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塔-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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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眼前的少年如此激动,五个老家伙反而冷静下来。司戎长老沉吟道:“或者,他当时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一身武技难以发挥出来?”
“不!”端木奇立即反驳,“他相当正常,也许更加高明得多,早就觉察出我们躲藏在哪里,只是不曾说出来而已。当时,我们躲在暗中,等到他们一行人走出好远,再也不见影踪,刚刚透了一口气,他,他突然从不知道哪里钻了出来,一言不发,过来看了看长青叔叔,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然后又说:‘这里并不安全,一刻钟之内,你们赶紧转移到后山。那些人我已经替你们支开了,路上小心一点,拿着这个。’说罢,他从衣袋中掏出了一些小小的物事递给我们。喏,就是这个。”
端木奇从衣袋里面取出三根外形丑陋的黑灰色圆形小棍,上面还标注着红色的小箭头。
倘是西羽在场的话,一定立刻认出,这正是自己最新制作的那十几个具有混沌之壁功效的小玩艺,他还因此被百岐先生追债,暂时失去了人身自由。自然,在场诸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感觉颇为新鲜。司马长老长年研究法器制作,细看着手心里面的这三个小玩艺,点头道:“这是运用简单符咒制作的小玩艺罢了,只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处。”
端木奇介绍道:“当时他匆匆忙忙地介绍说,揭开这上面的小箭头,就有隐身的功效,敌兵不容易发现我们。可是后来我们接连试了三个,身边的一切依然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哪有像他所说的隐身功效?其他几个我们已经扔掉了,这三个我特意带回来让你们看一看,算是曾经跟他见面并且交谈过的一个证明吧。”
司马长老揭开其中一个上面的封印,跟众人一起等了半晌,果然一如端木奇所说,一切全都跟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异于寻常之处,便将这小东西顺手装进了衣袋。
“你们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跟那些帝**人走在一起?”司农长老关心这个,在一旁问道。
“问过。”端木奇脸上又现出几分忿忿然的神色,回答道,“可是他不肯解释,只是推说眼下时间有限,日后自知,此外另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说话。他没有当场揭穿我们,算是还有几分故人的情面。”
“可是,他跟你们说的,究竟是些什么话?”司农长老并不放过这一点。
“反正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说话而已,我也没有认真去记……”端木奇侧头想了一阵,然后回答道,“比如,他说,这一仗跟他的命运前途息息相关,要我们好好的打,争取胜过帝**队,最终安全地撤离这里……真是奇哉怪也,既然他已经投靠了他们,这一仗倘若我们获胜,对他又有什么好处?”端木奇忍不住补充了后面的几句话。
众人彼此瞧了瞧,都觉得这些话的确有点莫名其妙。
端木奇续道:“当时阿华哥忍耐不住,将这个意思当面向他问了出来。我们原本以为,他必定恼羞成怒,势将不利于我们。岂料,他脸上现出几分复杂的表情,一双眼睛异光闪耀,反问道:‘多年来,我四处漂泊,至今仍孑然一身,身无长物,何曾为自己捞过什么好处?’我们无话可说,便又问他,既然这一仗跟他的命运前途息息相关,为什么不好好帮助我们,大家齐心协力的一起对抗帝**队。他回答道:‘我这一生,经历大大小小的征战,数不胜数,又何曾怯战?只恨我如果加入你们,这一仗将败得更快更惨,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一战,竟然只能够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无能为力!’说罢,他看了看四周,叮嘱我们要好好躲藏,便匆匆离去了。”
☆ ☆ ☆
天戈小心翼翼地将往返路途上的足印痕迹抹除干净,检查几遍没有问题之后,觑着四下无人,从衣袋中摸出一根西羽制作的淡黑色隐身小玩艺,那上面的红色封印已经揭掉。他手指轻弹,将手里的小东西远远地扔进一大堆灌木丛中,然后现出身形,若无其事向外走去。
