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我有情流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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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首主题歌
我知道你最后的选择
所有的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
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
既然曾经爱过
又何必真正拥有你
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
午夜里的旋律
一直重复着那首歌
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诸葛名优很不耐烦地听她唱完,摇着头。
她说:“我们之间不适合唱这首歌,对吗?你从来的没有爱过我,对吗?”
他说不出来,可是他心里有一些疼痛,一闪而过的疼痛。
她趴在他的背上:“我把歌名改了,叫《明天你是否依然睡我》。”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说:“没有明天了。”
她的眉轻轻皱起,嘴角抽动着,但是没有掉眼泪,她极力的忍住了。
她说:“你还有明天,我还有明天,是我们没有明天了。”
他从她的身体上滑下来,他说:“今天好累,我必须睡觉了。”
她抚摩着沉睡中的16岁少年,终于哭了,没有声音的哭泣。她吻他光洁的额头,把手伸到他的跨下。原来挺立的山已经疲软了,可怜兮兮的耷拉着。这是他的宝贝,任何男人都会当生命一样重视的宝贝。她觉得他太不珍惜自己的宝贝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在空气里比画了一下。然后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诸葛名优在睡梦里醒来,身体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液,是她的血。一把剪刀插进了她的脖子,她的手死死放在剪刀把上,好象还在努力往里面戳。她死了,可是他知道,她原本想杀的一定是他,而不是她自己。
他的生殖器上也沾染了她的血液,他惊慌地大叫着,急忙穿了裤子往外跑。
这起事故的处理花了10万块钱,当诸葛名优的父亲把一袋现金交给那个死去少女的家人时,诸葛名优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得了一种奇怪的毛病,尿不出,怎么也尿不出。
第84节:子夜流离(7)
治疗似乎很顺利,诸葛名优以为灾难已经结束。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勃起。直到现在,诸葛名优还会在做一些关于她的噩梦——她被很多的裸体的男人压着,她招呼他,你也来啊。他跑,努力的跑。她的手臂伸的很长很长,伸过来抓他的鸡巴。她弄疼了他。
但是这个秘密诸葛名优没有告诉家人,很多年后,他把秘密告诉了莫恩然——诸葛名优最信任的朋友。性无能的诸葛名优去了美国,那年,他17岁。父亲要他读的是土木工程,可是他私下学的是音乐,再后来,他迷上了调酒。20岁回国,他远远逃离北方的家乡,到处在南方的W城开了酒吧。
此时,22岁的诸葛名优不知道如何开口,面对着25岁的林子夜,他迫切需要她的包容。当然,这个时候,诸葛名优并不知道,其实林子夜真正的年龄是23岁。她仅仅比他大了一岁,换句话说,他们有着一样的天真。
5
其实也就是一年前,诸葛名优在莫恩然的书房里看到了林子夜的书。
“书不错,是一个女人写的。”
“借我看看。”
渐渐地,诸葛名优爱上了林子夜的书。从一本时尚杂志上看到一篇记者对林子夜的访问,数千字的访问,中间插进了林子夜和一个男人的合影。她和他坐在沙发上,靠得不远不近。林子夜很上镜,足够漂亮,虽然瘦,但也符合时下骨感美。令诸葛名优费解的是,坐在她旁边的男人为什么不再靠近她一点呢?
林子夜需要一些必要的呵护,她的脸上似乎写着一点失落。
看完了访问,诸葛名优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方子牙——出过一本书,他以林子夜代理人和男朋友的双重身份出现。
诸葛名优拿着杂志去找莫恩然,莫恩然说:“你想做什么?”
“我要认识林子夜。”
莫恩然给他一个电话号码:“这家杂志的总编,采访林子夜的记者归他管,叫他去问那个记者——对了,你要林子夜的电话还是地址呢?”
“我想给她发Email,你说呢?”
“呵呵。”
“对了,你不是也很喜欢林子夜吗?你也可以想办法和她交个朋友的。”
“等她成了你的朋友,不也就成了我的朋友吗?”
“是啊——就像我的女朋友到最后成了你的老婆。”
“我不想提陶念如——”
“可她毕竟是你的老婆!”
莫恩然笑了笑,没有接应诸葛名优的话。有那么一天,诸葛名优告诉莫恩然一个好消息——林子夜要来W城了。莫恩然还是笑了那么一笑,他说:“很不错,你们会成为好知己的。”
“我想我爱上林子夜了。”
“那么,恭喜你。”
诸葛名优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林子夜,她小巧哀伤的样子立刻打动了他——或者,加深了他对她的爱。
他带她参观自己的酒吧,她疲倦了之后,趴在吧台上睡着了。也就是这个晚上,他们见面的第一个晚上,他抱着林子夜睡在了他的大床上。林子夜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因为她知道他没有侵犯她的意思。
实际上,林子夜也需要这样的拥抱。
诸葛名优想,他是恋爱了。在这之前,他和陶念如有过一次恋爱。陶念如有着天生的贵气,作为W城的市长千金,她的气势就是一种美貌的辅助物。也就是在她面前,诸葛名优更大程度地自卑起来——他没办法开口告诉她真相——他是一个性无能的男人。
大概是他不爱陶念如,否则她决定嫁给莫恩然的时候诸葛名优为什么不难过呢?
