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欲-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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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爷夫妻二人、黄二爷及黄家子孙上下此刻纷纷云集这正堂,包括在县城当副县长的黄家老四,尽数以期盼地眼神盯着我,又盯着天心座位上耷拉着脑袋的两位新人。
其时,围观的宾客也早已瞧出了异端。
一升沙子缓缓从金斗内滑落,照这气场中理气维系的这沙漏速度,这一升沙子完全漏光大概需要四分之一柱香时间(半个小时),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十分钟,我站在二十四位童男之里、风水金斗之后,紧紧盯着沙漏,大气不敢出一声,沙子在金盆内还未成形。而此时童男精阳之气还未冲抵天心,一切皆为正常,风平浪静,毫无异象。但事实是,这关头越是出奇的平静,我地内心便出奇地焦躁。
堂外千人大宴依旧在无限喧闹和冉冉上升的烟花炮竹中觥筹交错地进行,他们中任何人也想不到大喜的婚庆喜酒背后。掩藏着这等汹涌激烈的暗流——让一位玄门中人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杨这家伙怎么还没来?”我一看时间,再屡屡朝屋外望去。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一升沙子已经漏掉了一大半。
正堂之内尽管齐聚着黄家上下及二十四位童男,还有一些围观的宾客,但堂屋却处于一种时空胶着地状态,众人都似有默契,无声无息,仿佛连灰尘也已入定。唯有众人纷转的眼神划破过时空。彼此传达着无尽地蕴意。
“不行……”一颗豆大的汗珠从我额上滚了下来,二十五分钟已然过去,金斗内地沙子越来越少!杨天骢再不出现,这最后一捧沙子经不住三分钟地滑漏,我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杨天骢的号码,通是通了,却无人接!!
就在早前我看到他打手机回上海公司,手机明明在他身上!怎会没人接?
我脑海一丝电光闪过。稍一掐指,一个机灵让我浑身一颤——昨天深夜黄莺来找我,身陷“六阴催春蛊”地她赤身**在我面前yin欲无比,幸得我画好一张克**符让她喝下去,但这水符的克阴功效只能维持不到十二个时辰(二十四个小时),而且不能再用。现在已近晚上九点,那张克**符地功力只怕已经失效!!
“完了……”我双眼一阵发黑,我竟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让杨天骢去找黄莺,不正等于推“羊入虎口”么?!
只怕,老杨此刻正大醉温柔乡罢!
“飕飕飕飕!!”
到此,一切皆已枉然,沙漏越到最后便越快,仅在我一念之间,金斗内的沙子已然漏光!
整个大厅之内陡起一阵狂风,吹得四盏红烛几欲熄灭。
“呼呼呼!”狂风更大。我一看风水金斗。二十四山牌符已经停止转动,天心已然理气冲抵!
“哗!”
一阵阴风将坐在天心位右方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吹了起来——新娘子的庐山真面目竟在这关头暴露于我的视野。
果然是瘦骨嶙峋。面色萎靡不堪,娥眉紧闭,早已昏睡,但纵算如此,新娘子的容貌也颇为俏丽,若健康之时其姿色不让黄莺。
但她天庭之上的纹路尤让我震骇无端!!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竟然能避过‘雷火之劫’!”我猛一跺脚,再一看金盆内的沙形——乌蛇!最不吉利之形!
见黄家上下所有人鼓圆了眼睛望着我,我形神骇然,良久一摇头道:“方隐地确是无能为力,这新娘子的父亲没死,黄浩便不能活命。也罢,这就是天意!我不可能提刀去杀人……竟能避过‘雷火天劫’而不死,这种人世上难寻!方隐无能为力……”
“什、什么?方先生你说什么?”黄三爷黄二爷相对一视,惊愕万般,“她的父亲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已经死了?!”我浑身一颤,再仔细一辨新娘的面相,没错,她的父亲的确没死!但是……我急道:“你们确定她父亲死了?”
“我们两家是至交,才会定下这娃娃亲,她父亲死了是我亲自给验棺下葬地!”黄二爷语气笃定。
一道闪电从我脑海划过,“嗡嗡”之声在我耳边经久不息,我稍一敛目,抬头一望堂外正大吃大喝的众宾客,冲黄三爷吼道:“所有人立即遣散!让他们火速离去!快点,迟了只怕来不及了!!”
“快去呀!!”我见黄二爷黄三爷站在原地不动,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只老狐狸从头到尾蒙得我好是可怜,如此十万火急关头,必须遣散这里所有的宾客,“你们主人赶快让客人回家,把黄浩抱进屋!这新娘子——”我赶紧一望在凳子上瘫坐如泥的新娘,“她有问题!怕到时会连累了这些宾客,你们黄家钱再多又承担得起么?!”
“为、为啥呀这是?”黄三爷紧紧盯着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这一千来人的阵势,都是我黄家的客人,这时候下逐客令太不像话了吧?方先生你指东我们就朝东、指西便朝西,你说要结婚我们便马上请客,现在又要让我们马上逐客,这是怎么说的?把我们当猴耍了不是?你说过金斗进阳之后我浩儿的病便会好转,但我现在听你云里雾里的言语,什么死了又没死地、什么雷啊火地,而浩1000儿依然昏迷不醒,方先生,是不黔驴技穷了?没本事救人,到此便打诳语了?”
