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注册阴阳师 >

第20部分

注册阴阳师-第20部分

小说: 注册阴阳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痕迹,这一杵举重若轻,不及旁物,真是佛门至法。 
  而钟离巺竟然在那一杵之后,四分五裂的飘散开来,化做几片碎裂的符咒,落在地上。 
  这就是天师替身符么!方才好像丝毫不见钟离巺的动作,他却已经施法了,道家玄妙,真是不可方物! 
  只听一声长笑,钟离巺的身影出在半空出现,宽衣大袖,白发飘飞,潇洒非常,他双手结印,口中念道:“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 
  他所念的乃是东晋道家老祖葛洪的「抱朴子」内卷登涉篇中的一段,后来被密宗用为九字真言,不知道是笔误还是什么,到了密宗被写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算来倒还是道门的流芳呢。 
  这些无聊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的刹那,战局已然有了变化。只见钟离巺接着双手一分,一把硕大的剑从他双手之间现出,光芒耀眼,上边布满道家符箓,钟离巺念动法诀,如臂使指般,巨剑直辟修罗法身。 
(十五)奇变
         这么惊世骇俗的打法,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司徒雪也和我一样,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半空,生怕错过一点。   老实说,这一战已经彻底颠覆了我之前二十年所建立起来的道学观与佛学观,也从未想到法术可以达到如此神奇的地步,差点让我以为本书不是灵异小说,改成玄幻风格了。 
  战局的进展却不容我胡思乱想,也比我想像的快得多,只见降魔杵回招迎上,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降魔杵被巨剑势如破竹般斩为两段,修罗法身闪身后退。 
  这几下虽然声势惊人,却是兔起鹘落,干净利索,我也不知道红尘有否受伤,不过这一招上他是败了。 
  高手过招,胜负果然只在刹那毫厘之间。 
  修罗法身哈哈大笑,就那么随手抛掉半截降魔杵,没等落地,就化做一片虚空,原来都是念力所化。 
  接着猛一摇身,三头六首散去,化成一首双臂的常人形象,笑道:“贫僧的修罗战法果然还是不及道兄的天师剑,且看这一招!”说着探手抄起浮在半空的将星七杀之魂,握在手中一抖,蓦地一条七尺长的金枪就那么凭空出现。金刚怒目的脸上,忽然现出悲悯的神色。一张狰狞的面孔上,竟流露出这样慈悲的的神情,当真奇怪之极。 
  只听他长叹一声,前手握枪腰,后手提枪纂,口中长吟:“历劫之海,无漏之舟。佛问修罗,生死不休。”就那么双手提枪,老老实实毫无花哨的一枪刺出。 
  蓦地星沉月暗,风起云涌,天地为之色变! 
  那枪,来速极缓,却生出一种让人避无可避的感觉。 
  其中饱含着一往无前的气魄,又让人觉得有一点点伤心。 
  也许佛的慈悲,本就是种伤心吧。 
  钟离巺大喝一声,双手持剑,迎上枪尖。 
  迸出华光万丈! 
  两人都像拼尽全力一般,可是却毫无声息,两种兵器竟然静悄悄的胶着在一起,不发出半点声响。 
  蓦地华光散去,只见两人仍然在小几前对坐,仿佛从来就没有移动过。 
  红尘单手礼佛,另只手托着闪闪放光的七杀星魂,右襟上一片殷红,钟离巺手结法咒,胸前的衣衫也裂开,身上却没有伤处。 
  两人就这样闭目端坐,全力相持,一动也不动,仿佛如果没有人打扰,可以坐到地老天荒。 
  蓦地诡变突生! 
  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以快至几乎不容分辨的速度蹿到小几前,动作迅速非常,等我反应过来,大喊“是谁!”的时候已来不及,那黑影一抬手,寒光连闪,先后没入钟离巺和红尘的胸前,黑影仿佛十分忌惮这两人,连回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就那么抄起几上的鼓槌,一翻身,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师叔!! 
  前辈!! 
  我和司徒雪连忙扑过去,只见两人胸口分别插着一根七寸长的银针,在夜色下发着妖异的寒光,却不见鲜血流出。 
  钟离巺双手散开,天师剑凭空消失。 
  红尘的手无力的垂下,七杀星魂如流星般射入天际。 
(十六)伤逝
        我抱着钟离巺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双目紧闭,气若游丝,良久,胸膛不住的起伏,猛烈的咳嗽一阵,才开口道:“是清风。” 
  怎么会是他?清风就是方才引我们进来的小道童。 
  他微弱的道:“是有人扮成了清风。” 
  怎么会?有人扮成清风模样,居然连钟离巺这样的高手都不察么? 
