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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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 十七(1)
徐丽是一个注重实际行动的人。在她表示要干花钱这份美差后,短短的几天就从她手里流走了10多万。她花了3万块钱买了一件法国貂皮大衣,花1万买了一双意大利皮鞋。她把自己装扮成风情万种的贵夫人后,又用6万块钱买回两张名流俱乐部会员卡。
我不得不对她花钱的速度和数量采取限制性的措施,每月的标准不能超过15万,否则我的金库有可能被她掏空。
“会员卡有你一张,不能都算在我头上。”她委屈地抗议道。
“我并没有要名流俱乐部的会员卡,我也不是什么名流,我只是个肉串大王。”我向她解释拒绝名流俱乐部的原因。
“你已经有上千万了,不是名流是什么?”
“有钱就是名流?这是他们选择会员的标准?”
“有钱当然是名流,没有钱你买得起会员卡吗?卖卡小姐说,名流俱乐部集中了北京的商业巨子、影视歌明星、外籍华人和外国大老板。别的不说,对你做买卖肯定会有帮助的。”
徐丽提醒了我,也许我应该进入这个所谓的名流圈子,他们都是成功人士,尽管所干的事可能不同,但所开辟的成功之路应该有相通之处。以前我所接触的人都不如我,在这个名流圈子里,起码在财富上肯定会有人在我之上。认识这类人,也许会有些帮助。我决定和徐丽去趟名流俱乐部,体验一把当名流的感觉。
名流俱乐部设在皇家酒店。和别的酒店不同的是,这里不对外接待,要凭会员卡才能走进它的金色旋转大门。本田车停下后,一位身穿红色燕尾服、戴着英式假发的侍者,半躬着身子打开车门,对我称先生,对徐丽称小姐,一脸恭敬的笑容,欢迎我们到这里来享受。
侍者的谦恭态度,使我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傲视世界的优越感。徐丽挎着我的胳膊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守在大门里的两位侍者,立即向我们鞠了大约60度的躬,其中一位把我们引向存衣处。存好衣服后,一个绝色丽人走过来,向我们深鞠了一躬。她身着露背式的淡粉色半透明超短裙,在她鞠躬的一刹那,她那已露一半的|乳沟又向下延伸了许多,着实令我昏眩了一下。她在前面引路,我们向二楼走去,她优雅的体态仿佛是一株在风中轻摆的玫瑰,我顺着她的两条光裸的大腿望上寻去,在半明半暗之间,我分明看到两块月牙形的奶油面包,一个鲜明的意识闪入我的脑海,她没穿内裤!
我险些打了个趔趄,小姐回头焉然一笑:“先生,请您小心点。摔坏龙体,我可赔不起。”
徐丽挽住了我:“看你,刚进来就走眼。”其实她也一脸兴奋,一种终于找到感觉的兴奋,使她的眼睛放出极亮的光来,整个人都跟着神采飞扬了。我注意到她裸露在晚礼服外面的肩膀泛红了,这是她作爱时才有的反应。
初次进到这里肯定会走眼的,因为这里为客人营造了一座富人天堂,远离门外那个世界。小姐将我们引到两扇紫红色包皮大门前,将门拉开后,作出一个请的手式。于是,我们故作矜持地走了进去。
里面是座舞厅。这里没有一般舞厅的拥挤,却有一般舞厅没有的豪华。舞厅的屋顶是弧形的,上面绘有表现圣经故事的巨幅壁画,巨画的周围是一圈彩灯,灯的亮度足以满足你欣赏壁画的需要却又射不到下面;舞厅左右两边的墙壁上,等距离安放着枝形镀金灯座,每一个灯座上插着8只蜡烛,这些蜡烛是舞厅的主要光源,为舞厅平添了许多温柔浪漫;舞厅的正面是一座小舞台,七八个身穿黑色晚礼服的演奏员正在演奏一支舒缓的舞曲,在舞台的两侧各有一座白色大理石雕像,左边的是维娜斯,右边的是雅典娜,淡黄|色的灯光从不同的角度打在舞台上,营造出一种朦胧醉人的氛围;舞台对面的墙壁挂着天鹅绒垂幕,垂幕上斜躺着一个裸体女郎的剪影。除了朝向舞台的一面外,舞厅的三面都是围成半圆形的真皮沙发,沙发前面放着雕花硬木茶几,茶几上有一座银杯,银杯里漂着一个球状的红蜡烛,银杯的四周摆满了烟酒、茶点和水果。
错乱 十七(2)
我和徐丽落座后,先环顾了一圈舞厅内的环境,我为这里的豪华感到震惊。徐丽告诉我,每一个持卡人都是这里的主人,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我想起在广州白刚带我去过的几家舞厅,和这里相比,那些舞厅简直不能算作舞厅,就如同基围虾和龙虾,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这就是金钱的魅力,这就是金钱为名流所营造的休闲场所。
“老公,别老傻看了,我们去跳舞。”徐丽有些按耐不住了,跳舞曾是她的专业,用高级木料铺成的舞池无疑对她有强烈的吸引力。
