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之恋1.0正式版-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就跟出殡的似的。
围着青岛最繁华的几条街转了几圈后,车队就开始了环城之旅。本次活动一定要覆盖青岛主要市区,加强宣传力度,扩大活动影响,努力把主办方的爱心洒遍岛城的每个角落,也让热心教育的慈善理念深入人心。
不过呢,这次纯洁的爱心慈善活动里,也有一些人不是真心在献爱心。马可他们才不管什么爱心不爱心,教育不教育呢,马可纯粹是为了钱而参加的本次活动,根本就没有什么爱心的。果然,活动一结束,马可他们接过五千块的薪酬,就一溜烟的去了附近一家饭馆大吃大喝去了,哪里还把孩子们的事情和中国的教育事业放在心上!马可这种人,如此铜臭低俗,真令人扼腕叹息。
当然,这次活动的主流还是好的。不容置疑,车主们是纯洁崇高的。这是一个指头与九个指头的辩证关系。瑕不掩瑜,这次爱心慈善活动无疑是伟大的,神圣的,团结的,务实的,圆满的,成功的。
第二天,马可惊喜地发现自己上报纸了。在一大堆车主们的特写照片里,马可找到了自己的一条左腿和半个后脑勺。唉,倒霉,记者们都把镜头对准那些笑逐颜开的车主们了。马可看了看新闻里列出的募捐成果:本次活动获得捐款总计1224。5元,另有车主捐献的两台二手的小型打印机,椅子三张。据悉这些款项和设备将在明天送往某某小学——
1224。5元?两台旧的打印机?椅子三张?
“操!”,马可把报纸一扔,“你们够汽油钱吗?!操!”
2 你去北京?你狗屁!
上次的活动,马可分到了1200块钱,心情不错的他就搞了次财务核查,大体算了一下自己的财产。
没用多久结果就出来了。他的财产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第一次突破了8000元大关——8203。4元,人民币。
自己的省吃俭用终于没有白费,有了这笔钱,日子就从容多了。马可正在琢磨着怎么规划与使用这笔巨款的时候,门响了。
韩雪佳?
“嗯?”,马可愣了,是白静。
“你怎么来了?”,马可笑了笑,就让她进来了。
“怎么,还不能来看看你了?”,白静白了他一眼,就小心地把手里提的深色大方便袋放下,听声音好像是些鸡蛋,然后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包。
“什么东西?”
“我妈做的酥炸菠菜,里面还有些酱。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的。”,白静的语气很柔和。
“哦,谢谢了。”,马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以前跑保险的时候,他曾去白静家吃过几次饭的。
“怎么样,最近还好?”,白静坐下来,随手翻看着床上的几页纸,上面是马可自己写的歌,白静看了一眼就冷笑着放下了,上面净是“滚烫的精液射入上帝的肚子,让这个杂种怀上我罪孽的种子!”“在水泥和钢铁的笼子里,我与死去的妓女做爱”“鹰啊,用你的血做闪电,划破天空里自由的子宫!”“我将死神撕碎,蘸着仇恨的血,嚼碎它的骨肉”。
“嗯,还好,杜辉怎么没来?”,马可把那些充满了少儿不宜内容的歌词放到了一边。
“他去外地参加培训了。听雪佳说你要去北京?”
“以后吧,现在还没有打算。”
“你想去?”,白静的声音充满了冰冷和讽刺。
“嗯?”,马可愣了,他不明白白静的意思。
“你背着吉他到处漂泊,很浪漫是吧?!”,她冷笑着盯住马可。
“我——”,马可竟然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去什么北京?!你去北京?你狗屁!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烂歌?!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你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呀?!听雪佳说,你不会放弃那把吉他?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呀,这就是你的追求?!你看看你写的东西,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再看看你住的地方,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看呀!”,白静越说越激动,她一把抓过马可那些歌词,摔到了他面前。
如果是以前,马可可能早就和她吵起来了,但是自从那次失手打了韩雪佳,他就冷静多了。这几个月与韩雪佳的相处,也消除了他内心里很多的暴戾之气。而白静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真挚的关切,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刚刚那种数钱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白静说中了他的痛处。马可的地下音乐之路,本就迷茫困惑,马可不止一次地想要放弃这条看不到光亮的路。
8203。4元?
自己真的就是为了这些钱而活吗?
真的要继续这种生活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马可吞吞吐吐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怎么说你就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过你在那次狗屁摇滚音乐节上的演出!”