  我伸手想帮他拔掉银针,钟离巺摇头道:“不要动,这是三更针。” 
  红尘在司徒雪的搀扶下,盘膝坐下,缓缓开口道:“不错,是‘阎王要你三更死,不肯留人到五更’的三更针。”他说完这句话也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钟离巺叹道:“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我也走眼了,扮得如此天衣无缝,是东瀛的甲贺忍术吧。” 
  红尘闻言也叹道:“不错,也怪我二人一心拼斗,让他乘虚而入了。” 
  我无名火起,怒道:“钟前辈根本就是死在你的手上!如果不是你非要挑战,怎么会被人偷袭?!”看着气若游丝的钟离巺,我情绪十分失控。不知道为什么,打从一见面,我就对这个用情至深的前辈有着特别的好感。 
  我越说越激动:“还什么狗屁大限啊?你不是出家人么?不是四大皆空么?你还争什么?” 
  “你别说了,我师叔受伤了!”司徒雪怒视我一眼,接着习惯性的抬手想给我一个暴栗,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目光一寸不让的跟她对视:“你师叔是人?钟前辈就不是人么?本来在这儿隐居的好好的,你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司徒雪显然没料到我会握住她的手腕,头一次没有硬着头皮生受也没有丝毫闪躲她的暴栗,呆了一呆,眼中射出复杂的神色,用力抽回手腕,不再说话。 
  红尘一片茫然的道:“我竟然错了么?” 
  钟离巺叹道:“李克,这不是红尘的错。” 
  我发泄了一下,情绪平复过来,自己也感觉方才有些过头,对红尘说:“前辈,我是不懂佛法,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来弄什么鼓槌,但是我想所谓责任、所谓道义、所谓慈悲等等这些,说到底终归是种执迷吧,万物皆有其宿命,何不顺其自然呢?” 
  红尘闻言愣了愣,叹道:“当真是旁观者清,想不到贫僧数十年清修,自以为超然物外,终不免拘泥,自囿于牢竟不自知,可笑可笑。” 
  他长笑两声,完双手合十,脸色一片安详,像是十分欢喜一般。 
  半晌没有说话,司徒雪察觉有异,探手试了试鼻息,蓦地放声痛哭起来。 
  一代高僧,就那样溘然长逝。 
  死或生,终归是一场大梦,我们踯躅其中,不肯醒来。 
  我低声劝道:“看红尘前辈临死前的安祥表情,应该是已经得其所在了吧。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失散十余年的师叔才一见面就死于非命,也难怪司徒雪会伤心了。 
  司徒雪恍若未闻,哭了一会,揉揉眼睛,抬头狠狠的盯着我看了一眼,抱起红尘的尸身,头也不回的出了观门,就那么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心头忽然有一些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什么东西被生生抽去一般。 
  怀里的钟离巺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我赶忙把他扶好:“前辈,你感觉怎么样?” 
  钟离巺没回答我,思索了一会,缓缓道:“怎么会是东瀛忍者呢?可惜清风啊,此刻怕早已遭了毒手了。” 
  “可是我看那黑影方才离开的情形,用的分明是道家正宗心法。”我奇怪的道。 
  “哦?竟是这样么?”钟离巺沉思半晌,忽然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您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他叹了口气:“想不到我钟离巺一世豪杰,最后竟是如此的惨淡收场。唉,只可惜了红尘一向妙解佛法、超脱世情,唉,青年俊秀,没想到今番却死在我前面了。” 
  “前辈你会没事的。” 
  “这三更针是冥界凶器,专破道家罡气,此刻我心脉已断,回天乏术了。”他挣扎着抬手指了指后院:“你把我扶过去。” 
  我依言小心翼翼的扶他进后院,在一个角落里,用我的鬼眼看到一个小门,氤氤氲氲,似有似无。这是常人无法看到的,应该是上边被施了一些障眼的法术。 
  “就是这里,把我扶进门去。”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门没有锁,我推了一下,却没推动。 
  钟离巺微弱的念出一道口诀,让我再去推,门应手而开。 
  一阵透骨的寒意汹涌而出,让我不由打个冷战,仿佛从炎炎下日一下子来到冰天雪地当中。 
  定睛一看,门内是一处院落,触目一片茫茫洁白,院内赫然是满布白雪。 
  而在这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我看到一抹鲜红 
  赫然是一株,怒放的,桃花。 
(十七)人面桃花
        空荡荡的院落中,种着一棵大概一人来高的桃花,在冰天雪地之中怒放。   其实我也无法分辨眼前的到底是花还是什么,因为那只是形状上像花吧,而在那花枝之上,我隐隐看到一张脸,一张任何人看了都会呆住的脸。 
  朱唇微启,眼波流转…… 
  乍一见这面孔,便和我心里的一个名字印合上了,是了,这样明澈流动的眼波,除了钟离巺口中的霓裳,还会是谁呢? 
