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魔影-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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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的目光,一起投注在上官凤身上。
上官凤力持镇定,微微一笑,道:“前辈,单看那身功力便可知道……”
自如冰含笑截口,道:“我不问那身功力,功力有可能有甚奇遇恢复……”
上官凤道:“可是那除非有金玉容的独门药……”
白如冰道:“我只问姑娘,他是不是夏侯岚?”
上官凤道:“前辈,这是明摆着的事……”
白如冰笑道:“我想听他,姑娘说个是不是,‘玉面游龙辣手神魔’宇内称最,他总不会让一女孩儿家替他瞒着本来!”
上官凤毕竟年轻,她岂能容得别人瞧扁了她的心上人?当即扬起黛眉,然猛一点头,道:“前辈激得好,他是!”
众人闻言变色,白如冰目闪异采,笑道:“我说上官姑娘怎会平白无故地认识这个人……”
沙五娘叹道:“老婆子这一跟头栽到底了!”
华玉跺脚说道:“都是您,沙娘,非让我跟您走,这一下岂不失之交臂!”
华英面有异色,没说话。
白素贞突然说道:“姐姐,我明白了,我不该强让你跟我……”
上官凤嫣然一笑,道:“妹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白素贞道:“可是这一下适得其反……”
上官凤道:“那怪我没有机会对妹妹说明!”
白素贞默然未语。
白如冰突然说道:“沙婆婆,我不问你为什幺要夏侯岚,但我也要跟沙婆婆打个商量……”
沙五娘道:“夫人请说,倘能从命,老婆子无不点头!”
白如冰含笑说道:“多谢沙婆婆,沙婆婆该知道,我也在找夏侯岚。”
沙五娘点头说道:“老婆子知道!”
白如冰道:“如今夏侯岚不在我手中,我愿跟沙婆婆逐鹿江湖,谁能擒获夏侯岚,那么夏侯岚便算谁的,可好?”
上官凤扬了扬黛眉。
白素贞忙道:“娘,您怎么……”
白如冰道:“贞儿,娘什么事都依你,唯独这件事你得替娘想想。”
白素贞还待再说,白如冰已然转向沙五娘道:“沙婆婆,如何?”
沙五娘笑道:“夫人有他这位红粉知己在侧……”
白如冰笑道:“沙婆婆不愧精明的老江湖,我如今向沙婆婆担保,这跟上官姑娘无关,我绝不因她为助。”
沙五娘笑道:“老婆子敢不从命……”
白如冰笑道:“敢跟沙婆婆一言为定。”
沙五娘道:“老婆子这块招牌还抬得出去!”
白如冰点头说道:“那么你我就这么说定了……”移注上官凤道:“上官姑娘可愿说出夏侯往何处去了?”
上官凤淡然说道:“前辈当知我不会说!”
“行!”白如冰一点头,道:“这我不问,那么,夏侯岚那身功力是怎么恢复的……”
上官凤道:“这我愿意说,无如当时过于匆忙,我没来得及问他!”
白如冰笑道:“问了两问,结果是一无所得。”
沙五娘微笑说道:“夫人,老婆子要告辞了!”
“怎么?”白如冰道:“沙婆婆这么急?”
沙五娘道:“出来太久,家主人不放心,所以老婆子急着要赶回去覆命,希望老天爷帮个忙,让老婆子先找到夏侯岚!”
白如冰笑道:“既如此,自如冰不敢再留沙婆婆了!”
沙五娘笑道:“夫人不必客气,近日总会再碰面的!”说着,她带着华英、华玉告辞而去。
望着沙五娘老少三人远去,白如冰淡淡一笑,道:“倘若被她着了先鞭,我就别想再找夏侯一修了,贞儿咱们也该走了……”
白素贞道:“娘,爹已经……”
白如冰脸色一寒,叱道:“不许你叫他爹!”
白素贞眼圈儿一红,低下头去。
自如冰脸色稍缓,一叹说道:“贞儿,你该为娘想想……”
白素贞没有说话。
白如冰目光缓缓移往上官凤,口齿启动,陡又一叹道:“我说过了,不以姑娘为助,咱们走吧!”拉起白素贞,便要去再拉上官凤。
上官凤微一退步,道:“前辈,我也要向前辈告辞了!”
白素贞猛然抬起螓首,但她没有说话。
白如冰微微一惊,旋即淡然而笑,道:‘姑娘,是因为我仍不放过夏侯岚?”
上官凤扬眉说道:“事实如此,我不否认!”
白如冰道:“夏侯岚把姑娘托付给我……”
上官凤道:“这是我自己要走……”
白如冰道:“后日他若问我要姑娘……”
上官凤抬头说道:“他不会向前辈要的!”
白如冰淡淡一笑,道:“姑娘,一时之小不忍,往往会铸成大错,难道你不怕我跟在你身后,轻易地找到他么?”
