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厄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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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道渊掌门出来打了个哈哈道:“乔师弟你言重了,楚云开为人大家都清楚得很,现在他夫妇身遭不测,依师弟意见,他们的后人,当如何处置。”
乔隐哼了一声道:“没谈的,师弟突然想收名徒弟,飞升池上来的弟子我是不想要的,这楚小子我问过师妹了,探不出五行所属,不是蠢才就是天才,楚云开是不是个东西,但多少算得上个人才,他儿子想必不会太差。小家伙元神好像受了点伤;但也不妨事;这个徒弟师弟是要定了。”
乔隐此话出口立刻引来不少议论,大多数便是说乔隐不问他人亲长就直接收徒的。不过这倒也不是问题,乔秋水第一个站了出来道:“这孩子是芙儿的,我待叶芙视如己出,现替芙儿做个决定当不为过吧?”
众长老听闻便也不再多说,道渊掌门乐个清闲,也是点头默许。吴平则趋于大势,倒是苦了杨止水,楚怀风刚好与自己同一个甲子进入师门;想想师妹的儿子以后要叫自己大师兄,纵使心如死灰的他也觉得乱了辈分心里不是个滋味。石凡则呵呵傻笑,不时瞥一眼何晓雯怀里的楚怀风,引得何晓雯一阵阵娇羞,纤腰乱扭。!~!
第三章师兄
天剑峰是郢山的四座天峰之一,位于天台西边,正是胤昆派剑宗所在。;;
如其他三座主峰一样,天剑峰通体呈梭形,下半部分由秘法刻录上了巨幅聚元阵和缥缈符。那聚元阵用以聚敛天地灵气来支撑护山大阵和弟子修炼;缥缈符则是用来支撑天剑峰浮于高空而不坠的。
也亏得郢山所在乃是天下罕见的一处灵脉,若不然,也实在难以寻得如此充沛的灵气支撑整个胤昆派。
此时方过晌午,初夏时节的太阳正懒洋洋的烘烤着大地。天剑峰上一片沉寂,所能听到的只有深林处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临行时乔隐等首座又被掌门叫到了后殿。石凡便带了杨止水先行回到了天剑峰。杨止水因为重伤未愈,而独自在房中运气调理,然而石凡以及其他弟子却不知怎的不见了踪影。
“啾啾”,一只飞鸟停在了天剑峰主殿华清殿的石阶上,方在石阶角落啄了两下,便听到了有东西自天上呼啸而来的破空声,未及抬头看个究竟,就觉得眼前一花,三道虹光闪过,眼前已出现了三双人腿。那鸟雀大惊,扇着翅膀扑楞楞的飞了开去。
这时,听到一个女子道:“嘻,师伯,你吓到鸟儿了。”听那声音,不是何晓雯又是何人。
原来乔隐等人离开时,又被掌门道渊叫到后殿,所谈的自然是天缘星陨落一事。天缘星本是上古时代神帝大战八荒后才诞生的一颗星宿。上古时代,八荒大军大举入侵,神帝问离率领族人奋起抵抗,鏖战数十载才将八荒大军尽数赶出境。大战过后,生灵涂炭,万里焦骨哭。问离神帝为之垂泣。后问离于正中的云梦泽筑台祭天,封印上古神器若干于周天星辰内,以明永停干戈之志。又铸神器界碑,合天地之力将其安置在周天星辰正中,在九州的六个方位建造神殿,与界碑天地呼应,封闭了境。如此一来八荒部族便只能通过南方古巫族的星门进入境了。古巫族也是八蛮之一,然其向来不耻于八荒对的侵略行为,反倒同部族同气连枝。神殿建成之后,古巫族便以举族之力封印了星门。
那界碑自然就是日前陨落的天缘星了。上古有谶语,道是天缘星陨落后,结界将会渐渐崩溃,是时八荒大军将会再次入侵境。但若能在结界崩溃前将界碑重新封印,这场浩劫便算过去了。
道渊留下诸首座谈论的便是此事。月前道渊观得天缘星陨落,便召来另三位首座商议,当时的结果是道渊派了门下弟子陆逸,魏风沐二人前去云梦泽寻找界碑,好与天下同道将其重新封印。然而今日听杨止水所言,当晚从天上陨落的似是不止一样事物,且有一样事物改道向东方飞了开去。
今日一番商榷,吴平认为东方是鲛东国的所在,界碑既然有可能飞去东方,那便交予鲛东国封印好了,胤昆派所需做的就是搜寻云梦泽,以免飞向东方的并非是界碑而是其他神器。胤昆派乃是天下大派,护山神器也不缺,是以还不至于眼馋显然是飞到别人地盘的上古神器的。因而道渊掌门也支持吴平的说法,在他大谈一番因果报应之后,乔秋水不置可否,乔隐却道鲛东国国主一介女流,并不可靠。一番争论无果,乔隐气冲冲的飞回了天剑峰,乔秋水也带上何晓雯与楚怀风随来。便有了方才一幕。
乔隐本就心中有怒,再被何晓雯的俏皮话一激,怒意更盛。但他又不方便对何晓雯发作,只得大吼道:“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师叔来了也没个人招呼!”