沿途的帝国士兵见到他,十个里面倒有六七个朝他恭敬行礼,这是发自内心的敬仰。昨晚,天戈在总座的营帐谈话完毕,出来后难免再次面对故人。这时已经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统领不在,大家反而自在一些,先是一两个旧日的同事、资历极深的元老级战士上前搭话叙旧,紧接着,其余的二三十人全都欢欢喜喜围了上来。即便是统领,也不曾拥有过如此的热闹风光。
密林中的一场生死互斗,鲜血已经淡薄,毕竟他们彼此之间,并没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相反,在生与死的战场上,英雄的形象深深印在了战士们的脑海里;关于他的种种传奇故事,这一个多月来更在他们之间口耳相传,给平日里得过且过毫无希望的军旅生涯、还有乏味单调的征途增添了几分希望和快乐,又令他们在快乐的时候更加快乐。
那些后勤部队的战士受到这种热烈气氛的影响,站得远远地看着。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方便凑上前来,可是一双双眼睛里面的关切艳羡之意,早已表露无遗。直到昭云出来干涉说,军营之中禁止聚众喧哗,众人这才渐次散去。
此时这些帝国士兵,一部份正四处巡逻,顺便搜寻端木家的七个人,其余的则忙着砍伐树木、安营扎寨,要在山脚竖起一座征服忘归之野的后勤大本营。整整一个多月的忍饥挨饿,疲惫之师需要好好休整几天;而且,刚刚过去这一夜的轰轰烈烈,帝国青翼白翼部队到来之事,早就已经尽人皆知;奇袭突击的战术在这片一望无垠的大原野,显然也并不适宜。
特种部队改而进行堂堂正正的征服之战,正如擅使大刀的人改换长矛,何况他们人数有限,不过四五百人,所以,忘归之野的居民们获胜机会还是比较大的。
远处山坡上,暗黑的云团笼罩聚集,总座如同地底钻出来的一团幽深暗影,跟眼前这片美丽灿烂的原野格格不入。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站在他身旁,正向他低声禀报着什么。看见天戈过来,那人立时住了口,略略转头,寒冰利剑一样的眼睛冷冷地朝他上下打量。原来是昭云。
“继续说,”总座说道,“没有必要停下来。”
“是!”昭云脸上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低头说道,“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位倚风先生在这里,对我们极其不利,刚才他无缘无故突然失踪了好一阵,显然是在暗中帮助敌人。”昭云口里的倚风,正是天戈的本名。说罢,他退后一步,双眼朝天戈脸上一扫,随即低眉垂首站在一旁。
总座对他的说话不置可否,淡淡说道:“阿天快过来,你刚才去了哪里,也跟我们好好地说一说。”这是他嘴里第一次呼出“阿天”这个称呼,声调口吻跟忘归之野的居民们简直一模一样,显得甚是亲切,可是天戈听到耳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心里咬了咬牙。这个昭云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关注得简直非比寻常,只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晓那七人的藏身之地?他脑子里急速转动,脸上不动声色,来到总座的另一旁,坦然说道:“刚才,我去见了一下我的伙伴们,让他们躲到离这里更远更安全的地方。至于他们现下躲在哪里,请恕我不能多说。”
说出这番话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昭云身上,观察他的反应,这家伙城府颇深,竟然半点声色也未曾显露。总座说道:“你这样做,似乎违背了昨天晚上跟我的约定,不过你心里面想必另有一番道理,何不一并说了出来?”
昨晚,两人在那顶小帐篷中交谈许久。天戈尽管身处难以逆转的劣势,依然跟上次一样,无论总座如何说话,都不肯答允他的任何提议或者要求。最后总座说道:“你此次露出行踪,不外是想引我离开这里,给里面那些人增加一些获胜的机会。可惜他们是毫无机会的。不信的话我们打一个赌,待我将出口打开之后,便和你一起,袖手不管此事。此战倘若帝**队战败,便立即撤走,从此不再过问这里;可是如果结局相反,你就须得当众立誓,从此效忠于我。”
天戈不禁动心。的确,正如总座所说,他这一次从忘归之野出来,正是想设法引开总座,给里面的居民争取多一些的撤退时间。看眼前帝**队的情形,一时三刻自必难以发动进攻,当忘归之野的居民全部安全撤走之后,胜负之数又将如何计算?这个约定虽然稍许有点冒险,却甚合心意。于是两人终于达成了协议。
此时,总座的说话听起来似乎颇有回护之意,其实是在将他的军。天戈自然不能承认违约,否则便等于向总座认输,后果不堪设想,无奈下只好答道:“总座在大占上风之余,仍然允诺晚辈,不插手这一次的征战,晚辈自须遵守约定,同样置身事外。刚才只是出于过去的伙伴情谊,指点了一下他们躲藏的地方而已,有关这里的一切攻防虚实,未曾向他们吐露只字。”
“你说得倒轻巧!”昭云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他们跟我们争斗了几乎半个晚上,对我们的实力自然有一定了解,何必劳烦你多说?你帮助他们,怎能算作置身事外?”