上官凤神情一震,道:“我不会去找他的,前辈若跟着我走,那是……”
白如冰道:“姑娘,我认为那金玉容也在到处找你,万一姑娘误投进他手中,那后果,是姑娘可以想得到的?”
上官凤心头震动,默然未语。
白如冰淡然一笑,道:“姑娘,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伸手拉住了上官凤皓腕,一声“走”,腾身掠起,带着轩辕极与冷天池,飞射而去,转眼不见……
“句容”是个水旱大城镇,由“长江”分出来的支流,南注“石湖”,往北的另一股就流往“句容”!
所以,“句容’水旱两路四通八达,也就因为这个缘故,“句容”是够繁荣的,而且也够热闹。
由水路来的,上了码头就住街里走。由陆路来的,也由各处住街里走。
于是乎,“句容”的进进出出,似乎永无歇止。
刚上了灯,由城门口步履潇洒地走进了个黑衣客,那是夏侯岚,他一路急赶到了“句容”!
每个地方,上灯的时候就是热闹的时候,尤其是“句容”,住在客栈里的,换上一身整齐身衫住外走。
住在当地的,也背着手闲溜跶地满街逛!
夏侯岚他一路张望着,信步直柱城里走。
甫走进一条大街,他立刻觉出这条街是“句容”的闹区,是“句容”的精华所在,也是“句容”最乱的地方。
果然不错,人头满街,各形各色的人都有。
这地方找卖唱的人,该是最恰当不过的。
忽地,他精神一振,只因为在吵杂的人声中,他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由前面传了过来。这准是卖唱的,他步履一紧,加速循声寻去。
最后,他停了步,因为他找到了歌声的“源头”!
那是一家酒肆,里面闹嚷嚷地卖了个满座,中间有约摸两付座头宽窄的一块空地。
实际说来,那块空地并不空,因那几坐着个人也站着个人,坐着的,面向里,手操胡琴摇着头,晃着脑,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头上还扣了顶帽子,只能看见背影。
站着的,是一个十五六的姑娘,长得清秀,梳一条大辫子,穿一身花布衣裤,正在婉转唱曲。
夏侯岚诸技百学,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他听得出唱家唱的不错,至于那位拉家嘛,未免令人摇头。
但这不关他,他举步走了进去,拣了一付靠里的座头坐下,刚坐定他便皱了眉,因为那个操琴的是个长像猥琐的中年男子,跟那位姑娘根本不像祖孙俩。
敢情不对。
不对没关系,只要是一个地方一行的,没有谁不认识谁的,待会儿找机会向,何愁问不出?
伙计殷勤地过来打了招呼,夏侯岚意不在吃喝,随意地点了两样,伙计走后,适时一曲唱毕。
劈拍的掌声,那位操琴的中年汉手站了起来,伸手摘下了头上那顶帽子,由外而里的地每个座头上哈了腰:“诸位爷请赏几个,唱的好多赏,唱的不好请包涵,少赏几个,待会儿让她再侍候诸位爷们一曲……”
既进酒肆吃喝,还怕花小钱儿,于是,每个座头上的都探手入怀,然后住那顶帽子里一投。
那中年汉子陪笑哈腰一个劲儿地谢。
突然,他停在一付座头前——
那付座头上,坐着个粗壮大汉,浓眉大眼,一脸横肉,携着袖子,露出两截毛茸茸的胳膊,正在低着头吃喝。
那猥琐汉子冲他一哈腰,陪笑说道:“黑爷,您安好。”
那粗壮大汉没答理。
那猥琐汉子又一哈腰,转身要走。
他没向那粗壮大汉递帽子,本来是,瞧那模样就怕人,他还敢向他递帽子,除非是……
那粗壮大汉突然冷哼一声:“回来!”
那猥琐汉子一惊,连忙转了回来,哈腰陪笑说道:“黑爷,您有什么吩咐?”
那粗壮大汉仰起了头,两眼一瞪,指了指桌上,道:“忘了规矩,大爷这顿吃喝……”
那猥琐汉子忙道:“算我的,算我的……”
那粗壮大汉“哼!”了一声,那猥琐汉子忙改口说道:“算我孝敬黑爷,算我孝敬黑爷。”
那粗壮大汉道:“这还差不多,算你识趣……”
那猥琐汉子一哈腰,又要走。
“站住!”粗壮大汉醒一瞪,喝道:“谁叫你走的?”
那猥琐汉子像耗子遇见了猫,一哆嗦,没敢动,忙道:“黑爷吩咐!”
粗壮大汉道:“留下了再走!”