乔秋水摇头苦笑,示意兄长不必如此见外,却见一个汉子从殿侧疾步奔了出来,右手执一把菜刀,身系围裙,与他的一脸阳刚之气更为不衬的,是他左手上还拿着条切了一半的黄瓜。那汉子跑到殿前,是痴呆了一般,傻傻的望着眼前三人。此人正是石凡。
乔隐兄妹见此情景也是傻了,倒是何晓雯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乔隐醒觉,厉声问道:“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堂堂一个修真高手怎么就做起饭来了?”
石凡亦被惊醒,嘴里念叨着:“师父,那个……他们……我……小师弟……”说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此时的何晓雯早已笑弯了腰,把嘴捂在楚怀风的襁褓里,很辛苦的忍住了没发出声。结果石凡更是尴尬了,脸红得像个红辣椒,两只手胡乱的比划了半天,最后把那菜刀和半截黄瓜藏到身后,想了想又空出一只手来扯掉围裙藏在身后,一动不动地低头站在那儿。何晓雯再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吃了乔秋水一记白眼,才又忍住。
乔隐眉毛都气的歪了,大叫了一声:“全都给我出来,别藏着掖着的。”话音方落,从逍遥殿侧陆陆续续走出来六个人,这下乔隐更加精彩了。出来的几个人自然都是乔隐的入门弟子,然而此刻这些弟子平日里握着宝剑的手现在却拿着些锅碗瓢盆。最后一个走出来的是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铸剑山庄少主南宫青城,此时已满脸黝黑的他正手握一根烧火棍,烧火棍上甚至还在冒着青烟。
乔隐怒不可遏,大声吼道:“孽徒,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乔秋水见乔隐盛怒如此,方要劝解,众弟子却早已四散逃开,只剩下石凡和南宫青城还站在原地。
乔隐白了逃开的弟子一眼,想问石凡事情原委,但看了眼他那副傻样便摇了摇头对南宫青城问道:“青城,告诉师父,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南宫青城握了握手中还在冒烟的烧火棍,睁圆了眼睛一字字地说:“二师兄说,大师兄说,今天是,小师弟,满月,我们,做饭。”
何晓雯又一次笑翻了开来,乔秋水亦是会心一笑。乔隐则恍然,看了一眼何晓雯怀中的襁褓。自己倒是把这新入门的小徒弟给忘了。
乔隐既已明白了原由,气也消了许多,便道:“算了,你们都过来吧!”
早已躲得远远地弟子听闻,如逢大赦,全跑了回来,将何晓雯围在中间,争先恐后的与那新进门的师弟打起招呼来。乔隐重哼了一下,道了句“目无尊长”后便同乔秋水向杨止水住处走去了。
想来这师父也是极了解徒弟的,他见此处无杨止水,料想他定是在自己房里运功。
这边师父一走开,天剑峰剑宗的几位首座入室弟子便更加活跃了起来。
何晓雯对面的一个身着道袍,全身瘦骨的师兄拉住身边的四人道:“那个小师弟,啊哈!我是你的三师兄歌月子,你看啊,旁边的这几个分别是你四师兄风月子,六师兄缺月子和七师兄啸月子。那个穿着最土气的是你五师兄郭申义,二师兄不说了,你认识,那个傻大个就是,小师弟你可记得了啊?”
这时候老三歌月子的肩上突然长出个人头,那人面色被烟熏得黢黑,着实吓人一跳,谁想竟是南宫青城,他年纪最小,刚上山一年,方才诸师兄一拥而上,把他挤在了外面,三师兄介绍时偏又把他落下了,他情急之下直接运气跃起,扑到了歌月子肩头。急声道:“小师弟,还有我,还有我呀!我是你八师兄南宫青城,现在你是最小的,你可别不服气呀!咦,小师弟,你听到没有呀?你怎么好像在睡觉呀?”
是的,从开始到现在,楚怀风一直在睡觉,也就是说,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很像是在争宠的话他一句都没听到。众师兄想了想自己似乎确实猴急了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的全部大笑起来。
多,便道:“算了,你们都过来吧!”
早已躲得远远地弟子听闻,如逢大赦,全跑了回来,将何晓雯围在中间,争先恐后的与那新进门的师弟打起招呼来。乔隐重哼了一下,道了句“目无尊长”后便同乔秋水向杨止水住处走去了。
想来这师父也是极了解徒弟的,他见此处无杨止水,料想他定是在自己房里运功。
这边师父一走开,天剑峰剑宗的几位首座入室弟子便更加活跃了起来。
何晓雯对面的一个身着道袍,全身瘦骨的师兄拉住身边的四人道:“那个小师弟,啊哈!我是你的三师兄歌月子,你看啊,旁边的这几个分别是你四师兄风月子,六师兄缺月子和七师兄啸月子。那个穿着最土气的是你五师兄郭申义,二师兄不说了,你认识,那个傻大个就是,小师弟你可记得了啊?”