“哼!”在县里当副县长的黄老四一副官腔派头,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冲黄二黄三爷道:“二哥三哥,你们俩平素在乡下搞一些莫名其妙地事体倒也罢了,我是人民政府的公务员,当地的父母官,你们当着这么多来宾尤其好多还是我省上市里的上级领导的面,请人大肆装神弄鬼,你们叫我如何下得了台?还不把这小伙子给撵走?!”
“三弟四弟,话也不能这么说!”黄二爷连声相劝,“方先生的确有本事,你们先冷静一下、先冷静。”当即又转向我道:“方先生,这个逐客令实在说不出口哪……”
话说间,只听“砰”一声,一阵狂风刮过,风水金斗应声而倒!
所有人盯着这一幕目瞪口呆,风水金斗重重砸在地上,尾柄摔得早已变形。
我再懒得申辩,喝道:“你们要全场宾客浴血你们这黄家大院,那便不要逐客罢!!”
第167章大厦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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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月黑风高
正文 第168章 月黑风高
第168章月黑风高
“你们若要全场宾客浴血你们这黄家大院,那便不要逐客罢!!
我此话一出,堂屋之内骤然肃静,再无声息。
黄三爷先前恁是恼羞成怒、嚣张无比,此刻也已然入定,盯着我瞠目结舌。
仅仅沉寂了几秒钟,就见黄二爷冲出正堂,向全场正在吃喝的宾客喊道:“各位来宾、乡亲父老们,咱这大院最里面两层不慎走水,火势现在控制不了!只怕就要烧到这第四第五层了,为大家的性命起见,还请大家速速离去,赶日黄家定当登门谢罪!实在抱歉……”
黄二爷一介阴阳丈夫,在当地也颇受人尊重,他此话一出,众宾客还有谁会不信?便是醉酒的汉子也一骨碌爬起来脱席而去,一时间,整个黄府大院一片风声鹤唳,鸡飞狗跳,仿佛兵荒马乱、十面埋伏,宾客们跑的跑,开车的开车,杯碗盘碎声,车鸣喇叭声,妇人叫喊声,老人高语声,小孩哭涕声,狗叫声……声声交织,倒似一片冲天大火已经在黄家大院里升起,要吞噬所有人的命……恐慌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传染病,尤其是在这漆黑的夜里。只在瞬间,早前黄家大院里那片张灯结彩、喜乐高奏的大喜氛围已经荡然无存,在一阵汹涌的人潮过后,只剩下满院狼藉和人去楼空的死寂。
“方丈夫!”黄三爷盯着空空如也、只剩下桌席的大院,又望向我。“现在我黄家冒大不韪得罪了众宾客、将他们从酒席上轰走,那么你说吧,到底会有何等‘浴血’事件发生?天日昭昭,我就不信会有人敢冲进我们这大院来大屠杀?我黄家人这几天被你只言片语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而现在我浩儿却并未见好转,若你今天道不出个所以然,哼。我黄家人原不是这么好欺负地!”
“就是!”黄二爷的三儿子黄波在一边插上一句,“姓方的。玄门有云:太岁头上动不得土,这一句话你不会不懂吧?”
“给我住嘴!”黄二爷狠狠地扫了黄波一眼,当即向我温和道,“方丈夫,老朽遵你所言拉下了老脸得罪了这些客人,这其间到底有何等变故、你为浩儿金斗进阳的功效如何,还请你细细向我们述来。在祖坟前金斗进金最忌金斗坍塌倾倒。乃是大凶之兆,而现在这金斗也被一阵风给吹倒了,方丈夫,是不是……大不吉?”他说到最后这三个字时浑身已有些哆嗦起来。
我淡然点头,紧紧望着那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的新娘子,其天庭上“蟠龙纹”和“烈火纹”隐隐起伏。我转身再望向全场尽数盯着我的黄家子孙:“这位新娘子的面相上两条孽果纹起伏,黄浩被克命之因便可窥一斑!这对‘孽鸾媒煞’娃娃亲本不至于互相克命,仅仅只应克运。但现在黄浩患重病将死、而这位新娘子也已神智不清,其间因果乃是这新娘地父亲!但看她额头上的‘烈火纹’,我便知道这女子地父亲曾屡屡做过伤天害理的大孽之举,因有雷火天劫——或被雷劈死、或被火烧死。雷火天劫乃是最为猛厉的天谴,非十恶不赦、践踏天地的大孽行径不会遭此劫,可见这女子的父亲曾干过一些何等伤天害理的事!犯下雷火天劫之人。阴德尽失,尚要连累三代子孙,首当其冲的便是其膝下子女——便是这位新娘。原本‘孽鸾媒煞’地娃娃亲中,妻子只会克夫君之运,但这位女子的命数受父亲的大孽之举而悖离常伦,其三阴之命因而异常阴烈,不仅克了黄浩之运,还克了他的命!因而黄浩才会疯病将死!各位,这便是黄浩的病因。”