“你知道我不会跳,在这里就别让我出丑了。”我推托道。
“我教你,以后我们要常来,不会跳舞哪儿行?”她不依不饶,把我拽进舞池。
舞池里跳舞的人不多,有十几对,他们多是相依相偎,陶醉在二人世界。我对跳舞一窍不通,虽然我知道人类在有语言之前就会跳舞了。那时人们用肢体语言来交流情感,现在舞蹈的功能只剩下娱乐了。这种娱乐没必要人人都会。徐丽热爱舞蹈,那是她的第二生命。她企图把她的第二生命强加在我身上,结果可想而知。上场没有两分钟,我已经是第三次踩她的脚了。看到她比我还痛苦的样子,我只好停下来。
“你真像根木头,听我的口令抬脚。”她不甘心,又抓起我的胳膊。“一二三,一二三。”
“我说算了吧,我学不会,也不想学。”我又停下来。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我鼓励道:“你在这里肯定能找到知音。”
“那先坐回去吧。”她巡视了一遍舞场,向除我以外的所有男士发出了邀请。
我们落座没多久,果然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走了过来。他很有礼貌地向徐丽鞠了一躬,问我:“先生,可以吗?”
“谢谢,请吧。”我说。
徐丽站起来,很老道地把手搭在舞伴的手上。在他们的手接触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心里失落了什么。到底失落了什么,我搞不清楚,因为我很快就被徐丽和她的舞伴优美的舞姿吸引住了。他们虽是初次合作,却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招一式都那么美妙无比。其他人都停下了,站在舞池边上欣赏他们的舞姿。在众人的注目下,他们越跳越棒。我猜想徐丽此时一定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舞曲结束时,舞场上响起了一阵掌声。
徐丽淌着满脸汗水回来了,她用纸巾一边擦脸一边喝可乐。
“你跳得真不错。”我由衷地赞叹道。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吃的?”
“找回你当年在舞台上的感觉了?”
“不一样,这里的感觉更好些。要是舞伴再强些,我跳得还好,比这里的所有人都好。”她充满了自信。
舞曲又响了,又一位男士过来邀请徐丽。徐丽飘进了舞池。我估计她今晚不会闲下来了,整个舞场不知有多少人跃跃欲试,准备和我的老婆一舞为快。
“先生,需要我陪您吗?”一位小姐飘然落坐。她穿着一袭红纱裙,似乎只穿着红纱裙,饱满的Ru房以整体形象在我眼前若隐若现。
“是免费的吗?”
“那就看先生的了。”
“我的老婆在这儿,你陪我不方便。”
“您的夫人不需要您陪,您看她玩得多高兴。整个晚上她不会停下来的,您要一直在这里等下去,不是很枯燥吗?”
我看了一眼小姐,她是个高鼻梁的东方美人。我对她敏锐的观察力感到惊讶,她居然能在一两个舞曲之间就能找到自我推荐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我并不打算放过。“我是第一次来,对这里不熟悉。”我老实承认道。
错乱 十七(3)
“要不要我陪您走一走?”小姐发出盛情邀请。
我看了看在舞池里忘我陶醉的徐丽,说:“那就谢谢你了。”
“先生,请。”她训练有素,把我带出了舞厅。
我们坐电梯来到18层,在电梯运行的过程中,小姐在电梯的数字键上按了一组数码,当电梯停稳后,电梯的另一面无声地打开了。电梯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一侧是玻璃窗,窗外的万家灯火一览无余;另一侧是一扇扇房门,门框的上方安着丘比特神像,所不同的是神像手握的箭头有的是绿色,有的是红色。
“这些房间是干什么的?”我好奇地问,因为这一路走来气氛颇为神秘。
“是桑拿客房。有绿色箭头的是表示可以进去,红色箭头的表示里面已经有人了。”小姐回答。
我放眼望去,丘比特的箭已红多绿少了。说话间我们停在一个绿箭头下。小姐打开门,请我进去。里面是里外套间。外间是休息和接受治疗的地方,有沙发、按摩台、电视机等。里间是桑拿室,干蒸、湿蒸和淋浴一应俱全。
“先生需要洗洗吗?”小姐问。
“是你陪吗?”
“先生要是不满意我,可以从电视里面选小姐。”她说着把电视机打开了。电视里出现了令人惊叹的画面,一个个几乎是裸体的小姐依次闪过。说她们几乎是裸体,是因为她们或披薄纱,或穿半透明三点,该让男人知道和挑选的地方都有了,我惊叹的是,从我眼前闪过的所有小姐,不仅漂亮,而且那么自然和热情,看不到半点勉强的痕迹。
“她们都是百里挑一,而且绝对没有病,因为她们每天都要接受检查。”小姐介绍道。
“有多少个小姐?”