“说到对于对方虚实部署的了解,总座心中所知,早就远胜他们,否则的话,帝国部队现在应该仍然饿着肚子,待在绿树黄沙的西漠。”天戈的眼睛投往山下,那里,一小队士兵外出搜罗今天的早餐,刚刚满载而归。
当初,他跟长老和四大家族商量具体作战行动的时候,原本考虑过坚壁清野的政策,只是这里实在太过辽阔富饶,即使能够投入相当庞大的精力,将整片原野的动植物刮地皮一般全部清理得干干净净,四周环绕的群山之中,依旧不乏食粮。最怕饿不死那些帝国士兵,反而促使他们拼命攻打,影响最终的撤退计划,只好作罢。
总座如何不知,天戈这几句说话,意指他曾经对他施展读心术,导致战前双方之间的了解程度大不一样,其实正是一种不公平,遂道:“战场之道,千变万化,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并且,偶然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细节,都有可能影响后面的结局,何况是七名实力不菲的武者?不过,哼哼,我既然跟你有约,便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记住,这样的事情只有一次!”转头对昭云道:“立即传令下去,停止搜索那几个人,全军休整,七日之后进攻。从现在开始,一切具体的攻防事务,由你全面负责。”
“是!”昭云这一声答应,既响亮又干脆。苦候多时的机会终于到来,他脸上神采飞扬,得意非凡,转身兴兴头头地离开了。
天戈朝总座行礼,说道:“多谢总座。”这个感谢是发自内心。要知道,刚才的事情,倘若总座一定不肯放手,端木家的七个人就很危险了。
“谢倒不必。”总座转过头来,冷冷地打量着他,说道,“其实,我如派人将他们全部捉来杀掉,对于你本人、还有你们那边的战斗来说,也许会更加好上一些。”
天戈一怔,尚未回过意来,总座又道:“我们接着来说另一件事情。刚才你用的是什么办法,竟然连我有一段时间,都不能够知晓你究竟去了哪儿?”
天戈在使用西羽制作的小玩艺之初,原本已经预想到这样的后果,所以将它们全部留给了端木家的几个人。这时见总座问起,仍旧心中凛然,说道:“只是一个小东西,用完之后,我已经扔掉了。”
“不要紧,我们这就一起过去,将它找回来。”总座说罢,扭头就走。天戈跟在后面,见他沿着自己刚才走过来的路线毫不迟疑地径自前行,真是又惊又急。小不忍则乱大谋,正是自己刚才一番举动的真实写照,可是倘不如此,端木家的精英战士便将毕命于此,自己又怎能坐视不管?他在心里暗暗抱怨端木长风自作主张,不将最初替他们制定的作战计划放在心上。
总座终于拿到了那个淡黑色的小玩艺,细细看了几眼,说道:“制作简单,创意可嘉,这是你那个小朋友的手艺罢?”不等天戈回答,已经将它的表皮剖开,露出里面尚未用完的五六颗深紫色透明晶体来。总座细细端详一阵,一语不发地从衣兜里取出一只翡翠小瓶,将里面的东西小心倒干净,然后将这五六颗晶体,连同那个已经一分为二的丑陋外皮一起装了进去。
倘若西羽看见,自己仓促间制作的这个丑陋小东西,竟然受到暗影巫师这样的珍重爱惜,必定羞愧不已,懊悔先前为了赶工,没有好好地将它弄得精致漂亮一些。
“如果你有三五个这样的东西,再觑准一个好机会,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离开这里,远走高飞。”总座缓缓说道,“他们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拼了命去维护?”天戈默然不语。
总座又道:“原本还想给你留几分脸面,省得将来不好看……也罢,趁这里没有旁人,你先将身上所有的东西,还有那柄刀一起取出来,我替你收着。”他伸手指了指冰魄短刀,续道,“还有,这几天没你什么事,就不要四处走动,随在我身边好了。”
☆ ☆ ☆
端木奇已经悄然离开好久,五位长老仍然一直待在静室。这一次,他们连筹划作战或者组织撤退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
“嗯,这件事情……你们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才好?”司礼长老心烦意乱地问道。
“我总觉得其中应该另有隐情。”司农长老道,“我记得,刚才阿奇所述‘我如果加入你们,这一仗将败得更快更惨’,类似的说话他在离开这里之前,就曾经说过不止一遍呢。”
“这有可能是在迷惑我们。”司戎长老冷冷的道,“说句实在话,他前几天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身上竟穿着全套如假包换的帝**服,这件事情就颇奇怪。倘若真的如他所说,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帝**队哪会给俘虏囚徒穿上自己人的衣服呢?何况还穿得这么齐整合身,从里到外一整套都是!恐怕,从那里回来不假,只是那个‘逃’字应当隐去才对。”
“是啊,更关键的是:咱们这里如此秘密,帝**队又从哪里得知?他们对这里的了解,绝不同于此前来到这里的一般老百姓,居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