“你去了?”,马可有些心痛,他当然明白那次摇滚音乐节上自己都唱了些什么歌了。自己光着膀子,浑身涂满猥亵的词语,鬼哭狼嚎一般地唱着——更准确的说,是疯了一样地嚎叫,那些不堪入耳的歌词,那种放纵暴虐的宣泄,对着台下狂妄咒骂,做出下流动作,那时的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也许自己可以去和白静争论那是硬核朋克,是她不懂得欣赏。但是马可却不敢去悖逆白静的这份真挚情谊,他知道白静希望看到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也许音乐没有错,而人却出问题了。否则,每次这样发泄完,自己的那种可怕的空虚与狂躁又如何解释呢?
“不只是我,雪佳和杜辉也去了。看到你那个样子,你知道我们心里是什么感觉?”,白静声音轻轻颤动。
“韩雪佳也去了?”,马可一惊,随即默然了。
“刚才有些话我可能说得太急了。但是,我想告诉你,就算你喜欢音乐,喜欢吉他,也不该这样去追求。你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想多说了,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至于为谁考虑,我不必多说了。”
白静语气非常的平和,她叹了口气,头也没回就走了。
马可茫然地看着白静的背影。
白静只逗留了五分钟,却留给了马可太多的思考。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马可没有一点胃口。他本想弹一会儿吉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心情去拨弄那几根琴弦,抬起的手竟然不知道该怎样落下去,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把琴好重好重。
他点上了一支蚊香,就呆呆地躺到床上,屋子里光线已然很昏暗了,这让他感觉很孤单。
这两年来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呢?除了这把吉他,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自己在迷失——
马可闭上眼睛,那一幕幕漂泊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马可不禁攥紧了拳头,那是痛吗?他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一声闷响,手上传来火辣辣的麻木感,马可长叹一声,却止不住心里的酸痛与迷茫。到底自己该怎么办呢?
一无所有——
辗转漂泊——
毫无希望——
痛苦迷茫——
空虚孤独——
狂虐可怕——
自暴自弃——
也许自己早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了。
曾经的那些梦想呢?
无处寻觅——
只有疲惫与茫然——
马可眼前似乎出现了苏梅的身影,她对自己笑了笑,依旧那么美丽那么温柔,马可向她伸出手,她却慢慢地飘远了。
“小笨猪,你为什么——为什么呢——”
马可哭了,夜色中的他哭得很狼狈。
为过去哭泣,
为现在哭泣,
也为未来哭泣。
这是什么?
对过去的留恋?
对现实的厌倦?
对未来的迷茫?
有人说,当一个男人哭泣时,上帝也会为他落泪。
这一刻,上帝是否为马可落泪呢?
3 两个醉鬼的风流韵事
手机响了,是韩雪佳。
“在哪里?有时间吗?”,韩雪佳问。
“哦——我在屋子里,有什么事吗?”,马可清了清嗓子,但是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我在学校的操场,你过来吧,好吗?”,韩雪佳听出来了,这正是她所担心的。
“哦——我,嗯。”,马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
也许自己也想找韩雪佳说说话吧。
韩雪佳和马可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晚风非常清凉。
“白静刚才跟我说她去你那里的事了。她说感觉自己对你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什么的。”,马可还是有些低落。
“不开心吗?”,韩雪佳低着头,轻轻地问。
“我很迷茫。我对未来充满了恐惧,真的。”
“嗯?你是指什么呢?”
“我很疲惫。”
“嗯?”,韩雪佳愣了。
“我茫然地生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马可叹了口气。
“是吗?”,韩雪佳沉默了。
这个男人的语气充满了疲惫。
也许bohemian一旦失去了梦想,也就失去了方向。
“有什么打算了吗?”,韩雪佳不想让这种尴尬的沉默继续下去了。
“不知道。”,
“为什么?”
“我厌倦了,厌倦了自己,厌倦了生活,也厌倦了那把吉他。我甚至不知道明天该做些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你厌倦吉他了?也许你只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
“也许吧,我想退出乐队了。”,马可黯然苦笑。
“退出?或许是件好事,可能那种生活真的不适合你的。”,韩雪佳松了口气,也许这是她希望听到的决定。
“我很可笑是吗?我苦苦追求了两年,现在才发现那可能是错的。”
“没有什么的,人生就是这样的。那你打算如何呢?”
“也许会去北京的,只是也许。”,马可苦涩地笑了笑。
“去北京?那里真的有你的梦吗?”,韩雪佳不禁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现在的你,有梦想吗?”
“我——”,马可久久地沉默了。
“留在青岛吧,也许等你去了北京会发现情况更糟的。留下来,好吗?”,韩雪佳伸出了自己的手。
“嗯?”,马可愣了。
“走,我陪你喝酒去。喝了酒就什么也忘了。怎么?还怕喝不过我吗?”