全场人无不群情震动,尤其是黄三爷。瞪圆了眼睛。大气不出一声。我这番话仿佛惊醒了众人的前尘往事。
“照方丈夫的意思和先前的话,也就是说。要治好浩儿地病,便要、要……可、可是……”黄二爷一阵结巴,望望我又望向黄三爷。
“不错!”我语调沉重起来,“雷火天劫乃是最为猛厉的天罪,陷此劫者定当逃不过天地法眼,迟早会被雷劈火烧,这新娘子的父亲既然身犯此难,原应该早已身亡!可让我极为震惊的是,这女子额头上的‘蟠龙纹’并未中断,清晰昭显出其父亲的命数犹存!命数尚在,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这新娘子地父亲并未死,还活在世间,可二爷三爷说她父亲早在十五年前便已经死了!那么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她父亲尸骨未化,尸身未腐!凡入土而尸骨不化者,便有异因,二爷也是阴阳丈夫,定然知道这一层,尸骨不化,虽阳命已失,但阴命犹在,更主其子孙后代孽果连连、命数极异,如此一来,通过这对娃娃亲中的‘家族蟠龙纹’而更加拖累克煞黄浩!现而今,要想黄浩活命,除非这新娘的父亲死去——此人一死,新娘子天庭上的‘烈火纹’自会隐消,其身承父亲的大孽命数立时退卸,再不会克煞黄浩之命,黄浩便会重现生机!但你们既说那人已死,我便断定,此人埋于地下尸骨未化,恰逢我现在为这对娃娃亲金斗进阳,催改命数,这极易扭转新娘子的‘家族蟠龙纹’,致使埋于地下的其父阴命返潮,生成活尸,前来寻找儿女!这满院宾客,若被活尸伤害,这等责任你黄家可承担不起,只能尽速将他们驱散!”
全场更是惊咋一片,“活尸”字眼深深刺激了他们的恐怖神经。
“照方丈夫这么说,你没在为我黄家救人反倒为我们招来活尸!若我黄家上下今夜有个三长两短,这责任便由你来负!”黄三爷震惊之下望着我已生一层怒气。
“哈哈哈!”我一阵冷笑。“金斗进阳之前我便再三给你们阐述过其间利害,我当时奉劝你们将一切实情告知我,我还可相机定夺,可二爷三爷你们对我是层层隐瞒,拒不向我陈明实情,我当时曾与你们约定过,若其间将生异端。便怪不得我。三爷,这番话莫非你老已经忘了?你们黄家及这新娘子的家人到底有何等过往。乃是我金斗进阳地最大玄机,可你们再三隐瞒,这关头,可怪不得方隐!”
“罢了罢了!”黄二爷赶忙站出来圆场,“都到了这节骨眼上,大家看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是星夜明亮,唯独今晚黑得吓人。咱几条狼狗都不敢到外面去撒尿,又听这一阵一阵地阴风吹得人更是头皮发麻……大家这关头狗咬狗没有任何好处!照方丈夫地话,既然活尸将生并且前来寻衅,我们磃f8蠹一故窍氤鲆惶跬蛉咭缘钟钍悦庥腥嗽鄙送觯】銮遥坏┗钍橙耄颐墙淞陨保坪票隳芤痪龋舱橇饺涿溃〈蠹易吕春煤锰赴眨钡奔从址愿阑萍移腿耸殖只鸢眩ɑ钍寤穑┭细窦嗍哟笤好恳坏烂拧?nbsp;若有异端便前来禀报。
我稍一掐指,心下一急,杨天骢这家伙此时也不知还在哪里和黄四小姐大战三百回合,若到时情况有异,我独手单身只怕难以应付……可好好一想,以杨天骢的个性。他原不是见色而忘义之人,我让他前去打探消息,那关头情况紧急,他应该会快去快回,莫非,他身陷麻烦?我神智一阵慌乱,可眼下也不便走开,我稍微放心地是,杨天骢身揣一枚由得道高僧开光刻咒的佛印,鬼邪阴煞皆不敢近他身。
“那么。我们将这女子抬回房间休息吧。看她这样子,也经不起折腾……”黄二爷指着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双目紧闭的新娘。
制止了他。“活尸前来,正是寻找其女儿,若找不到地话不定便会狂怒,你们这黄家上下几十口人难免被其所伤。这女子先不要抬进房间,等着活尸前来,咱再静观其变。”
当即,黄家子孙齐聚这堂屋,人人自危,无限恐慌的阴云笼罩在这堂屋之上,丝丝毛骨悚然地静谧让人有些窒息。
遵我所嘱,黄二爷找来了石灰及朱砂,还亲自杀了一条黑狗,放了一盆子黑狗血,又让仆人尽速做好一堆糯米粽子。尽数摆在堂屋之内,以抵御活尸。
满堂之人,却鸦雀无声,静得连一颗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