莫恩然娶了她,算是帮诸葛名优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林子夜在他床上醒了来,并没有穿他送的衣服——那满满一壁橱的衣服她不领情。她穿上自己带来的黑毛衣,盘着一个低低的发髻,到厨房给他做了一顿早餐——绿豆稀饭、白煮鸡蛋、糖醋藕片、甜玉米饼、咸目鱼片和凉拌鸡丝,骨碟、口布、筷子、筷架、茶碗碟、调味碟、小饭碗、调羹一应俱全,还泡了一壶洛神花茶。
诸葛名优有点不相信地在餐桌一端坐好,林子夜笑道:“我看你厨房里有这些材料,就随便做了一些。知道你在国外留过学,又比较喜欢洋派的东西,这样的中式早餐你大概不习惯。”
第85节:子夜流离(8)
“习惯,太习惯了——今天过后就会习惯的。Roselle?”他指着那壶茶,又说了一次,“你会泡Roselle?”
“什么?你说这茶啊,我看这些花很好看,就泡了一壶……”
“加了冰糖没有?”
“……”
“那煮了多久?”
“我……我直接拿水泡开的。”
“Roselle就是洛神花茶啊,有清热去火的功效,最适合夏天喝了。我在国外的时候买不到,我妈妈经常给我寄过去呢。”
“夏天……”
“没关系啦,我看你昨天刚到W城就留了鼻血,就多喝点,去去火好了。什么夏天不夏天,我们想喝就喝……子夜,要是我妈妈看到你帮我做早餐,不高兴得晕过去才怪!”
林子夜倒出来两杯洛神花茶,那红颜色的液体有些恐怖。诸葛名优拿了蜂蜜加进去:“加点蜂蜜补救一下,不然会很酸的。”
“我其实初中都没念完……我就是看了些书,对很多东西都不懂。平时又都呆在房间里写东西……让你笑话了。”
“子夜,你为什么要这样小心翼翼的,我怎么可能笑话你呢?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你知道吗?从你的书里,我看你相当成熟理智的那面,但是昨天你到W城,到我身边后,我发现你异常的可爱。子夜……哈哈,你是个外星球来的非人类呢!至于我,也常常被旁人‘尊称’为‘异类’啦。你现在不要写字了,专心可爱下去就行了——子夜,我会养着你。”
“我得有份工作,不是吗?”
“工作?那你帮我打理酒吧的生意,做一个才貌双全的老板娘好了。”
“……我不行。”
“再说啦,吃过早餐,我带你出去玩。我有个朋友,刚买了一家农场,里面有很多可以玩的东西——比如,我们可以租一块菜地来种。”
“菜地?”
“对啊,你喜欢吃什么蔬菜,或者你喜欢什么植物,我们都可以种。”
“我们种烤烟吧!诸葛名优,我特别想种烤烟!到收成的时候,买一个烟枪……太妙!”
“子夜,你跟我小时候的理想一样——我特别想要烟枪。那么,我们就赶快出发啦!”
雾林农场当然以雾气氤氲出名,茫茫的雾气和隐约看见的树木,再加上远处的房屋和山岭,构成了一幅神奇莫测的水墨画。春天的阳光被雾气笼罩着,林子夜感到一阵凉意。远远看到一些分辨不出形状的山峦还田野,雾气弄得这盘山小道妖气十足。车子快到农场入口处的时候,迎面驶过一辆车子。车子停了下来,诸葛名优的车子竟然也停了下来。
后来,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啊,带个朋友来参观一下农场啊……怎么,不可以吗?我也会付你们钱的呀……我哪次带朋友来是免费的啊?其他客人到你们这里消费,我也到你们这里消费的,你怎么可以……不许我来……好,好,那我再也不来了!我倒要问问恩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调教你的……OK,我马上走……是的,我带了女人来,是我……我未来女朋友……怎么了?你是不是得了产前综合症呢?我马上走人……我带子夜去别的地方玩……她是子夜,对,就是从北京来的女作家林子夜……行了,我走!”
诸葛名优无奈地关掉手机,转向林子夜:“不好意思,农场的女主人不好客……”
“怎么?”
“她是恩然的老婆,也就是我大嫂……鬼才知道她的怪脾气——好象整个农场都是她的,那是恩然出的钱嘛。我看W城也归她管好了!她这是明显的产前综合症——都怀孕了,还开着车子到处逛……你不要见怪!”