他们去附近的超市买了整整一箱青岛啤酒,然后弄了几个下酒菜,就去了马可的小屋里。
一会儿工夫,两个家伙就喝得东倒西歪了。
“他们要结婚了——你说我郁闷不郁闷?”,马可已经数不清自己的手指头了。
“谁呀?谁要结婚呀?”,韩雪佳喝得少一些,但是因为酒量不济,也差不多晕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还能有谁呀!我第一个女朋——朋友。”,马可打了个嗝,又一罐啤酒下了肚。
“你还惦记着她呢?你个老色狼,人家结婚,你郁闷什么?我们不想她,我们喝,我们喝!”,韩雪佳越醉越来精神,啤酒咕嘟咕嘟地喝得像白开水似的。
“我不郁闷谁郁闷!如果当初不是我犯傻,现在就是我和她结婚了。哈哈,人家都结婚了,我他妈的却混成这样,我郁闷呀。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我连个老婆都没的抱,抱孙子?抱个屁!”
“我更郁闷,我妈说今年寒假回家让我相亲呢。你说我郁闷吧?”,韩雪佳醉得都不会用筷子夹菜了,她直接用一根筷子插了块儿豆腐,可惜塞到了腮帮子上。
“你郁闷个屁,我操,连你都他妈的要相亲了?我不更郁闷了!”
“不是我他妈的要相亲,是我妈他妈的要让我相亲,都快烦死我了。”,乖乖女让啤酒灌得一塌糊涂。
“你不是北京有个男朋友吗?怎么也真他妈的吹了?”
“早他妈的吹了,吹了,吹了——”,韩雪佳说着说着就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烦不烦呀,哭个屁呀!不是还有我陪你喝酒吗?来,喝!”,马可拿易拉罐敲了敲她的脑袋。
“对呀,我哭个屁呀,来,喝!”,韩雪佳爬起来,抹了抹眼泪,就又笑得跟个白痴似的了。
“等我一会儿,我去撒泡尿。”,马可站了起来,扶着墙就往外走。
“等等我,咱们一块儿去,厕所在哪里?”,韩雪佳也踉踉跄跄地跟了出来。
“没有厕所,这里哪有他妈的厕所呀!看,就这么解决!”,马可说着就对着路边的一个大坑撒起了尿,给她做了个示范动作。
“哦,这里是吧?”,韩雪佳也蹲下了,就在马可眼皮子底下。幸亏第二天他们就都忘记了这件事,否则两个人估计都会疯掉了。
“还他妈的没尿完呀?你喝多了是吧?撒泡尿还得他妈的蹲下!不等你了,我先走了。”,马可醉醺醺地看了一眼韩雪佳,就摇摇晃晃地回了屋子。
没一会儿,韩雪佳也歪歪扭扭地进来了,往床边一坐,就又摸起了酒罐子。
“撒完尿,真舒服——给我酒,我要喝——”
“你真他妈的能喝呀!”
“那当然,我不能喝谁能喝!嗯?问你一个问题,你有过多少个女人了?哈哈,我是说上过床的,说实话啊。”,韩雪佳被酒精泡晕了,开始谈论少儿不宜的话题。
“三个,嗯,看!”,马可醉醺醺地伸出了四个手指头,然后一个一个地扳倒,“第一个女朋友,一个妓女,再就是苏梅,嗯?怎么他妈的多了一个指头?不对呀——”。
“哈哈,那么厉害,我还是处女哦!”,韩雪佳大笑着挥了挥易拉罐。
幸亏她不知道国家机密,不然也肯定一起泄露出去了。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他怎么那么废物?”
“哈哈,我不同意,我只让他摸了一次。”,韩雪佳自豪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你那男朋友为什么和你分了?你模样也不难看呀?”,马可已经不喝了,他光着膀子,四脚朝天地躺到了床上。
“还不是在北京有了新的女人了,就不要我了,我等了他两年多呀——”。
韩雪佳醉归醉,但还知道委屈。她嘴一咧就趴到床上哭了起来,手里的啤酒洒得满床都是。
“操,哭得真难听,他不要你我要你——”,说着,马可就翻过身去,抱住了韩雪佳。
“你说的哦——你要我,要我——”,韩雪佳也发起了酒疯,一把搂过马可就亲了一口。
女人喝醉了,就现出了色狼本质,连乖乖女都学会主动非礼男人了。
“嗯?”,马可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亲了一口。
操!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欺负呢?!
于是他抱着韩雪佳的脑袋就狂啃了下去。
酒后乱性,此话不假。瞧这两位,已经开始忙活了。
“怎么他妈的这么难脱?!”
韩雪佳的长发已然乱成了鸟窝,她正在心急火燎地脱着马可的运动短裤,只可惜她拽的方向正好反了,相当于给马可提裤子了。遇到这种烂醉的笨蛋女流氓,活该马可倒霉,她每拽一次,马可就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