那猥琐汉子迟疑了一下,腾出拿琴的手,住帽子里便抓,而适时,那粗壮大汉哼了一声。
帽子里像有蛇,那猥琐汉子忙缩回了手,然后双手捧着帽子,战战兢兢地住粗壮大汉面前送去。
满座酒客鸦雀无声,有恍若未见低头吃喝的,有瞪着眼看一脸怒容的,但没一个敢仗义执言。
显然,这粗壮大汉是这“句容”横行霸道的人物。
按说,这该可以了。
岂料,粗壮大汉正眼也没瞧一下,冷冷说道:“让你那女儿替大爷拿!”
还好他没伸手,否则他那支手非断不可。
那猥琐汉子刚一迟疑,粗壮大汉砰然了拍桌子:“你聋了么?”
那猥琐汉子一惊,险些丢了帽子,忙转头唤道:“花姑,过来,大爷喜欢你,赏你……”
粗壮大汉咧嘴笑道:“对了,大爷喜欢她,只要让大爷心里痛快,包管你们平平安安,要不然哪,这口饭……”
“哼!”地一声,住口不言。
那小姑娘泪水在眼眶里,头一低,怯怯地走了过去,怕归怕,难受归难受,她仍是不敢不过去,要不然饭吃不成事小,眼前怕就要惹来一顿好受的。
她缓缓地凑到了桌前,伸出那只发抖的手,向帽子里抓去,粗壮大汉两手往身上抹了抹。一脸淫像地嘿嘿笑道:“你拿的,一个就行!”
小姑娘没反应,抓起一把住前送去。
粗壮大汉伸出了那只大手,但他把那只大手放在自己身旁,使得小姑娘不得不挠到桌子那边去。
小姑娘混身发颤地绕了过去,手里的那一把,刚要往那只大手里放,那只大手往上一反抓住了她那只小手,趁势一带,小姑娘不防有此,身子住前一动,进了粗壮大汉怀里,粗壮大汉哈哈大笑,道:“对,亲热点,让大爷亲一亲!”说着,那毛茸茸的大嘴便往那小脸蛋儿上凑。
满座酒客都低下了头。
怪得是小姑娘直流泪,却既没叫也没挣扎。
那猥琐汉子混身颤抖,便要住下跪。
突然,夏侯岚站了过来,一步已到了那张桌子前含笑说道:“朋友,我请问一声……”
粗壮大汉一怔,松了小姑娘,转过了脸,道:“你是……”
夏侯岚依然是笑容可掬:“我请问一声!”
酒客们都抬起了头,但却为这位大胆的暗捏一把冷汗。
粗壮大汉两眼一翻,道:“你说!”
夏侯岚一指低着头站在一旁的姑娘,道:“她是你的女儿?”
粗壮大汉—怔,旋即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连老婆都没混上,哪来的女儿……”
夏侯岚一点头,道:“那就难怪了,那就难怪了!”
粗壮大汉楞楞地问道:“什么难怪……”
夏侯岚淡淡一笑,道:“若是你有女儿,你的女儿也被人这船欺辱,你作何感想?”
粗壮大汉眼一瞪,道:“我看看谁敢……”随即会过意来,脸色一变,道:“好小子,你敢戏弄大爷……”霍地站了起来。
夏侯岚伸手搭上了他肩头,道:“坐下说话!”
粗壮大汉还真听话,砰然又坐了下去,他脸色又复一变,双肩一晃,便要挣扎,夏侯岚淡然笑道:“你若是能站起分毫,今天这桩事我不管!”
粗壮大汉哼了一声,蹩足了气力,猛然住起一站。
可惜,他像被压在泰山之下,动不得分毫,一张脸蹩得通红,由红变青,最后是一片白。
白是白,但是他那只右手顺着腿慢慢地住下溜。
夏侯岚他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故作未见,淡淡一笑,道:“怎么样,就凭我这一只手,你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横的什么行,霸的什么道,我看……”
瞪大了眼的满座酒客中,突然有人一声惊呼。
适时,粗壮大汉翻腕而起,一柄明晃晃的尖刀,向着夏侯岚当胸便刺,夏侯岚一笑说道:“渔肉良民,调戏妇女,如今又逞横行凶,动刀杀人,你还算有良心的人么?看来轻饶不得你。”
左掌一翻,那柄尖刀已然到了他手里。
粗壮大汉大吃一惊,脸色如土,而,夏侯岚左腕一挺,那柄尖刀已抵上了他右眼,道:“答我问话,你叫……”
粗壮大汉颤声忙道:“大侠饶命,我叫黑三!”
夏侯岚淡然一笑,道:“原来是黑三爷,像今天这种情形,有过几次了?”
粗壮大汉黑三道:“大侠,今天是头一次……”
夏侯岚道:“我看你这双眼讨厌,不如剜它出来……”
粗壮大汉黑三忙道:“大快,有好几年了……”
夏侯岚淡淡一笑,道:“这才像实话,嘿,好几年了,其间你不知勒索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