这时候老三歌月子的肩上突然长出个人头,那人面色被烟熏得黢黑,着实吓人一跳,谁想竟是南宫青城,他年纪最小,刚上山一年,方才诸师兄一拥而上,把他挤在了外面,三师兄介绍时偏又把他落下了,他情急之下直接运气跃起,扑到了歌月子肩头。急声道:“小师弟,还有我,还有我呀!我是你八师兄南宫青城,现在你是最小的,你可别不服气呀!咦,小师弟,你听到没有呀?你怎么好像在睡觉呀?”
是的,从开始到现在,楚怀风一直在睡觉,也就是说,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很像是在争宠的话他一句都没听到。众师兄想了想自己似乎确实猴急了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的全部大笑起来。!~!
第四章满月
杨止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苍梧剑,阳光从窗户中穿了进来,照在剑身上,这种状态已持续了近半个时辰了,他是在思索什么,亦或是在等待着什么?
房门被推了开来,乔隐从门外走入,后面跟着乔秋水。;;杨止水被惊醒,忙从床上站起,见了礼站在一边。乔秋水走上前来道:“杨师侄,你有伤在身,快些坐下吧。”杨止水听闻却把头低下道:“谢师叔,我的伤不妨事。”乔秋水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多说了。
乔隐沉默了许久才对杨止水道:“止水,你可知芙儿是你同门师妹?”杨止水点头不语,乔隐又道:“你可知罪?”扬之水的身子略一颤动,道:“徒儿嗔念太盛,致使师妹惨遭不测,自然知罪。”乔秋水想说些什么,却被乔隐摆手制止。乔隐道:“若以为师当年性情,早将你一剑了结慰你师妹在天之灵了。”顿了顿,又道:“然你终归保住了她的孩子,算是折了些罪。现在为师罚你去思过崖面壁十年,你可有话说?”杨止水抬头看了看乔隐,又低头道:“师父,弟子只求,只求师父千万待好小师弟。”乔隐撇了下嘴似是很不赖的道:“那是自然。若无他话,你现在便去吧。众师弟那边我会带你说一声的。”
杨止水遵了声是,便携苍梧剑退了出去。他一离开,乔秋水便道:“大哥,十年,会不会太重了些?”乔隐摆了摆手道:“他心中魔障已经生成是福是祸,看他造化了。”
不同于石门峰的万念崖,思过崖正对着天剑峰西边的从极渊,灵气稀薄,荒芜人际。胤昆派每每有弟子被罚面壁,都是来这思过崖的。然而这思过崖确实荒僻了些,一般弟子犯错面壁,最多不过三年时间,但那也算是大错了,可如今杨止水居然被罚面壁十年。
入夜,一弯新月已挂上古槐的枝梢。剑崇的饭堂里今夜出了奇的塞满了人。平时大家多是把饭菜带进房中的,有些长老更是从未在饭堂用过餐,今晚却是破天荒的与弟子扎进了一堆。在场的弟子大多是剑宗的普通弟子,长老的入室弟子几乎都已下山历练去了。首座弟子如今日这般聚在一起倒是相当罕见的,倘若再加上杨止水,那更是到齐了。
此刻楚怀风由凡石抱着,何晓雯不喜欢吵闹,住进了剑宗的客房,估计这些天她都得住在这儿了。不为别的,将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丢给一群男人,那是谁都不放心的。
此时剑宗弟子正三五成群的扎成堆,有交流修真经验的,也有胡侃奇闻异事的,还有一些人则是将石凡与楚怀风围在中间。众人虽是修真之人,但也是打娘胎里出来的,现在身边多了位小师弟便都赶来逗弄他。这中间最为兴奋的当属南宫青城了,他是铸剑山庄少主,自小家教甚严,童年生活乏味,五岁时就被送上天剑峰拜在剑宗首座乔隐门下学艺,至今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童罢了。现在见了与自己年龄如此相仿的楚怀风,哪有不兴奋的。
剑宗的几位长老碍于面子,也不好意思真的与晚辈扎在一处,便聚在一起,谈一谈古今俊才,交流一下教徒经验。偶有晚辈上来讨教一二,几位长老便一同指教,看到弟子恍然顿悟的样子俱是抚须长笑,也算是其乐融融了。
此番情景,若是放在了其他门派,必被批判为不务正业,尘心太盛等等。然而此处是胤昆派,胤昆派道俗同体,在俗也好,出家也罢,都是随弟子心愿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弟子甚至还要入世修行几年。每逢新年佳节还有一番庆典,那热闹的场面便是在尘世那也是极难见到的。如此一来胤昆派的弟子非但不受影响,其道心反而比其他门派的弟子都要稳固不少。
不多时,乔隐与乔秋水也来了,众弟子纷纷见礼,乔隐兄妹俱微笑着点头示意,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