军机王爷们一起商谈事情,微音殿中的灯火彻夜通明,似乎有七八天了。」
空桑把手边的事情交给厨子做,自己洗手出来。
「我在雍京这几年,南边平定多了,把前朝的流亡朝廷一剿灭,似乎就不会有太大的乱子了。。。。。。究竟是怎么大的事情,让龙貉他们彻夜协商呢?」
「王爷在西南经营多年,西南几省的官员很多也是自己用的人,即使不会帮忙也不会捣乱。虽然说其它三家的藩王每个人的势力不如王爷,可也都是兵马雄厚,但我们比不了他们,万一起了乱子,世子你出雍京都要好好筹谋一下呢。」
「起什么乱子呢,有人要谋反?这太平日子刚过几年呀。」
「不是。」老管家说。「我怕是要撤藩。」
这真把空桑震的一激灵,他本能的反驳说,「不能吧。。。。。。」
「以现在朝廷的势力而言,要是贸然撤藩就等于逼反藩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一步的,再说,龙貉答应我,让我们今年就回桂林的。」
「世子,您自己算算,今年都几月了,封王那里可是一句让你走的意思都没有,就算是秋天要走,要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了。您这次过去就是要承袭老王爷的爵位的,六部的文书,封王的圣旨,往来官员的一些交接事情,这些要做起来都要几个月的时间。您忘了,我们当初从云南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的繁杂事情让世子您骂了好几天呢。」
空桑越想越乱,「龙貉只是这几天吃坏肚子了,他。。。。。。他。。。。。。」
一阵结巴之后,空桑深吸了两口气,说,「我知道了。」
「世子。」
「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按原计划做了。」空桑坐在栏杆上,双手捂脸,「我真不想这样。」
这天晚上,雍京南城有夜市。夏天的时候,天也长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黑天,空桑没有去王城找龙貉,他只是随便转转,不过却在靠近城门的时候被人挡了回来,这个人竟然是那个罗挣康。这一年来曾经见过他,就是没有说过话。
「原来是靖西世子,真是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了。」
「一次可以请您喝酒吗,从您刚到雍京来的时候我就这么想过。这转眼都两年过去了,还未曾如愿。」
「不巧,我今天很忙,明日改请罗公子可好?」
罗挣康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中有些说不明白的意思,「世子还是和我走吧,今天夜里我们喝酒。不然,您不会高兴的。」
空桑看着他凑近说,「世子,您不能出罪近城门,不然您就明白会发生什么了,那样将会非常不好看。」
空桑侧着眼睛看着他,罗挣康是刑部密探,原先龙貉不让他靠近这个人,其实是为了怕他生事,现在呢?
空桑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次罗挣康没有拦他,有另外一个人拉住了他的手腕。
微服的龙貉,十天都没有见过的龙貉,不说话,但是也不放手的龙貉。
终究是这样。
朝野震动,封王下圣旨撤藩。
圣旨中就明写着藩王劳苦功高,应当颐养天年,可是明眼人会发现,其实里面还说,天下财赋半耗于四藩,为了减轻民问赋税压力,消除割据势力,封王毅然下了决定。
平南王,镇南王,定南王,缴出大将军印信,另外赏赐府邸良田,让他们养老,而藩兵留在福建,广东两省,由当地的巡抚官员暂时节制。另,靖西王叶九天缴出大将军印,不必撒出广西和云贵,但靖西王手下的兵马由云贵巡抚暂管。
这其实是逼反藩王,果然七天之后就有消息传过来,除靖西王叶九天态度不明之外,其它三藩已经起兵,打出的旗号是说封廷‘窃我中原神器',杀了广东将军孙之信,其它的官员也就顺势投降了。
情势混乱危急。
这是空桑第二次住在龙貉的寝殿中,那天被龙貉强行带回后,龙貉一直在微音殿,子夜才回来。
「你做什么去?」
空桑不会在别人面前对龙貉吵,这样正好给一些人藐视君主的口实,他只是把龙貉抓着他的手掰开,「我等你回来就是想说一声,我要回桂林。」
「现在西南太危险,我不放心你去。」
「没关系,我不会出事的。」
「三藩叛乱,整个南疆分不出哪里是安全,哪里是不安全的。也许你还没有到广西就被叛军抓住了。」
「我想我爹会保护我的。」
「不行,这太冒险了。从这到广西路途太远,路上估计已经全是流民或者是叛军,等这些平息之后,你再走。」
「我不怕这些,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等过了这一阵子,我是为你好。你不能让我这么担心!」
「我一到桂林就给你飞鸽传书,肯定不让你太担心。」
龙貉忍了忍,白皙的皮肤挡不住颜色,额头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空桑,你明不明白,我不会让你走的。」
「终于说出来。。。。。。你终于说出来了。」叶空桑转身看着龙貉,「我当时怎么就相信你?怎么就相信你会信任我?」
空桑几步到龙貉面前,龙貉不看他,空桑似乎追着看着他的脸和眼睛说话。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出雍京城,因为只有我活着在这里,我父亲就会有所顾忌,他就不会轻易随着其它三位藩王造反。只要他不反,就等于在叛军的心脏中插了一把剑,那三个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的双手捧过了龙貉的面颊。
「龙貉,我不反,父亲也不反,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去帮他一把,你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到狼窝里面,他的军队不足以对抗那三个藩王的合围。」
「你一个人去,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龙貉眼睛中有坚定的目光,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搂住了空桑。
「你说的对,我的心思你都明白。如果叶九天也反了,那么战火可能烧到长江。。。。。。无论为了你,还是为了朝廷,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你为什么那么坚信我父亲一定会顾及到我的性命,他也可以为了他自己。只要不和那三个藩王硬碰硬,他会舍弃我,和那些人结盟,那样我留在这里一点用也没有。」
「我祈祷他不会这样做。他不是那种为了自己活命而不顾儿子性命的人。」龙貉的声音从来都是那样的淡定。
「为什么会这样,我和我父亲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你的大军没有到广东那边,而仅仅是在长江防守,并且缓慢向南推进。你要的不仅是我父亲的忠诚,是他的命,他的军队,你要让他在临死之前最后为你消耗叛军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