“100多个。现在电视里没有那么多,凡是已经为客人提供服务的,就不上电视了,等服务完了再上。”
“还挺现代化。要是女会员需要服务呢?”我忽然想到了徐丽。
“我们不为女会员提供这方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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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这位小姐,从她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出有什么隐瞒的东西。如果她的话是真的,徐丽以后就可以常来,如果她向我撒谎,徐丽就有机会站在我现在站的地方,面对许多英俊的小伙子来挑选为她提供服务的人。那样的话,她可能会挨个捋一遍,我了解她的性欲,她是个喜欢把事情搞得天翻地覆的人。
“为什么?女人也有性服务要求,你们的宗旨不是满足所有会员的要求吗?”我提出了疑问。
“先生是在为难我,服务宗旨和服务项目是我们老板定的,我们的职责只限于为客人提供具体的服务。”小姐巧妙回答道。她接着问:“先生先洗洗吧?”她说着,从底下往上脱掉了纱裙,她里面果然一丝不挂。
“下次吧。”她的裸体让我的体内滚过一股热浪,但我担心徐丽会随时打我的手机,把我当成现行反革命。
“先生不喜欢我,我长得不够漂亮?”
“你长得很标致,”我拍拍她的屁股,有一种光滑、滚圆和结实的质感。“告诉我你的号码,下次来我一定找你。”我注意到电视上每个姑娘出现时都有编号。
“我是68号,记住,68号。”
“我记住了。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看吗?”
“先生想去博彩吗?”
“什么意思?”
“博彩就是赌博,大小随意,可有意思了,来这儿的老板没有一个不玩的。”
“1万元够吗?”我的钱包里就带了这么多钱。
“当然够了,50元就可以赌一把。”
错乱 十七(4)
“带我去看看。”
她穿上衣服,我们出了房间,向走廊的尽头走去。在顶头的房间门口,她按了三次铃。门开了,两个彪形大汉迎了上来。他们对小姐笑了笑,把我们引向里屋。里面是标准的写字间,一位西服革履的老外从写字台后面站起来,伸出了手。我以为他是欢迎我们,连忙把手伸了出去。老外摇摇头,手还伸着。
“他要你的会员证。”小姐在旁边说。
我递给他会员证,他在一个小巧的仪器上划了一下,一个书柜转了90度,变成了一条通道。
“请!”他把会员证还给我,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我们进去吧。”小姐挽起我的胳膊说。
又经过了一扇门,我们才来到博彩大厅。里面灯火通明,人要比舞厅里的多出10倍。这里有老虎机,有牌桌和麻将桌。
我站在一张牌桌前,看到有六七个人拿着标着数字的塑料牌往桌面上押,桌面上有一张标着不同数字的图。在牌桌的前半部,有一个铁锅状的转盘,转盘上有一道道小格,格子里面是不同的数字。操盘手是一个年轻的老外,等人把塑料牌押好以后,喊了一句什么话,把手里的一个小圆球抛了出去。在圆球旋转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最后,圆球落在了11这个数字上。操盘手用一块木板把除押在11上以外的塑料牌全部收到了一个小洞里。接着,他拿起11号上的牌,数了数后,从自己的牌架子上又拿出一摞塑料牌给11号。整个过程中,输赢的人都很平静,坦然地接受输赢的结果。第二盘开始后,有的人走了,又有新的人上来。
“这是轮盘赌,”小姐小声地向我介绍。“塑料牌是筹码,上面的数字代表钱数,桌面上的数字和轮盘里的数字完全一样,小球是色子,它落在哪个数字上,哪个数字就是赢家。”
“就是说,这么多数字,每盘只有一个数字上的押牌人能赢,其他都是输家。”
“一个数字几个人可以同时押,也可以押两个数字之间的边线,两边数字都占,但赢的数字要减掉一半。”
“为什么?”
“可能是风险小,所得就少吧。”
轮盘赌的游戏规则是无情的,你有实力,就上场赌一把,赢了,你的实力就会增强,输了,你的实力就会被削弱,直到被淘汰出局。这是富人的游戏,也是勇敢者的游戏。
“先生,玩儿一把吗?”小姐问。
“当然,你帮我换5千块筹码。”我内心深处的好斗性被激活了,当初我面对梅竹父母的挑战不是也赌了一把吗,结果是我赢了。
筹码很快换回来了,我考虑片刻,在13上押了1千块,转眼结果出来了,1千块被吃掉,我又在13上押了1千块,片刻工夫,筹码又进了小洞。
我还要往13上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