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磨磨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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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它,身体会暖和些。”
“谢谢。”接过红酒,她不假思索的啜饮一口。
他的关怀,就像这杯温润的红酒,滑过喉咙,暖进她的心窝。
“别跟我客气,我还要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走走。”
他拿起了方才趁她沐浴时,外出帮她挑的几套衣服,“流过汗,又没衣物可以换,你一定很不舒服。”
温馨和感激溢满心田,她再也忍不住好奇的探问:“你对女人一向都是那么体贴的吗?”
“不。”他敛睫而笑。只有她--可以让他捧在手心里呵护。
“这么说,我是个幸运的人罗!”她嫣然一笑,芙颊生霞。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俊朗笑容、温柔体贴,足以让正常的女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是我的荣幸。”他面对她,眼中净是柔情。
迷蒙的灯光,映照在她弧度优美的脸庞和颈项,看来就像个天使般,令他神往。
夜风扬起,她的几丝长发在丽颊上舞动。
他靠近她,拾手拨开她的秀发,欣赏那抹难得一见的红霞。
她的心因他一个轻柔又亲密的举动,怦然跃动。
感觉厚实的胸膛贴近她起伏不定的心口,浓浊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潜藏在心底的期待,令她无法排拒他的继续。
她丧失危机感,本能的合上眼睛。
纪珩希托起她的下巴,俯首覆上她柔软的唇,轻柔的诱引她启口。
她全身轻颤,任由他温热的唇瓣摩擦著她,开启她的贝齿,将美妙融入她口中,蔓延至她心底。
因被迫仰首承接他的气息,披在她身上外衣顺势滑落?!
冷空气窜入她的背脊,她的双手本能的攀上他的肩颈,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他强壮的手臂圈住她的腰际,给她安全又温暖的呵护,支撑著彼此享受快意的氛围。
萦绕在她鼻唇之间的一股熟悉清爽的阳刚味,和她记忆中的味道一样--
不会错的!他是珩希!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几乎过了一世纪之久,四片紧贴的嘴唇终於有了一丝缝隙,她再也忍不出低唤:“珩希……”
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唤,他的动作乍然而止,心坎却涌起了奔腾澎湃的激情。
“你是珩希!我知道你是珩希!”虽喝了红酒,她的意识微醺,然辨识神经仍敏锐。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历经多年,他的魅力终於在她身上找到回应了。
他没有否认,压低嗓音对她说:“如果你冷,我们进去叙旧。”
还沉陷在激情中的她,霎时被他邀请的话给惊醒!
她娇羞的脸颊随即绷紧。“珩希,告诉我,真的是你吗?”
“是我。”他爱极了她脸上的酡红。
鼓起腮帮子,她生气的质问:“你干嘛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
他一双迷人的眼睛凝著她。“你早知道了,对吗?”
“我不喜欢你这个游戏。”她开始生气,不,是非常生气!
纪珩希的嘴角扬起一抹兴味。“我只是想试探你对我是否仍存有感觉?”
试探?!
“听起来,你很擅长玩这种游戏。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女人不再排斥?”
“我们进去聊。”他俯身拾起西装,披在她肩上。
“好,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对你刑求逼供。”说完,她两手架著他的臂膀,押他入内。
离开露台前,他回首睨她,不意却看到一楼暗沉沉的庭园内,闪著诡异的光束。
纪珩希不动声色的朝著光束一笑,进入室内,不忘关上门窗,拉下窗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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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她犯了美容大忌,一夜未合眼。
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些年他是如何蜕变为成熟精练的男人?是如何打造出科技王国?
坐在床上,身体调好绝佳位置,她抱著枕头对他追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女人已经不再反感?”
“自从你离开以后,我对爱情和女人已不再生涩。”
她的心陡地往下沉,“这么说,已经十年罗?不简单!”
他沉吟一声,将漫长的煎熬岁月,简单陈述:“为了战胜在异乡倍受孤寂的煎熬,我时时刻刻把你的话拿来惕励自己。”
这些年,他努力经营事业和爱情,所以没空跟她联络吗?胡心仪不禁暗忖。
他克服对女人的排拒,找回自己,这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可为什么她的胸口仍隐隐泛疼?
既然好不容易重逢,何必掀开隐藏了十年的旧疤。
骄傲和自尊,不容许自己说出被冷落十年的窘态,於是她仍挤出一朵灿烂的笑容。“恭喜你战胜自己。”
难道他拥有其他的女人,可以让她如此喜悦?