“我没见怪,我看是你见怪。”
那辆迎面而来的车子飞快地跑开去,林子夜想,那车子里的人就是诸葛名优口中的大嫂吧。诸葛名优把车子掉过头,慢慢山下驶去。
后来她才知道,那车子里的女人是陶念如。
自然地,林子夜之后结识了陶念如,还有陶念如的丈夫莫恩然。
当林子夜回想起W城的一些东西时,她已经身在熙熙攘攘上海了。她想,要是当初没有在网络上遇到诸葛名优,不到W城,就不会遇到陶念如和莫恩然。那样一来,减少了错误的发生率,却也可能……可能,这辈子,她再也得不到爱——不,应该说,是领悟不到爱。
第86节:红色欲望(1)
第二章 红色欲望
天缺一角有女蜗,心缺一块难再补。
1
给作家方子牙回一封邮件电话,林子夜写了很多话,但始终忘记了回邮件的目的。
她说——W城很好,我也很好。谢谢你处理好了我没处理完的事情,和留老板的5年合约解除了,我就不需要写字了。子牙,谢谢你。
她也没吃,不是一顿,是一天。她一天没吃饭了。
方子牙是林子夜以前的男朋友。他们之间没什么利害冲突,她也不再写字了,而他已经是别人的男人。
是的,子夜已经不再写字。
她记起来,她想起了那本手稿——已经毁灭的手稿。到底还是把正经事给忘记了,那本手稿比她的命都重要。
关于狼的一本手稿。狼,一个男人的名字。
林子夜走在路上,有人叫着:“子夜。”
她回头看,什么也没有,原来只是一阵凉风吹过。冷冷清清吹落在积水塘,无涟漪或者有涟漪。
她去取照片,口袋里藏了一把奶糖。穿了青色的上衣绿色的裤子,底下踏了一双乳白色的拖鞋。长头发没扎紧,松垮地摊在双肩,手里攥了一把硬币。
有人叫着:“子夜。”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抑制住这从心底发出的喊叫。她只是去取照片,顺便打个电话给诸葛名优。手机很久没往外打电话了,平时也只接诸葛名优的电话。除了诸葛名优,谁的声音她都害怕。诸葛名优的内心宛如一个青瓷花瓶,细致而光滑。
可是,林子夜毕竟有许多的硬币。抓一把到楼下的公话超市,可以和人聊半个小时甚至更长久。
其实;是林子夜不太喜欢手机这机器。
诸葛名优的声音有股腐烂的青草味道,没办法,子夜就是这样搞不清听觉和嗅觉的人。冬天似乎来得早了点,她还不能离开那双乳白色的拖鞋。穿了几次靴子,故意把它弄坏,然后扔到一边。半个脚背裸露在裤腿底下,漂移而迷离。诸葛名优邀请她去旅行,某座小小的山城,那里空气和润,适合她干燥的皮肤。然而,她没有答应。
其实她很期待旅行的。有些时候,她的性情连自己都捉摸不透。
她的靴子破了,她用这个低劣的借口拒绝了他。他不再说话,好象她只有这样一双靴子了。
他问:“那你现在穿的是什么?你没穿鞋子吗?你出来打电话连鞋子也不穿?”
她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我穿拖鞋。”
经过街心花园,靠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个慈祥的老妇人,她的手里拿着一台收音机。没有调准波段,收音机发出难听的“吱吱沙沙”的声音。林子夜从老妇人手里拿过收音机,专心地帮她调试。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清晰的音乐。
问紫鹃,妹妹的诗稿今何在?
如片片蝴蝶火中化。
问紫鹃,妹妹的瑶琴今何在?
琴弦已断你休提它。
问紫鹃,妹妹的花锄今何在?
花锄虽在谁葬花?
问紫鹃,妹妹的鹦哥今何在?
那鹦哥,叫着姑娘,学着姑娘生前的话。
那鹦哥也知情和义,
世上的人儿不如它!
妹妹,我被人骗了,被人骗了!九州生铁铸大错,一根赤绳把终身误。天缺一角有女蜗,心缺一块难再补。你已是质同冰雪离浊世,我岂能一股清流随俗波。
林子夜问老妇人:“这是什么曲子?”
老妇人笑道:“《问紫鹃》。”
“您会唱吗?”
“我会呀,我还会唱《黛玉焚稿》。”
“唱给我听听吧……”
老妇人关了收音机,一本正经地拉林子夜在她身边坐好。林子夜闭上眼睛,认真地听了起来。
我一生与诗书做了闺中伴,与笔墨结成骨肉亲。曾记得菊花赋诗夺魁首,海棠起社斗清新;怡红院中行新令,潇湘馆内论旧文。一生心血结成字,如今是记忆未死,墨迹犹新。这诗稿不想玉堂金马登高地,只望他高山流水遇知音。如今是知音已绝,诗稿怎存?!把断肠文章付火焚!这诗帕原是他随身带,曾为我揩过多少旧泪痕,谁知道诗帕未变人心变,可叹我真心人换了个假心人。早知人情比纸薄,我懊悔留存诗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