  花上居然会有人脸,而且看样子,枝干上竟然也依稀有了人类的轮廓,这是什么? 
  钟离巺一见这花,脸上马上有了生气,竟然自己挣扎着蹒跚到花前,爱怜的抚摸花身,然后缓缓坐下,开口道:“你一定很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点头,不错,方才一踏进来,我就觉得此地的念力场十分奇特,而且紊乱之极,无从把握。脚踏在雪地上,竟然是软绵绵的感觉,如在云端。 
  钟离巺笑道:“此地是我为炼取虚魂所构,地处三界缝隙之中,非常人力所能达。”言下颇有自得之意,自从他一见这花,整个人精神大振,仿佛没有受伤一般。 
  “前辈,这花?” 
  钟离巺靠在花身上:“你也看到了,这是霓裳。” 
  虽然我已经猜到,不过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十分震惊。 
  “霓裳前辈不是囚在风火谷么?” 
  “这一株,是人面桃花。”他仰头看看花,说不出的爱怜:“这二十年来,我数度想闯谷救人,终究不能得手,却被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这株人面桃花。” 
  “人面桃花?”这名字倒是贴切得紧。 
  “人面桃花是三界灵物,我发现她的时候,才不多寸许长,这十年来我以虚魂为肥,佐以秘法,终于渐渐生出她的模样来。”他叹了口气,接道:“再过十年,花身成形,形状与真人无异,我便可以拿她去替换霓裳出来了。” 
  我抬头看看花上栩栩如生的脸,看来他所言不虚。 
  唉,他数度闯谷不成,最后竟然想出这么个偷梁换柱的办法来,也当真难为他了。 
  “人面桃花的传说我也是从一本古籍上知道的,本来不曾当真,没想到真的被我发现了。”只听钟离巺续道:“此事十分隐秘,甚至对秦广王,我也只是谎称用虚魂练法宝。十年啊,再有十年便可成形了……”他咳嗽了几声,叹道:“可惜我却没有时间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呆呆的站在那。 
  他歇了一会,道:“你我一见便很投缘,本来该传授些秘法给你的,现在却不成了,只是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情。”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镯子来:“如果有机会见到霓裳,帮我交给她,告诉她,我从未怪她。” 
  我连忙接过,点头答应:“前辈放心,我一定交给她。” 
  他闻言面露喜色,面上忽然泛起一层光华来,竟然似回光返照的样子。 
  他语速加快起来:“此地为天师秘法所隐,原是三界的一处缝隙,你从那小门出去,待门一关,此处便再无法打开了,世人也就无法知道。” 
  “前辈!”我很想安慰他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长笑一声,傲然道:“这才是我钟离巺的埋骨之所。” 
  接着他叹了口气,面色变得惨白如纸,仿佛刚才的笑声已经用尽他全部气力,缓缓道:“孩子,你去吧,让我自己静一会。” 
  我呆了呆,发现他仰头痴痴的看着花,不再望向我,只得安静的退出院落。刚一出门,啪的一声,门自己关上了。 
  鬼眼所及之处,渐渐变得混沌起来,最后变成一团似有似无的所在,看来他的埋身之所是很难被其他人发现了。 
  我转身离开,却听到里边传出低沉的声音:当时明月在,曾照采云归…… 
  飘渺而悠远…… 
(十八)破茧
        我走在下山的路上,忽然觉得这一夜间,过得像一年那样漫长。   此刻东方已露鱼肚微白,一抹霞光正要破云而出。 
  不出钟离巺所料,清风已经被杀了。明天够马志忙的了,一夜之间两起命案,还有另外两起他永远都比会知道的,唉,生命脆弱如斯。 
  那个黑影,很有可能是勾结鬼冢,由鬼冢引钟离巺出来,黑影再伺机暗算,没想到红尘出现,他就尾随红尘,伺机暗算两人了。 
  这个即精通东瀛忍法,又懂的道术的高手是谁呢?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着,可能是有心事吧,下山的路也不觉得远了,就这么心事重重的快走到山下了,忽然发现肩头上落着一片花瓣,让人心碎的红色。 
  是那株人面桃花么? 
  我把它收起来,夹进钱包里。 
  钟离巺与红尘,其实都是执着的,只不过所痴迷的东西不一样罢了,如此的结果,对他们两个,也是种解脱吧。 
  司徒雪还在恼我么? 
  我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她,发现她已经关机了。 
  忽然我心底一惊,她不会碰上那个黑影了吧,那岂不是很危险? 
  可是这茫茫黑夜里,让我如何去找? 
  啊,想起来了,我那可爱的引路蚕! 
  反正现在老谢也不再,不怕有人嘲笑我。也不知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