她当真不在乎?
他蹙眉,进一步试探她的反应,“不过,没有你的日子,我依然感到孤单。”
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不一样了,嘴巴甜滋滋,像打翻蜂蜜罐般,让女人心花怒放。
“你事业、情场两得意,怎可能孤单?”胡心仪的心绷得闷痛,语中不敢透露半点寂寞和酸意。
“我事业得意,是因为运气好,加上有你的话当座右铭,才来得及赶搭全球科技潮流的第一班飞机。不过我的情场得不得意,还需要靠你提点。”
“要我继续当你的爱情顾问?”那太磨人了。
“不,爱情就像两个人共骑一部协力车一样,需要同步使力,掌握默契,才有幸福的可能。”这是他听她专题演讲时,背起来的一段话。
胡心仪的胸口一阵紧窒!她凝著他,这算是他对她的告白吗?还是他只是想再扩充自己的爱情版图而已?
不!爱情走到最后只有两种结果--不是分手,就是牵手。她不希望,到时候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缓一缓,她需要时间深入了解彼此对爱情的认知,才能确认下一步该如何走。
“对了,纪爸爸和纪妈妈他们呢?”
她明显的在躲避他的问题。
不急!面对心仪,他要比她更沉稳、更冷静,才能掳获芳心。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有的是时间和她培养感情。
纪珩希暂时抑下心中的期待,让熟稔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漾开,“他们很好,而且对你念念不忘。他们知道我在台湾停留,还要我带你回去给他们看看。”
想起纪爸爸和纪妈妈,胡心仪笑逐颜开,“我也很想念他们。”
“要不要我带你去看他们?”
“我怕冷。”
“夏天,如果时间允许的话……”
这一夜,他们不说鬼故事,但仍是一夜未眠。
他们渴望爱情,又害怕失去爱情,於是他们说著陈年往事,谈著事业观、国际观,可却避开敏感的爱情话题,直到天空绽出第一道曙光。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共度美好的假期后,胡心仪的脑袋像放了一个自动放映机,不断播放著和纪珩希在一起的画面,怎么也关不掉。
连续几个晚上都因脑袋塞满他的影像,惹得她辗转难眠;重返工作岗位,看著桌上一颗长满细刺的迷你仙人掌,又常令她不由自主的会心一笑。
经过长时间的栽培,他养的仙人掌视繁衍好几代,这颗小子球是他最珍爱的,他特别割爱给她。
“心仪。”朱宝儿靠近她,看她凝视著仙人掌傻笑,不禁好奇发问:“这仙人掌有那么好笑?”
“噢,没有。”胡心仪收起笑容,脸上幸福的红晕未褪。
新婚的宝儿,看著一脸春风的胡心仪,一猜即中,“你恋爱了厚?”
胡心仪但笑不语。
“快告诉我,对方是谁?”朱宝儿是她的闺中密友,她对胡心仪的感情世界,最清楚不过。
见胡心仪仍卖著关子,朱宝儿脑门迅速闪过一个人,她紧张的追问:“你是不是接受了台长的追求?”
胡心仪摇摇头。
愈得不到答案,朱宝儿愈不放弃。“那是有了新的对象?”
“是他。”胡心仪眼睛定在迷你仙人掌上,算是给她一点提示。
“他?!”朱宝儿盯著仙人掌愣了五秒,须臾,如大梦初醒,大声嚷著:“你是说一去不返的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于毅书进门,一听见朱宝儿高分贝的叫嚷,随即探问。
“噢,没啦,台长,我是说我那个……”为免听到台长心碎的声音,朱宝儿立刻机伶的回应:“我大姨妈来了。”
于毅书尴尬回应:“这……这样啊。”
旋即,他拿出一个信封袋,一脸期待的朝心仪说:“心仪,铜门剧团的团长免费提供了几张票要我们帮忙宣传,我想你做节目用得到。”
他知道胡心仪最喜欢看舞台剧,特地保留两张票,希望能和她一起去。
“铜门剧团?!我最爱看他们的舞台剧了。台长,有没有多两张?”朱宝儿一听铜门剧团有舞台剧推出,抢著要票。
于毅书睨著碍眼的朱宝儿一记,耳提面命的说:“宝儿,你早上不是和客户有约,怎么还在这里?”
自从胡心仪代她去签下奇技的合约后,于毅书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过。
“噢,好啦,我马上去。”朱宝儿摸了摸鼻子,识相离去。
休息室内仅剩他和心仪两人,于毅书见腆的问:“心仪,铜门剧团的团长多送我两张票,星期天我们一起去看吧!”
“呃……”胡心仪犹疑了半晌,不敢答应。
“这个主题和爱情有关,也许你会有兴趣。”担心被拒绝,于毅书赶紧补了一句。
“跟爱情有关?”她拉出信封袋内的票,读出舞台剧表演的主题,“回收的爱情。”
这太重要了!她一定要去看。
“这次首演,他们耗费一番苦心,团长希望媒体界的朋友能前来观赏,这样才能详细的为大众介绍。”
“学长,我跟你去。”
于毅书愣了一愣,以为自己听错,“真的?那好,我星期天下午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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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进台湾的网路市场,纪珩希网罗了国内顶尖的网路工程师,在饭店餐叙,并研讨未来科技的发展趋势。
餐后,纪珩希走出饭店。大街上各式各色的霓虹灯,已将城市妆点得璀璨亮丽。
在台湾停留的这段时间,公事繁忙得让他抽不开身,他希望多争取一些时间和心仪聚一众,顿时脚步加快。
“等等我,珩希。”管琦真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纪珩希停步,回首,声音平板,“什么事?”
“我们什么时候回美国?”管琦真气喘吁吁的追到他身边。
“不急。”
“我爹地想介绍几位网路工程师给你认识。”
“美国总公司那边如果有缺工程师,你应该可以先处理。”美国总公司早已上轨道,网罗工程师的工作,不需要他亲自出马。
事有蹊跷。珩希向来重视她父亲的意见,这回怎会不理不睬?管琦真猜测著。“如果是这样,台湾这区区一个小岛,值得你亲自领导坐镇吗?”
“我们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市场的发展潜力。”
这和平常的他不一样,就算分公司初成立,他也不可能滞留太久。
思及此,她忆起那天中午开完会,本想和他共进午餐,没想到他竟不搭理她,特意送胡心仪一程。
展览会后,她一人疲於应付记者,他却跟著胡心仪去游山玩水。
据她了解,珩希从未主动追求过女人,就算有恋情发生,每一段他都未曾认真过。
然他对胡心仪的态度却不同,究竟她有什么魅力,能特别引起珩希的注意?
“我知道你留下来的原因,不只为公事。”管琦真犀利的下结论。
见纪珩希默不作声,管琦真一颗心陡地提了上来,她不禁紧张的追问:“我说对了吗?”
“你先回去。”纪珩希紧绷的脸上,恼怒显现。
管琦真喜欢黏著他,从大学时代一直到她成为公司的股东,只要不造成困扰,他从不和她计较。
然近几年,她黏他黏得更紧,他前脚到台湾,她后脚就跟著来,不但有意让员工误解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还干涉起他的私生活。
“不,我跟你去。”在台湾,她人生地不熟,更是可以理所当然的赖上他。“我在台湾也没别的朋友,如果你有朋友,为什么不带我认识一下?”
纪珩希拉下脸,厉声警告,“琦真,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熟到可以让你干涉我的私生活。”
珩希从未对她说过重话,更未曾让她羞的无地自容。然这番话,管琦真觉得就像被纪珩希掴了一记耳光,她脸色丕变,僵在原地。
她愣了好久,找不到话可以下台阶,恼羞成怒之下,正想掉头,不意看见对面一对男女的身影。
那女的看来面熟极了!管琦真不禁将视线定在女人身上。
认出对方后,登时,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珩希,看看那个女人是谁?”
纪珩希顺著她的视线望去,他发现不远处有一对男女,正有说有笑地从文艺中心走出来。
是心仪!
纪珩希的胸口突地一窒。如果他猜得没错,她身边的男人应该就是于毅书。
“她跟那人似乎挺要好的,珩希,要不要我帮你去跟她打招呼?”管琦真自作聪明的表示。
“她跟谁要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管好自己。”说完,纪珩希快速的钻入车内,留下一脸铁青的管琦真。
管琦真横眉倒竖,全身气到发颤。
“胡心仪,我们的仇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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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舞台剧,于毅书开车送胡心仪回家。
“谢谢学长,我今晚很开心。”她是个舞台剧迷,因为看剧时可以跟著演员哭、跟著演员笑,情绪完全融入剧情中。
整晚,于毅书的情绪也随她波动起伏,“是啊,我也很开心。”他搔搔头,说话开始结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